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有結果了!”

周安嘴角抽搐。

結果?

什麽結果?

我特麽才幾天沒來啊,你們這裏就搞出結果了?

張司縣見周安表情,也知道周安的想法,道:“自從昨天晚上,葉先生過來引魂之後,我們就去找能夠用聲音控製人的行當,結果還真有收獲。”

周安抬起手:“不好意思,我實在忍不住打斷一下,我覺得,你和我解釋一下葉先生是誰。”

張司縣恍然,這才把昨天晚上的所有經曆都講了出來。

周安一愣。

先生?

姑娘?

他想到這幾天碰到的灰衣姑娘,下意識的問道:“是不是穿著灰衣,長相平平,一臉傻相。”

昨天晚上一次,今天早上一次,這灰衣姑娘給他留下不少的印象。

所以在談到這個時,周安就下意識的想到灰衣姑娘。

張司縣奇怪的道:“想什麽呢,葉先生雖然麵紗戴著,但肯定是人間絕色,而且為人清冷無比,就像是雪山一樣。”

周安恍然,也知道對方所描述的應該是個高冷的人,和自己遇到的截然相反。

“咳咳,偏題了。”謝捕頭尷尬的咳嗽一聲,提醒了張司縣。

張司縣這才反應過來,就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我們專門去找精通以聲控製的人,沒想到還真的找到一個可疑人員,你看看這個。”

一張紙遞了過來。

周安接到手中,仔細打量片刻,眉頭微皺。

這張紙上寫著的,是一個女人的生平。

這生平,隻要是個男人看到,都會皺起眉頭。

女人名叫章繡繡,是安定縣周邊一個名為白音門的門人。

章繡繡自幼便天資聰穎,並且有很好的天賦,在音律一道上更為出眾。

被收入白音門後,章繡繡實力突飛猛進。

短時間之內,已經在門派年輕一代中掛上號了。

但是總有意外發生,如果沒意外,也不會被記在這張紙上。

章繡繡情竇初開,喜歡上了白音門的大師兄。

大師兄年輕有為,長相俊朗,又是白音門的翹楚,自然也有很多女人喜歡。

章繡繡隻是其中一個。

她向大師兄表白,但很可惜的是,表白失敗了。

在那個時候,還有另一個白音門的門人在追求章繡繡。

各種手段使出,章繡繡卻漠然不理。

而在某一天,章繡繡看到大師兄和另一個女子幽會時,心中生了怨念。

她也沒有起殺心,隻是使了小手段,在大師兄吃的茶點中下了藥。

那一夜,兩人顛覆倒鳳,整整一宿。

章繡繡本以為生米能夠煮成熟飯,誰知道大師兄醒來之後,罵了她一句賤貨。

從那之後,章繡繡就越發低沉。

而另一個追求章繡繡的門人,則追得更猛烈了。

在感情受到重創後,章繡繡感受到了另一個門人的好,就試著打開心扉。

可沒曾想到,三個月之後,心扉沒打開,肚子卻有了形狀。

她懷上了。

而且還是大師兄的種。

當她帶著肚子裏麵的孩子找到大師兄時,卻換來了大師兄鄙夷的笑聲。

從那之後,章繡繡覺得心如死灰,但肚子裏的孩子不能不要,於是又找到了追求她的那個門人。

“我懷了別人的孩子,你像自己孩子那樣對待他嗎?”

這是章繡繡的原話。

結果……那個門人溜了。

看到這裏,周安暗呼一聲牛逼。

老實人怎麽了?

老實人吃你家大米了。

老實人活該被人用槍指著?

那個門人就是個老實人,好在最關鍵的時刻翻然醒悟,否則就會從老實人進化成為接盤俠。

周安繼續看了下去。

接連遇到不幸的章繡繡,真正的心神俱滅,於是乎離開了白音門。

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直到某一天,她回來了。

大師兄死了,死在白音門自己挖的湖裏。

那個老實人也死了,和大師兄死在一塊,當兩人被撈起來時,就發現他們擺著特殊的姿勢。

兩人保持盤坐,麵帶微笑,如果不是被水泡著,皮膚發皺,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似的。

後來,鎮詭司接到這個案子,前往調查。

但奇怪的是,章繡繡竟然又失蹤了,再也沒有找到。

“水葬法。”

周安放下手中信紙。

五行葬生法的內容,剛才在他看這篇紙的時候,張司縣也和他說了一遍。

很明顯,那兩個死在水中的人,是被水葬法給獻祭了,所以才會擺出那麽奇怪的姿勢。

這樣看來,那個黑袍女人很可能就是章繡繡。

“她說要我的身子,估計是想把我葬在水裏吧。”周安想道。

五行葬生法共有兩種類型,一種靠數量,一種靠質量。

很明顯,對方是想走質量這條路子。

“張大人,恕我冒昧,你打算從什麽地方入手呢?”周安問道。

不得不說,鎮詭司是真的有路子,像這種資料,他們都能找到。

張司縣道:“按照我們找到的消息,如果對方和神秘人之間有交易,那麽肯定還會再造殺孽,我們就守株待兔,專門找有水的地方守著。”

周安用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片刻之後,抬頭道:“你們叫我過來,肯定有其他事吧?”

如果隻是說這個,那沒必要叫自己過來。

張司縣點了點頭:“這是章繡繡的畫像,如果你在外麵碰到,請務必留個活口。”

周安接到手中,打量了一下,發現畫像中是一個長相狐媚的女人。

“張大人放心,肯定會留活口的。”

謝捕頭插話道:“周安,真的得留活口啊,不然線索又給斷了。”

周安聞言,滿頭黑線:“合著在您二位眼中,我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人嗎?”

謝捕頭沒說話。

張司縣想了想,道:“沒說你殺人如麻,隻是怕你忍不住。”

他想到周安每次出手,對方不是化成碎塊就是肉泥。

這誰頂得住啊!

周安很無語。

本地的幫派太沒有禮貌了!

我是那種人嗎?

“那我走了。”

事情已經講清楚了,周安也就沒有多留。

出了門之後,就準備回家去肝熟練度。

遊龍步已經有了不小的進展,他打算今晚上不睡覺,要把遊龍步給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