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楊天收徒
雷鳴和楊天兩人抬著野豬晃悠了兩下，輕巧地回到楊甫的家裏。當兩人“砰~吱呀”地踢開院門，“哚”的一聲放下野豬時，楊甫從鍛造間跑了出來。一眼看到那兩米長的棕野豬時，驚訝得楊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雖然知道兩個小孩不凡，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小的年紀居然能獵一頭大野豬回來。
楊天見到楊甫出來，高興地說：“老爺爺，快，快，拿刀來分了這野豬，今天我們有野豬肉吃啦！”
楊甫聽到聲音回過神來，嗬嗬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小家夥真是厲害，居然連野豬都能獵回來。你們兩個先去休息一下，我去村裏叫幾個人來幫忙。”
楊甫出去不久，就帶回來三個壯實的男青年，人人手裏拿了一把白晃晃的菜刀，還好臉上洋溢著的是興奮，不然還以為是要砍人的呢。
有一個較心急，叫楊二武的青年，進門看到那大野豬就叫道：“哇，好大一條野豬，要有三百斤了。鐵老頭，是誰獵的？”還沒等楊甫回答，他徑自跑到野豬跟前，三下五除二地把縛著的藤條割開。另兩個也很好奇地看向楊甫，畢竟他年歲已高，雖然身體好，但要獵殺一條野豬對誰都不大可能。
楊甫走到野豬跟前哈哈大笑了一陣，說：“這是我帶回來的那兩個小家夥獵殺的，難以置信吧。”迎著三人驚疑的眼光，他接著說道，“二武子，看到那野豬頭頂沒？那裏有一截斷刀，那是楊天劈進去的。”說完享受了一會兒三人的驚訝和崇拜，對著屋裏揚聲道：“雷鳴，楊天，出來見見大家吧。他們對你倆好奇著呢。”隨即在楊二武三人期待的目光中，從屋子裏走出了兩個一米三左右的孩子。
楊天揚起手掌向大家招招手，介紹道：“大家好，我叫楊天，他叫雷鳴。”剛說完，隻見那楊二武跑過去，繞著兩人上瞧下看的，還不停嘀咕：也沒看出兩人有啥特別啊，怎麽這麽小就這麽厲害。
楊天覺得被人瞧動物似的，正要不滿發作，隻聽楊甫喝道：“二武子，給我站好！”楊二武立馬站定，畢竟楊甫還是長輩級人物，不能無視。
接著，楊甫介紹三人，道：“雷鳴，楊天，站在你們麵前的叫二武子，平時倒是喜歡舞些雜耍。在我身邊的這兩位一個叫子江，一個叫百惠，今天沒下地，剛好遇到叫來分這條野豬。”
子江和百惠對兩人微笑點了點頭，楊二武剛開口要問兩人來自哪裏，露兩手來看看時，那邊楊甫又吹胡子了：“二武子，快過來，我們把這野豬切了，好讓大夥兒中午煮上。”說完忙指揮著子江和百惠兩人抬到外麵剛鋪開的木板上，要操家夥對野豬開膛剖肚。
二武子趕緊跑過去幫忙，雷鳴和楊天兩人也進去屋裏找了兩個木桶去提水。
一陣興奮熱鬧的忙活後，野豬被分割成一塊塊鮮紅的豬肉和骨頭鋪在木板上，泥地上留下一灘灘的血跡。楊甫四個大人和雷鳴兩個小孩散站在周圍，身上的灰布衣沾著點點血跡，雖然有點累，但在正午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愉悅。
不久後，就有村民聞訊陸續過來領一塊回去煮飯，同時對楊甫道上感謝，楊甫應籌著，不時傳來渾厚爽朗的笑聲。
沒有多久，就分完豬肉了。子江和百惠領了豬肉回家去了，雷鳴和楊天也早拿了豬肉進屋煮去了，隻有楊二武拎著豬肉，呆在一旁盯著從豬頭上取下來的斷刀發悶，因為他發現這斷刀的村質與他們用的菜刀不同。
楊二武今年十九歲，很小的時候便聽村裏的老人講故事，對那些傳說中的英雄非常神往，一有空餘便仿照那故事裏的情節，憑自己的想象舞些雜耍。村裏的同輩偶爾拿此事笑他，他為此曾一度停下耍練。而今他看到夢寐以求的刀——雖然是斷的，但那也是真實的存在。而且還看到勇武劈死野豬的印記，一刀劈進野豬頭骨，把野豬劈死，可要知道，那可是兩個小孩子啊……如果是他自己，怎麽也要用斧子才能敲碎那堅硬的野豬頭，況且野豬也不會站在那裏不動被劈，說不定還沒劈上就被拱飛……思緒不斷飄飛，回不過神來。
楊甫見豬肉分完，收到道謝的滿足還沒散去，隻剩二武子還愣愣地站在那裏，喝道：“二武子，你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回去做飯！你家老頭子要餓死啦！”
