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嚇暈了過去
“咚、咚。”正在朱厚照想方設法和劉鳳姐增進感情的時候,突然門外麵響起了敲門聲,“誰啊?”朱厚照有點不悅的問道。
“公子,是老奴。”很快,穀大用的聲音傳來。
“哦,是大用啊,什麽事?”聽到是穀大用的聲音,朱厚照火氣消了一點。
“是這樣的,不知朱公子認為七十萬兩的銀子可否值得?”這一回沒有穀大用的聲音,而是葛前紅的聲音傳了進來。主要是葛前紅看到朱厚照進去了這麽長的時間卻還沒有出來,也沒有個準信,所以葛前紅有點坐不住了,畢竟七十萬兩也不是小數目,頂的上儀紅閣年景不順的時候一年的收入了。
所以躍登越心急的葛前紅終於坐不住前來問一問朱厚照倒地考慮的怎麽樣了,是願意出這七十萬兩呢還是不願意,要是願意的話就是今天不從劉鳳姐的閨房裏出來了都沒問題,但是如果不願意的話,那就對不起了,劉鳳姐的閨房那也不是誰都可以待的地。
聽到是葛前紅的聲音,裏麵的朱厚照和劉鳳姐相互對視了一眼,前者一臉的焦急,朱厚照倒是輕鬆的應付道:“哦,是葛大閣主啊,本公子考慮清楚了,就劉鳳姐這個樣貌,七十萬兩……”
說道了最後,朱厚照突然停了下來,外麵的葛前紅聽到沒了聲音了,趕緊把耳朵貼到了門上。
“值了。”朱厚照大喊一聲,頓時逗樂了旁邊的美人。而外麵的葛前紅聽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答複,也心滿意足的放下心來,轉過頭來笑著對穀大用說道:“這位壯士請看好了你的主子了,本閣主就不來打攪了。”說完。葛前紅帶著幾個手下便離開了這裏。
“朱公子,怎麽辦?”等葛前紅走了之後劉鳳姐一臉緊張的看著朱厚照,雖然朱厚照一直在自己麵前表現的鎮定自若、信心滿滿的,但是畢竟她實在是無法才出來朱厚照的勢力能有多大,而對於自己的閣主葛前紅劉鳳姐這三年來確實無比的了解,先不提儀紅閣裏葛前紅圈養的那些打手,便是在外麵和葛前紅有牽連的勳貴以及朝中大員也不再少數,可以說雖然別看葛前紅僅僅是一個開紅樓的商人。真的要發動起來葛前紅的能量不亞於順天府伊了。
“無須擔心,放心吧,既然我都說了我會有辦法那就肯定沒事的。”將劉鳳姐擁入自己的懷抱,朱厚照拍著對方的肩膀說道。
“快。都快點。”燈火輝煌的儀紅閣外,在路人害怕的目光之中,突然衝出來了一群手持兵器、身穿黑色官服的人馬,一路走來這隊人馬橫行無忌,凡是擋路的盡皆被掃到一邊。
“快走。快走。”幾個呼吸之間這隊人馬停在了儀紅閣的門口,看到此情景,聚集在儀紅閣附近的商販以及路人頓時四散而逃。
“快跑啊,東廠來了。”
“爹。爹。”路邊商販旁一個正在玩耍的小男孩看到周圍的人突然都四散開來,驚嚇的哭了起來。沒幾聲聽到喊叫的小男孩的父親趕緊從不遠處跑過來抱起小男孩便往旁邊的一個商店裏麵躲。
“快走啊。”
“快走。”
燈火通明的儀紅閣外,大隊的東廠番役整齊的停在了門口。在隊伍的對前麵赫然便是離去的劉瑾了,離開了儀紅閣之後劉瑾不敢怠慢,馬上跑到了東廠裏麵將隊伍給召集然後一路飛奔的殺了過來。
看著殺氣騰騰的東廠番役,站在門口當著道的幾個儀紅閣的護衛全都身體哆嗦,雖然他們都很想勇敢的站出來擋住這群可能會闖進儀紅閣的番役以表明自己的忠心,但是當麵對的敵人變成了東廠的時候,什麽忠心與勇氣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都給我殺進去,活捉亂黨。”站在前麵,劉瑾大聲吆喝道。
