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看不透他們的關係

名可失蹤的那天深夜,龍楚寒直接闖進了北冥家。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麽焦急地闖來,但,東方禦還是將下午的時候跟他說了一遍,至於北冥雄,人還沒有醒過來,等他醒來的時候,龍楚寒已經走了。

龍家的大少爺居然也這麽在意名可小姐,弄得東方禦越來越看不透這幾個年輕人的關係了。

至於龍珊珊和夏千金那邊,東方禦也親自給過她們電話,卻也沒問出些什麽,倒是夏千金言語之間似乎有點不太明朗,東方禦再問,她就丟了幾句“那女人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係”,然後就將電話掛掉了。

東方禦畢竟隻是個管家,北冥雄現在的狀況又這麽不好,就算他心裏有什麽想法,也隻能等老爺徹底清醒過來,再讓他親自問夏千金。

至於他,除了又調派了些人手繼續去找人,便隻能親自從頭到尾將監控錄像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隻是,名可的裙子已經被找到,她人現在自然不在這所院子裏,就算他能看到些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也於事無補。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人救回來。

……夏千金將電話掛上,一想到剛才東方禦詢問自己時的口氣,臉色便越來越難看了。

她這裏是有些“線索”,但,北冥夜還沒有回來呢,這些“線索”怎麽可以現在就拿出去?

不過,她心裏同樣有個疑問,那四個男人的屍體已經被發現,唯獨名可沒有半點音訊,她現在究竟在哪裏?人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火狼回來之後便將自己鎖在房間裏頭,一步都沒有離開過,明知道她還在生氣,他居然完全沒有來哄她的意思!

那家夥真的變了,不知道他的改變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但,他確確實實和以前不太一樣,變得完全不受她控製了。

更重要的是,他是不是知道名可在哪裏?

可他現在對她的態度那麽差勁,她又不願意主動去找他。

被嗬護了這麽多年,忽然之間被冷落,這口氣她怎麽咽得下?

但,名可那個該死的女人究竟在哪裏呢?她到底死了沒有?

在房間裏徘徊了好一會,越想越焦急,終於,她還是按耐不住,走到衣櫃前翻出一套性感的睡衣,快速換到身上……

火狼的房門依然緊閉著,但好在並沒有反鎖。

將房門推開之後,夏千金攏了攏身上的外套,便舉步走了進去。

房間裏黑漆漆的,連燈都沒開,如果不是很清楚他今天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夏千金一定以為此時此刻他並不在房間。

把房門關上,從裏頭反鎖,她走了過去,連燈都沒有開,便熟悉地摸到了陽台上。

男人果然站在陽台一角,正在抽煙,雖然沒有燈光,但借著淡淡的月光還可以看到他腳下丟落下來那一大推煙蒂。

他是不是回來之後就一直在這裏抽煙,一直沒有停過?本來以為自己對這個男人有萬二分的把握,可到了這一刻,她才發現她似乎還沒有完完全全了解他。

他對自己從來都是那麽順從聽話,不管她叫他做什麽,就算是殺人他都連眼都不眨,便直接為她做到。

可是,這一次為了一個名可,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

她走了過去,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柔聲道:“我一直沒見你出來,你是不是連晚飯都沒吃?”

火狼有點不大想說話,但因為是她,他還是點了點頭:“不餓。”

順手將指尖的香煙掐滅,煙蒂被他丟落在地上。

“火狼,你今天把我丟在路上,還沒跟我道歉呢。”夏千金抬頭看著他,眼底已經閃爍著淚光,一雙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水汪汪的,說不出的明亮動人。

可這一刻看到她眼底的眼淚,火狼不知道為什麽就再也找不到過去那種憐惜和心痛的感覺,隻覺得有幾分煩悶。

“對不起。”他淡淡說道。

夏千金咬了咬唇,眼淚立馬就滑下來了:“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你究竟在想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麽要幫著其他人來欺負我?”

火狼隻覺得太陽穴又隱隱跳動了起來,他閉了閉眼,努力將不知道什麽時候升起的煩躁壓了下去,才看著她,聲音放柔了下來:“沒有,我是真心的,對不起,小姐,讓你受苦了。”

“你還知道人家受苦了。”夏千金靠了過去,主動伸手抱上他的腰。

過去每當她抱著他,與他親近的時候,不管火狼心情怎麽樣,他總是會溫柔地回應,把他最寵溺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可這一次,她卻能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還有冰冷,這具高大的身軀冷冰冰的,一點暖意都沒有。

夏千金暗中皺了皺眉,心裏也煩躁了起來,她都已經主動討好了,他居然還這樣冷漠,這男人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但她還不想放棄他,一個這麽好的棋子,隨時隨地都可以給她利用,她怎麽能輕易放手?

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而已,更何況她今晚過來,有些問題還是想要問他的。

小手落在他身上,隔著薄薄的襯衫,緊貼著他的胸膛,她呶唇道:“外頭這麽冷,你隻穿一件襯衫,會凍感冒的。”

說著,就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他身上,這樣一脫,她身上便隻剩下那套性感的睡衣了。

少得可憐的布料完全裹不住她線條優美的身軀,兩條光滑細膩的腿在寒風中微微顫抖著。

她縮了縮身子,往他身上靠去:“火狼,我冷。”

過去每當這種時候,他總是會立即抱緊她,用自己的身體讓她暖和起來。

可這次他卻隻是將她剛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扯了下來,重新往她身上一披,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穿這麽少當然冷,把外套穿上,別凍到了。”

夏千金一張臉頓時便沉了下去,抬頭看著他,眼底的怒火再也藏不住了:“你究竟是怎麽回事?分明是你得罪了我,我都主動來找你了,你還在氣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