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為了對付靈猴,顧靈兒將身上幾乎所有的毒藥全灑出去了,這會沒有靈猴幫忙分散這些人的注意力,她還真沒法從司空恒手裏跑掉。
想好的顧靈兒,決定按兵不動。
很快這些黑衣人就都處理好殘餘現場,司空恒對她笑了笑,向著那棵紫陽果樹走去。
“你的藥倒是挺厲害,這些靈猴幾乎都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你的藥竟然還能對它們起效果。”司空恒對著跟在他後麵的顧靈兒說道,語氣中帶著點試探,剛剛他看到了顧靈兒拿出來的藥劑,那效果的確讓他很感興趣。
“多謝誇獎,這裏的靈草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有這些東西在手,一般的藥劑師都能做到。”顧靈兒挑挑眉謙虛了一句,現在她人在司空恒手裏,在沒辦法抵抗的時候,盡量少被他利用一點就已經是最佳效果了。
走到紫陽果樹近前,司空恒一點猶豫也沒有,運起武靈一掌拍向那棵紫陽果樹,然而整棵紫陽果樹竟是堅硬如鐵,即使是被司空恒這樣快要升到青靈的人全力一掌拍下去,也隻是劇烈的晃動了幾下,既沒有倒下去,也沒有裂縫。
顧靈兒的身後有幾個黑衣人攔著她不讓她離去,但似乎隻要顧靈兒不是想要離開,隻要在司空恒的視線範圍內,就沒有對她的行動多加限製,所以在司空恒放棄了暴力攻擊這棵巨大的嚇人的紫陽果樹後,她也跟著上前去查看。
紫陽果樹的整棵樹身在剛才的劇烈搖晃後,並沒有任何被毀損的跡象,用來穩定根係的土地也沒有鬆動半分,不過顧靈兒仔細觀察過後,還是覺得得從根部入手才能弄弄倒這棵紫陽果樹,否則就它那堅硬如鐵石的樹皮,就不是一般兵刃能砍得動的,徒手就更不可能。
“我建議還是從根部開挖,這棵樹能長成這樣,除了這個地方靈氣濃鬱以外,樹根以下必定有不同尋常的地方,而且這裏的泥土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異常。”顧靈兒見司空恒半天不動,終於有點不耐煩,上前一步給他提了個意見。
“那麽就按照她說的,動手吧。”司空恒仿佛就在等顧靈兒將她的想法說出來,她剛一說完,便一點異議也沒有的讓身後的手下們上前,開始在紫陽果樹的根部挖了起來。
“你好歹讓他們顧一下角度問題,真把這樹給挖倒了,這麽大的樹砸下來萬一跑不開怎麽辦?”看到司空恒的手下七手八腳的拿著各自的兵器就開始對紫陽果樹下手,顧靈兒撇著嘴角忍了半天,終於還是指了一下各自為戰的黑衣人們。
司空恒原本正漫不經心的不知道在想什麽,聽顧靈兒這麽一說臉上頓時一僵,眉頭抽了一下便指示自己的手下都從一邊開始挖樹根,而後似乎是因為有這麽不知合作的手下臉上掛不住一樣,慢慢的踱步遠離了紫陽果樹這邊。
反正將這樣大的一棵樹挖倒也是個大工程,顧靈兒見沒有人限製她的行動,便開始繼續抓緊時間采摘靈猴底盤裏的靈草,有不少靈草都被方才那一戰浸染上了鮮血,地上也橫七豎八倒著許多死相甚慘的靈猴,這些都被顧靈兒一一避了過去。
事實上也沒有用太長時間,司空恒的手下就將樹根下麵開出個大洞來,然而隨著挖掘的越來越深入,其中一個黑衣人驚叫了一聲道:“這下麵是牆壁嗎?”
