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親自過問
當木拓說出來那三個地痞流氓是被譚浩用火槍打死的,頓時連想都沒有仔細想的朱厚照便說出了自己的不相信。作為以前的神機營現在的鐵血軍的直接統領,整個大明最先進的熱武器朱厚照都無比熟悉。神機營也就是鐵血軍作為世界上第一支成建製的熱火器部隊,現在這裏的武器不但是整個大明最先進的同時也是整個世界最先進的。
朱厚照知道現在整個世界的熱火器水平正處在剛剛開始大規模使用火繩槍的前期,在歐洲現在世界上幾個熱火器較為先進的西班牙、葡萄牙和意大利等過也才是剛剛開始大規模研火繩槍但是卻還沒有向大明這樣大規模的裝備。而現在鐵血軍使用的火槍便是朱厚照根據歐洲的火繩槍的樣子然後再加以改造生產出來的,在性能上和樣式上和曆史上神機營使用的鳥銃十分的相似。
明朝嘉靖元年(1521年),明軍在廣東新會西草灣之戰中,從繳獲的兩艘葡萄牙艦船中得到西洋火繩槍。1548年,又在繳捕侵擾我國沿海雙嶼的倭寇時,繳獲了日本的火繩槍(鐵炮)。明王朝的兵仗局,很重視仿製火繩槍,製成了鳥銃。
當時的鳥銃已經是世界上最為先進的火器了,但是這還是嘉靖年間的火器,現在由於朱厚照的出現明朝的火器提前進入了鳥銃的時代,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現在鐵血軍的火器絕對要比這個時候歐洲最先進的火器還要先進。
作為親手製作出現在的大明火繩槍的人,朱厚照對火繩槍的性能最熟悉不過了。正常情況下火繩槍一分鍾可以發射一發子彈,而大明的火銃現在便是處於這個階段。雖然曆史上曾經出現過訓練有素的槍手可以將火繩槍的性能發揮到每分鍾兩到三發的地步,但是先不說那需要對火繩槍極為熟悉的槍手才能夠做到,恐怕整個鐵血軍都找不出來幾個,就是那個時候的火繩槍也和現在的不一樣。火繩槍被大規模使用了兩百多年它的性能也是不斷的改善的,現在的火繩槍一分鍾能夠發射出一顆的子彈已經是很不錯了,並且這還是在三個槍手協力之下的。
火繩槍的發射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一般都需要三個人協力才能夠完成。所以在戰場之上火繩槍對一般排成三排,第一排發射,然後把火槍遞給後一個人;第二個人結果火槍把火槍遞給第三個人,第三個人將火槍裝藥之後再遞給第二個人,而第二個人則在遞給第一個人完成發射。一連串下來極為麻煩。
正是因為此朱厚照才會對木拓說的話保持懷疑態度。譚浩隻是一個人,就算給他一把最先進的火繩槍他自己一人也最多發射出一發子彈而已,想要打死三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木拓見朱厚照不相信,自己也沒轍,譚浩使用的那一把火槍他沒有真正見到,“殿下,這都是順天府尹告訴我的,當時我去向他求情他就告訴我不願意改判一方麵是因為譚浩殺了三個人,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譚浩的罪名還有一條便是私藏火器。”
看著木拓朱厚照心裏又充滿了迷惑,既然是順天府尹親自說的那想必就假不了了,順天府尹還不敢在木拓這個將來的皇親國戚麵前造假的,要不然將來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但既然譚浩真的是使用火槍才行的凶的,那他使用的到底是什麽火槍。
朱厚照憑借直覺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那好,你便帶我去看一看。”
“好,”木拓聽了大喜,隻要朱厚照去看了說不定事情就會有轉機。當下也不遲疑便領著朱厚照去了順天府尹。
聽到朱厚照要來,順天府尹薛立山立刻便坐不住了,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朱厚照是來找他的麻煩的,對於自己拒絕了木拓的要求可能帶來的後果薛立山十分的清楚,木拓作為朱厚照身邊的最親近的人之一在很大程度上得罪了木拓便相當於得罪了朱厚照,枕邊風向來是厲害無窮,薛立山十分清楚隻要冬雪在朱厚照麵前說自己一句壞話自己就完了。
但是考慮再三薛立山還是決定拒絕了木拓,雖然他有一個當妃子的姐姐,但是薛立山始終無法違背心中良心。
薛立山有一個偶像,那邊是宋朝的包拯,小時候每每聽到包青天的戲曲薛立山便忍不住肅然起敬,所以在很小的時候包拯的形象便已經在薛立山的心中紮了根了。再後來當薛立山當了官之後便處處以包拯的形象為準則來要求自己。
不過薛立山也知道包拯之所以能夠處置那麽多的貪官在民間留下了那麽深的影響一方麵是包拯的確是嫉惡如仇搬遷來誰的麵子都不給隻秉公辦案。而另一方麵這些也離不開當時的皇帝宋仁宗對包成的信任,要不然沒了宋仁宗極力的為保證保駕護航說不定包拯也早就被奸臣所害了。
