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聽到這話,回過頭來,看向袁青衣,語氣依舊冷冷清清:“不關我事。”
說完這四個字,她轉頭離開了這處房間。
……
離開房間後,沒走多遠,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葉霜左瞧瞧右看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一副終於解脫的樣子。
“師叔這個人,從來都是不按常理行事的,我必須要給周安一個提醒,通過鎮詭司吧。”想到這裏,葉霜又左右猛瞧了一下,再度恢複冷清的樣子,慢慢出了監察司。
……
袁青衣等到葉霜離開後,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無人,又看著緊閉的房門,顯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他悄悄把手按在門上,準備將門推開。
可他才剛剛把手放上去,從門縫處,突然閃過一道光亮。
一張符紙從門縫中激射而出,直接落了袁青衣的臉上。
袁青衣噔噔噔的後退幾步,接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將臉上的符紙扯了下來。
符紙背麵,寫著一行小字。
袁青衣自言自語的讀了起來:“敢在我屋子裏搞事,你就完蛋了。”
這張符紙出自他師兄的手筆,也就是如今監察司的頭號人物,當今的國師。
袁青衣手腳並用,從地上爬了起來,將袖子擼到上麵:“嘿,我今天就不信了,師兄,你從小就壓我一頭,今天我還真不信,你不在還能攔得住我?”
周圍,路過幾個監察司成員,當做沒看到似的,扭頭就走了。
袁青衣上前一腳,踹在門上。
門直接被他踹開。
裏麵是古色古香的房間,桌上還有正冒著熱氣的茶壺。
袁青衣快步走了進去,還反手將門關上,動作十分熟練。
緊接著,他用眼睛在房間裏打轉,很快就看到了房間裏掛著的字畫。
“喲,這不是丞相的字畫嗎?好東西呀!”
袁青衣走上前去,將字畫從牆上取下來,然後非常熟練的開始卷了起來,把字畫卷成了一個畫軸,順手就往衣服裏收。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平靜的牆麵上,突然噴出劇烈的火焰。
這火焰溫度極高。
袁青衣的頭發開始蜷曲。
好在火焰噴出來的瞬間,袁青衣右手浮現出一陣墨綠色的光芒,將火焰隔絕開來。
“師兄啊,你太小看我了,你這些伎倆在我麵前,根本就不算什麽。”
袁青衣滅了火焰,又開始到處查看。
可是還沒等他走上兩步,突然感覺右手一陣火熱,抬起右手一看,這才看到手掌已經變得紅彤彤的了。
“火毒,我的天呐,兄弟好歹毒啊,對你師弟,竟然用火毒符!”袁青衣大喊大叫,甩動右手。
甩動的時候,刺破左手中指,一滴血被他激射到右手上。
右手的紅腫,刹那間消失。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出現了一個人。
伴隨著一道聲音,傳入房間內。
“通靈神藥給你掌握得不錯,看來你當初的抉擇是對的。”
袁青衣轉過頭,就見到門口站著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道袍,從房間內跨步而來,長相俊朗不凡,姿態十分自然,有一股仙風道骨之感。
門無風而閉。
穿著道袍的男人來到房間裏坐下,眼光平淡,好像漠視一切,卻又好像把蒼生都收入眼底。
袁青衣見狀,眼珠子轉了轉:“師兄,你這個狀態……”
“不該問的別問。”國師抬頭看了袁青衣一眼:“把丞相的字畫交出來,你這粗人也不會欣賞。”
袁青衣嘿嘿一笑,乖乖的把畫拿出來,放回原位:“師兄這麽忙,你來這專程看我,我實在是覺得感激不盡啊。”
國師又撇了袁青衣一眼:“你還沒回答我的話,通靈神藥到底掌握得怎麽樣?”
