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兄弟言談(求月票)

寧誌恒放下電話,馬上又拿起來撥打了出去,很快接通了警察局劉大同的電話。

“大頭,東西取回來了嗎?”

“報告處座,取回來了!我這就給您送過去!”

半個小時之後,劉大同趕到了寧誌恒的辦公室,取出一個厚厚的記錄本,遞交到寧誌恒的麵前,開口說道:“處座,這就是我安排在林慕成身邊,一直監視他的動向記錄,他主要接觸的人員,還有重要的動態,都記錄在案,我按照您吩咐,命人送回了重慶。”

寧誌恒接過這本厚厚的記錄本,為了監視林慕成,劉大同這兩年來一直不折不扣的執行寧誌恒的指令,投入很是不小,這讓寧誌恒非常滿意。

“大頭,在我這些手下裏麵,你跟我的時間最長,做事也最讓我放心,林慕成的事情你做得非常出色,唉!拖了這些年,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以後你也不用再操心此事了。”

對於寧誌恒的誇獎,劉大同聽的心頭一熱,趕緊立正回答道:“我劉大頭有今天,都是處座您的栽培,自當盡心竭力。”

說到這裏,他聲音放低,有些擔憂的問道:“處座,林慕成可是林震的兒子,您不會真的對他下手吧?”

寧誌恒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溫言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林慕成的事情我自有妥善的辦法解決,不會硬來,這一次讓你來,還有一件任務交給你。”

說完他從抽屜裏取出兩張照片,交給劉大同,吩咐道:“還是和以前一樣,這兩個人是日本情報部門的間諜,我懷疑他們已經進入了重慶潛伏,你讓延慶去找一找,找到後不要驚動他們,直接向我匯報,如果我不在,可以直接向衛副處長匯報,我已經給他交代清楚了。”

劉大同接過照片,點頭領命,然後接著說道:“處座,順元堂的案子還需要我做什麽?我已經下令在金陵大學附近設了一個警所,專門派了一個警長負責金陵大學的治安,以後誌明的安全絕不會出現問題。”

劉大同做事周全,寧誌明一出事,他就趕緊著手布置,亡羊補牢猶未晚矣,這一次處座沒有怪罪,可如果再出現意外,隻怕就沒有那麽容易過關了。

寧誌恒聞言連連點頭,他用手指著劉大同,重重的點了點,滿意的笑道:“大頭,到底老練了,還是你做事合我的心意,不錯,預防工作要放在前麵,好,做的好!”

又聽到寧誌恒的這番誇獎,劉大同喜不自勝,暗自得意,幸虧自己的小心謹慎,果然是對了處長的意。

寧誌恒接著問道:“你這兩天去看誌明了嗎?他恢複的怎麽樣?”

劉大同趕緊點頭說道:“我每天都過去看一看,誌明恢複的很好,精神也大好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寧誌恒抬手看了看手表,想了想,點頭說道:“好,我今天還有些時間,正好去看看他,你跟我一起去。”

劉大同急忙稱是,寧誌恒一行人很快趕到了渝州醫院,來到了寧誌明的病房。

在病房門口還留著兩名行動隊員守衛,他們都是曾興國安排保護寧誌明的人員,看到寧誌恒出現,趕緊立正敬禮。

寧誌恒揮手示意,抬手推門而入,這個時候寧誌明正趴在病**麵看書,聽到有人進入趕緊把書塞進枕頭下麵,這才轉頭看向門口,一看是自己的二哥,頓時嚇了一跳。

他可是等閑都見不到自己這位二哥一麵的,估計要不是這一次自己受傷,隻怕根本都見不到。

他趕緊出聲問道:“二哥,你怎麽過來了?”

寧誌恒幾步走到他的床前,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感覺怎麽樣?傷口還痛嗎?”

寧誌恒的性情內斂,對人一直都是不苟言笑,即便是對自己的弟弟也是如此,在寧家是出了名的難相處,隻是後來軍校畢業,這才好了起來,所以小弟寧誌明對他一向都是敬畏有加。

聽到寧誌恒詢問,趕緊點頭說道:“好多了,也不痛了,就是老是趴著,胸口悶的很,真想早點好,這醫院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劉大同取過一個座椅,讓寧誌恒坐下,自己站在寧誌恒的身後。

寧誌恒點頭說道:“嗯,還是要多喝水,尤其是用了消炎藥之後,要大量喝水,這樣藥效才好!”

“知道了,大夫也這麽說,二哥,這些消炎藥很貴吧?我聽大夫說,現在在重慶,想要搞到這樣一支多息磺胺,別提有多難了,這次我的兩個同學也幸虧有這藥,不然也危險了。”

一旁的劉大同嗬嗬一笑,開口說道:“這倒是真的,現在要想買到磺胺,隻能在黑市,還必須要用美元和黃金交易才行,法幣都買不到,普通人家想都別想,不過好在我們都有儲備,就是以防不時之需。”

寧誌明聽到這話,卻是眉頭一蹙,想要開口卻又忍住了,寧誌恒和劉大同都是精明過人,對寧誌明的表情看的清楚,但都沒有再說什麽。

三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寧誌恒對劉大同說道:“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在這裏留一會!”

劉大同知道寧誌恒有話要對弟弟說,便點頭答應,和寧誌明打過招呼後,轉身快步離去。

寧誌明看著劉大同離去,這才低聲問道:“二哥,這劉局長可是堂堂警察總局局長,可是在你麵前連坐都不敢坐,你這個官到底是做什麽的?平日裏,父親和大哥都不讓我打聽!”

寧誌明對劉大同的觀感很好,這位劉局長一直是平易近人,平日裏經常帶著禮物登門拜望父親,和寧家走的很近,上一次自己開槍傷人,也是這位劉局長親自把自己送回家。

可是這樣的一個在外麵威風八麵的角色,在自己二哥麵前,卻表現的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這讓他對自己的二哥更加感到好奇。

平日裏,他隻知道自己這個二哥極為神秘,從不輕易露麵,自己向幾位長輩打聽,也都沒有人對他多說一句,顯然是忌諱極深,現在他終於忍不住當麵向寧誌恒詢問。

寧誌恒聽到他的問話,也是眉頭一皺,搖頭笑道:“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你也不要去打聽,別人提及我的名字,你也不要亂說,不管是誰問,都不要提及我。”

寧誌恒是怕弟弟年輕,把自己和寧家的關係透漏出去,那樣對自己,對寧家都不是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