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擴散影響
也許劉瑾的計劃真的得逞了,在朱厚照決定放棄追究和此案有關的其他官員之後將所有的怒火全都發泄到了東廠上麵,而有了朱厚照的示意劉瑾幹起來也是格外的賣勁,不到三天的時間也就是在九月二十號,在當天上午劉瑾以東廠都督的名義召集所有東廠的留守京城的所有人員,然後就在眾人的企盼當中,一群突然從外麵衝進來把在場的超過一半的人給抓了起來,前來抓人的這些人都是劉瑾自己的親信,全部都是最近一年之內剛剛從錦衣衛轉到東廠並且來了之後受到了這裏的利益集團的排斥的人,他們現在都已經投到了劉瑾的名下,而今天他們要做的便是按照劉瑾所給的名單一個一個的抓起來那些曾經看不起他們的人,再然後對他們進行嚴刑拷打,
當天凡是被抓的人無不哭天喊地一般的向劉瑾求命,但是去於事無補,而沒有被抓的人惶恐的看著這一切,身在東廠當中,對這些太熟悉了,他們都知道哪些被抓的人將會被送往何地,將手遭受什麽樣的拷打,但這裏是東廠,一切都很合情合理不是嗎,這就是東廠的特點。
不管哪些將東廠當做黑暗勢力的典型的小說當中如何書寫正派人物在東廠的嚴刑拷打之下威武不屈的風骨,實際上在東廠的記錄當中還沒有人在嚴刑拷打之下還不招的,就更別說那些被抓的人心裏都有鬼。根本就沒有怎麽用刑他們便度把該交代的和不該交代的全都招了出來。
得到了供詞。劉瑾又有了借機發揮的餘地了,沒過幾天,東廠裏麵又有一大批的人被抓,至此在劉瑾的審訊之下還能夠保持著清白之身高高興興的在外麵正常工作的東廠人員已經不足原來的五分之一了。
也就是說東廠已經廢了。
雖然劉瑾自己身為東廠都督自己親自把東廠弄廢了好像是作繭自縛,但是劉瑾卻一直不這麽認為,首先他的目標便不是東廠都督的位子,從十幾年前有幸的跟了朱厚照之後,劉瑾的目標便已經十分的明確了,他要做今日王嶽所坐的那個位子,司禮監掌印太監。這才是身為宦官能夠做到的最高目標。司禮監掌印太監掌握著大明朝的禦用印璽,足以藐視天下,什麽東廠、西廠或者是錦衣衛甚至包括內閣、六部在內的在它麵前什麽都不是。
所以劉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在東廠都督的位子上帶多麽長久的時間,東廠隻不過是他的一塊踏腳石而已。為了能夠到達那最終的目標哪怕是讓東廠從此消失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沒了東廠,隻要自己能夠當上司禮監掌印太監,自己照樣權傾天下,而且還可以得到哪些文官們的好感。
當然,直接讓東廠消失那隻不過是極端情況下才會出現的,劉瑾對朱厚照很了解,他知道朱厚照真正想要的不是讓東廠消失,而是讓東廠從上到下的被清洗一番,然後朱厚照就可以對東廠進行一番改動了。而且劉瑾還知道不但東廠會這樣,就是錦衣衛未來也逃脫不了這個命運,今天發生在東廠身上的事情未來也必定會發生在錦衣衛的身上。
身為東廠都督,劉瑾知道自己想要晉升成司禮監,除了要把王嶽那個老不死的拉下來之外,還要把差不多被廢掉的東廠作為自己的晉升功績。
東廠辦事很利落的,凡是被劉瑾下令抓起來的東廠人員沒過幾天之後都會有一份罪證出來,而之後根據供詞,劉瑾便派人挨家挨戶的進行抄家,說抄家有點過了。用東廠放出來的話是沒收所有的非法所得,如果不夠了就用家產抵押。
東廠之前有多有錢,沒有人知道,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對東廠進行調查與統計,東廠也沒有發生過被大規模抄家的事情。但是這一次發生了,有將近五分之四的東廠人員的家被抄家。而根據最後匯聚在東廠大院當中。
看著滿院子的金銀珠寶、奇珍字畫無數,劉瑾感覺自己就像置身於天堂一樣,他這一輩子都還沒有親眼目睹過這麽多的寶物呢,“派人挨個清點,咱家要知道這裏麵倒地有多少金銀,又有多少奇珍字畫。”
不過擺在東廠大院裏的寶物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還留守東廠崗位的人也剩下的不多了,所以當天整整一天的時間滿院子的寶物也才被清點了三分之一而已。
但是堆積了整整一個大院子的寶物的事情怎麽可能不引起世人的極大興趣呢,所以當天沒到中午的時間,整個京城便都已經流傳開了劉瑾劉都督把整個東廠都給抄家了的消息,
“真的假的啊?”有人不信,“那劉瑾好歹也是東廠都督,他能把自己的手下給抄家了啊?那到時候還誰還聽他的話?”