楊二武一醒神，掃了周圍一眼，發現就鐵老頭和他站在沾血的木板前，趕忙上前用那沒拿著肉的右手緊緊抓住鐵老頭的左手，激動地說：“鐵老頭，你跟雷鳴和楊天說說，讓他們收我為徒……”
“打住，打住！他們兩個雖小，但是很有主張。我可以幫你問問，但收不收就看他們了。你趕緊回去做飯，吃完飯再回來看看吧。”楊甫連忙製止楊二武往下說。
“那謝謝啦，那謝謝啦！”楊二武鬆開手，連鞠兩個躬就往家裏跑，跑出十多步，回過頭來喊道：“我吃完飯馬上過來！”
楊甫目送他跑回去，剛轉身進院子，就看到楊天站在屋門口。楊甫眯眯笑著說道：“怎麽樣，楊天？這個大徒弟你收不收？”
楊天右手撓撓頭，說：“老爺爺，飯做好了，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野豬肉切成一塊塊煮了一鍋，放了些蔥進去，湯的味道鮮香可口，豬皮爽滑，豬肉盡是瘦肉，但很鮮嫩。楊甫帶著兩個小孩就著些白飯一頓狼吞，都很長時間沒吃這麽好的東西了。楊甫細嚼慢咽，滿足地看著兩個小孩大吃，心裏盡是滿足。
不一會兒，楊天和雷鳴都吃飽了，楊天問：“雷鳴，剛才那個殺豬的二武子想跟我們學武，你怎麽看？”雷鳴捏著下巴，一副老成的樣子說：“嗯，可以教教，如果他有恒心就讓他多學學，你自己也要再練練。另外，有機會我想弄些弓箭出來，在村裏組一個獵人小隊，改善一下大家的夥食。”
這一個半月下來，兩人也逐漸了解這村子周圍的情況。這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小村子，較近的鎮子離這裏有一天的路程，是很久以前躲避戰亂遷到這裏的。村裏主要以農耕為主，偶爾也挖些山裏的藥材出去賣，又或捕些鳥雀吃，但是由於沒有利器，隻能靠挖陷阱的方式捕獵，收獲不是太理想，獵人也就發展不起來。
楊天聽完點點頭，接著對還在吃著野豬肉的楊甫說：“老爺爺，我的那把刀斷了，您看什麽時候再給我打一把？”楊甫沉溺於幸福之中剛回過神來要說話，雷鳴就接上了，說：“老爺爺，您看我力氣也不小，您教教我鍛打，讓我來試試吧。”
“嗬嗬，好，我的手藝也需有個傳人。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去動工。”楊甫滿心歡喜。
楊甫剛吃飽，還沒有來得及收拾，院門外就喊起來了：“鐵老頭，吃飽沒？我吃飽過來啦！”
“進來吧，二武子。已經吃飽了。”
剛說完話，楊二武就衝進了屋子，神情期待地看著兩個小孩。
楊甫笑著對雷鳴說：“雷鳴，你說說吧。”
“坐下吧，二武子，我看你這麽快就回來，肯定沒吃到什麽東西，這裏還有些肉，你將就著再吃些吧。”雷鳴和楊天兩人實際年齡也有二十多歲，見到個青年直呼其名很正常，隻是現在是個小孩的身材，頗有點怪異。楊天也很配合地去拿了副碗筷過來。
看著二武子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裏，楊甫不滿地說：“怎麽，二武子，嫌我家的肉不好吃？”
“不是，不是，我這就坐下吃。”隨即二武子坐下有點忐忑地端起楊天從旁邊遞過來的碗筷。
雷鳴接著對剛坐下的楊天說：“楊天，下午你教二武子練練架子，看看什麽情況。”
“嗯。”楊天點點頭。
“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楊二武扔下碗筷就站起來朝著楊天一拜。
楊天看到連忙伸手扶住，不讓再往下，說：“別，別！你別叫我師傅，叫我楊天即可。搞得什麽跟什麽似的。”楊天心想，你叫我師傅，那我不是也要叫雷鳴師傅，這事劃不來。
楊二武隻覺得一股猛勁往上托，他就再也拜不下去，心想真是見到傳說中的高手了，忙收住恭敬地站在一邊。
楊甫看到此情景，心知雷鳴楊天還在這裏，二武子肯定是吃不了飯的了，於是說道：“雷鳴，楊天，你們兩人跟我去鍛造間看看吧。二武子你就在這裏吃飯，吃飽了再去找我們。”
說完就帶著雷鳴兩人出去了。楊二武想了想，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坐下來趕緊吃飯，吃完了連忙把飯桌收拾幹淨之後，小跑著出去找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