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 玄幻魔法 民國投機者 第一節報名

廣州,中國南大門,嶺南經濟政治中心。廣州也是中國近代史中出現頻率最高的城市之一,虎門銷煙、黃花崗七十二烈士、東征北伐、1927年底年輕的中國**人在這裏舉行了最後一次大規模城市暴動,這座城市用鮮血記錄了它的光榮和自豪。

自護國戰爭之後廣州就成為孫中山領導中國革命的大本營,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北伐戰爭勝利。在1924年廣州承擔了中國所有有誌之士的希望,無數青年從中國各地趕到廣州,我們的主人翁也是其中一員。

莊繼華是在報名截至前兩天趕到的,與其他人不一樣的是,別人一般是成群的來,他是獨自一人前來,這是因為別人都是經過初試後一齊過來,他沒有參加任何初試,因為他不知道在哪裏初試,後來他為此後悔不已,因為當時在上海主持初試的是後來的偉大領袖,雖然見一麵不見得會發生什麽,但至少可以混個臉熟。

那天回到家後,當天晚上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父母,父母感到很驚訝,開始時以為他嫌家裏窮,後經他再三說明,父母雖然明白了,但還是不同意,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的觀念已經在老實的父母的腦海裏紮根了,莊來順覺得他從花旗國回來,在上海找個穩當的活計應該沒什麽甚至問題,那幾百大洋可以再買幾畝水田,養上兩頭牛,剩下的把家裏房子修修,得趕緊給他娶個媳婦,他的年紀不小了,村裏象他這樣大的人孩子都好幾個了。這話讓莊繼華心裏一陣感慨一陣悲哀,感慨父母的樸實,悲哀他們的短視。好在第二天父親又答應,晚上不經意的時候聽見母親流著淚埋怨父親,父親隻是說這孩子心氣高,想法與別人不一樣,這讓他非常感動,如果說認父母,他有報恩的想法的話,現在這個破舊的房屋真正開始讓他有一絲家的感覺。

一感動之下第二天就沒走,想著幫家裏做些事,最後變成添亂。因為農村裏的活他根本不會,什麽打柴,犁田,燒火煮飯,統統不會,唯一做好的事情是挑了一缸水,別人走兩趟,他走五趟,不過來順老兩口見他如此也有些欣慰,雖然到末了主要事情還是他們自己幹。

離別父母後,首先趕往上海,這一路上他初步見識這個時候的中國社會。江浙被稱為魚米之鄉,但沿途乞討者賣兒賣女者見到不少。

上海,二十年代中國最繁華的城市,也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後世回國後就在這裏工作數年。他停下來試圖尋找腦海中的熟悉,可是經過八十年的變遷,能辨認的隻剩下鍾樓和蘇州河上那座著名的鐵橋。江麵上軍艦穿梭,這些軍艦掛著不同的國旗,但沒有掛北洋的五色旗,也沒有掛青天白日滿地紅的。

跨過鐵橋就是傳說中的租界,作為後世人隻在書上和影視劇裏見過,現在機會來了,報著遊覽一番的心情,他在租界裏四處閑逛,在試圖進入外灘公園時印度巡捕將他攔住,粗暴地將他驅趕到一旁,在他大聲抗議中(用英文),那個黑壯的頭上盤著一圈布條的印度人指指旁邊的牌子,讓他拿出不是中國人的證明,看著那塊牌子,“華人與狗不得入內”,血湧上腦門臉色變得通紅,恥辱,他轉過身帶著深深的恥辱慢慢離開。

“哈哈,哈哈,高論,高論,看來我活得比你們都要長。”廖仲愷笑著從後麵走進來,他在回辦公室的路上聽見外麵的吵鬧聲,以為出什麽事了,急忙出來瞧瞧,不想正好聽見莊繼華的“高論”,他也是是個矮個子。幾個軍官忙向他敬禮,他看看胡宗南,對莊繼華說:“早聽擇生說你眼光敏銳,見解獨到,今日一見果然不凡。”說完意味深長的看看他,莊繼華這才明白為何剛才廖仲愷親自來見他,不覺為當初的冒失後悔。廖仲愷又對軍官說道:“我看這位同學除了個子矮點,其他沒什麽,革命急需大批人才,隻要身體健康,成績好,都可以參加考試。我批準了。”,說完又寫了個條子交給胡宗南,“以後有人說你矮,你就把這張條子交給他。”

廖仲愷的風度讓在場的人折服不已,莊繼華卻在苦苦思索:廖仲愷是怎麽死的呢?***,早知今日就把民國史背下來呀,書到用時方恨少,實在想不起來,搖搖頭算了。

體檢他很容易過關,說實話他的體質比這個時代大多數年輕人要好,為什麽呢?因為營養不一樣,在後世他每天好吃好喝的,比這個時代絕大多數地主資本家過得滋潤,加上他經常鍛煉,即便在這個時代有過臥床幾十天的經曆,也比絕大多數考生要強,體檢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不過經過這麽一出莊繼華算是在黃埔嶄露頭角了,經在場的考生們一傳,等到上黃埔島時大多數考生都知道這麽個“眼光敏銳”或者“伶牙俐齒”的莊繼華,這卻是他沒有想到的。

“打抱不平”的另外一個結果是他的體檢也提前同時通過了,胡宗南很感激他這個“仗義”之人,一聊之下才知道彼此都是從浙江來的,胡宗南不由大喜,拉他一同去見浙江老鄉。

中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最容易聚集在一起的是什麽人?同鄉,一般出遠門也都是同鄉邀約一起走,象莊繼華這樣一個人就跑來的很少見,考慮到他是在美國長大的也就不奇怪了。莊繼華出於對黃埔的敬畏,也很希望見見這些“老鄉”,當然主要是提升與這位未來委員長手下的頭號大將的“感情”,去處自然是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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