第六十九章 開一間房

可是天色越來越晚,他們總不能在路邊過一晚上啊,無奈之下高杉杉隻能將他帶去寢室附近的小旅店。

看著眼前這個破舊簡單的旅館,高杉杉微微的皺了皺眉。很明顯高大上的周總裁跟這個地方完全不搭。

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她可沒有那麽多的錢來住五星級酒店。

“小姐,請出示身份證,我們要登記。”旅店老板娘略帶曖昧的看著高杉杉笑著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都開放的很,兩個人認識沒幾天就開房。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隻是麵前的這位小姐好像很幸運,能找到這麽帥氣的男朋友。

高杉杉不管是思想還是身體都比較保守,沒想過那些事情,這會兒看到老板娘的眼神才反映過來,一男一女大晚上的出現在一個旅館門口,還開了房間,可不就是讓人多想嗎!

“高小姐加油哦,這麽帥的男朋友,你要牢牢的抓住哦!”臨離開櫃台前,老板娘曖昧的說了這句話。讓高杉杉的臉迅速的紅了起來。

什麽跟什麽嗎!自己看起來有那麽著急嗎,好像要吃了周向宇一樣。

手中拿著老板給的房間鑰匙,高杉杉一步一步的將周向宇拖回房間。不過周向宇真的很重,高杉杉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幾乎都快要虛脫了。

大概是身高差的關係,臨進門,她一不小心把周向宇的頭磕到了門框上麵。“嘭”的一聲,很響。

高杉杉一愣,下意識的吐了吐舌頭,有些歉意的將自己的身子壓低了一些,小手伸向周向宇的額頭準備進行事後的一絲絲補償。

“高杉杉,你這是要謀殺上司嗎?”一道高朗的聲音在高杉杉的耳邊響起,嚇了她一跳。

“呀!你醒了!”微微一抖,原本撫摸著周向宇額頭的雙手不自覺的用了力,惹得對方朝著自己猛的瞪了兩眼。

其實周向宇早在出了警察局的時候就醒了,隻是有點貪戀這個溫暖的懷抱,不想離開,也想多修補一下兩個人的關係,所以才故意裝昏迷。沒想到高杉杉竟然這麽不小心,他的頭真的很疼。

“那個,你醒了,就自己回家吧,我先走了!”接觸的越多,就越容易深陷,尤其是聽到了剛剛周向宇醉酒後說的話,高杉杉甚至都懷疑自己心軟了。

高杉杉現在是真的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對於周向宇,她還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

原本還有些欣喜的周向宇眸子沉了下來。一雙深邃的眼眸透露出淡淡的寒光。在陰暗燈光的籠罩下看起來有點恐怖。聲音低沉。

“就算你不在想跟我做朋友,可我總還是你的上司,老板吧,你就是這麽對待自己工作領導的?我本來頭部就受了傷,在你的失誤下變得更加嚴重了,血都流了一地,你沒看到嗎?還不趕緊去找旅店的老板要些紗布藥水從新幫我包紮。萬一我的腦子留下了後遺症你付得起責任嗎?”周向宇眼神緊緊的盯著高杉杉,眼神從恐怖變成了控訴。

“付不起!”高杉杉還沒有忘記自己是幾斤幾兩重,周向宇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自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躲開。萬一真的讓他的腦子留下了什麽後遺症,那到時候自己可是真的有理說不清了。

“那我送你去醫院!”高杉杉悶悶的說著,扶著周向宇就要向外走去,可是卻被周向宇攔住。

“還沒到那麽嚴重的地步,我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你去找紗布和消毒水就可以了……”自從得了那個病,他沒少去醫院,那裏的味道他是真的不喜歡。

“哦!”

雖然不情願,但是高杉杉還是聽周向宇的話去老板娘那裏要了一些紗布之類的東西,給對方好好的包紮一下。

她在藝術設計方麵眼光獨到深具天分,在包紮上麵就……

望著眼前這個滿頭是紗布,幾乎看不出來頭的紗布頭,高杉杉第一次感歎,自己這麽多年的衛生課都學到哪裏去了。

還有就是原來再帥再好看的人,如果遇到她這樣品質惡劣的護士,也會變成了紗布粽子,十分恐怖的。

難得看到這樣毫無形象的周向宇,她竟然有種想要哈哈大笑的衝動。

周向宇見到高杉杉那隱忍著想要笑卻又不敢笑的表情就覺得不對勁,猛的走到房間裏麵僅有的鏡子麵前。看到裏麵那個恐怖的紗布包,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

“高杉杉,你是故意的!”周向宇咬牙,眼神裏原本就沒有消散的意思怒氣再次竄出來聚成一團,很是恐怖。

“nonono,我敢保證真的不是故意的!!”雖然周向宇現在的樣子很恐怖,但是高杉杉再也忍不住,大聲的笑了出來。急急的擺手解釋,“從高中的時候起我就對衛生課不感興趣,幾乎每次上課都找各種理由請假。能包紮成這樣已經是我這麽對年來完成的最好的傑作了……”

“就這樣還是最好的了?”周向宇心有餘悸的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不敢想象那要是不好好包,得有多差。

就是這樣的女人手裏竟然創作出了那麽好的作品,難道應正了那句話,工作中強悍的女人,生活中都一塌糊塗嗎?

“重新包紮!”周向宇有些鬱悶的命令道,伸手已經開始扯自己頭上的紗布。

“還來?”高杉杉停止了笑,緊緊的皺了皺眉頭,周向宇這是在故意找茬?

“那你是想讓我頂著這樣的頭出門回家嗎?”周向宇指著自己難看到不行的頭,臉上的表情又陰鬱了幾分。

看周向宇的樣子,高杉杉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今天不包紮好是別想出這個門了。沒辦法隻能重新開始了。這一次高杉杉包紮的格外的認真仔細,不管心裏麵有多麽著急回家,手上的動作都是輕輕的,一點一點,生怕出一點錯。

就這樣周向宇還是時不時的冷言冷語幾句。

“輕點,很疼!”

“注意點,又碰到傷口了……”

“紗布不能纏的緊一點嗎?沒吃飯嗎!”

“包紮的不行重新再來!”

一連幾次來來回回的,拆了包,包了拆。終於將高杉杉惹火了。

將手中的紗布一甩,站起了身:“我不幹了,我到周氏是應聘的設計師不是包紮員,我沒有義務要幹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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