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英雄美人

外麵,張華坤暴跳如雷,指著身邊的護衛不停的罵著,罵完之後拿著刀逼著護衛們再次朝著內院進攻,可是解決不了那幾十個弩兵再衝上去除了白白送死之外什麽得不到。到了後來,就連張華坤都不忍心再讓護衛們死下去了便下令暫時停止了進攻。

而在內牆裏邊,劉公公看到這群弓弩手,心裏大定。同時劉公公心裏也是萬分慶幸,幸虧自己來的時候找幹爹要了幾十個護衛,而幹爹看自己年輕怕自己鎮不住場子就偷偷的給自己抽調了三十多個弩兵貼身護衛。想不到現在竟然派上了場子了。現在隻要有著幾十個弩兵在看你反賊如何進來。想到這裏劉公公便高興的笑了起來。

進攻停下來之後,張家的護衛紛紛找地方休息。這一路從張家跑到這裏,再然後直接展開了一番驚心動魄的戰鬥還是很費體力和心神的。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後麵出現了四個被壓著的東廠的番役。

“三爺,我們在後麵發現了四個東廠的番役。”七八個壓著四個番役的張家的護衛來到了張華坤的麵前說道,“這四個人在房間裏喝的爛醉如泥,小的們進去的時候他們地上全在那躺著呢。我們也是聽見鼾聲才發現他們的。還有這個三爺,小的在他們的懷裏發現了大量的印有咱們張家記號的銀票。”

“哦,”張華坤也是一驚,“拿過來我看看。”

結果銀票,張華坤越看臉色越陰沉:“說,你們的銀票是哪來的?”揪著其中一人的衣服張華坤暴跳的喝道。可是回答他的隻是那人睡夢中的一句罵人的話。

“來人,把他們四個給我弄醒。”

很快張家的護衛便找來了幾桶水,“嘩啦”一下子幾桶水全都倒在了四人的身上,剛剛爛醉如泥還在睡夢中的四人一個激靈立馬醒了過來,抬起頭來看四人的麵相正好這四人就是今天白天在府衙外麵站崗的那四個東廠的番役。可是醒過來之後四人發現自己前麵一個衣著華麗但卻臉色陰沉的中年人,周圍是十幾個手裏拿著兵器還有幾個人手裏墊著木桶的人正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看這些人的服飾明顯不是東廠的人也不是馬邑來的官兵的服飾。四人一下子醉意全無:“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竟敢攻打朝廷府衙?”

“啪”“啪”“啪”“啪”可惜回應他們的是一人一個耳光。再次抓著離自己最近的那人的衣服張華坤問道:“我問你,這些銀票你們是從那裏弄來的?”

很不巧的張華坤抓著的那個人正好是四人中的吳軒宇,他一看周圍的情況,再看看張華坤的樣子,心裏大驚,“這、這些銀票是我們自己賺的。”

“啪”的一個巴掌又打了下來,張華坤喝道:“自己賺的,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上麵有我們張家的印號,這明明是我們張家的銀票,你敢說是你們賺的。”

聽到張家兩個字,四個府衙都立即抬起頭看了張華坤一眼,然後又都逃避似的轉向了一邊,可惜他們的動作還是被張華坤發現了,張華坤現在越來越肯定就是這幾個人殺害了自己的大哥。

張家的銀票雖然也都是朝廷印發的寶鈔,但是上麵卻又張家自己印上去的張家的印號,每一張大額的銀票上麵張家都印的有自己家族的印記,隻不過張家印的很小不仔細看的話看不清楚而已。但是對於張家的人來說,自己家的銀票他們再清楚不過了。張華坤一接到銀票隻看了一眼便可以確認這就是自己張家的銀票。特別是當他數過銀票的數量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斷定了這幾個人就是殺害自己大哥的凶手。張華坤數過之後發現銀票的數量剛好和自己大哥今天出去的時候拿的銀票的數量相同。張家最近十幾年來從來沒有一次性的支出過五十萬兩的銀票,更不要說是一百萬兩了。現在一次性的拿出一百萬兩張家的銀票,那隻能說明他們是從自己大哥那裏拿的。

“這真的是我們自己賺的。”四人現在都是麵如死灰,今天白天剛剛殺了張家的人,想不到今天晚上便落到了張家的手裏,這一回贓物還被發現了,想不死都難了。

見四人不承認,張華坤朝身邊一人說道:“去把張老叫過來。”張老也就是今天回去報信的那個老張了,今天白天回去之後老張被張華坤一聲質問給攪得心聲不寧。當時張華坤質問他為什麽不去救大爺,雖然當時老張也給出了理由,但是不管怎麽在心底裏隻有老張知道自己不去的確是有點貪生怕死的原因。結果被張華坤的一聲質問老張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今天晚上張華坤前來報仇的時候老張也就請求帶上他一起來。張華坤見老張有心為主子報仇也就讓他跟著來了,隻不過看他年老了就讓他跟在後麵就行了。

不一會,老張就被帶到了張華坤這裏。

“張老,你看一下這幾個人是不是殺害大爺的凶手?”