包拯最出名的時候便是任職開封府尹的時候,開封是當時的京城,而現在的明朝京城則是北京,也就是順天府。作為順天府尹,薛立山此時和自己的偶像包拯所處的官職是何其的相似。在包拯當開封府尹的時候不知道朝廷有多少的權貴被包拯法辦了。但是現在的薛立山則至今沒有發辦過一個權貴。
薛立山知道自己和包拯的差距便是皇帝的信任,今年是薛立山做順天府尹的第二年,在去年剛剛上任的時候薛立山曾經想象包拯那樣不為所有強權,但是半年下來薛立山除了碰了一鼻子灰之外什麽也沒有得到。從那之後薛立山便認清了現實,他知道自己沒有像包拯那樣來自
天家的信任想要幹成和包拯一樣的功績是不可能的。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薛立山便改變的自己的目標,不管那些權貴如何,自己隻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便可以了。從那個時候起的薛立山便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做事一絲不苟什麽事都嚴格按照律法來辦。但是同時薛立山也不像剛才是那樣來找那些權貴們的不痛快了。就這樣薛立山安安穩穩的當了一年多的順天府尹。這一年下來順天府的情況是大為好轉,治安比著前幾年好了很多。
這一次對於譚浩的事情薛立山特也有著自己的堅持,如果是要處置木拓或許薛立山還會遲疑一下,但是對於譚浩他便沒有那麽多的顧慮了。雖然木拓向他求情了,但是薛立山在心裏確實想著“你們這些權貴之人我是無可奈何但是你們的家裏人犯了事我卻一定要依法辦事,即便是你記恨於我又如何,我隻是是依法辦事幹我認為應該幹的你們能奈我何。”
但是其實薛立山在心裏對於木拓還是有點忌憚的,他這兩天一直擔心木拓會利用自己的關係和權勢來打壓自己。所以在聽說了朱厚照要來這裏之後薛立山才會心裏一驚,在他想來朱厚照便是被木拓請來對付自己的。
“臣順天府尹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朱厚照剛剛踏進順天府尹的府衙,薛立山便已經帶著順天府的所有人在那裏恭候了。
“好了,都起來吧。”
“謝殿下。”說完薛立山便帶著眾人站了起來了。
“薛立山是吧?”薛立山此人看上去便像是一個好人的形象,像極了書評裏麵那些處置不法之人的青天。長了一張好的長相,朱厚照想著。
“是的殿下。”薛立山在朱厚照麵前坎坷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朱厚照。
“聽說你一直以宋包拯為自己的榜樣?”
“是的殿下。”薛立山心裏卻在好奇朱厚照怎麽連這都知道。
“好好幹,我大明就是缺少一個像包拯這樣的人物。”對於薛立山朱厚照了解過,有著包拯之誌,但是奈何得不到孝宗的信任,所以對於那些不法的權貴他是向來無能為力,他隻是一個順天府尹,在這個大街上隨便拽出來一個說不定他家裏便會和朝中的某個大官有聯係的京城,他這個順天府尹實在是有點不足為道了。不過朱厚照知道他比較好的一點便是雖然對於那些不法的權貴自己無能為力但是除了這些人薛立山尋常都會嚴格要求自己依法辦案。這一年多下來他在京城還是有點名聲的。
薛立山此時心裏大喜,朱厚照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這不就是對自己的誇讚嗎,要自己像包拯那樣,不就是說他以後也會想宋仁宗對待包拯那樣對待自己嗎,這,難道自己一直以來的願望就要實現了嗎,“臣一定不會辜負殿下的期望。”
“嗯,”朱厚照便不再這上麵接著說了,大明現在的確需要一些像薛立山這樣的官吏,自己在以後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幫助他們一下,但是能不能達到像包拯那麽的高度就要看他們自己的能力了。不過說實話朱厚照對此也沒有報以多大的信心,包拯隻有一個不是說能有就能有的。
“悅來酒樓的夥計譚浩的案子是你親自審理的吧?”看著薛立山朱厚照突然問道。
薛立山確是一驚,難道殿下剛才的話都是故意說道為的就是讓自己在這件事上鬆鬆口嗎,薛立山一時也拿捏不準了,“是的殿下。”
如果殿下真的是希望以以後提拔自己為條件來作為自己放了譚浩的條件,那自己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薛立山一下子便心裏犯難了,如果答應的話那麽自己以後便是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了,但是那也的話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便徹底的放棄了。所以最後想來想去薛立山還是決定堅持自己,絕不因為其他人而改變自己的判罰,即便是因為此丟了烏紗帽也在所不惜。
