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楊天選妻
“對啊，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楊甫一本正經，兩眼炯炯，“我還等著抱你和楊天的孩子呢！不然我怎麽安心就這麽走！”
雷鳴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訕訕道：“你不正身體骨硬朗著，可以到處兜風的嗎？”
“我老頭子兜什麽風！還不是為了給你們倆物色漂亮的姑娘！”楊甫一臉怒氣，兩個臭小子到現在還沒有成家，他要何時才能抱孫子。
雷鳴被噴得腦袋一縮，小聲提議道：“這不是還有楊天嘛，他挺喜歡泡妞的，讓他先挑？”
“你們兩個都要去！已經約好了明天見麵！不得推辭！”楊甫憤憤地起身，撂下一句話，便怒衝衝地出去了。
雷鳴目瞪口呆地看著遠去的紅黃背影，一會自語道：“按現在的年齡看，我隻有二十歲，哪有這麽快結婚。除非真昏了頭嘛。”
嘴上雖是這麽說著，但他還是不想傷老人的心，迅速回到案前，收拾整理文件，並把資料都裝進身後的一個大鐵櫃裏。
這時，門外傳來楊天的吆喝：“雷鳴，回河西相親啦！”
雷鳴緩步踱了出來，見著端坐在一輛拉風越野車上的楊天，淡淡籲道：“有本事你先娶一個回來，明天生個孩子看看。”說著，他縱身一躍，輕輕落在五米開外的車座上，優雅轉身，坐在副駕位上。
“切，你行？”楊天哂道，瞄了一眼坐好的雷鳴。便一腳踩在油門上，狂轉方向盤，呼地一下駕車竄上了廠門前的水泥路，絕塵而去。
車子吱地一聲停在了城主府門口，雷鳴和楊天從車上跳了下來。招呼了一聲門邊筆挺的士兵，兩人並排信步走了進去。
議事廳門口站著灰衣，形容略顯枯槁的黃楚，喜道：“咦，雷將軍和楊將軍一起回來倒是少見喔，有什麽好事不成？”
楊天指著雷鳴。搶著說道：“這是雷將軍要回來相親呢。”
雷鳴大方地不作推托。微笑道：“應楊爺爺的要求，回來看看。黃先生近來可好？”他說著，便一步搶了上去，扶住黃楚的右手。
入手枯細如梗。好瘦！
“黃先生。你這是！”雷鳴大吃一驚。這黃楚怎麽瘦成這個樣子？
雷鳴的關心讓黃楚感覺很是寬慰，他笑了笑，道：“唉呀。身體好著呢，雷將軍不用掛心。就是這一年來睡得時間不長，半夜便醒來了，睡不著；飯吃得也不多，吃多了消化不了。”
雷鳴皺了皺眉，這黃楚的乃是生機退化的症狀，實非人力可挽回。他輕歎一口氣：“黃先生多養著便是，不要再為政務操勞，都交給年輕人去做吧。”
黃楚輕拍雷鳴扶住他的手掌，握住，道：“看著河西在我們的手上朝氣蓬勃地發展，心裏甚是快慰，所以再苦再累我也願意。”
多好的一個官啊，這才是真正的公仆啊。雷鳴心中默想，手上扶住黃楚往裏走：“我們還是進屋坐著細說吧。”
“好，好，好。進屋坐，進屋坐。”黃楚挪動腳步，在雷鳴的攙扶下走進廳裏。
廳裏窗明幾淨的，看來常年均有人打理。雷鳴扶黃楚在裏麵的一張椅子坐下，看著眼前滿臉皺紋的白發老頭，心中歎息，時間真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這才過七八年而已，這黃楚便被割去了許多生機；不知道過個四五十年後，自己會是什麽樣子。
黃楚看著雷鳴兩眼沒有焦距地看向自己，不知道在發什麽愣，便輕聲問：“不知道雷將軍何事煩憂？黃某或可出點參考意見。”
輕步進廳的楊天嘻嘻笑道：“他正為怎麽挑選媳婦心憂著呢，不用替他擔心。”
“嗬嗬，你們兩個確實應該成家生子了。”黃楚兩眼放光，接著輕歎一口氣，“不知黃某還能不能看到你們的孩子。”
“黃先生福壽無邊，隻須不操勞過度，必能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成人。”楊天大大咧咧地坐在黃楚對麵。
“黃先生且安心罷。”雷鳴輕輕握著黃楚隻剩細長骨節的手掌，“明天我們便見見那些姑娘。”
第二天的天氣依然晴朗，雷鳴和楊天吃過早飯，便在洛陽天、黃楚、楊二武和秦浩的陪同下靜坐大廳等候。