袁青衣指了指自己,一副非常得意的樣子:“那當然,也不看我是誰,當初我可是棄道從醫的高手。”
國師聽到袁青衣這麽說,突然站了起來,很嚴肅的說道:“師弟,我替大楚國的百姓,向你說一聲謝謝。”
剛才的平淡樣子,已經消失不見。
袁青衣微微一愣,隨後收起嬉笑的表情,陷入沉默之中。
他什麽話也沒說,但能感覺到,此刻的氣勢有些凝重。
國師又坐了回去,恢複了平淡的口氣,繼續說道:“當初大楚國的醫者行當,被前朝的暴君毀得差不多了,百姓困頓於戰爭,死傷者無數,再加上那段時間死去的人過多,爆發了疫病,也因此有不少百姓傷亡。”
“你為了百姓,棄道從醫,但發現無論是珍貴的典籍,還是那些高絕的醫者,都已經被毀掉,最後隻能選擇修煉八絕技中的通靈神藥。”
“但通靈神藥的修煉,卻是八絕技中最難的、幾乎九死一生的結局,需要將無數種病症集合到自身,然後再將最珍貴的心頭肉給他人保管,將自身練成一抹神藥。”
“如果這病症無法治療,那就永遠也醒不過來。”
說到這裏,國師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被袁青衣打斷了。
“師兄,這些事情你都知道,但你說出來幹什麽呢?把它複述一遍,沒有什麽意義。”
國師搖了搖頭:“我是說給你聽的,我是在想提醒你這小子,以後不要再幹這麽衝動的事情了,你知不知道,要是你沒有被人救活,那麽將永遠成為一具幹屍,當時……明明應該是我去的。”
袁青衣聞言,哈哈一笑:“師兄,你是咱們道門難得一遇的天才,又怎麽能去幹這種事情?那時候沒辦法,不然我也怕死的,誰會去幹這種事情?”
“沒有醫者,那就隻能靠藥,通靈神藥能讓人為神藥,並且還能夠培育種植更多的神藥。”
“醫者們就算沒落了,隻要我成功了,以後也能夠借此,來挽留更多的生命,這不是很好嗎?”
“而且我也相信,咱們大楚國的醫者,遲早有一天會解開的。”
國師沒有再說話,將桌上的熱茶倒了一杯,遞到袁青衣手中。
袁青衣接過來之後,喝了一口,讚了一聲好茶。
“你去打聽周安幹什麽?”國師突然問道。
袁青衣放下茶杯,一臉感興趣的樣子:“周安他救了我,我當然是去報答他的。”
國師搖了搖頭:“這不是你的個性,我警告你,不要去找周安,也不要去搞什麽事情,就算你是為了周安好,也別去搞事情。”
袁青衣微微一愣,隨後不解的道:“為什麽?通靈神藥的修煉,在最初的時候是很困難的,傳承更是困難,我覺得周安完全是一個通靈神藥的好苗子,他能更輕易修煉,你又何出此言?”
他才活過來沒多久,搞不清楚自己師兄到底是什麽意思。
而且他也了解過周安,現在不過府級匠作監的一把手。
如果讓他修煉了八絕技,到時候絕對比現在強。
國師淡淡的道:“你打得過魏公公嗎?”
袁青衣直接愣在當場。
國師沒有去管袁青衣的表情,繼續說道:“魏公公對他可是非常上心的,甚至隻要周安不去做違背大楚法律的事情,魏公公都願意替他擦屁股,你要是去把他帶過來,傳承什麽通靈神藥,你的腦袋第二天就得被他給摘去。”
袁青衣想了想,嘴硬道:“摘不掉,通靈神藥本身就是神藥,他殺不了我。”
“他把你抓到一個地方,把你的手腳捆住,然後再慢慢的折磨你,你受得了嗎?”國師說道。
袁青衣又搖了搖頭:“通靈神藥不怕鎮壓的,我可以把我身體的任何一部分發射出去,哪怕是一滴血,隻要落在土裏就能重新長出來,長成和我一模一樣的人。”
在這一刻,國師終於忍不住了,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修養,直接站了起來,噔噔噔的走了幾步,抓起袁青衣的衣領,帶到麵前。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跟你說了這麽多,叭叭的說!你到現在還不聽!你從小到大,過我的話嗎?我是你師兄,長兄如父,你懂不懂啊?”
如果有外人在這裏,見到國師這個樣子,一定會驚掉下巴。
因為國師在外麵,一直是一個如同謫仙般的存在。
可是現在仙風道骨的氣質沒有了,就像一隻暴跳如雷的公雞。
袁青衣撓了撓頭,憨笑道:“師兄,你這脾氣,還是像以前那麽暴躁,那你為什麽又要裝成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呢?”