司空恒幾步走了過去,眉頭也是蹙了起來,彎腰撚起一抹帶起來的泥土,放在指尖仔細看了會,不置可否的示意手下接著挖。
顧靈兒也走過去看,那下麵卻是一層青磚,距離地麵快要有兩米深了,如果不是這麽巨大的一棵樹紮根實在太厚,也挖不到這個地方,而粗壯的樹根平鋪在青磚之上,縱橫交錯,看起來就像是在守護下麵這個建築物一般。
“你們這的墓葬也都弄得這麽詭異?”顧靈兒問站在旁邊若有所思的男人,穿越過來的她怎麽看這下麵的建築都更像是地宮一類的地方,隻是卻不知道在有武靈這麽玄幻的東西存在的世界,也會有人用這種古老的墓葬方法。
司空恒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心說這位顧小姐見多識廣,認識那麽多奇花異草,卻竟然連被傳的那麽火的傳聞都沒聽過,但他還是解釋道:“這不是墓葬,一直以來都有個傳言,幾百年前有位武靈極高的高人,自稱是土行者,擅長用武靈打通地道在地下穿梭,神出鬼沒,有人說他隱退後在地下為自己打造了個宮殿,沒想到竟是真的。”
顧靈兒聞言一驚,他們的運氣竟然這麽好,找到了傳說中高人的隱退之地?不過既然這是人家的底盤,又已經死了幾百年了,少不得臨死之前要在裏麵設下機關障礙以免後人來了不敬,這跟墓葬也差不多。
紫陽樹下的洞口越來越大,但這棵樹的根係紮的十分廣,而且成熟的樹根比樹皮還要堅硬許多,隻有細小的根須才能折斷,他們隻能不但擴大加深挖的麵積,卻一直忙到天色見黑,也隻是將這片地方挖的不成樣子而已。
司空恒早已經壓下挖到武行者宮殿的驚喜,這時候看看天色,便製止了手下人繼續擴大挖掘麵積的行動,吩咐眾人道:“將向地下宮殿的通道清楚一個洞口,然後休息,明天早上我們下去看看。”
顧靈兒早就將身上能帶的背包都塞滿了靈草,又就地製作了幾份靈藥,見司空恒要等到明天,心裏冷笑了一聲,心道他這樣動作磨蹭,可就要怪不得好東西都到別人手上了,但麵上卻是不露聲色。
“顧小姐有沒有傷藥?我的手下和猴群大戰時都受了點傷,你看能不能先勻幾瓶給我,出去了便還你。”司空恒一直沒管顧靈兒的動作,此時見她煉完藥劑清閑下來,卻一臉柔和卻理所當然的來討要藥劑。
聽到司空恒下意識的叫法讓顧靈兒的眼眸暗了暗,原來,他早已經發現自己的身份,若不是他此時以為自己勝券
在握,她是不是還會在他的蒙蔽之下?看來等會見到司空辰的時候該跟他提提了!
“司公子救了我一命,這些藥劑拿去給你們用是應該的,何來還不還的。”
顧靈兒暗罵一句果然厚臉皮,卻仍舊是袖口拿出了四五個細白的瓷瓶遞給他,清澈的眸中滿懷感激,但在低下頭的一瞬間,嘴角掩藏很好的笑容卻甚為陰暗。
事實上顧靈兒早就有預謀要給司空恒他們下毒了,她可不是隻會救人的,司空恒既然想要留住她,卻竟然又準許她碰這裏的草藥,真是愚蠢可笑!
“實不相瞞,我的手下中也有一個人略通藥劑,顧小姐有意願和他交流一下嗎?”司空恒接過她遞來的五個瓷瓶,微微一笑,招手讓十幾個黑衣人裏的其中一人出來,將瓶子遞給了這黑衣人。
顧靈兒初聽之下心裏一驚,不過她很快坦然下來,她曾經是作為殺手修習這些醫術,醫毒本是一家,自然免不了有要用到毒的時候,她所製作的毒連現代的科技都檢不出來,何況不過是給司空恒當手下的一個藥劑師而已?
