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反襲
夜幕降臨，星鬥隱現，在轉入天淵的山坳處，鳴天大軍散落山頭各處，點起團團篝火，圍坐著吃飯。
在右側的山頭頂上，楊天、洛陽天、林衝、孫明、張善、宋義、柳毅七人圍著在一個火堆裏吃著肉幹。
火光搖曳中，楊天咬了兩口，道：“這肉幹的味道本來還不錯的，隻是啃多了，現在也開始膩了。”
此話引起了眾人的哄笑，張善笑道：“這打下天淵了就可以換換口味了。”
“那是，隻要王威龍撤退前往水裏投點藥，我們就完蛋大吉。”洛陽天冷笑了一句，張善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在生死存亡時刻，他肯定會犧牲一部分人來換取整個昊天的安寧。
這笑話還真冷，一下子嗆得眾人的笑意息了下去。
楊天見冷場了，嗬嗬笑道：“隻要我們進去了，仍是吃自己的東西挺過一段時間，讓天淵城中的百姓試好了再吃就可以了。”
“對，對對！”孫明接上話頭，“我們謹慎些便是。”
張善聽了，覺得滿是不對勁，道：“占了城不能隨便住，還不能吃城裏的，那我們占它幹什麽？”
此話令楊天眼前一亮：對啊，我們意不在占天淵，而在滅昊天嘛，隻要我們繞過天淵，往西挺進，那天淵守兵必定大急，要往外派兵追擊，那時，便是殲敵好時機！
“此言大善！”楊天大笑讚道。
張善嘿嘿憨笑，雖然不太明白楊天所讚具體所指。但得到大帥的表揚，還是心中歡喜。
孫明聽得直翻白眼，這是什麽跟什麽嘛，反對占城還有理了不成？
洛陽天知道楊天一直想著怎麽攻下天淵，聽得此話，雖是想不明白楊天所指，但是也知道他有了想法。他吞完口中肉幹，問：“不知道大帥想到什麽製敵妙招，如此歡喜？”
楊天哈哈大笑，道：“天淵城乃是一個雞肋。吃之無味。棄之有餘。完全可以轟爛天淵城後，往西繼續挺進。我想那時天淵守兵必定大急，要衝上來撕殺！那時便是我軍揚威之時。”
“有理！”洛陽天撫掌大叫，“攻敵之所急。以引蛇出洞！”
“報！”一個士兵急匆匆跑了過來。“羅明前輩和衛明門主求見！”
“傳。快傳！”楊天大喜，這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不一會兒，羅明和衛明在一個士兵的引導下來到楊天等人前麵。
羅明見麵就破口大罵：“臭小子。叫你下麵的士兵機靈一點，別見老頭子來了還開槍！”
衛明別過臉去，不屑地哼了一聲：“還不是你這個老不死的非要硬闖！沒把你崩了算是好的。”
楊天眾人聽了紛紛輕笑，想想也知道羅明不肯報名號往前衝，士兵開槍示警。
眾人挪了挪位子，羅明和衛明依次在楊天右側坐下。
孫明遞上兩塊肉幹給兩位高人後，也坐回自己的位子。
楊天目露期待道：“不知道兩位在天淵裏麵可有探到什麽東西？”
羅明嘴裏嚼著肉，含糊道：“天淵內部防禦也很是嚴密，進去摸來探去沒有發現什麽。也就今天你們攻打天淵，被我們得機抓了一個落單的軍官，問清了各處暗道出入口。而暗道裏麵迂回曲折，講述不清。”
說完，他把嘴中的肉吞了進去。
楊天嘴角拉了拉，無語，望向衛明。衛明啃著肉幹點點頭，表示無誤，也沒有補充。
如果暗道複雜一些，怕是會非常厲害。在另一個時空裏麵，他可是知道強悍的“地道戰”，那精良的武器進去裏麵根本不起作用。楊天心中歎息，確認後的情況，把他心中的那點進城的希望無情掐滅了。
“那我們還是不進城了，我們繞城而過。”楊天無奈說道。
“為何？”羅明大聲質問，肉從張大的嘴中掉了出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探了天淵城內的情況，現在居然不進城？他想不明白。
“因為我們意不在占這一個城，而是整個天淵；因為我痛惜將士的性命，不想讓他們在天淵城裏麵白白喪命。”楊天義正詞嚴。
“那城裏暗道有那麽厲害麽？”羅明驚訝。
楊天沉吟道：“如果用好了，我們在城裏根本呆不住。你就想想獵人獵殺猛獸的情景便明白了。”
除了洛陽天外，聽者皆是有所明悟。
羅明想了一會兒，又張口詢問：“那楊小子，你們準備怎麽打？”
楊天毫不猶豫地道：“直搗昊天帝都，引天淵出兵殲之。”