聽了張華坤的話,老張接過一個火把來到了四人的麵前,一個一個的看,一個一個的確認。而四人每當被他看到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向著一旁扭頭,雖然四人今天沒有見過老張,但是聽到那幾個張家人的談話好像這個老張今天看見自己幾人行凶似的。所以在心裏四人都有一種本能的畏懼。

很快老張辨認完了,“三爺,就是這幾個人。就是他們幾個殺害了大爺。”

“你可看清楚了?”

“三爺,雖然我老了,但是還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呢,這幾個人的樣子我今天看的清清楚楚呢。”

“好,哈哈哈。”張華坤再次走到四人麵前,“好啊,真是好啊。想不到幾個番役都可以欺負到我們張家的頭上了。”

“說,你們幾個是誰動的手?”手裏拿著一把刀,張華坤陰沉的問道。

聽了他的話,三人很快便把目光看向了四個番役中年紀最大的那一個。而看到同伴的出賣的目光,那個年長的番役雖然心裏對自己被出賣感到憤怒,但是現在還是得應付了張華坤這一關再說,“哦,不是我,不是我,是他們幾個下的手。”

雖然他極力的反駁,但是張華坤這個時候怎麽會在相信他的鬼話呢,刀起刀落,一道血光而起,那個年長的番役瞬間便分為了兩半倒在了地上。

“啊……”剩下的三個番役好像是對同伴的死的害怕或者是對自己的下場的害怕不約而同的叫了起來。

“說,屍首呢,我大哥的屍首呢?”把刀架在三人之中叫的聲音最大的那人的脖子上張華坤問道。

“在、在左邊的側院裏。”那人看到張華坤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還以為張華坤要殺自己呢,飛快的脫口而出。

“走,帶我去。”

三個番役被架著很快就來到了府衙左邊的側院裏,“在、在井裏。”

很快眾人又來到了井邊,“打開它”張華坤吩咐道。

“嘭”很快有兩個張家的護衛抬著井上麵的那個石磨蓋子把它丟在了地上,之後還有一人把頭伸進了井裏看了看烏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著。即使是把火把放到井裏麵也是隻能看到中間的東西,太靠下了什麽也看不到。

“去找個繩索來。”看什麽也看不見,張華坤朝一旁吩咐道。很快有幾個人出去尋找繩索去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便有一個人拿了個前頭帶著鉤子的繩索跑了過來。

有了繩索之後張華坤立馬吩咐在井口的兩人拿著繩索丟下去撈尋屍首。

兩人把繩索丟在井下來回晃了幾下,突然像是被什麽東西絆住了一樣,繩索不動了。稍後兩人開始用力的向外麵拉了起來。

最先出現的是一隻手,在這漆黑的夜裏,在一個最經常鬧鬼的枯井邊突然冒出來了一隻人手,即使兩人知道自己是在拉自己的家主的屍體也是嚇得“啊”的一聲便坐到了地上,而屍體也“噗通”的一聲又掉到了井裏。

“廢物。”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張華坤生氣的罵道,然後又吩咐了兩個人前去拉。

又來的兩個人明顯是比著剛才的兩個人膽子大一點,再次露出了一直蒼白的人手的時候兩人雖然心裏也有點害怕,但是還沒有怕的直接坐在地上而是強忍心裏的恐懼著把整個屍首都給拉了上來。

“這才是個男人,回去之後一人去多領一百兩銀子。”朝著兩人張華坤說道。說完之後張華坤便來到了剛剛被拉出來的屍體的旁邊。光看衣服,張華坤便已經認出了這就是自己的大哥,蹲在屍體旁張華坤用手撥開了散落在臉龐上的頭發,露出了裏麵已經被泡的發白的臉龐:“大哥,大哥啊。”看到果真是自己的大哥,張華坤再也忍不住趴在屍體上哭了起來。平時再張家他們三兄弟關係最是親密,特別是老大張宇坤平時就像個父親一樣照顧著張華坤和張坤喜,但是想不到一向英明的大哥竟然被幾個底下的番役就給害了,張華坤如何不傷心啊。