“不才在下人稱鬼醫,顧小姐見笑了。”那黑衣人在司空恒的示意下和顧靈兒打了個招呼,一句話又驚了顧靈兒一下,這人長得一副不起眼的樣子,竟然有這麽高的名頭。
鬼醫把五個瓷瓶的塞子拔下依次嗅了嗅,臉上竟然露出震驚的神色來,顧靈兒一開始見他神情怪異,以為是他發現了融合在裏麵的毒,沒想到鬼醫竟然難掩欣喜的將那瓶子裏外敷的傷藥挑出一點,放在嘴裏嚐了嚐。
司空恒一直留意鬼醫的神色,此時見他欣喜若狂的樣子,遞去一個垂詢的眼神,他原本隻是讓鬼醫來判別一下這是否是真正的傷藥,沒想到鬼醫把這藥拿到手之後竟一臉著迷連他這個主上也給忘回話。
“顧小姐這藥真是人間極品啊!我生平竟從未見過能將藥劑這樣有效配比,又煉製的如此爐火純青!”鬼醫的神情很是激動,完全無視司空恒一臉這人不是我手下真是太丟人了的神情,向著顧靈兒十分恭敬的一鞠躬道:“我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小姐能否傳授這藥劑的配方,我願意出千金購買!”
顧靈兒明眸一眨,抿著嘴角看向司空恒,漆黑的眼眸裏有一點若有若無的挑釁,瞧瞧他的手下,才這麽一會就變節了,這不過是她所會的傷藥方子中相當普通的一種,這人竟然就如此欣喜若狂,那她若是再拿出個高級點的,這鬼醫估計都要跑來當她的手下了。
“在下也願意一擲千金求這個配方。”司空恒僵硬的麵色很快緩和下來,在顧靈兒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瞪了鬼醫一眼,而後悠然的晃著手中的瓷瓶,微笑著向她說道。
她的生活條件沒那麽好,這些人說起千金來還真是有點**力,不過就算她真的和他們交易了,一會毒發的時候他們恐怕隻會更恨自己,這種賠本的買賣可不能幹,顧靈兒當下搖頭道:“不賣,其實要不是這裏的奇花異草,我也做不出藥質這麽好的藥品來。”
這倒是真話,這裏的靈草一株的藥效少說能比普通的高十倍,其實她看著這片靈猴地盤上無邊無際數不清的靈草都眼饞死了,恨不能全帶走,真虧得這個鬼醫是專門幹這一行的,還能一直聽司空恒的吩咐做這做那,一點都沒往這些靈草上動心思的樣子。
顧靈兒所不知道的是司空恒這人看起來溫柔綿和,實際上卻著實心狠手辣,而且又治下甚嚴,底下人稍微有點什麽錯處,都是要嚴厲的懲罰一番的,鬼醫今天所做的這些越矩舉動,等到回去足可以讓司空恒按規矩扒他一層皮。
“顧小姐,你收徒弟嗎?我願意拜你為師!”一個藥劑師對於極品藥劑的狂熱簡直超越一起,鬼醫顯然就是這樣一個執著於藥劑的人,盡管自家主子麵色再不好,而顧靈兒又絲毫沒有收攬自己的意思,他還是想做最後的努力。
顧靈兒愣了一下,搖了搖頭,要她收個徒弟也未嚐不可,不過看這鬼醫似乎歲數一大把了,又是司空恒手下的人,她和司空恒可是結了梁子的,傳授他手下的人醫術,那可是變相的給自己添堵。
鬼醫神色中難掩失望,司空恒終於忍無可忍,踹了他一腳道:“回去自動領罰,若不是看在顧小姐麵子上,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顧靈兒好笑的坐在一旁看著這主仆二人,權當是飯前幽默來看,和司空恒這個有一大堆手下的人在一起,有個難得的好處就是無論是幹活還是做飯都不用自己動手,他們幾個人在這邊磨磨蹭蹭的功夫,其他的黑衣人已經打來獵物生好柴火,開始準備晚餐了。
