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一份不錯的兼職!

我盯著窗戶,窗外什麽都沒有,“那裏好像有人在窺視我。”沒錯,我清楚感受到那是一道惡意的目光。

周夢聞言,馬上轉頭看去,手也不停歇,將靈力注入批夢筆之後,畫了一道明目符印於掌心,片刻之後,搖了搖頭,“鷺鷺,應該是你的錯覺,外麵沒有人也沒有什麽陰靈。”

那種危險感很強烈,不像是錯覺,可是外麵的確什麽都沒有,我將提著的氣緩緩吐出,“可能是我神經太緊張了。”

“可能是吐納的時候沒有做到真正的靜心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周夢拍了拍我的肩膀,“休息一下出去走走吧,等心靜下來了,再回來。”

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剛剛這樣一來,總覺得有些透不過起來,去一下外麵吸吸氧應該會好些。

“那我出去了,待會兒回來就在自己**調息了。”周夢點頭,我爬下床,披上一件暗紅色薄外套出門。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以前從未有過。邊走邊想,這樣的感覺就像時時刻刻身邊有人用不善的眼神盯著你,盯得死死的,而我順著這道目光尋去,卻什麽也沒有。

是我轉頭的瞬間,目光的主人察覺了,然後閃開了嗎?不是的,最讓我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我依舊可以感覺到這道不善的目光從那裏射來,可是我卻看不見它的主人。

越想越煩,再加上出門之後感受不到那種目光,我越來越傾向周夢的說法,可能是調息之情一直想著今天的案子,心不靜,有那麽點走了岔路的感覺。

五月中旬,天氣已經不錯了,樹葉也長成了翠綠色,古樸的校園裏,處處透著生機。校內小公園的長椅上,大多都是兩兩結對坐著的,有情侶靠在一起說著一些羞澀的情話,也有結伴出來看書的同學,可能不久前k和周夢也那樣坐著,直直地看著對方,笑的憨厚。

看著一切美好的景象,心裏不禁有些小傷感。

“蠻丫頭!”應景的小傷感一下子被身後有些興奮的聲音給破壞了。

陰魂不散啊,難道我在軍訓基地欠了他錢,然後給忘了,所以他一直出現提醒?

我沒聽見。馬上起步向前快步走去,能有多快走多快,幾乎是小跑了。

“蠻丫頭,你是在裝沒有聽見嗎?”無病導員不知道是怎麽移動的,一下子追了上來,拉住了我的肩膀。

馬上收起哭喪著的臉,笑吟吟道:“咦!好巧啊,你也在呢。”

無病導員也極為平靜,笑道:“不用裝了,我知道你聽到了,我本來喊你是想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十三科那裏,看來你不想去,那就算了。”

無病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露出了背在後麵的一個小鋁合金箱子,然後轉身就往校門方向走,一副篤定了我會自己跟上去求他帶走的樣子。

太小瞧我了!哀家也一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有什麽了不起的,哼!

不過這次去了可能可以知道那個偽美人到底是誰?我腳下的步子不由的慢了。

說不定還可以知道為什麽十三科會接這個案子。我停下了步子。

有可能還能知道他到底中了什麽毒,為什麽會死,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啊——該死的無病!

哀家轉身朝他追去,隻見他此時正站在校門口,笑容燦爛,一副極度篤定的樣子。

勞鷺,你實在是太沒有骨氣了,哀家心裏暗罵,竟然被無病吃的死死的。

“來了啊,我就知道某人一定會後悔的,所以在這裏等了一下下,沒想到某人竟然這麽快就反悔了。”他露出欠揍的笑容,將背在肩上的鋁合金箱子解下了,直接遞給了我,“走吧,小助手。”

哀家接過箱子,舔了舔小虎牙,真想狠狠咬他一口,泄泄憤。

從學校到十三科有一定距離的,新台市的出租車價又巨貴,隻見無病好像無所顧忌一樣,伸手就招了一輛出租車。

“太貴了吧,公交就行。”哀家深知掙錢不易,一把拉住了無病的胳膊,阻止他上車。

無病導員笑了一聲,小心地在我耳邊說道:“沒事的,十三科富得流油,他們給報。”

“國家的蛀蟲。”哀家無比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誒誒,你們還上不上車?”司機師傅不耐煩地敲了敲車窗,用鄙夷的眼神打量著我。哀家豈是你可以鄙視就鄙視的,報之以瞪眼。

“不去了。”無病伸手一揮,攔了另一輛車,“走,乘這輛。”他推著我的肩膀往另一輛剛剛停下來的出租車走去,回頭鄙視地看著剛才那個司機,“狗眼看人低。”

“他娘的有病吧。”隻聽到那個司機恨罵了一聲,啐了一口口水,一踩油門走了。

我突然覺得小感動,行動上也變得順從了很多。

我先進車坐好,突然看著無病導員進車的動作緩了一緩,然後往後看了一眼,再表情有異地進車,關好車門。“師傅,警察總局,謝謝。”

“怎麽了?”我湊到他耳邊輕聲詢問,他剛剛的表現明顯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無病導員微皺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了,微笑道:“沒什麽,隻是看看剛才那輛出租車有沒有在我們學校拉到人而已。”

信你有鬼了,剛剛那個方向根本就不是那輛出租車開走的方向。不過他不肯說,我也就不問了。

乘出租車果然比乘公交好,舒舒服服地就到了總警局。

雖然不是第一次進總警局了,可是這次我屬於不請自來,有些心虛,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跟在無病後麵,安安靜靜的。

進了電梯,裏麵隻有我們兩個,我不由地大呼一口氣。

“等下到了十三科不用那樣拘謹,以前的助手回家生孩子去了,我已經向他們推薦了你,現在屬於試用期。”無病懶散地靠著,一臉自戀的笑容,“不用謝我了。”

我一腳碾了上去,“謝謝呢。”實際上這也是一個兼職公務員是不是,哀家還是很喜歡的,隻是很討厭無病導員這樣的擅自做主。

“蠻丫頭!”無病導員呲牙咧嘴的,為什麽眼裏還有笑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