“來人,”哭過之後張華坤站起身來用手巾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說道:“把這三個人都給我幫綁了,然後都給我扔到井裏去。”

張華坤還沒有忘記自己是來給大哥報仇的,現在找著了凶手了他如何能夠放過他們。

“饒命啊,人不是我殺的,不要殺我啊。”

“饒命啊。張爺饒命啊。”一聽到要把自己丟到井裏去,除了吳軒宇之外的另外兩個人一下子便嚇得跪坐在了地上不住的求饒。

張華坤讚許的看了一眼吳軒宇,想不到此人竟然在情知要死的情況下還鎮定自若也算是個人才了,隻可惜他惹到了我一樣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

張家的護衛可不管兩個番役的哭喊,三下五除二便把三人給綁了起來,然後出來幾個人把三人抬了起來走到井口邊頭朝下扔了進去。

“饒命啊……”“噗通”伴隨著一聲落水聲,那人的哭喊便再也消失了。

“饒……”“噗通”又是一聲,又一個番役被扔了進去。

最後一個是吳軒宇,他掙紮了幾下讓人把他放了下來,然後自己走到井邊跳了下去。“噗通”井水便淹蓋住了吳軒宇。可憐吳軒宇一直以來自視明高有大才渴望有一天能夠當上錦衣衛的指揮使,但卻在今天英年早逝了。不過他最起碼做到了一件很多人永遠都做不到的一件事,那就是青春永駐。

“可惜了,一個人才。”旁邊的張華坤在吳軒宇跳下去的那一刻也是惋惜的說道,人才是人才,可惜就是沒法為自己所用了。

解決完了這幾個人,張華坤便又重新便對藏身在內院裏的東廠眾人和官兵們展開了進攻。對於帶著死誌來的他來說隻是殺了這幾個人根本就不足以一解他心頭之恨。唯有把這個府衙裏的人都給殺了才能夠平息他心中的怒火。很快張華坤便又下令護衛們開始了進攻。

雖然剛才他下令暫時停止進攻,但是張華坤並沒有停止想辦法。他想到的第一個辦法就是仿照大軍攻城那樣也是找來了一些梯子,讓護衛們從也順著梯子爬上去。可是這個方法看似可行,但是在執行的時候卻造成了到了巨大的傷亡。剛剛跑進內院裏麵的那些東廠的番役和官兵們也不是傻子,看到張家的護衛們要爬梯子之後也紛紛找來東西爬上了院牆上,一看到有張家的護衛冒頭就是拿著刀一陣狂砍。最後人倒是死了不少,但是還是沒能夠攻破這高高的圍牆。

此計不行張華坤便又想到了一個方法,他命人找來一根巨木,然後削尖巨木的一頭當做撞牆木來用。

幾十個護衛抬著一根巨木專門跑到弓弩手攻擊不到的地方朝著高大的院牆便撞了上去,“嘭”的一聲巨響,在牆上的番役和官兵們都可以感受得到牆的晃動,但是即使知道了他們也是拿牆下的張家護衛們沒有辦法。這個院牆足足有一丈多高,他們在上麵再揮舞大刀那也夠不著下麵的張家護衛。

“嘭”“嘭”又是幾下,牆壁的晃動額越來越明顯了,可惜經過朔州曆代知府精心打造的內牆雖然在高度上達到了一般的小型城市的城牆的高度,但是在厚度上這個內牆明顯就比城牆差遠了。這還沒有撞幾下,內牆便有了倒塌的趨勢。

“快,弓弩手,快來這裏。”內牆裏邊,劉公公看著快要倒塌的內牆焦急的喊道,看來現在有了弓弩手也不一定安全了,劉公公現在在心裏想著。

在門口附近的弓弩手聽到劉公公的命令馬上下牆跑到外麵張家護衛們撞牆的地方迅速爬上去放箭“嗖”“嗖”“嗖”“嗖”

