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再回大陸 第一百八十八章 魔神
待巴爾紮抬起頭來,我渾身巨震,這哪裏是巴爾紮,分明是另一張臉。每天都是忙碌著更新章節,客官記得常來哦。而這張臉我在地底的孕育之地看到過,徐福!
“徐福破壁而出了?那孃孃莫非已經遭遇了不測?不對,他用邪氣侵占了巴爾紮的*。”我心驚不已。
巴爾紮忽然一個奔跑,速度快的超乎想象,瞬間來到我們生前,眾人條件反射的開槍射擊,子彈打在肉上毫無反應,我們隻感到一堵牆撞來,巨大的力道將我們拍飛。倒飛中,我拉住臣臣的手,隻見田文亮沒有躲開,被巴爾紮一把擰住脖子,高高掛起。
“啊……嗚嗚……”田文亮要說話可是開不了口,疼的滿臉脹紅,獨腳不停的踹打巴爾紮的胸膛,每一腳都呼呼作響,我自認自己絕對承受不住這種連續不斷的攻擊,可是巴爾紮連子彈都防,對田文亮的攻擊根本無視。巴爾紮冷笑著,手裏輕輕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田文亮的腦袋一彎,嘴裏流出了鮮血。
我們好不容易站穩,頓時心頭一緊。田文亮死了?這時,田文亮的身體發生著屍變,*迅速膨脹,猶如一具腐爛的濕屍。原本渾濁的眼睛再次煥發出點點光亮。田文亮危急時刻,異變成了浮屍。身體上分泌出粘液,頭顱順著巴爾紮的手心往下滑。
“嘿嘿嘿……”巴爾紮冷笑起來,聽了雞皮疙瘩一地。
隻見他用力將田文亮往地上一摔,再抬起大腳朝著他胸膛踩將下去。隻見一個人影忽然出現,拉住田文亮的腿將他從鬼門關上拖了出來,正是鬼夜叉。田文亮連滾帶爬起來,剛要朝我們逃來,巴爾紮在微微錯愕後,一步邁了出來,另一腳上踢,挑起田文亮的頭顱,後者脊椎已經被弄斷,隻有一些神經中樞脆弱的連接著,不死已經多虧了田文亮的非人體質了,結果被巴爾紮猝不及防的背後一踢,脖子一眨眼就斷了,頭顱帶著衝天的血柱飛到了空中。
失去頭顱的田文亮跑出幾步,在我們麵前停了下來,幾個呼吸後,僵硬的身體。砰,頭顱跌落到地上,彈起又落下,噗嗤,巴爾紮抬起大腳,勢大力沉,將睜開雙眼不可置信表情的田文亮迎麵踩下,噗嗤,瞬間成了一攤混雜了骨頭渣子的肉泥,黃白紅的腦漿一地。而田文亮的屍體也在同一時間轟然倒地,徹底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並發出刺鼻的臭味。
我們嚇得呆立當場。印象中幾乎死不掉的田文亮,居然就這麽幹脆的死了,大大出乎我們的意料。
“快他媽跑起來!”鬼夜叉在田文亮頭顱飛出的同時,驚險的躲開巴爾紮的魔爪,根本沒有朝後麵張望,一衝到我們麵前拉著我和臣臣的手,往前直突。我們精神一震,連忙轉身而逃。一看,孫逸飛這中年人早就逃在了最前頭。“尼瑪幣,跑的賊快!”我叫罵一聲,結果那家夥耳朵尖,聽見了,奔跑中轉過頭來,眼中厲色一閃,扭手甩出一枚手榴彈。
我們心中罵娘,連忙朝左右躲開。手榴彈直直的落在巴爾紮的腳下。
轟隆隆……
我們就地趴倒,待後背傳來滾燙的氣流,不顧飛濺的彈片,連忙向前一滾,起身再跑。來到下一座宮殿的時候,我回頭瞥了一眼,忽然,一個巨大的人影從彌漫的硝煙中騰空而起,巴爾紮毫發無損的跳到宮殿房簷,一下子把它給壓塌了。孫逸飛可是倒了血黴,剛剛得意的逃到宮殿裏麵,結果想不到禍從天降,滾落的房梁正好把他壓在了下麵。吐了口老血,拚了全力無法挪開壓在胸口的房梁,再一看巴爾紮麵帶邪笑的看向自己,頓時麵如死灰,心知馬上要付田文亮的後塵。哀求的目光看向我們,我眉頭一皺,麵帶著猶豫。這一次老爹發話:“自身難保,救個屁!”這一句直接斷了孫逸飛的幻想,巴爾紮也是大腳一踩,孫逸飛的胸膛爆了,死的不能再死。
我們四個往回急奔。但心裏別提多沉重,僅僅兩個照麵就死了兩個人,還沒法給對方造成傷害,簡直沒法混了。更關鍵的是對方還是巴爾紮變的。
就在這個時候,背後一陣狂風襲來,我心道不妙,又殺來了。不知道這一次他的目標是誰。我速度繞到臣臣的身後,希望不要襲擊她。然而,這一次巴爾紮選擇的是老爹。
“孽畜,沒那麽容易!”老爹咬牙叫道,一個躍起跳過巴爾紮從背後抓來的大手。然後腳尖踩在他手臂上,迎麵衝出,靈蛇出動般拔匕首刺向巴爾紮的眼珠子。後者用手掌一擋,匕首刺不進肉裏,老爹毫不戀戰,連忙退了下來。巴爾紮的速度更快,立馬開始了反擊。身軀龐大的好處是,隻要速度夠快,你就比所有正常人都快的多。一連揮出多記拳腳,老爹如巨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有翻覆的危險。
我看的著急,一跺腳:“躲也躲不過,大不了拚了!”結果鬼夜叉拉住我,搖了搖頭:“你護送蔡靈臣先走,這裏我來。”
“赤那,什麽時候了,裝什麽厲害,你一個人根本弄不過那邪物附體的巴爾紮。”我對鬼夜叉的身手第一次產生了懷疑。誰叫巴爾紮表現出來的力量太過於驚人。
“我來!”隨著一聲大喝,忽然從巴爾紮身後踹出一個人影,快速的衝入戰團,將老爹救下,雖然過程很是狼狽。
看清楚那人模樣,我懷裏的臣臣嬌軀忍不住顫抖起來,又驚又喜道:“爸爸,你果然還活著!”
