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把這些書送到醫院交給田小萌,告訴她別以為泡病號就可以逃避學習。”

田小萌病了?

宋斐略略思考了一下,忽然笑了。眼前這個女人果然厲害,她這是在利用他幫田小萌向淩子烈傳遞消息呢。

“你笑什麽?”羅拉一時猜不透他的笑意,有些慌亂。

“不如咱倆交換吧。”宋斐收起笑臉正色道。

“什麽?”

“我幫你把淩子烈找出來送到田小萌麵前,你幫我把你的心找出來,送到我麵前。”

“你是在說我沒心沒肺?”

“不敢,我隻是覺得,羅小姐將自己埋的有點深了。”宋斐一貫閑閑的姿態,笑著回她。

羅拉微挑眉毛,不置可否。她心裏很清楚,宋斐這是在說她心機重,不可交。這讓她多多少少有些不悅,不過也好,她不可交,他就名正言順的收場了。

“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好了。”宋斐見她不說話,便已猜出她想甩掉自己。遂急找話題與她糾纏。

“賭什麽?”羅拉耐著性子問。

“賭姓趙的那個慫貨,他不敢娶你!”宋斐一臉正色,咬牙切齒的樣子:“就算你把一切都給了他,他到最後還是不敢娶你。”

羅拉氣急,隨手操起桌上的書就朝他砸去。

宋斐眼疾手快,穩穩抓住:“敢不敢賭?”

“敢!賭了!”羅拉杏目圓睜,不服氣的樣子。

宋斐聞言,好看的眉眼見流轉過一絲奸計得逞的狡邪:他就是要氣她,氣得她氣息紊亂,心神不寧,自己才好亂中取勝。

宋斐心願達成,無聲笑了一下,鬆手。羅拉抽書出來:“宋公子現在可以

走了吧?”

宋斐攤攤手,不置可否。微笑著轉身走了。

羅拉在他出了宿舍門後,咬著下唇頹然跌落到椅子上:剛才她真的是腦子抽抽了,竟然答應要和他賭?

這場賭,是個必輸的局。不管趙博最後能不能娶自己,如果讓趙博知道她拿這種事和別的男人打賭,那後果,也是她不能承受的。

羅拉想著,不禁後悔萬分,學著田小萌的樣子在自己腦袋上狠狠捶了一拳。

宋斐是通過四大家族聯合涉外事務部才找到淩子烈的,彼時他正在東南亞某國與當地的勢力做最後的談判。

“什麽事?”淩子烈語氣不善的樣子,隔著電話冷冷的問。

淩子烈忙著的時候是極不喜歡被打擾的,此時他卻被一個國內打來的專線從談判現場拎出來,難免不爽。

宋斐默默收回高高搭在辦公桌上的腿,正了正神色,很難得一本正經的樣子說:“老大,打這個電話純屬無奈,你家小二貨她病了。”

光聽聲音,宋斐就能想到淩子烈被無端打斷之後那張陰的滴水兒的臉,為了防止他秋後算賬,他不得不嚴肅對待這件事情。

“嚴重嗎?”淩子烈揉著眉毛,疲憊的樣子,淡淡的問。

“看樣子挺嚴重的,虛弱的就剩下半條命了。”宋斐壓低嗓音,無比憐惜的樣子說。

淩子烈頓時沉默。這個迷糊的小東西,臨走之前還特意交代她要好好照顧自己,到底是怎麽搞的?

宋斐見淩子烈沉默,猜不透他在想什麽,主動坦白道:“可能……可能是和蔚然掐架之後一時想不開,多吃了點冰激淩,被激的出血性胃炎,又趕上學校一直抓著她傍大款的事兒不放給她施

壓……”

“嘟嘟……嘟嘟……”

宋斐的話還沒說完,淩子烈就掛了電話。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宋斐略略思考了一下,著急忙慌的給白蔚然訂了回美國的機票。

看樣子,某隻大牲口,即將不太冷靜的回國。

深夜。探病的人悉數被醫院清走,病房異常安靜。

田小萌煞白著一張臉,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腦補著淩子烈和那個叫“白欣然”的女孩一起出差的情景,竟不知不覺睡著。

夢裏,她又看到那隻自己養了好多年的大黃狗,被趙博無情的抱走。她始終不明白,小時候為什麽趙博那麽熱衷於和她搶玩具,不管多麽破舊的玩具,隻要是她喜歡的,趙博都要去搶。搶到手也不見他拿出來玩。田小萌曾經無比嫌惡他“窮酸”,自己那麽有錢偏要搶她的玩具。

夢裏,田小萌追著趙博家的車跑了好遠好遠,可是趙博就是固執的不把大黃還給她……

“大黃……”

田小萌不禁哭出聲來,渾身一怔,醒來。

發現是夢,她重重的閉了下眼,歪著腦袋,將眼淚擦在枕頭上。卻忽然感覺麵前一團東西壓過來,田小萌猛然睜眼---淩子烈黑著一張臉,正站在她的床邊,一眼不錯的盯著她。

田小萌本能的一個激靈,差點從病**彈下來。

驚魂甫定。她小手重重撫著心口,安慰著幾乎要跳出來的心髒,低吼道:“你怎麽在這兒?”聲音裏明顯帶著被過度驚嚇後的慍怒。

這個人?怎麽神出鬼沒的,嚇死人不用償命的哦?

“再敢叫我大黃,我就……”

淩子烈說著高高揚起巴掌,作勢要揍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