“噗”“噗”“噗”又是有好幾個張家的護衛中箭,在後麵的張華坤看到弓弩手又趕過來了,頓時大急,現在在撤退的話白白放棄就太可惜了,一咬牙,張華坤豁出去了。

又帶上幾十個人張華坤這會親自衝在了最前麵。而剛剛想要退回來的護衛們看到張華坤都衝上來了,仿佛受到了多大的鼓舞。他們調轉方向再一次想著內牆撞了過去。

“嘭”一聲巨響,再也經不起打擊的內牆“轟”的一聲便坍塌了,最倒黴的是站在內牆後麵的人和已經趴在牆上的弓弩手們這一回全都被埋在了下麵。

“啊,哈哈哈。”看到牆終於塌了,張家的護衛們全都興奮的叫了起來,發著嗜血的目光向著裏邊衝了過來。

而裏邊的劉公公等人在看到內牆倒塌的那一刻便傻眼了,難道天要滅我嗎。所有人的心裏都這樣想著。

“快跑。”不過在看到張家的護衛衝過來的時候他們還是沒有忘了逃跑的本能。

“啊,不要跑,不要怕,快看,後麵有援兵來了。”正打算逃跑的盧千戶在一扭頭的瞬間看見了張家護衛的後麵出現了大批的官兵,頓時衝著要逃跑的手下們喊了起來。同時他還以身作則的拿起刀帶著自己身邊僅剩的幾個親衛向外麵衝了上去。

而聽他這麽一喊,所有人回頭一看也都看見了在張家護衛後麵的官兵,隻見張家護衛的後麵一大群的官兵正在大肆屠戮者張家的護衛們。

原來在張華坤帶著護衛們衝進府衙的時候就已經有附近的人跑去向在城裏巡邏的官兵和在城牆附近的官兵們報信了。

這些官兵也都是盧千戶帶過來的。劉公公在來到朔州城之後把朔州的知府抓了然後城裏的差役們也都被他給下了大牢了,沒辦法這維護城內治安護城的眾人也就落在了馬邑來的官兵的身上。這群官兵屬於馬邑的正規部隊,平時都是訓練有素並且軍紀也是要求的很嚴格。如果實在戰亂的時候或許那些當兵的還敢趁機幹些劫掠百姓的事,但是要是在沒有戰事的和平年代,要是還有官兵敢這麽做那就等著被文人們參死吧。

而現在很巧的就是和平年代,距離上一次戰爭也結束好幾個月了。所以這群官兵來到朔州城後對城裏的百姓可是秋毫無犯。此舉大大的贏得了城內百姓的信任。而這也是有人看到張家的護衛們衝擊府衙的時候會去向外麵的官兵們報信的原因。

在巡邏的和守護城牆的官兵在聽到有人攻打府衙之後也是大驚失色,幾個百戶一合計帶著部隊就回來救援了。

現在趕回來救援的這批官兵可不是留在府衙裏邊的那批不是沒帶兵器就是喝得迷迷糊糊的同伴可比的。訓練有素、裝備齊全並且鬥誌高昂的他們隻是一盞茶的功夫便殺的張家的護衛們死了大半,而剩下的一看官兵太厲害了紛紛丟下兵器蹲在了地上直接被俘虜了。

張華坤在看到大勢已去之後卻不願意投降而是繼續的向著裏麵的劉公公衝了過來。隻可惜大勢已去的他很快便被幾個官兵給圍起來誅殺了。

“都把這些人給我押到大牢裏去,明天本公公要親自審他們。”等到官兵已經控製住局勢之後劉公公上跳下竄的說道。

而此時朔州城被北城,剛剛帶著張家的眾人衝出朔州城沒多遠的張定坤便又停了下來。因為他們圍了起來了。

“糟糕,中計了。”看著周圍那數倍於自己的騎兵,張定坤麵如死灰,“是誰出賣了我,啊。是誰出賣了我張家,站出來,站出來。”

被刺激的有點發瘋的張定坤拿著刀在身邊不停的揮刀砍著,而他身邊的眾人唯恐自己被傷到紛紛離他遠遠地。周圍人的後退更是被張定坤認為是所有的人都出賣了自己於是已經沒了理智的他照著一個小孩便衝了過去,而那個小孩像是被嚇傻了,直愣愣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這要是被張定坤砍著了說不定還真會一刀把這個小孩子砍死。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從外麵的官兵那裏飛來的一隻箭矢,“噗”直接沒入張定坤的後心,已經舉到小孩頭頂的刀也隨著張定坤的身體掉在了地上。