“是。”眾東廠番役應聲衝了進去,守在門口的幾個護衛則早早的躲閃到了一旁雙手抱頭的蹲在了地上了。
“唉唉唉,你們幹什麽?”正在儀紅閣裏招呼客人聯絡感情的於師爺看到突然出現的大隊人馬,頓時臉色大變,特別是等他看清楚了對方的身份的時候,更是心理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走上前去於師爺笑臉相向,“不知各位官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同時心理卻在不停的盤算著自家閣主或者儀紅閣是不是有什麽地方得罪了東廠的了。
“你是誰啊?”看到自己被攔住,帶頭的那名東廠領班麵色不善的問道。
看到對方不認識自己,於師爺想來是這個人平時應該沒有負責過儀紅閣的事情,於是熱情的說道:“這位官爺,在下儀紅閣的於師爺是也。我家東主和廠衛的幾名掌刑、理刑都很熟悉,就是你們的王老都督我們東家也見過幾次麵的,說起來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所以今日如果眾位官爺有什麽需要的話盡管吩咐,咱儀紅閣別的不敢說,倒是女人和酒菜絕對管夠了。”
“你家東家認識我們掌刑大人又如何,我告訴你們,有人舉報你們儀紅閣有亂黨聚眾,今天我們可是奉了都督的命令前來捉拿的,你就是認識再多的人也沒用。”
“快點,封鎖各個通道、把手各個門口,一個人都不許出去。”毫不理會於師爺熱情招呼,那名領班繼續朝手下吩咐道。
“是。”領了命令,眾東廠番役立馬四散開來。
“哎呀,你們幹什麽?幹什麽?”
“誰讓你們進來的?”
登時,整個儀紅閣亂作一團,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番役嚇了所有人一跳,接著所有人便是四散的想要逃出去。不過卻全都被趕來的番役給打趴在了地上。
整個儀紅閣雞飛狗跳的,動靜不可謂不小,早就聞訊的葛前紅很快便在後院召集了儀紅閣所有的打手,準備好了兵器之後葛前紅便帶著打手衝了出來。
“都住手。”看到已經亂作一團。不停打砸的東廠番役,葛前紅心疼的喊道。
見可以做主的人來了,那名領班的命令手下停手,然後走上前來,“你就是這裏的東主葛前紅?”
怨恨的看了對方一眼,葛前紅忍住怒意說道:“沒錯,正是在下。”
“哈哈,”確認了之後那名領班突然笑了起來。“葛閣主的大名本官可是在廠衛裏天天聽,現在聽的耳朵都快爛了。”
“哼,你知道我還敢來這裏生事?”既然對方知道自己,葛前紅便膽量打了起來。如果對方不認識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勢力,葛前紅還真怕對方會仗著人多亂來,但是既然對方很熟悉自己那邊心安了起來,朝廷的眾多部門裏邊。葛前紅關係最熟的就是東廠,不但上一任東廠都督王嶽自己見過幾次麵,就是現在東廠裏幾位高高在上的掌刑千戶自己也都稱兄道弟,可以說現在除了東廠新任都督自己還沒有牽上線之外。整個東廠都和自己家一樣了。在這種情況下葛前紅就不行對方敢冒著得罪自己上級的風險亂來了。
“誰說我們是來生事的,葛閣主我們可是接到有人舉報說你葛閣主和亂黨有聯係。而且在今天還為亂黨提供聚眾的地方,你說我們能不來查看一下嗎?”