一會兒，楊甫便衣著花俏地領了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進來。見著如此排場，四個姑娘均是臉上含羞，卻尋不著地方可躲，隻紅著臉低頭跟在風光無限的楊甫身後。
來到廳的中央，端坐的眾人身前，楊甫紅光滿臉，洋溢著喜氣對四個姑娘道：“四位小姑娘且站好了，抬起自己的臉給大家看看。”
這可是關鍵時候，錯過了可是要悔恨終生的。四個小姑娘再顧不得羞澀，齊挺起高高隆起的胸脯，臉上微微一笑，盡展美顏地向眾人一拜。從左到右響起清脆的介紹：“小女何梅。”
“小女高豔芳。”
“小女張柳翠。”
“小女王桂珍。”
“拜見各位大人！”
四個姑娘婷婷玉立在前，身段不肥不瘦，均是玉麵含春，眉梢傳情，正不停地偷眼瞄著中間端坐的雷鳴和楊天。她們心中期盼，哪怕是其中任何一個看上自己，不要說娶，那也是萬分欣喜之事，臉上忍不住地便撲撲地發燙發紅。
“哈哈，雷鳴，楊天，這是爺爺走遍河西，精挑細選過的四位漂亮姑娘，不知道你們兩個看上哪個？”楊甫哈哈笑著對端坐的雷鳴和楊天喊道，眼上卻上下打量四個姑娘，一臉稱心如意的樣子。
雷鳴大窘，當年和童文正攻打昊天亦沒有如此為難。他抽了下嘴角，抖著眉道：“我看，還是讓楊天先挑吧。”
四女身子齊齊輕微一抖，臉上似是掉了三分顏色，但仍是容顏俏麗地看向楊天。
楊天眯眯一笑，道：“這四個均是極其美妙的女子，楊天都極喜歡，該如何挑好呢？”說著，他左手托著下巴，眼睛來回在四人間掃視。
何梅身段令人著迷，高豔芳眼睛會傳情，張柳翠臉蛋美妙，王桂珍氣質引人，實在難以抉擇，楊天給不出答案。
楊甫見楊天對四人均有興趣，嗬嗬直笑道：“那你可以把四人都抱回家啊。”
楊天聽得兩眼放光，口水直流：“這可以嗎？”他腦中盡是以後與四女春光無限的日子。
四女則是羞紅了臉，低著頭，歡喜地偷瞄著風流倜儻的楊天，想著：這就是我們未來的相公？
“可以，有什麽不可以的。”楊甫狂喜，大笑後轉而問四女，“是吧？四位姑娘？你們可願意？”
“小女子萬分願意！”四女齊躬身嬌應。
“哈哈~”楊甫仰天大笑，解決了楊天一個就是一樁大喜事！雷鳴的就可以緩一緩了。
楊天右手一抹嘴角，興奮地站直道：“我楊天必不會虧待四位！”
黃楚四人也是紛紛起立向楊天恭賀，隻是秦浩和楊二武的臉上有些僵，雷鳴坐著有些落寞。
“四位且安心回去，在家待著，老爺子會挑個良辰吉日上門去迎親！”楊甫歡喜之餘，仍不忘安排四位姑娘。
“是！小女子退下了。”四個小姑娘盈盈一拜後，便緩步退了出去，剛轉過門角，便尖聲“啊~”地大叫著，歡喜跑開，要回家報喜了。
楊甫笑眯了眼，對愣著神的雷鳴說道：“雷鳴不用擔心，爺爺會為你再挑幾個，必不比這四個差。”
他是想著雷鳴沒得挑了，生悶氣發呆呢。孰知雷鳴是為這麽容易搞定親事而愕然，隻看了看，相貌身材合適便能娶親，而且一娶還是四個，這有點太兒嬉了。但他沒想到，他和楊天的豐功偉績在民間流傳地是多麽廣泛，傳頌得是多麽神奇，特別是這兩年來和種新鮮實用的東西層出不窮地供應百姓，更是令很多人把兩人當神供著。他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因此日夜想著能與他們親近，一心嫁給他們呢。
楊二武嘟了嘟嘴，道：“鐵老頭，有空也給二武子相一個唄，這麽漂亮的姑娘看著便是一種幸福。”
“去，去，自己找去，老頭子沒有那麽多空閑的時間！”楊甫甩了個臉，便拉住黃楚，道，“黃先生，還得麻煩你挑一挑吉日呢。走！”不由分說，他拉著瘦弱的黃楚便往外走去。
雷鳴伸手欲言又止，他想提醒楊甫小心不要弄倒黃楚，但見著黃楚臉上洋溢的笑容，他又止住不說了。
秦浩原本也是想向楊甫提相女人的事，但還沒開口，便見楊二武被打沉了晾一邊，他也唯有自歎了口氣，心想是否該向楊天告個假，挨家逐戶去找找呢？
“秦浩，大家都走了，呆站著幹什麽？”洛陽天輕拍了一下秦浩的肩膀。
秦浩抬頭見其他人已走出了門口，他小聲恭敬地對洛陽天說道：“洛大哥，我想，我想向楊將軍告個假，去找媳婦……”
洛陽天不禁往前伸長了脖子，聽完笑著道：“這個我替楊天先準了！成家立室乃是人生大事！走吧，吃飯去！”說完，他搭著秦浩的肩膀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