國師嘴角微微抽搐的:“你他媽別管!”
袁青衣搖了搖頭:“我就得管,葉霜師侄也是你教的,非要裝成另外一副樣子,咱們道門就真得這樣嗎?活得好累。”
“那不叫裝,那叫隱忍!那叫藏鋒!你懂不懂?再說你現在不是道門的人,別廢話。”國師怒道。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手中的衣領沒有了。
袁青衣像一道風似的,已經來到了門邊,準備打開門溜走。
“通靈神藥能化為天下奇藥,你剛才化成無形藥想要溜走。”國師語氣變得平淡:“別去找魏公公,他心思我摸不透,而且他殺過八絕技。”
袁青衣微微一愣,隨後說道:“師兄,你放心,我隻是去和魏公公聊聊,絕對不是找事的。”
話音才剛剛落下,袁青衣突然感覺到一股冷風傳來,緊接著,他飛快的轉過頭,就見到門外站著一個慈祥的老者。
老者穿著一身太監的衣服,雙手揣在袖子裏,背微微佝僂著,正帶著善意的微笑。
可這善意的微笑,卻讓人頭皮發麻。
袁青衣沒有任何猶豫,飛快的化作一道風,跑到國師身後:“魏公公來了,師兄,您可得把我罩著。”
魏公公站在門外,笑著說道:“不愧是通靈神藥,嗯,這好像是化作了神風藥,速度挺快的,咱家還沒有和通靈神藥交過手呢。”
話裏話外,帶著一股冷意。
國師嘴角微微抽搐,看著躲在身後的師弟,想起以前小時候好像也是這樣,不由得無奈的道:“魏公公這次過來,肯定是有事,進來再聊吧,在外麵也不是個事。”
魏公公點了點頭,跨入其中,一揮衣袖,門已經自動關上。
高手嘛,都不會轉身去關門的,這樣容易掉逼格。
國師抬了抬手:“請魏公公上坐。”
魏公公點點頭,自顧自的坐到位置上。
國師這才轉過頭訓斥道:“像什麽樣子!你曾經也是道門的天才,現在卻像個活寶一樣,趕快找個位置坐好!”
袁青衣點了點頭,哎了一聲,趕緊坐到一個椅子上。
國師這才回到位置,給魏公公倒了一杯茶。
魏公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眯起眼睛,用一種尖銳的嗓子說道:“咱家知道,袁先生終於活過來了,心中甚是高興,所以來看看,也是代著陛下過來的,從今日起,大楚國有袁先生提供神藥的種植,就算是醫者落寞,也能夠憑神藥來補足。”
袁青衣擺了擺手,急忙說不敢不敢。
房間內,一時陷入安靜。
魏公公用手指轉動著茶杯:“聽說袁先生去看望餘杭,還問了周安的事情?”
話語一落,最先有反應的是國師。
國師將杯中的茶喝完,說道:“魏公公的情報當真是厲害,就連這種小事也能及時的發現。”
魏公公笑著說道:“京中情報網,一直是陛下交由咱家來主持的,若是連這點事之末節都不知道,咱家也愧對陛下的厚愛。”
袁青衣左看右看,最後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們就是喜歡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非要搞得這麽神神叨叨的幹什麽?”
話音才剛剛落下,國師直接揚起茶杯砸了過去。
袁青衣順手接下,然後點頭哈腰的放回桌子上:“師兄,別氣別氣,注意修養,你可是大楚國的國師。”
國師臉皮跳動,轉頭看向魏公公,說道:“我不想管他了,魏公公想怎麽辦,把他抓到地牢,去審一頓都行,他也就乖了。”
此刻,國師就好像一個費心費力的家長,可自家熊孩子一直調皮,他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魏公公笑著說道:“咱家很喜歡國師和袁先生的師兄弟情,這次過來,其實也是想告訴袁先生,袁先生想要對周安做什麽,咱家不會去管的,當然了,不能做對周安不利事,以大欺小,否則這也在打咱家的臉不是嗎?”