司空恒教訓完手下,見顧靈兒饒有趣味的坐在一邊盯著他們看,頓時感覺更加丟臉了,大力平複了一下呼吸,還是坐到了顧靈兒身邊,自從鬼醫說她給的傷藥沒什麽問題還是高品質的藥劑後,他對顧靈兒的好感度可是提升了不少。
“你們和鄭勇的隊伍分開,就不怕遇到其他隊伍吞了你們?”兩個人都枯坐在這裏,氣氛實在是尷尬,不過顧靈兒可不介意一直不搭理他,司空恒卻是坐不住了,絞盡腦汁想話題搭訕她。
“怕也沒用,現在不是已經被其他人抓到了嗎?”顧靈兒輕笑了一下,刻意加重了其他人三個字,就算她現在所受到的待遇不錯,但也不能改變她剛才是被強行扣留在這裏的事實。
“顧小姐一個人在迷霧森林裏行走真是太不安全了,在下也是考慮到你的安危才這樣做的。”司空恒一點也不介意顧靈兒生冷的態度,側坐在火堆邊支著頭看顧靈兒的小臉在火光映照下明明滅滅的樣子,心情十分好。
顧靈兒真是被他的厚顏無恥打敗了,懶得再搭理司空恒,麵無表情的目視前方,心裏盤算著是等吃完晚飯後再撂倒這幫人,還是不要再忍了幹脆現在就動手
。
她剛才給司空恒的那幾瓶傷藥裏的毒都是引發性的,此時她袖筒裏還有一瓶揮發性的藥劑,隻要她一打開瓶塞,司空恒他們立刻就會倒下,少說也要睡個三天三夜,自從司空恒把傷藥分發下去讓他的手下療傷之後,這群人便都已經是顧靈兒的囊中之物。
琢磨了半天,顧靈兒還是決定等他們把獵物都烤好再動手,一來省力氣,二來她旁邊的司空恒方才一點都沒受傷,自然就沒用她的傷藥,一會把他手下都迷暈了之後,免不了要和他動手,而人在吃飽時的防備會顯著降低,這樣她才好偷襲。
“顧小姐比較喜歡吃哪種肉類?”司空恒見有幾樣獵物已經烤的差不多了,親自起身動手給顧靈兒拿來了四五樣,這麽細心體貼的人若不是眼底始終覆蓋著冰雪寒霜,顧靈兒當真要以為他心地純善,這些所作所為全都是自然而然的照顧弱小了。
“隨便,不勞尊駕,我自己動手吧。”顧靈兒讓開他遞過來的幾串兔肉和野雞肉,自己從架燒烤的木架上取了幾支剛剛烤熟的追風鹿肉串,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照顧年輕漂亮的小姐是我的榮幸,顧小姐不需客氣。”司空恒也不惱她的態度冷淡,動作優雅的吃起了兔腿肉。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很快勞累了一天的人都放下了戒備,顧靈兒無聲無息的揭開了引子的瓶蓋,而後動作極為迅速的閃身到仍舊在進食的司空恒身後,幹脆利落的朝他脖子砍去手刀。
對自己速度相當自信的顧靈兒原本以為會得手,卻沒料到即將要觸碰到司空恒衣領的時候,他向旁側一滾順勢站起來,竟是躲過了她這一擊,隨著黑衣人紛紛無聲無息的倒下,司空恒一直溫潤的麵色板了起來,眼中也見了怒火。
顧靈兒一擊不得,霎時轉身向著密林深處跑去,她的身手雖然高超,但和司空恒這樣的武靈高手正麵對上,還是很難輕言勝敗,司空辰那邊的情況還不知道怎麽樣,她不能身陷在這裏,就算是要對付司空恒,也要先把輕重分清楚,她得先去救人。
“你下毒?”見顧靈兒轉身就要跑,司空恒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顧及他的那些手下,反而是執著的跟了上去,在樹林間穿梭的技巧他可不如受過專業訓練的顧靈兒,就算占據了武靈高的優勢,他也一時半會沒抓到人,隻是始終被顧靈兒拉開不遠不近的距離。
