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屈辱借錢
卓素心把頭埋得很低,緊緊地抿著嘴,一句話也不說。
車子裏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保釋金和你借給我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你。”卓素心很無助地說。
周顯揚沒有再回應她。
車子行駛到卓東來出租房的樓下,周顯揚停下車,正準備送她上去,電話卻急劇地響了起來。
接起來,電話裏傳來很焦急的聲音。
他聽完後,整個人臉色大變,他連聲說:“我馬上就趕去。”
他一直都是個很沉默的人,可現在表現得非常的不冷靜。
掛電話之前,他又忍不住叮囑對方:“你看好她,千萬不能讓她做出傻事來。”
對方似乎是答應了。
周顯揚掛掉電話,跟卓素心說道:“我走了。”
說完後就鑽進車子,飛速的行駛而去。
卓素心想了想,不禁嘴唇上染了一抹苦笑,顯然是那個女人又找到周顯揚,對著他尋死覓活,周顯揚放不下她,又去看望她。
別人的是是非非,感情的事情是很難說得清楚的。
她想著這些,就走到了樓上,感覺到整個人很疲憊。
最後的調查結果怎麽樣,沒有人會知道,她的後半生要不要在牢房裏麵度過,她也不知道。
她現在什麽都不再想,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洗了個澡,躺在**卻又睡不著,眼前一直浮現出陸平康那有些恐怖的臉孔,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過了不知道多久,才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
在夢裏,她看到卓東來被兩個警察給拉走了,陸平康在一旁得意的笑著。
她哭喊著:“你們不要抓我弟弟,人是我殺的。”
有個警察上前來,一把扯住她,給她戴上手銬,拖著她往前走,對她說道:“你們姐弟兩個合謀殺人,都要判死刑。”
卓素心想要說這件事情跟我弟弟沒有關係,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喉嚨裏麵隻是發出嗚嗚呀呀的聲音。
她很著急,一下子被驚醒了。
睜開眼睛看了看,天色已經黑了,自己正躺在**。
杭家聲也被耿玉冰送回醫院,兩個人經過一番歡愛之後,感情又增進了幾分。
耿玉冰扶著他,頭倚靠在他的肩膀上,笑咪咪地跟他說道:“你與我那死鬼丈夫有本事多了,現在雖然是傷殘人士,可一樣那麽勇猛,我就喜歡像你這樣的男人。”
“是嗎?”
杭家聲覺得自尊得到極大的滿足,他笑咪咪地說:“你等我傷勢好了,那時候你才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勇猛。”
“那我就等著那天哦,你可不能夠喜新厭舊,再看上別的女人。還有,你老婆會不會不讓你出來見我?”
“不會。”
一提起卓素心,杭家聲臉色就變得很難看起來,他覺得是時候跟卓素心做個了斷了。
他冷著臉,由耿玉冰把他扶回到病房裏麵。
曲婉婷上前來著急地說道:“兒子,你去哪裏了,可把我跟你爸給急壞了,你爸還四處去找你。”
耿玉冰落落大方的上前去,嘴角含笑對曲婉婷說:“阿姨,我扶著家聲在醫院裏走動了一下,他一直躺在病**,對他的恢複不好。”
“你是誰?”
曲婉婷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她,印象中也不記得有這個女人。
“這是我的名片。”
耿玉冰笑吟吟地說著,就從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曲婉婷。
曲婉婷看了看說:“金運來總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她上下打量著耿玉冰,見到她上身穿著得體的黑色短衫,襯衫的款式很獨特,是雙領口的設計,把她的胸部襯得鼓鼓的。
而下身穿著白色的直筒裙,顯得她整個人越發的玲瓏俏麗,別有一番風姿。
果然是一個職場上的白領,散發著很高貴的氣質。
曲婉婷頓時笑逐顏開,連忙跟她說道:“哦,原來你是家聲的朋友啊,謝謝你來陪家聲,以後有時間就多來陪陪他,不必客氣。”
“我會經常來,沒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後,她就笑著看了杭家聲一眼,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不要忘記下次讓我見識你的勇猛哦。”接著便和顏悅色的離開。
他們兩個說的話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杭家聲聽完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她走了後,曲婉婷不停地跟杭家聲說:“你這個朋友倒真是不錯,比你那個小老婆讓人喜歡多了,人家又大方又得體,還是什麽總公司的市場部的副總經理,你要什麽時候能夠娶得這樣的老婆回來……”
她在那裏嘟嘟囔囔的,嘴裏麵一麵誇著耿玉冰的好,一麵數落著卓素心的不是。
杭家聲這才想起卓素心似乎不停地給自己打過電話。
他想了想後,就給卓素心回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卓素心這時候正好從夢中驚醒,接到他的電話後,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起來。
“你找我什麽事?”他聲音裏麵非常的冷淡。
卓素心猶豫了一下才說:“我今天被警察給抓了。”
“你又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是跟男人上床被警察撞破了嗎?”杭家聲諷刺她。
卓素心不想跟他說這麽多事情,隻是如實地回答說:“我被陸平康勒索,之前想要跟你說,但是你不肯聽我說,我拿錢去給他的時候,不小心把他給殺了。”
“什麽?你殺了人?”
杭家聲聽完後也很驚訝,沒想到她膽子這麽大,竟然敢殺人,嘴裏不禁發出了嘖嘖的讚歎。
“你跟陸平康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被人家勒索。”杭家聲聲音裏麵滿是不以為然,帶著看笑話的心情問她說。
“是上次換妻的事情,我們都被他拍了照片。”卓素心不想再繼續跟他糾纏下去,就簡潔明了地說道。
“你說什麽?這件事跟我也有關?”杭家聲頓時緊張起來。
“是。”卓素心回應他道。
“你現在在哪裏,是在警察局嗎?你有沒有告訴警察你是為什麽殺陸平康的?”
“還沒有,我在我弟弟的出租房,我請一個朋友把我保釋出來的。”
“你請了什麽朋友?又是哪個野男人把你保釋出來的?”杭家聲的音調不由自主的就尖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