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本來還在琢磨著,怎麽雕刻才能夠更好的節約時間。
突然聽到餘杭這麽一說,挑了挑眉,壓低聲音。
“他們問你了?”
這一天,餘杭都不在房間內摸魚,鐵定是出了事才這樣的。
結合剛才餘杭說的話,周安知道,對方肯定問了餘杭。
畢竟當初那個夜晚,餘杭是接觸到神秘高手的,所以對方問餘杭也是理所應當。
餘杭點了點頭:“他們問我神秘高手的事情,我全都給糊弄過去了,不過我聽張司縣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找到神秘高手聯合,一起對付獸教。”
說實話,餘杭有點擔心。
有句話說的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自家這位兄弟突然間變成了高手,自己高興還來不及呢。
但也要想到一個現實的問題。
這世間高手幾多,但真正能夠善終的又有幾位?
這年頭越是誇張,越容易出事兒。
所以他盡力幫周安瞞著。
但如果真要有什麽意外,周安這身份可就暴露了。
到時候是好是壞,誰又能夠說的準呢?
“你低調一點,千萬別去搞事情。”餘杭提醒了一句。
周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可真沒有搞事情。
就最近那一次,在巷子裏遇到鎮詭司成員和獸教護法的時候,自己出了手。
當時是因為聽到對方是護法,自己又剛好刀功到了第三級。
所以就想著測試一下獸教的實力,也看看自己和對方有沒有差距,所以才出了手的。
沒想到對方這麽不經打,甚至沒有在自己手中撐過一息的時間。
他想著餘杭說的也對,這年頭還是低調點好,太高調的話容易被針對。
“你還得在這衙門住?”周安問道。
餘杭無奈的道:“我又沒有刀光成線的本事,隻能在這住了,出去也怕遇到危險,不過也沒什麽,在哪看書都一樣。”
“也對,在這安全,獸教的人也不敢怎麽樣。”周安說道。
這個時候,捕快們也站了起來,散值的時間到了。
在哪個地方都一樣。
上班的時候磨磨唧唧,一到下班的時候,就像打了雞血似的。
周安沒有再聊下去,他還想著刀功這件事,就離開了衙門。
回到家中後,周安卻沒有立刻練刀功,而是看著廚房的那一口鍋。
“所有的能力,都得均衡發展才行,隻有一種能力,很容易被人針對。”周安想道。
他現在總共激活了兩種技能,但不能夠荒廢其中一項。
這些可都是他的底牌。
隻有一種能力,對方也許琢磨琢磨,就把他給針對了,但如果多上一種隱藏手段,那結果會大不一樣。
周安在心頭規劃了一下,很快就有了結果。
“白天刀功,晚上顛鍋。”
他現在完全可以明目張膽的在衙門裏麵雕刻,但顛鍋不行。
他隻是一個幫廚,在衙門顛鍋會引起懷疑的。
但晚上就不一樣了。
晚上在家裏,是自己的小天地,隨便自己怎麽造都行。
最重要的是顛鍋還是二級。
現在還能漲熟練度呢,他當然也不會放棄。
做好打算之後,周安就來到廚房拿起了鐵鍋,開始顛了起來。
熟練度在緩慢的漲著,有獲得的爆肝,帶給周安一種爽快感。
而在周安爆肝的時候,另一邊卻陷入了困境。
……
在安定縣,鎮詭司位於的地方,是整個縣城的最中心,甚至比衙門都還要繁華。
這一切的原因,就在於大楚國皇帝的命令。
鎮詭司本身就是為了維護一方安全,不被詭異所侵害。
所以在最繁華的地方,更需要鎮詭司的存在。
安定縣的鎮詭司是一個二層的小樓,在周圍都是平房的情況下,顯得異常突兀。
但沒有百姓敢靠近這裏。
因為這個神秘的機構,帶給百姓們很大的壓迫感。
誰也不想惹事,都想踏踏實實的生活。
所以鎮詭司周圍百米,都沒有百姓踏足。
此時,在二樓最中間的一個房間裏。
張司縣費力地撓著頭,滿臉的糾結之色。
旁邊坐了六個成員,這些都是安定縣的翹楚。
安定縣的鎮詭司,總共也就幾十號人。
這六個人分管幾十號人,可以給張司縣省下不少心。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根據上麵的情報,竭盡全力的打壓獸教,成果頗豐。
殺了獸教很多人,而且最近也沒有特別詭異的事情發生。
但是接下來,張司縣就有點煩了。
因為獸教在被打壓後,竟然選擇龜縮起來。
張司縣不怕對方和自己硬剛,但就怕對方玩陰的。
他現在也找不到獸教的蹤跡,隻能竭盡全力的守著安定縣,不讓人命案件再次發生。
但一直這麽拖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想到獸教還有人,就好像一塊魚刺卡在喉嚨裏。
張司縣感覺自己的頭頂懸著一把劍,隨時都會落下來。
他們鎮詭司倒是沒什麽,可是萬一獸教把報複的對象轉到老百姓,他們這幾十號人可不好守啊。
這件事情上陷入了瓶頸。
鎮詭司的六個分管人員也不敢多說,眼觀鼻鼻觀心,繼續保持著沉默。
這事兒很大,他們可不敢把火燒自己身上。
有句話說的好。
上頭吩咐下來的事情做好就行,不要越級去搞其他事。
這樣上頭不喜歡。
“神秘高手的事情調查得如何?”張司縣打破沉默。
既然獸教的事情陷入了困境,那就換一種方法,查查神秘高手也是好的。
上次他們這邊的人被神秘高手救了,能夠推測出,神秘高手並不是和他們站在對立麵的。
那麽就完全可以拉攏一下。
一息時間,就能把人切成碎塊,這刀法讓張司縣都覺得大為驚奇。
左手邊的分管人員搖頭道:“大人,我們找遍了整個縣城,把戶籍拿出來,互相對照,並沒發現最近安定縣有外人出入。”
另一個人接口道:“咱們這裏就是個偏僻的小縣,沒多少人會進出的,大人,我覺得這事該不會是咱們安定縣內部的人搞的吧?”
內部的人?
張司縣用手指敲擊桌麵,想了一會兒後,還覺得真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