“你不會這麽無情無義的把你手下丟在那裏不管吧?這林子裏可不是觀賞類的鳥獸,你不怕他們被野獸生吃了?”顧靈兒跑了一段路,見還是甩不脫司空恒,不由有些氣急敗壞,她一路上已經見了不少司空辰他們留下的記號,卻不敢追過去,那些記號刻得非常潦草,又有幾個粘帶著血跡,恐怕他們現在的狀況並不太好。
司空恒也自知將手下都不管不顧的行為實在是過於冷血,但就顧靈兒所表現出的價值來看,已經完全和他的那些手下不相上下了,隻是顧靈兒很難納入他的旗下,猶豫再三後,司空恒還是放棄了追捕。
“顧小姐,既然如此,別跑摔了,咱們後會有期。”司空恒眯著眼睛恨恨的朝顧靈兒消失的方向高聲喊道,隨後快速轉身向他的手下們剛才建立的營地跑回去。
顧靈兒在樹叢間輕盈的穿梭來去,豐富的野戰經驗不僅讓她能更好的在叢林間奔跑,她對這些植物的了解更能讓她趨利避害,如果是其他人在迷霧森林中這樣亂跑恐怕早就沒命了,也虧得顧靈兒在全力甩脫司空恒的過程中竟然還有精力分辨那些毒花毒草,不然光是這些奇詭的植物就足夠他一命嗚呼。
想到這裏顧靈兒更是心急如焚,司空辰主仆可不一定有她這麽好運氣,她當下轉身回去尋找方才見過的司空辰留下的記號,記號留的潦草,但不慌亂,顧靈兒敏感的注意到在他們過去的印記後,還有另一種應該算是大型的野獸跟著他們,想必危險就來自於那頭大型野獸。
最開始的記號還比較密集,後來就逐漸稀疏,現在又是已經月上中天的時候,就算顧靈兒在偵查方麵有著相當出色的天賦並受過訓練,想要尋找司空辰他們留下的蹤跡還是開始有些吃力了,不過很快的,她聽到遠處一座亂石堆砌的不高的小丘裏,傳來輕微但是細碎的聲音。
“司空恒你們在這裏?”顧靈兒並沒有第一時間衝過去認人,而是一點點摸索到哪亂石小丘背麵的洞口,見到洞口上刻著司空辰留下的標記時,才在小心翼翼的做好防備措施後,輕聲試探著問道。
洞裏輕聲說話的聲音先是消失了一瞬,很快就有人向著洞口走來,遮掩著亂石洞的寬大喬木葉子被撥開些許,出來探看的正是白宇,他的頭發淩亂,臉上有不少劃傷和淤泥,顯然現況並不太好。
“是我,白宇,司空辰怎麽樣了?”見到確實是她要找的人,顧靈兒立刻從掩體後跳了出來,眉目間掛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焦慮和擔憂,立刻將身上的傷藥都翻了出來。
“快進來,主子沒事,外麵危險!”白宇立即將她迎了進去,這亂石洞裏麵比較狹小,入口處很隱蔽卻也和難進入,費力將身子擠進去的顧靈兒覺得,他們兩個大男人能從這樣狹隘的洞口擠進去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到底出了什麽事?先走以後你們遇到野獸襲擊了嗎?”顧靈兒隨著白宇往裏走,額頭上見了汗,這洞窒悶溫熱,可能是終年不見陽光又有些滲水的緣故,裏麵非常潮濕,觸手可及的洞壁都很滑膩,很難想象司空辰那樣一個出身優良行止優雅的人是怎麽忍受棲身在這裏的。
很快看到司空辰靠在洞壁上的清濯身影,這一路上都是靠白宇手上用武靈燃氣的微弱光亮照明的,然而即使是在如此暗淡的光線下,司空辰的衣著盡管狼狽,他黑曜石般明亮清冷的眼眸卻仍舊耀眼奪目,熠熠生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