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糾纏,無法結束

於是,等北冥夜自然醒來的時候,名可便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搬進了他的病房,她自己那間病房直接就退了。

聽說是別人送她進來,也是別的男人給她墊付的醫藥費,北冥夜凝了眸,看了佚湯一眼。

佚湯立即向他保證道:“一定會把所有費用的錢,原封不動打回去給那張交錢的卡上去,一分錢也不會扣他的。”

先生是什麽人呀,東陵第一富豪,他的女人怎麽可以用別的男人的錢?別說先生不高興,就連他也要跟著氣憤起來了!

當然,要是不在先生麵前表現得這麽氣憤,誰知道回頭自己會有什麽下場。

他是先生的人,自然要和先生同仇敵愾!

佚湯轉身走了,名可才扶著北冥夜回到**坐下,想要讓他躺下去,可他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現在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看了看被自己坐下身下的那張病床,他忽然站了起來,名可忙又過去把他扶上。

北冥夜垂眸看了她一眼,哼了哼:“我現在沒什麽事,用不著這麽緊張。”

名可沒說話,確實是緊張,但她緊張的不是把他的傷口弄疼,而是,他要出了什麽事,他那幫親友團不把自己掐死才怪。

現在人都已經搬進他的病房,徹徹底底又成了他的小女傭了,他要出事了,責任不都是在她身上嗎?

這次他醒過來之後臉色要比剛才好看多了,隻是短短一個多小時,他又恢複了幾分氣息,這個男人天生強悍,這副超級彪悍的體格也不知道從哪裏鍛煉出來的。

不過,他好得這麽快,她便也安心了些。

見他想要出門,她一路扶著他朝門外走去,出去之後,抬眼便看到路過的護士,那護士向他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北冥夜卻隻是冷著臉,沉聲說:“幫我把病床換了。”

名可卻有點傻眼了,北冥大總裁這句“要換病床”的話才說完十分鍾不到,醫生立即領著幾個護士還有幾個工作人員,真的給他換了一張病床。

這張病床少說有兩米寬,在醫院裏放兩米寬的床……她揉了揉有點發酸是眉角,再一次在北冥大總裁的氣焰之下給折服了。

有錢果然就是可以任性,好吧,她跟的男人確實有錢得很。

等醫生和護士領著工作人員離開之後,看著那張收拾得幹幹淨淨、被褥也疊得整整齊齊的大床,她心裏卻升起了另一份不安。

換這麽大的床做什麽?這家夥……不會是想晚上和她睡在一起吧?

“你說呢。”北冥夜輕易便看穿她的心思,舉步走了過去本想坐下,可想了想,還是抬腿往洗手間那邊走去了。

名可還站在那裏完全反應不過來,等他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回頭看她時,她還看著那張大床發呆

他沉了臉不悅道:“還不過來伺候。”

“哦。”名可應了一聲,快步走了過去,等在看清他想要去哪裏時,一張臉頓時又漲得通紅。

不是吧?又要服侍他上洗手間,這男人腎虛嗎?這才過了一會就又要去洗手間了。

可她忘了,北冥夜睡過去直到現在,這一個多小時裏,她已經去過兩趟洗手間,比起來,自己的腎不是虛得更厲害?

見她臉色有異,眼底光芒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北冥夜沉了沉眸,忽然臉一黑,聲音又冷又沉,還摻夾著差點要爆發的怒火:“今天吊水吊太多!”

那聲音如同在齒縫裏迸出來那般,很明顯壓抑著怒氣。

名可眨了眨眼,忙點頭附和道:“是,是因為吊水吊太多,不是腎有問題,我什麽都沒想。”

話說到最後,連自己都知道自己該死了,隻能低垂頭顱,拉上他冷了下來的大掌,與他一起進了洗手間。

這一次比起剛才有經驗得多,褲子也沒有直接給他脫到腳下,隻是拉下來那麽一點點。

不過,這次北冥大總裁憋得並不狠,所以逗弄她的心思也多了幾分。

隔著浴室的門,佚湯剛進來便聽到裏頭的男人邪惡的聲音響起:“拿起來。”

還有可可小姐倒吸涼氣的驚呼聲:“拿?怎麽拿?”

“就這樣拿,沒拿過嗎?”北冥先生的聲音聽起來可真是太邪惡了,分明還藏著一點笑意。

至於可可小姐,大概已經窘迫得不成了,在她聲音裏不難聽出不安和壓抑著的怒氣:“自己不行嗎?我……我不想拿。”

“不想拿,那我直接拿你的身體來解決。”

之後便是一陣沉默,在佚湯驚覺自己不應該在這裏留下去的時候,慕子衿正從外頭走來,他忙一閃身離開病房,房門砰的一聲在他身後被關上

迎上慕子衿略含疑惑的目光,他幹笑了聲,顧左右而言之:“裏頭太悶,出來走走。”

慕子衿不說話了,隻是看了房門一眼,便看著他道:“既然有你們在,我就不留了,我先回去了,和夜說一聲,讓他照顧好可可。”

佚湯隻是點頭,不說話。

慕子衿再看了那扇房門一眼,才轉身離開。

佚湯鬆了一口氣,這慕二少對可可小姐的守護之情還是太明顯了些,分明都已經是先生的女人了,他是不是該把自己的心思收斂起來了?

但與他認識了這麽多年,確實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可那個又是先生唯一一個願意留在身邊,甚至毫無保留地去占有和寵愛的女人。

他跟在先生身邊那麽久,對先生的脾性了解得比誰都多,可可小姐在先生心裏的地位,哪像是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隻是很多人根本看不透罷了。

這便是說,慕二少這輩子也不可能得到可可小姐了,那還不如早點死心。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他忍不住淺歎了一聲,都是這麽固執又內斂的人,就算別人勸他,他也不可能聽進去一二,這場糾纏,短時間內注定是無法結束了。

至於房內,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名可那張臉已經可以用豬肝色來形容了,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那般。

她怎麽都沒想到服侍他上洗手間居然是那樣的,原來頭一回的時候自己根本什麽都沒做,連入門都算不上。

至於北冥夜,光看他那雙亮晶晶的眼眸,就知道這一刻心情不錯。

回到床邊靠在床頭上,見她轉身又往洗手間返回,他挑了挑眉,盯著她纖細的背影,故作訝異道:“去做什麽?”

“洗手。”名可臉頭都沒回,走到洗手間門前抬腿便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