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聞風喪膽
不等城外的殘碎收拾完畢,城牆上觀望的雷鳴便對楊天道:“楊天,我有一個建議,適合你幹的事。”
“咦?什麽好事?”楊天為雷鳴的話感到驚訝,他可是知道,雷鳴這兩年來給他的提議總是不太好,當然也說不上壞。
雷鳴背手呆望向西北方一會兒,當年童文正大帥正是在那邊病逝的,不知那墓地還好?他抬起右臂遙指,道:“趁勝追擊,把昊月拿下!”
楊天摸著光滑下巴,點了點頭,道:“嗯,是要收些利息,不然下次昊天還敢來騷擾我們!”
當天夜裏,楊天便宣布了第二天追擊昊天軍的命令。歡暢高興之餘,士兵們也抓緊時間休息。因為按今天兩場勝仗的打法,他們基本不用死人,便能把敵人轟得膽破亂竄,如羔羊般等待他們的屠殺,送給他們軍功!
第二天天剛亮,激動的士兵便早早起來整理行裝。用車子裝上早已準備好的彈藥和鋼炮,用牛拉著,特戰隊員守著,浩浩****的征戰隊伍便出發了。
一路翻山越嶺,鋪溝搭橋,隊伍在磨完氣勢,太陽下山前,總算是來到了昊月城外。駐在昊月城外的橋頭兩端的士兵早就聽到雷鳴軍如何如何厲害,逃得沒影了。令楊天暗道僥幸他們沒有把橋斷掉。
過了橋沒多遠,便見到昊月城牆上仍有少量士兵在無精打采地守衛著。楊天命士兵在城外啃了點幹糧,把抬下一門炮架上。瞄準城門。
黑夜如期到來,火把剛點上不久,明月便從東方升起來,給黑暗的大地鋪上清輝,讓地上的樹木和人在地麵上留下斜長的影子。蟲子、青蛙和夜鶯見明月當空,也紛紛鳴叫湊和,形成一曲動聽的交響樂。好一派祥和盛景!
楊天立在馬上,向百米外的冷清昊月城高喊:“楊天在此!昊月的守將出來答話!”突兀的聲音瞬間打破平靜的夜。
昊月城裏哄亂了好一會兒,跑出一員大將,在城牆上大聲回應:“本人魏無山!暫代昊月城守!不知你們率大軍前來所為何事?”
話語中帶著三分怯意。楊天、林衝、張善、孫明四人聽得哄然大笑。楊天止住笑意。道:“明知故問!還不開城投降,我就送你去見馮飛凡!”
全場寂靜,連蟲鳴也被嚇得停息了。
惱羞成怒!真是開城投降,那他必將被人唾棄至死;不降的話。戰死還能留下個美名。不畏強敵。魏無山狠下心。高喊道:“本人的命在此,有本事便來拿吧。”
說完,他竟然手持火把站上城垛。揚聲高喊:“昊天的士兵們,我們誓與昊月共存亡,怕死的便不是昊天人!”
“嗨!誓死守護昊月!”城牆上的士兵被那一句話激得熱血沸騰,張開喉嚨嘶喊。
“狙擊手,給我先斃了魏無山!”楊天恨得牙癢癢,這人居然在完全弱勢之時還敢硬頂他,掃他的顏麵,真是不知死活。
他的話剛落,熟練的狙擊手便“呯呯呯”三聲開槍了,魏無山應聲“啊~”地一聲慘叫,便跌落城垛,落在城牆上,再沒有反應。
死寂,昊月城守軍死寂一片,這麽遠的距離,一下子便把暫代的守將擊斃,他們這些普通士兵有什麽辦法可以守城?
楊天等了良久,未見昊月城有反應,不耐煩了,便又下令再狙。
“呯呯”兩聲,便又聽到兩聲死亡的短烈慘叫!
昊月城的士兵開始心慌,城牆上的守兵開始**,城內的秩序開始混亂!
“還不快開城門!難道要我大開殺戒!”楊天穿透力極強的喊音震得昊月士兵稍清醒了些,城門附近的士兵一個箭步便撲上去開城門。
其餘士兵也紛紛“鏗鏗”地把兵器扔在地上,棄兵而降……
於是,楊天大軍便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昊月。清點戰俘時,他們發現,守著昊月的也僅是一萬老弱病殘,能跑的早就跑了。
楊天一陣無語,就憑這點兵,即使他們不用槍炮,也能瞬間強攻而下,因為他的這些兵都是被他糅踐過不知道多少次的,經過千錘百煉的精兵,令他一點成就感也無。
當晚,楊天召集林衝、張善和孫明在議事廳商議是否再往天淵進發。楊天坐在靠椅上,斜著身子,縮起右腳踩在椅子上,道:“昊月城的兵聞風而逃,可見我軍威武強悍!大家有沒有興趣去天淵城逛逛?”
“嘻嘻,聽楊將軍的,楊將軍英明,您指哪,我們便打哪,指東決不打西!”張善拍著胸口大聲嚷嚷,狂拍著馬屁。
“對,對,對!我們緊跟您的步伐!”孫明是真心佩服楊天,見張善讚同,便也趕緊表態。
楊天轉頭看向右首端坐沉吟的林衝,笑著道:“我的好師侄,你認為如何?”
林衝抬起頭來,掃了張善和孫明一眼,皺眉道:“師叔,林衝認為此舉有些魯莽。”
也就他比較沉穩些,楊天心裏默想,臉現讚許的神色,問道:“為何?”