蔡堔朝臣臣慈祥的笑了一笑,旋即對我板著臉:“還不快護著我女兒跑!”
“我不跑,爸爸,我好不容易見到你!”臣臣淚如雨下。
蔡堔臉上露出巨大的難過,還想再說什麽,巴爾紮已經殺到了。隻見蔡堔從懷裏掏出一個大的玻璃瓶,裏麵裝滿了湛藍色妖豔光芒的**。扔給老爹,叫道:“搞這個東西來晚了。”
老爹一把接過,沉聲道:“濃縮了幾倍?”
蔡堔好不容易躲過巴爾紮的冷招,臣臣父親的功夫顯然不是蓋的,不過我一看就知道他已經是極限了,根本撐不住幾秒鍾,他呼吸急促的回道:“百倍濃縮,把小日本的存貨都用掉了!”
老爹大喜,把瓶子擰開大口灌下藍色**。
我大驚失色,這藍色**不就是那邪神的血液嗎?而老爹喝的這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妖,**粘稠的和血漿一樣,隨著老爹喉結的抖動,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臉上是恐懼和決絕。
蔡堔趁著間隙,歎息道:“廣黑,你喝下這個神血,你潛意識裏封印的邪神意誌會徹底釋放,你活不了的!”
老爹極快的速度把藍色**喝完,一滴不剩,玻璃瓶一扔,慘笑道:“嗬嗬,封印早就鬆動了,其實我的意誌已經被邪神控製了部分,幹的事情有些根本不是本意。與其和他掙紮,反正早晚會敗,不如徹底服軟。”老爹轉而看向我:“東子,對不起,老爹先去一步了。”
說完,眼睛一閉,倒地不起。
“老爹!”我痛苦的大叫。
“爸爸!”臣臣也是傷心欲絕,隻見蔡堔見老爹倒下,稍微分神的刹那,巴爾紮的一拳陡然加快速度,直直的打在蔡堔的肚子上,往前一突,頓時穿破了肚皮,從後背頂出拳頭,再殘忍的一扭,回抽一拉,一個巨大的血窟窿出現在蔡堔肚子上,後者吐了口鮮血,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臣臣……我……死……”噗通,倒地而亡。
臣臣差點暈了過去。鬼夜叉扶起她,才免於倒地。而我也是雙腿發軟,緊緊握住拳頭,雙目赤紅的盯著化身為魔神的巴爾紮怪物。
“好強大的氣息!”鬼夜叉沉吟起來。
巴爾紮暫時停止大開殺戒,而是冷冷的盯著地上的一個人。隻見老爹身體平躺著,慢慢的漂浮了起來,不一會兒,渾身的血管都突了出來,包括纖細的毛細血管,都是幽幽的藍色,密密麻麻的覆蓋著全身。老爹的臉皮開始脫落,而後血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進行著重生,很快長出新的臉皮,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臉。這是一張不帶太多情感的臉龐,正是那個東海金字塔底封印著的邪神。老爹的上衣開始撐爆,從肋骨的地方長出很多的手臂,不用於孃孃的,是猙獰的蜈蚣臂。
老爹身體慢慢垂直,腳尖虛空點地。這個時候,我知道老爹已經死了。他的靈魂還有肉身都已經被地底文明的邪神所控製。邪神額頭出現一個真理之眼的圖騰符號,而八隻蜈蚣臂幽幽的浮動著,要不是邪氣凜然,儼然就是一個千手觀音的造型。
巴爾紮第一次如臨大敵,不敢輕易發起攻擊。
這個時候,邪神動了。飛向巴爾紮,蜈蚣臂齊齊往前一推,巴爾紮連忙雙拳擊出,結果巨大的力道居然打不開對方,反而被擊打出數步。巴爾紮臉色大變,一拳轟在了地表,原本就因為地震脆弱不堪的土層出現了更大的裂縫。裂縫很長,一直延伸到我們腳下。
“他要幹什麽?”我驚疑不定。
鬼夜叉提議道:“那邪神看起來占了上風,但變異的巴爾紮占據地利,未必會敗。他們不管誰獲勝,還會給我們好果子吃?現在逃跑正是千載難逢的佳機。”
感覺鬼夜叉說的有道理,我決定馬上離開。可是臣臣死死盯著地上蔡堔淒慘的屍體,像失了魂一樣,不說一句話,怎麽也不肯邁開步。我不由大急,臣臣現在恐怕自殺的念頭都有了,同樣失去父親的痛楚讓我感同身受,不過我不能讓臣臣意氣用事,現在容不得猶豫,朝鬼夜叉示意了一下,後者心領神會,右手做手刀狀,在臣臣脖頸上輕輕一拍,暈了過去。
我背起臣臣,和鬼夜叉剛要火速逃離這危險之地。就在這個時候,被巴爾紮打出的裂縫裏,猛的伸出一隻白慘慘的手。
而後一個頭顱冒了出來。
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徐福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