“你。”聽到對方直接把自己說成亂黨,和為亂黨提供聚眾場所,葛前紅登時大怒,這年代和什麽扯上關係也不能和亂黨扯上關係了,要不然多大的關係也救不出來自己,因此葛前紅極力否認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葛前紅安守本分,忠君守法,什麽時候和亂黨扯上關係了。你小心我倒官府告你。”
“是不是亂黨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我們。”指了指自己,領班語氣蔑視的說道。
這下子葛前紅算是看明白了,對方就是故意前來找茬的,“你可要想清楚了,你隻是一個小小的領班的,而我葛前紅隨便拉出來一個那也是一個理刑百戶,就更不要說你們廠衛的幾個千戶都是和兄弟了,你現在讓你的人退出去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要不然你就等著被革職查辦吧。。說不定你有生之年也能夠親自享受一下你們廠衛的詔獄呢,我可是聽說裏麵的滋味很不錯的。”
“哦,是嗎?想不到你葛閣主有這麽大的能量,不過很快你就會和你的那些兄弟在詔獄裏見麵的。”正在這時,葛前紅耳邊突出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葛前紅連忙扭頭一看正好看見一個身穿白色衣服,身後披著褐色披風的人,雖然不認得此人是誰,但是葛前紅確認的這身衣服,這身衣服正是為東廠都督辦公之時量身定做,既然對方穿著這身衣服那邊說明此人便是一直僅僅聞名而還未見其人的新任東廠都督劉瑾了。
沒錯,此人正是劉瑾,隻不過現在的劉瑾已經不是之前一身下人的打扮了,回去之後特意的換上了自己身為東廠都督的官府之後此時劉瑾整個人都已經變樣了,再加上葛前紅之前也沒有仔細的打量過下人打扮的劉瑾,因此一時竟然未能認出來。
“請公公饒命,請公公饒命。”看到劉瑾之後葛前紅馬上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如果說之前葛前紅還很威風的話,那麽當得知是東廠都督要整自己之後,他已經嚇破了膽了,自己這是什麽時候得罪過這位爺啊,讓我今日恐有滅頂之災了,葛前紅實在是記不起來自己又在什麽地方得罪過劉瑾,因此便想通過表現好一點,到時候在那點銀子說不定還可以趁機搭上劉都督這條線了,“請公公饒命,小的願意奉上百萬家財以孝敬您老人家。”
“嗬嗬,別說百萬家財了,就是千萬家財你今日也得到詔獄裏走一遭了。勾結亂黨,絕對是死路一條,你就是家財再多也無用的。”說這話的時候劉瑾心裏絕對萬分可惜,也算你命不好了這一回得罪的是咱家的主子。要不然擱在其他時候說不定你能獻上百萬家財咱家就真的放你一條命了,但是現在,可惜了這麽多銀子了,倒了國庫裏這麽多銀子還不知道會被哪個人給貪墨了。
聽了劉瑾的話。葛前紅登時麵如死灰,劉瑾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說明這一會要整自己的人就是東廠也不敢得罪了,“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說完葛前紅迅速的從地上起身然後一下子便退到了自己的護衛當中了。既然今天東廠是鐵了心的要收拾自己,那葛前紅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的,看著身邊的護衛,葛前紅心裏想到:“哼。這些護衛都是老子花費了好幾年的時間培養出來的,哪裏是你們這群隻知道搜刮民脂民膏的朝廷走狗可以比擬的,看老子殺出一條血路來到時候天高任鳥飛。”對京城裏的守衛葛前紅非常的熟悉,他有信心隻要自己今天能夠衝出東廠的包圍來了。自己就能夠想辦法逃出京城升天了,自己也在外地的票號存了不少的銀子了,不愁過不上好日子。
“看看,你們都看看?還說自己不是亂黨,你們這麽多人趕在東廠麵前動兵器。還不是亂黨是什麽。”看著躲在幾十個護衛中間的葛前紅,劉瑾不停嚴肅的對著周圍的所有人說道,好像自己的話就是朝廷的判決一樣,眾人必須信服。
劉瑾一句話便將葛前紅的罪名給坐死了。這讓葛前紅萬分惱怒,“你這個死老太監我到底什麽時候得罪你了。你竟然非得往死裏整我,看我今日不殺了你。”
想到這裏。葛前紅往後退一步,對著自己數十個手下說道:“想必眾位也都聽清楚了,現在這位東廠都督已經認定了你們都是亂黨,而我則是亂黨的同夥,東廠的辦事風格相比大家自己也都清楚,我也不多說了,想活命的就衝出一條血路來,而留下來的就等著被打進詔獄吧。”
“你們說怎麽辦?”葛前紅大聲的問道。