袁青衣連連點頭,甚至沒管魏公公說什麽,答應就完事了。
這位可真是個狠人,當初在十多個同境界高手的圍剿之下活下來,還反殺了一部分,傳出去讓人心驚膽寒的。
就連大楚國的自家人,對魏公公也有些琢磨不透。
不過在下意識答應之後,袁青衣也終於反應過來,驚訝的道:“魏公公的意思是,我隻要不做對周安不利的事情,幹什麽都行?”
他有點搞不明白,按照剛才他師兄的意思,魏公公對周安極為欣賞,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要敢去插手,可就是落魏公公麵皮,指不定會被一頓暴打。
但剛才說的這話,意思就是不管這事,這又是個什麽情況?
魏公公看出袁青衣的意思,解釋道:“周安是一條龍,但如今還沒有到飛騰的時候,他遲早會飛騰,不過……飛上天的究竟是一條精力旺盛的龍,還是一條病龍,取決於他的經曆。”
袁青衣撓了撓頭:“這個……魏公公,我這人挺笨的,要不說得直接一點?”
魏公公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心情:“就是必須要讓他經曆過江湖的考驗,才能成就一條真龍,現在你懂了吧,不是,咱家就不明白了,都是同門師兄弟,為什麽你就比國師要笨上許多呢?”
袁青衣嗬嗬一笑:“魏公公,有沒有人和你說過,要不是打不過你,你這張嘴是真的得罪人。”
魏公公老神在在的道:“那有本事,你來打咱家呀?”
袁青衣默默轉身,回到位置上,一言不發。
“對了,也不知道袁先生打算怎麽做?”魏公公問道。
聽到這個,袁青衣就來興趣了,改掉一言不發的狀態,開始興奮的講解起來。
房間內,響起了一連串的聲音。
……
時間如水,日月如梭。
這段時間下來,周安一直無所事事。
每天除了肝熟練度,就是肝熟練度,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有源源不絕的材料送過來,每時每刻,每日每夜都沒有放鬆。
再加上最近這日子過得挺順利的,也沒人出來搞事情,周安的熟練度,那是蹭蹭的往上麵走。
這麽多天下來,每一天都滿滿當當的,周安反倒覺得,這種日子過得更加充實了。
房間內,此刻,廚房燃燒著旺盛的火苗。
周安拎著鍋,鍋裏麵的菜肴在上下浮動。
他眼神專注,左手很有節奏的上上下下。
如果從背影上看,很容易讓人誤會。
好在整個廚房隻有周安一個,哪怕他脫光了顛鍋,也沒人覺得不正常。
保持著這樣的動作,大概過了有將近一炷香時間,周安將鍋中的菜,放入旁邊的盤子。
隨後,他將灶台上的火熄滅,長出了一口氣。
做完這些,周安默默的回到房間內,拿起桌上的茶水,也不倒入茶杯,就著茶壺,咕嚕嚕的灌了起來。
這段時間下來,一直緊繃著的精神,在這一刻終於徹底放鬆下來。
周安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煙霧,嘴角微微上揚。
長時間不間斷的肝,沒日沒夜的肝,終於,付出之後,有了巨大無比的收獲。
眼前的煙霧逐漸凝實,最後化作一行文字,浮現在周安麵前。
【請選擇方向】
【鍋鎮法:力量+4,破壞+4,封印+8】
【鍋鬥術:技巧+4,靈動+4,經驗+8】
煙霧凝聚的兩個選擇,擺在周安麵前。
周安沒有絲毫猶豫,選擇了鍋鎮法。
尤其是後麵的封印+8,讓他有了一些猜想。
當他選擇完之後,眼前的煙霧消散,化作大量的信息,湧入腦海之中。
周安閉上雙眼,仔細的感應著腦海中的信息,過了片刻之後,已經摸清楚了這個技能的關鍵。
所謂的鍋鎮法,這個技能強大之處,除了力量和破壞翻倍之外,還有個封印+8。
如今,再加上之前的屬性疊加,鍋鎮法的所有屬性,全都已經達到了加八的層次。
周安現在隻要輕輕顛一下鍋,估計就算是個二流高手,進來也得頃刻之間化作灰飛。
而且能夠讓每一粒灰均等大小。
