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東,我雙目圓睜,憤怒到了極點。

這個該死的家夥現在終於跑出來了,卻是對我倒打一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陳東,你這個狗東西,明明就是你與邪祟勾結來害村裏人,現在倒是誣陷我,你找死!”我破口大罵,就要向他衝去。

那玩意急忙躲到了人群後麵,一大幫人凶神惡煞的盯著我。

“明明就是你把村裏人害死了,你倒是反過頭來說起我了,你能在無恥些嗎?”

“大家夥可都是看到了牆壁上寫的字,麗麗和元元就是你害死的,如果你這死人子不死,村裏還有再死六個人。”陳東躲在人群後,指著我大聲叫罵著。

而且,村人的臉色隨著他的叫罵也越來越難看了,望著我充滿了猙獰之色。

“當年就是因為他的出生害死了村裏八個人,這一回我們絕對不能重蹈覆轍,我們要聯合一起對付死人子,否則下一個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

陳東不停的叫喊,調動大夥兒的情緒,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關係到自己的性命安危,所以大家夥的情緒很輕鬆就被陳東給調動起來了,眼中的凶光是越來越旺盛。

“你這個死人子害死了你爸媽不要緊,那都是你自家的人,跟我們關係,但是你不要來害別人。”

“陳瑩的死太蹊蹺了,我嚴重懷疑陳瑩就是被你暗中害死的。”陳東叫喊著,把陳瑩的死也賴到了我的頭上來。

此話一出,村裏有不少的人點頭,覺得陳東這個說法有道理。

此時我心中是悲憤和傷心的,我明明就是一心一意來幫助村裏,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是無比心痛,大家夥現在卻用這種眼神來看我,現在卻來質疑我這些事是我造成的。

憤怒、羞辱、仇恨……

刹那間,所有的負麵情緒全都出現在我心頭,讓我呼吸急促,臉頰發燙,呼吸慢慢急促了起來。

因為這種無比的負麵情緒出現在我心中,我身上突然生出了一種奇癢無比的感覺,那種癢讓我恨不得將身上的皮都剝掉。

這種情況是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

我急忙撩開袖子看了一眼手臂,這一看不得了。

在我手臂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屍斑,那些屍斑如同是活物,還在繼續蔓延。

雖然我手臂上一直都有屍斑,但那些屍斑是一塊塊的,並不是像現在這般。

我心裏一個咯噔,就好似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凍的我打了一個哆嗦。

我急忙收攝心神,控製心中的情緒。

頓時那些負麵情緒如同潮水一般退走,我身上那種奇癢也消失了,那些大片屍斑也慢慢退了。

這個變化讓我心中充滿了警惕,這件事有些邪門啊。

如果我被負麵情緒控製了,我身上是不是就要被屍斑沾滿,我是不是就要徹底變成一個怪物。

一時間,我忘記了與陳東爭論,陷入了沉思之中。

陳東見我沒說話,還以為是我心虛了,繼續叫嚷道:“大家夥聽我說,這個死人子留在村裏就是個禍害,為了我們大家自個兒的安全,我們隻有兩個選擇。”

“要麽打死他,要麽將他趕出村子!”

陳東的這個說法得到了不少村民的讚同,他們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平時他們不會那麽積極,但是一旦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安全,瞬間就抱成了團。

因為他們不知道下一個死的人是誰,誰也不願意死。

所以,他們就做出了那牆壁上寫的那種選擇。

“去你特麽的,滿嘴胡言亂語,你憑什麽說那些人是我害死的?”我破口大罵。

“我出生的那年村裏死的那幾個人哪一個不是事出有因,這點難道你們不清楚嗎?為什麽要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到我身上,就是因為我媽從棺材裏把我生出來嗎?”

“你們難道不是母親出的嗎,我媽不願讓我和她一起赴黃泉,臨死也要我來到這個世上,這種感情是你們永遠也理會不到的!”

“母愛如佛,為了子女可己身入地獄。你們也都有孩子,為了你們的孩子你們願意付出所有的嗎?”

“我是從棺材裏出生的,這不是一件羞恥的事,而是有一位偉大母親對孩子的愛!”

我伸手指著一群人,凡是與我目光對視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

母愛如佛,或許這句話觸動到了他們

“陳東,你這個狗東西,你特麽的昨晚上去哪裏了,你敢把你昨晚上的行蹤說出來嗎?”我怒道。

“有什麽不敢說的,昨晚上我酒癮犯了,就跑去我朋友那裏喝酒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我朋友找來跟你對質。”陳東有恃無恐道。

“喝酒?朋友?”我冷笑了一聲,眼神如刀。

“喝酒需要回去換上夜行衣嗎?喝酒需要鬼鬼祟祟的?喝酒需要見到我就跑?喝酒會有邪祟來救你?”我逼問道。

“昨晚上要不是那邪祟救了你,老子當場就把你擒下來了。”我大喝。

“嘿,死人子,你說的什麽東西,有人聽得懂嗎?”

“我說我去朋友那裏喝酒去了,我有人作證,你說的那些有人作證嗎?”陳東一臉陰笑的望著我。

我沉默了,昨晚上的事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我哪裏有人作證。

甚至昨晚上我害怕陳東對村裏人不利,我都沒有把這件事跟任何人說。

現在我突然說這些,似乎真的沒人相信。

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陳東做足了準備,有恃無恐,是吃定我了。

這一局,我輸了。

“卑鄙的東西,這個局布得真特麽的好。”

我在心中破口大罵,暗中的邪祟害死了麗麗和元元,又在牆上留下那些字,再加上陳東的誘導,這樣一下來可以把村裏人的目光全都引導在我身上來。

這是借刀殺人,邪祟想要借村裏人的手來殺我。

好狠!

好惡毒!

也許是因為我剛才那番話的緣故,村裏人沒有對我動手,似乎在猶豫。

我的目光最終落在村長身上,他是一村之長,大家夥還得聽他的。

“村長,你也不要沉默了,說說你的想法吧,要把我打死還是趕出村子?”

我麵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