“不信,你現在就去東廠的大院看看去,不用你走進去,之用在外麵走一遭你就能夠看到裏麵堆積如山的金銀珍寶了。”
“就是啊,聽東廠裏麵有人傳出話來了,估計裏麵金銀至少有上千萬兩,在加上那些奇珍字畫身的,東廠這麽多年的家當估計全都在那裏了。”
而除了普通的老百姓們討論的焦點全都集中在了擺放在大院裏麵的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些才是最值得談論的東西。
不過對於朝中的那些大臣來說,就感覺事情有點太過於突然了,而事情的進展也很出人意料,
“倫大人,你和皇上最近,你說說這一次東廠這是唱的哪一出?這怎麽突然就整頓了起來了,而且聽說還是劉都督自己下的令。”下朝之後,幾乎所有的大臣都沒有立馬散去,全都三五成群的聚集的一起相互的交換著自己的消息,然後再一起推測東廠發生變化的原因以及後果會是什麽。
“我?”倫文敘被問到,也是一臉的不解,“諸位大人就別看我了,這東廠的事情皇上怎麽會和我商量呢,我看你們還是問一問焦大人吧,他好像和劉都督很熟,說不定他從劉都督那六會聽出點消息來。”
倫文敘一席話立馬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導了焦芳身上,焦芳自己告了自己老上司張升的密,然後把張升搞下去了,自己當上了禮部尚書,而且隻會有被人發現和東廠以及宦官來往密切,所以時間一久焦芳便慢慢的被孤立了起來了,一般很少有人和他深交。
就像這一次,所有人從宮裏出來之後都是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的,唯獨焦芳自己一個人,就是想找個說話的人也找不著。這一會看到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了,焦芳沒來由的一股傲氣,你們這些人平日裏都看不起我,現在自己不行了來問老子來了,“都看我幹嗎,我也不知道。”焦芳的確是也不知道東廠這一回唱的哪一出,不過就是不知道他也要裝出來一副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們的樣子。說完,丟下一幹大臣自己徑直的走了。
“他?他怎麽可以這個樣子,還禮部尚書呢,一點禮儀都沒有。”焦芳這個樣子,自然的有給自己找了了一頓罵,不過也有人對焦芳此舉很是讚同。那就是吏部尚書馬文升了。
劉健現在沒有官職在身,那馬文升就是是朝中第一老狐狸,“好了,都別說人家了,你們還不如焦芳呢。”
“就他?粗鄙就不說了,還自甘和宦官同流合汙。”看到馬文升將焦芳立於自己之上,很多人呢都不服氣。
“怎麽不服氣?”馬文升看著這幾個人,教訓的說道:“最起碼焦芳現在是禮部尚書了,你們呢,最高的也才是一個侍郎,就這一點你們就比不上焦芳,還有當今聖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最厭惡結黨營私,焦芳現在和群臣都不和,看似不智,實則卻深得聖意。你們幾個私底下別沒事老聚集在一起,知道的知道你們是在喝酒閑談,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聚眾謀逆呢。”
“是,是。”馬文升的一席話瞬間讓剛才幾個罵的最凶的人滿頭冷汗。
教訓了這幾個人,馬文升心情大好,然後三步做兩步的就打了幾個另外幾個內閣大臣那裏。人人都愛八卦,馬文升也不例外,他也很想知道東廠這是怎麽突然傳出來這麽大的動靜了呢。是在令人不解。而且身為吏部尚書他也很有必要探明這裏麵有什麽深層次的原因,並且朝中之事曆來講究牽一發而動全身,雖說現在才僅僅是東廠亂了,但是說不定影響就擴散出來了呢。
“幾位有什麽看法了沒?”走過去,馬文升突然加入進去問道。
看到是馬文升,李東陽、倫文敘他們紛紛向馬文升行了一禮,然後說道:“老尚書您在朝中時間最長,你說此事皇上會不會有什麽深意?”
“深意?”馬文升疑問了一下,“你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麽消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