“有理！”衛明眼前一亮，他越發佩服楊天了，居然一下子抓住問題的關鍵。
羅明訕訕地想了一會兒，不是太明白，但又不好意思問，隻好低頭猛啃肉幹。
午夜，繁星燦爛，映照著黑沉沉的大地。天淵東入口的山坳兩邊，山頭上依舊散落著團團火堆，嗶啵篝火聲中呼嚕聲此起彼伏，隱有竟歌之勢。
突然，山坳西邊一千米外響起邊片的“嗦嗦”撥草聲，這是王威龍派出的五萬敢死突襲隊摸上來了。他們直奔黑夜中的那兩個明亮山頭而去。
“砰”的一聲槍響，聲音回**在黑夜中，驚起林鳥“撲棱撲棱”亂飛。原來是五百米外警戒的一個哨兵聽到黑暗中的聲響越來越近了，緊張鳴槍示警，接著便發足往回狂奔！
熟睡的鳴天士兵被槍聲嚇得跳了起來，紛紛抄起睡著後鬆手的武器往東跑去。這是臨睡前傳達的命令，還好大部分人記得方向，弄錯方向的士兵也跟著大部隊迅速往東而去。
不過，也隻是跑上一百米左右便停了下來，並迅速架炮挺槍瞄準火堆方向。
哨兵退回沒多久，昊天兵便排山倒海般，大喊著衝了上來。
“殺！”
“殺死鳴天狗賊！”
“炮手準備！”各處的鳴天指揮迅速下令。
昊天大軍更近了，快要到達火堆處了。
“打！”楊天躲在黑暗中一聲暴喝，聲震夜空。
“砰砰砰！”
鋼炮隨令發了出去，轟隆隆地在衝擊的昊天兵前後炸開。炮彈閃光中可見昊天士兵血肉紛飛，又或不甘倒下。
“噠噠噠！”機槍手見機也是果斷開槍點射。
“衝上去就是勝利！殺啊！”昊天領將在彈火中高喊，昊天兵的氣勢頓時受到鼓舞，大振！
他們迎著彈雨，躲著炮轟，滿心希望著能夠與鳴天軍接近拚殺。不想十去其四地衝進火光中，卻發現沒有一個鳴天兵，他們呆住了。這人呢！
站在火光中無疑是黑夜中最好的靶子。鳴天大軍這回不待楊天下令，便自主“噠噠噠”“砰砰”地邊片開槍，昊天軍紛紛在不甘中倒下，倒在火堆邊。
未中槍的也紛紛撲在地上躲避，又或藏到樹後，他們透過火光，可見往上的山頭上有成片的火舌狂噴，他們被反伏擊了。
“撤！撤退！”黑暗中再次傳來高喊，怕是昊天將領發現衝不上去，卻又死傷嚴重，再不撤要全軍覆滅了。
他的高喊，讓心怯的昊天兵找到了活路，紛紛掉頭狂奔；同時，也引來了幾顆炮彈轟隆隆地投了過去。閃光中又見血肉橫飛……
黑暗中，在槍林彈雨中往回狂奔的昊天兵，有不少中槍中彈倒下，也有倒黴絆著樹枝又或屍體倒下，被槍劍刺中身體死傷的……
慘狀實在不可言狀。
“全軍衝鋒！”見昊天兵潰退，楊天適時大喊下令。這戰爭不血拚一下，士氣會頹廢掉的。
早就躍躍欲試的鳴天士兵聽到命令，刷地爬起來，端槍就往前衝，迎著火光直奔昊天潰軍而去……
追殺隻用了半個小時，昊天軍能跑的全跑得不見蹤影，不能跑的全被補了一刀。見再追已是無功，楊天無奈收兵。
黑暗中報號清點人數，發現少了九十四人，真不知道犯了怎麽樣的倒黴事廢了。
旭日東升，驅散了薄霧，山林各處散落的鳴天士兵伸著懶腰從地上爬了起來。要不是經過野戰訓練，就這幾天從昊月出來野外休息，也會讓不少人病倒。
士兵們迅速拿出肉幹來又啃了啃，填飽肚子，也補充昨晚的消耗。隨後，便又在楊天的帶領下，背著太陽往天淵奔去。
路過昨晚昊天兵衝鋒之地，前方和左右，入目盡是炮火洗禮的殘敗的樹木，地上坑坑窪窪，隨處可見昊天兵屍體，更有不少燒焦的碎肉發出陣陣臭味……
這情景是如此的慘烈，盡管是在陽光下，亦令人不禁心中發寒。
鳴天士兵紛紛撫著鼻子，加快了腳步，以期能快點走過這一段近百米的死區。
洛陽天和楊天並馬前行。洛陽天指著遠處的一個炸出來的大坑，皺著眉說道：“大帥，這炮彈的威力雖是很大，在山地可以炸出一個大坑，但轟天淵城似乎力有不逮。不知在天淵城下想怎麽轟法？”
楊天聳聳肩，嘴角微揚道：“炸不掉天淵城，那就炸門；轟不塌城牆，就把城垛轟掉……”
洛陽天大惑不解，他記得昨晚楊天可不是這樣說的，正要詢問。
楊天憋了一眼洛陽天，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可不想多浪費炮彈。走吧，到時自然就知道了。”
更是糊塗，洛陽天想不明白，悶聲往前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