這就是力量和破壞翻倍之後,帶來的強力效果。
除此之外,還有封印+8這個屬性。
周安在這之前,尤其是顛物到了五級的時候,其實已經有過一些預兆。
當時他就感覺,顛物好像在向著一種控製的方向發展。
但是那種感覺不太清晰,也不太明顯,估計是和等級有關。
後來他也想過,在對戰的時候,無論是誰見到這鍋,就像是粘在鍋裏似的。
隻要自己保持著顛的動作,對方就很難逃脫。
這種其實也是控製。
隻是並沒有通過屬性表達而已。
所以周安就猜測,六級之後,技能迎來真正的蛻變,應該可以讓這個屬性得到更明顯的表達。
現在確實和他想得差不多。
所謂的封印+8,隻要敵人進到這口鍋裏,哪怕力量和破壞沒有把敵人顛死,敵人也出不去。
他甚至不用顛鍋,就能把敵人鎮在裏麵,讓敵人無法逃出。
簡稱控到死。
這東西不講道理的,就像周安以前的一樣,以前能夠顛十幾米高的東西,現在同樣也行。
不管你多大,你隻要在我的屬性範圍之內,進到鍋裏,我想把你封進來就封進來,哪怕我把鍋搭在你身上,你都逃不掉,動都動不了。
周安估摸著,一流高手進來,都討不到好處。
“強啊,這技能!”
了解完了之後,周安心頭大喜。
“現在我的攻擊手段,已經達到了目標。”
當然,有提升的,不隻是鍋鎮法這個技能。
除了技能之外,他的炁也出現了嶄新的變化。
在周安閉上雙眼後,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體內的炁丹跳動的感覺變得更強。
跳動的幅度和心髒跳動的幅度是一樣的,但是震感卻有了極大的增加。
除此之外,炁丹還有一個很明顯的變化,在炁丹的表麵,原本是不透明的,看不到深處。
可是隨著這次技能的提升,炁丹竟然變得稍微透明了一些。
周安仔細的感應了一下,發現在炁丹裏麵,有一顆小小的心髒在跳動。
除了心髒之外,還有一些東西在延伸,好像是其他的內髒。
而且都是縮小版的。
周安看不清楚,但他覺得,如果能夠看得清楚,必然是有一個巨大提升的。
比方說現在,他感覺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用所有技能,不擔心炁的消耗。
當然,這也和他大部分技能是五極有關。
按照周安現在的猜測,如果全部技能達到六級,還保持著現在的狀態的話,還是不能夠達到收放平衡的地步。
不過以後技能達到六級之後,炁丹也會出現變化,這平衡是遲早會達到的。
“我距離先天境,又近了一步。”周安心中想道。
“但是距離當初描述的,要形成一個小人,還是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當然,他也沒想太多,如今鍋鎮法達到了六級,再加上有庖丁解人刀法和醫道蠱種,三個技能六級,周安已經非常滿意了。
滿意歸滿意,他還得繼續。
眼前,出現一陣煙霧,有關於他最新的屬性浮現出來。
【庖丁解人刀法lv.6(速度+8,精準+8,鋒銳+8):1/100000】
【鍋鎮法lv.6(力量+8,破壞+8,封印+8):1/100000】
【遊龍步lv.5(速度+4,閃避+4):1/80000】
【融合鑄造法lv.5(硬度+4,融合+4):1/80000】
【閱百卷lv.5(精神+4,理解+4):1/80000】
【禦水lv.5(水性+4,控水+4):1/80000】
【醫道蠱種lv.6(醫理+8,毒性+8,毒穿+8):3500/100000】
【破妄之眼lv.3(偵查+2,破幻+1):1/40000】
周安摸了摸下巴。
接下來,他有了新的打算。
原本他想的是繼續把其他的技能提升到六級。
但是現在看到麵前的屬性麵板,尤其是破妄之眼這個技能,他覺得渾身有螞蟻在爬。
身為一個輕微強迫症患者,他受不了這個技能隻有三級。
更何況如今實力越來越強,他也得把偵查的能力提升一下?