“你把這個人的案子給本殿下說一下。”朱厚照隻要是怕木拓在自己這裏說了謊,所以才讓薛立山再說一遍。朱厚照知道像自己這樣的人最忌諱的便是被身邊的人騙了,這往往都可能會產生非常嚴重的後過來。雖然木拓和自己關係親密但是也不能全聽他的話,作為太子什麽時候都不可隻聽信一家之言,一定要多問幾個人才能保證不犯錯。
“是,”接下來薛立山便又把自己審理案子的經過說了一遍:“八日前臣接到有人前來報案說有人在一個賭坊裏麵殺了人,當時第一時間臣便派出了府衙的捕快……”
薛立山說的主要的事情經過便是當時他接到有一個賭坊裏麵的人前來報案說是有一個年輕人在賭坊裏麵用火器打死了三個人,一聽到火器和死了三個人薛立山便高度重視這件事於是當下便派出了府衙裏麵一般的不快前去抓捕凶手。哪知道到了賭坊裏麵卻看到行完凶的譚浩自己一個人拿了一把火器正坐在椅子上麵等著捕快的到來呢。而在他的旁邊便是見證了整個殺人案過程的賭坊裏麵的賭客們同時也是整個事件的目擊者,所有人都站在譚浩身旁有點畏懼的看著譚浩。
順天府的人到了之後譚浩並沒有人們擔心之中的反抗而是主動的把火器交給了順天府的人,然後在府衙的綁縛之下被帶走了,和他同時走的還有那些賭坊裏麵的賭客們要到府衙做一回證人。
在順天府裏當天薛立山便審理了這件案子,在人證、物證俱在並且譚浩也供認不諱的情況下整個案子很快便審查的水落石出了。而譚浩也交代了自己行凶的動機等。
原來這個譚浩在自己被搶劫的當天回去之後便開始計劃著對牛老大三人的報複,不過譚浩也知道單憑自己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也殺不了他們三個,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搶劫了。而找幫手也肯定不行,不會有人幫自己的,殺人可不是小案子。
在不能求人隻能依靠自己的情況下譚浩開始尋找可以增加自己報仇幾率的武器起來,刀,肯定不行,棍棒也不行。最後譚浩把武器鎖定了自己親自製成的火器上麵。
譚浩學過打鐵,學過木匠,並且對這些也都很精通。也就是去年的時候譚浩迷上了對火器的製造。去年在聽別人交談大明和韃靼的戰事的時候譚浩第一次聽到了大明的火器,聽得人們對火器的介紹,當時譚浩便迷上了火器。譚浩身體瘦弱讓他去耍大刀肯定不行,而這種不需要多大力氣便可以使用的火器卻對譚浩有著致命的**力。
所以從哪個時候起譚浩一方麵在外麵不停地打聽有關火器的的消息,一段時間之後火器的構造和性能等都被他打聽的差不多了。主要是當時全京城的人都在討論這個,要是放在平時像譚浩這樣到處打聽火器的人一準被錦衣衛的人給逮著。
其實火繩槍本身並沒有太高的技術要求,在大明隻要是技術精良的工匠在搞明白了火繩槍的構造之後基本上花費一段時間都能夠搞出來。畢竟這隻是比較原始的火槍,對技術沒有那麽大的要求,對於現在的火繩槍來說最重要的是它的創意和思路,至於其他的都不是太過重要。火繩槍不像現在那些複雜的槍械一樣,技術才是最重要的。
譚浩也可以算是一個工匠,隻不過是沒有匠籍的,在技術上譚浩靠著這麽多年的學習還是可以的,跟著兩個師傅譚浩已經把該學的都學到手了。
所以在搞明白了鐵血軍使用的火槍的構造之後在閑暇之餘譚浩便開始了自己一個人的製作之旅。私人製作火槍是犯法的,如果被抓住很有可能會被殺頭,所以譚浩在製作的時候也沒有敢聲張,有時候有什麽需要的零件他都是自己設計好了之後分開去打造。
最後在花了三個月的時間之後譚浩的的第一把火繩槍便被製作出來了。在撫摸著自己親手製作出來的火槍的那一刻,譚浩感到自己血液在燃燒,他好像感覺到了這把火槍在不斷的呼喚自己一樣。而同時譚浩在心裏也十分的害怕,他知道私造火槍是要掉腦袋的,所以第一把火槍在被自己把玩了幾天之後便被拆了。譚浩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對於火槍的熱愛譚浩卻並沒有減少,在隨後的一個月裏譚浩不斷的把火槍組裝了之後玩兩天便再拆了,之後在組裝。 一個多月裏譚浩也偷偷的拿著會搶到郊外親自試驗過。但是正因為此譚浩才會對自己製作的這把火槍感到不滿。它的操作起來十分的複雜,大大小小的造作細節算下來要二十多步,一般情況下必須要三個人同時協作才能完成,要是一個人的話恐怕四五分鍾也不一定發射的了一發子彈。
而譚浩是不會讓這把火槍暴露在其他人的麵前的,那樣的話說不定自己私造火槍的事情遲早會泄露出去,所以火槍那複雜的操作過程全都要譚浩自己來完成,時間長了譚浩便對此感到煩了。想象一下一個人喝一口水他都得先打一口井,喝一口水打造一口井,要是不煩才怪。於是他便開始想有沒有可以簡化火槍操作過程的方法,最好是能夠讓一個人便可以快速的完成整個火槍發射的操作過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