這時,從官兵裏麵走出來一個像是將軍的人,隻見他手裏還拿著一把弓,根據剛才射向張定坤的那把箭的軌跡很有可能剛才那把箭便是此人射的。“投降,或者死。”走到官兵的最前麵,那人說道,說完便又從後麵拿出來了一直箭搭在了弓上,拉滿弦。而這一回他的目標赫然便是剛剛被他救了一命的那個小孩子。

“投降或者死。”箭頭瞄準了那個小孩子,那人沉著聲又說了一遍。

然而隻見這時突然從小孩的後麵衝上來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她一把抱著那個小孩把他按到地上然後不住的磕著頭說道:“投降,我們願意投降。”

當那個女人抬起頭的一瞬間,拿著弓箭的那個將軍頓時驚呆了,“好驚豔的女人。”在心裏他說道。

然後似乎是想到還有很多人在看著他呢,那個將軍很快便恢複了正常,兩臂微動把弓箭對準了其他人:“你呢,投降或者死。”

“投你*媽*”將軍還沒有說完,被問到的那個人突然發瘋了一樣拿著刀便想著將軍衝了過來。

“噗”的一聲,箭矢沒體而入,那個人還沒有衝過來便倒在了地上。

隻不過他的行為很快便引起了將軍後麵的大批的官兵的不滿,隻見後麵的騎兵都紛紛拿出了馬刀,躍躍欲試的想要衝上去把這群人全都殺了。

這時,將軍一揮手,把所有人都製止了下來。隻見將軍指著剛才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說道:“你,帶著你的孩子出來。”

那女人露出驚恐的表情指著自己,等到將軍點頭確認之後一步三回頭的帶著那個孩子離開了張家的人群。

趕著馬到了那個女人麵前然後在那個女人的驚呼聲中將軍一把把那個女人連帶孩子都給抱到了懷裏,然後調轉馬頭將軍趕著馬走到了官兵的後麵。

“殺……”將軍剛剛帶著那個女人到了後麵,前麵的官兵便很有默契的衝向了張家的人群。

“殺……”“殺”“殺”

麵對於數倍於自己的官兵,張家的眾人根本就連抵抗的餘地都沒有,一時間慘叫聲不斷的從中間傳來。

而被抱在了懷裏的那個女人聽著後麵傳來的慘叫聲嚇得頓時臉色煞白,渾身發抖的她隻能緊緊地抱著麵前的這個男人來尋求的一絲的安慰。那個將軍感受到了來自腰間的力量之後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摟著那個女人和孩子的右手也更加的用力了,同時還不忘伸出左手擋住兩人可能向後看的視線。

不知道什麽時候,中間的官兵開始逐漸的脫離戰場重新來到了那個將軍的身後,先前站滿了張家的眾人的空地上此時已經被染成了血紅的一片,一千餘張家的人此時都已經躺在了地上。鮮血、屍體映襯著夜晚的荒涼,一切顯得是那麽的淒涼。

“將軍,你這一次可是收獲不小啊。”在那個將軍的身邊幾個和他很熟的人看著將軍懷裏那個美麗的女人紛紛打趣的說道。

“滾犢子,不說話會死啊,本將軍還想多抱一會呢。”一腳踢在那人的腿上,將軍罵罵咧咧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這下子周圍的官兵都笑了起來,而剛才戰場之上那緊張、血腥、和壓抑的氣氛瞬間一掃而空。就連在將軍懷裏的那個女的都被他說的不好意思的捂上了臉。

“留下一部分人在這裏打掃戰場,其他的人跟我進城。”在這之前他已經知道了城裏有人造反的消息了,隻不過一開始他對城裏的官兵有信心,所以才會沒有派人去救援。在他看來城裏才五百個造反的普通人,麵對城裏麵一千多訓練有素的官兵應該很快就會被殲滅了,但是剛剛他卻得到了一個令他都驚訝萬分的消息,反賊竟然打到府衙裏去了。看來那群沒有上過戰場的官兵就是沒法讓人信任啊。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到了快進城的時候,那個將軍突然對著懷裏的女人問道。

“我叫秦沁香。”女人有點害羞的問道。

“他呢?”將軍指著那個小孩子問道。

“他叫秦漢。”似乎是怕將軍誤會,那個女人趕緊說道:“他是我哥哥的兒子。”

“對了,你叫什麽?”似乎是在將軍的懷裏呆的時間長了不那麽怕他了,那個女人朝著將軍問道。

“我啊,我叫郭城。”

“郭城?我好想聽說過你的名字啊?”女人興奮的說道。

“是嗎?”

“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