畢竟萬一以後遇到敵人,而且是比較陰的,隱匿的能力又在破妄之眼之上,那就不容易發現。
“如果被人監視著,敵暗我明,吃虧的是我。”周安想到這裏,片刻之後,打定主意,決定先把破妄之眼肝到四級或者五級再說。
至於究竟是四級還是五級,他想的是爭取四級,如果有閑餘,可以發展五級。
周安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到了下午時分。
這麽久時間也沒怎麽出門,周安覺得,今天是時候給自己來一點獎賞了。
勞逸結合嘛,就算是個肝帝,在完成目標之後,也得給自己一頓獎勵。
思及此處,周安沒有停留,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同時把最近一直沒換的衣服換掉,這才帶著粉紅色錢袋出了房間。
離開了自己住的屋子之後,他照常去了最有名的酒樓,吃了一頓好的。
這一次掌櫃親自出來迎接,周安也和掌櫃的聊了很久。
而且黃廚子得知周安來了,竟然從廚房出來,順便和周安討教了一下廚藝。
周安邊吃邊說。
他倒覺得沒什麽,有時候能夠順手幫一下就幫一下,結個善緣也是很正常的。
這頓飯周安保持著一種享受的態度,並沒有急匆匆的吃。
等到吃完之後,已經到了日落時分。
出了酒樓,周安在街道上走著。
身後是一片斜陽,而街道上,則是一邊說笑著,一邊往家裏趕的百姓。
尤其是回到自己這條街道,有些百姓周安還認識。
他一邊和百姓聊著,一邊回到家。
今晚上他什麽也沒想,就徹底的放鬆了一天,早早的睡去。
直到第二天早晨,周安在陽光的沐浴下,從**醒來,覺得自己龍精虎猛。
“我感覺我又行了!”
休息了一晚上,周安又吃了一頓好的,覺得自己肝帝的狀態,又一次滿血重生。
“得好好想想,究竟該怎麽提升我的破妄之眼。”周安想道。
懷著這樣的想法,周安出門吃了個飯,然後再次回到家裏,開始琢磨著破妄之眼該如何提升。
這個技能目前來說,是通過看來提升的。
至少在質變之前是這樣。
可是質變之後,會換新的方式。
所以周安琢磨著新的方法。
“以前和看有關,現在也應該和看有關。”周安想道。
“隻是看的方式要有改變。”
在這方麵,周安很有想法,也很有經驗。
他以庖丁解人刀法為例子,想到了一個方法。
之前庖丁解人刀法的提升,是通過由易到難。
或許破妄之眼也可以!
思及此處,周安在心中摸索起來。
“既然是要看,而且還沾了破妄兩個字,那我就要看一點特殊的東西。”
這一次,周安想通之後又出了門,來到大街上。
同樣是和之前一樣看人,這次不分男女老幼,他都看。
而且看的方式不一樣。
之前看的是外在,現在則是看的神態。
他看著路過的一個百姓,把這個百姓的神態從頭到尾觀察了一遍。
緊接著,在他眼前浮現了熟悉的煙霧。
煙霧不斷彌漫,最後化作一行文字。
【破妄之眼+1】
有戲!
周安雙目放光,這一次熟練度又有了增長,證明他的方式是對的。
既然是對的,周安就來勁了。
他的目光如同火炬,每路過一個人,不論是誰,走路的任何神態,都被他記在腦海之中。
太陽由東邊升起,由西邊落下。
整整一天,周安坐在街道角落,就沒有停過。
好在這一次,不光盯著姑娘看,倒也沒有發生太多的趣事。
整整一天,平淡如水的過去了,直到晚上,周安琢磨著要不要去趟教坊司,隨後,這個想法被他給推翻了。
“教坊司的姑娘,所謂的神態是裝出來的,估計也沒什麽提升。”
街道上已經沒人了。
周安收拾東西,就準備回家。
回去的路上一路無事。
當他來到家門口時,卻發現門口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恒通商會的打扮,而另一個則是鎮詭司的打扮。
這兩人站在門口,到處張望著,好像在等著自己。
周安覺得奇怪,怎麽兩個地方的人都來找自己?
但他沒有猶豫,走了上去,詢問了原因。
“周大人,我這裏有一封信,是從京城來的,指名說要給你。”恒通商會的夥計說道。
鎮詭司的成員同樣說道:“周大人,我這裏也有一封信,同樣是京城來的,而且都是給你的。”
兩封信,擺在周安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