林衝張口便道:“戰線太長,補給會出現問題。路途太遠,士兵奔襲會體乏心疲,無力再戰。昊天高手眾多,怕是防不住他們偷襲啊。萬一,萬一我們的槍炮被搶去就麻煩大了。”
“嗯,是這個道理。”原本信心滿滿要去征戰天淵的楊天,聽了也不禁息心了。
張善聽了大窘,羞紅了臉瞄了瞄左右,見孫明沒有盯著他看,便心感稍安。如果大軍真跑去天淵,來了個萬一,那他萬死也挽不回過錯了。
於是,楊天便一麵派人向雷鳴報捷,一麵安頓昊月城的百姓和戰俘。
昊月城的百姓見楊天的軍隊沒有任何擾民的動作。心驚膽戰地躲了兩天,也便露出頭來到街麵活動,沉悶的昊月城也逐漸有了生氣。
大清早,陽光還未逐去霧氣,楊天和張善棄了唐刀,素衣穿梭在昊月城的街道上,隻見粗麻石塊鋪就的街道上,稀稀拉拉地走著閃躲的行人,店鋪也都是半掩半開的,似乎要死不活的樣子。好不慘淡!
楊天背手走在前麵。回過頭來,低聲對著張善問道:“張善,你看這昊月的百姓都是要死不活的,占了有什麽用嘛。”
張善大汗。湊前兩步。道:“這不是您和雷將軍常說的。昊月附近良田眾多,物產豐富好養人嗎?得了昊月後,我們的糧食就不會緊張了。”
“嗯。有道理。我都差點忘了。看著這些膽小,落後的百姓,把初衷都弄糊塗了。”楊天點點頭往前走去,他要繼續看看這昊月有什麽值得特別注意的人或事。
走到這條街的盡頭處,那裏有一座小茶樓,茶樓裏擺的六張桌子都坐滿了人,個個伸長了脖子聽一個老頭的言論。
“河西城的那個富有啊,真不是我們這些未出過門的人能夠想象的。”他似乎說了很久,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接著說道,“那裏的路麵很寬大平整,即使閉著眼睛走,也不用擔心會被路麵絆到腳而摔倒。城裏也沒有昊月這裏時常可聞的大糞臭味……”
原來我們的河西是這麽好的啊,楊天心裏默想。他跟張善打了個招呼,便信步走進了茶樓。
店老板是一個花白頭發的短須老頭,他迎上兩步道:“這位小哥,不好意思啊,今天座滿了……”
楊天微微一笑,打斷道:“無妨,我隻是進來聽聽這個老伯的高見罷了。站著便好。”
店老板微一遲疑,便笑著道:“那好,我給小哥倒杯茶端著。”說完轉身倒茶去了。
那發表言論的老頭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新進的聽客,臉上露出了然的笑意,繼續道:“我看那裏推的車似乎也更大一些,但卻沒有我們這邊吃力。老漢我試過一回,那種車子隻要輕輕一推便能推動。隻是老漢見識淺薄,不知道那是何故……”
“嗬嗬,那是因為車軸上裝了有滑輪,推起來當然省力了。”楊天不知何時擠到了老頭身後,他聽了老頭的話,忍不住插話道。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聚在楊天這個帥氣青年身上。老頭扭頭看著楊天,笑著說道:“這位小哥看著很麵生,似乎不是這裏人吧?”
楊天優雅拱手向四周一拜,朗聲道:“各位伯伯叔叔好,我叫楊天,確實不是本地人。”他低姿態的稱謂眾人,令聽客紛紛叫好。
老頭點了點頭,右手撫著花白胡子道:“嗯,年輕人能如此有禮貌,實屬少見。不錯,不錯。”
“過獎,過獎。”楊天微笑著道,“我來自河西,大家不用擔心以後的生活會不好,因為過一兩年,這裏也會建成河西那樣,甚至更好!”
“是不是真的?”小聲的疑問聲四起。
有一個大膽一些的中年人站起來問道:“這位小哥說話可有依據?再過些時候天淵城那邊再派大軍過來,又或者馮飛凡將軍回來攻打昊月城,先不說別的,單我們的莊稼便會損失慘重,吃都得不到保障。再打個幾個來回,我們便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楊天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嗬嗬,馮飛凡前天就戰死了,昨晚昊月的守軍聞風便降,還有什麽膽氣可以再來?況且,馮飛凡率大軍攻打的河西城根本沒有什麽損失!”
“此話當真!”那問話的中年人大聲質問。
那開講的老頭此時發話了:“這個是真的,老漢我可以證實。因為他便是河西那邊的第二號人物,楊天!”
“嚇?~”眾人紛紛起立後退,滿廳吱嘎亂響。
“別急,別急!聽老漢我一言!”老頭站起來大聲喝道,“你們看他恭謹有禮的樣子,會傷害你們嗎!”
“老頭!你是不是他們請來的托!專為他們說好話!”一個質疑的聲音惡毒在人群外響起。
“放肆!”老頭大喝一聲,縱身拖出一竄身影躍到人群外,右手抓著一個青年的胸口,提了起來。他大怒道:“我羅明行走天下四十年,從未有人說過我半句不是!你居然敢汙蔑我!”
一陣尿騷味傳開,原來是那個青年嚇得尿褲子了,正瑟瑟發抖呢。
“哈哈~!無膽匪類!”羅明右手一抖,把青年扔在街道上,接著縱身往屋頂掠去,一會便不見蹤影,遠遠傳來一句:“楊小子,隨老夫來!”
“張善,你自己回去吧。我去看看!”說完,楊天也縱身跳上屋頂,一會不見蹤影。
留下麵麵相覷站立的滿廳聽客,這樣高來高去的人,又豈會花心思去欺騙這些平民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