“殺出去,殺出去。”幾十個手下齊聲大喊,聲勢很是壯大,就連旁邊的劉瑾都有點皺了皺眉頭,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想和東廠死拚,這可不好辦,一開始自己還以為嚇唬嚇唬對方,對方就束手就擒了呢。
“上,上。”說完,葛前紅便指揮著手下衝了上去。
“殺。”
“殺,都給我上,凡敢動刀兵者格殺勿論。”
摸著臉上的鮮血,葛前紅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離譜,自己那幾十個護衛雖然曾經很優秀,站在一起也很有聲勢,但是這幾年常年待在儀紅閣裏早他們就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了,也就看起來很有氣勢,但是真的打起來這不很快就已經死傷了一般了,而剩下的也都腦子清醒了過來了,全都把兵器丟在了地上,抱著頭痛苦了起來。
而葛前紅認為不堪一擊的那些東廠的番役也並不是如葛前紅所預料的那樣很快便會潰敗,相反的這些人全都出人意料的死戰不退,倒是萬分惜命的自己的手下先敗了陣。他一個外人哪裏知道現在東廠裏麵的人早就換了,都是從錦衣衛裏新選出來的精壯之輩。
“全部都拿起來。”看了看聚集在一起跪在那裏的二十多個儀紅閣的護衛,劉瑾語氣不善的說道,“哼,本來咱家還沒打算那你們怎麽著,但是現在嗎?敢衝擊東廠,本公要是不法辦了你們東廠的顏麵何存。”
在上百位東廠番役的努力之下,很快儀紅閣便全部被控製了起來,所有的儀紅閣的護衛以及管事的全都被綁在了一樓的左邊,而那些嫖客們以及儀紅閣的姑娘們則全都被聚集在了右邊。
“將他帶上來。”指了指跪在那裏默不作聲的葛前紅,劉瑾說道。
怨毒的看了一眼將自己毒打了一頓的兩個番役,葛前紅跟著劉瑾走上了已經空****的二樓,“我們這是要去哪?”
“跟著走便是了,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老實。”
二樓,劉鳳姐的閨房裏,葛前紅震驚的看著跪在朱厚照身前劉瑾,心裏翻起了滔天巨浪,“我想起來了,你,你是這位公子身邊的下人,那你就是?”一會看看劉瑾,一會看看朱厚照,葛前紅不可置信的說道,“老天啊,不會吧,剛讓東廠都督跪在自己前麵的人,這人得多厲害啊。”
“皇上,人老奴已經給您帶來了。”跪在地上,劉瑾輕聲的說道。
“皇上?”這兩個字猶如滔天霹靂,直入葛前紅腦海,瞬間葛前紅感覺到自己心髒劇烈的跳動,眼睛開始模糊,然後“砰”的一聲,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被嚇暈了。”踢了踢倒地的葛前紅,穀大用鄙夷的說道。
“皇上?”而此時整間屋子裏卻還有一個人震驚於朱厚照的身份,那邊是劉鳳姐了,看了看暈倒在地上的葛前紅,跪在地上的劉瑾,站在一旁的穀大用,以及正一臉輕鬆的朱厚照,劉鳳姐同樣感到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了,所幸雖然震驚與不可置信她倒是沒有像葛前紅那樣直接暈過去了,“朱公子?您是皇上?這,你們不是騙我的吧?”
“嗨,你這個小娘子怎麽說話的,我家公子那可是貨真價實的皇上,怎麽會騙你呢。”聽了劉鳳姐的話,穀大用簡單的大腦不樂意了。
“大用,不可無禮,這是娘娘。”倒是跪在地上的劉瑾看到穀大用這個樣子趕緊出言提醒道,雖說劉鳳姐出身不好,但是這現在畢竟已經被自家主子看重了的人,那今後的身份也是我和你穀大用不可比擬的了。
“皇上,臣罪該萬死。”穀大用並不愚蠢,剛才所言隻不過是口直心快而已,這會經過劉瑾的提醒趕緊向朱厚照請罪。
“好了,都起來吧。”朱厚照擺了擺手,讓兩人都站了起來。
最終,經過朱厚照一番解釋,劉鳳姐終於接受了現實,這應該算是自己命好呢,還是命苦呢,淒慘的被賣到儀紅閣裏,今天更是被當做商品一般的被進行拍賣,但是很快便發現自己或許平常誠信拜佛感動了上天了,終於讓一位長相英俊,家世良好並且性情溫和的公子哥就要救自己脫離了苦海了,但是很快自己又發現,這位公子哥竟然是當今的皇上。想不明白這是為何的劉鳳姐幹脆不想了。
“皇上,您能不能放了閣主啊?”看了看地上的葛前紅,劉鳳姐有點於心不忍的問道,畢竟葛前紅這三年來也算是對自己有養育之恩了,雖然葛前紅的用心也不良,但是劉鳳姐還是念著對方的恩情的。冒犯皇上可是死罪,但是她卻不想讓葛前紅就這麽死了。
“這個?看情況吧。”朱厚照模糊的回答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