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力注入雙腿,古月夕猛蹬地麵以最快速度衝向田戰,他選擇先進攻田戰是因為,對田戰使用匕首善於防守的招式很是忌憚。
從開始到現在打鬥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不到兩分鍾,但古月夕的消耗卻不是一般的大,二階的氣隻剩下五成,手腳四肢累的酸軟。如果田戰靠著超強防守能力再和他耗的話,其結果很可能是,被耗光氣力任人宰割。他可不想這種情況發生,因此打算在陳天勝未進行有效援救前解決掉田戰,隻有如此才能在短時間內取勝。
其想法不錯,但卻有所不知,田戰早已對他的情況了如指掌,在其身形晃動間便以猜到他要用那超乎常人的速度,心裏暗暗加了小心。
然而,當他親身感受古月夕完全爆發的速度時,才明白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手,麵對瞬間侵身劈向腦袋有如天降的一棍,田戰根本來不及抬起手中的匕首進行有效格擋,暗叫一聲不好,盡量閃避,同時腦袋一偏。
這一棍沒能砸住田戰的腦袋卻砸在了他的左肩上。
“啊”
田戰吃痛後退。
古月夕暗叫一身可惜,迅速回身用鋼管**開陳天勝刺向後腰的軍刺,身子提溜一轉與兩人拉開距離。
陳天勝小心防備著古月夕,來到田戰身邊,輕聲問道:“傷的重不重?”
田戰活動了一下生疼的肩膀,感覺並沒有傷到骨頭,暗自慶幸。“沒事。”
並不是古月夕手下留情,這種情況下他哪還會手下留情。不過,常年在刀尖上滾打,使他已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感覺到陳天勝刺向後腰的軍刺,他不得不收了幾分力回身自救。
陳天勝和田戰兵合一處,互相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確定了作戰計劃,田戰在前,陳天勝在後同時衝向古月夕。後者調整了一下體內的氣,雙手緊握鋼管橫掃田戰受傷的左肩,想將其逼退,使緊跟在後的陳天勝因田戰的後退而措手不及,如此,即使不會出現誤傷也會造成兩人短暫的混亂。
然,其所不知道的是,兩人組成的一前一後陣型正是一種配合戰術。田戰的任務是依靠自身善於防禦的能力,阻擋對方進攻。後麵的陳天勝則尋找破綻,瞬間出手一擊必殺,古月夕大肆進攻田戰,正好中了對方圈套,田戰一不躲二不閃抬右手用匕首硬接鋼管,在戰鬥中以輕兵器硬碰對方重兵器是大忌。
見此古月夕心中暗笑道,是你自己找死可別怪我不留情,手上再次加力狠打田戰。田戰在力量上本就不如古月夕,這要是真的被打上,結果肯定是刀飛骨折。
然,在田戰抬手擋鋼管的同時,陳天勝的軍刺貼著田戰的軟肋刺出直奔古月夕胸膛,由於有田戰身體阻擋,後者又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田戰身上並未注意到陰險的軍刺,當他發現時,軍刺已離胸膛不到五寸。
這要是被刺中了,以軍刺的鋒利和陳天勝的力道後果難逃一個透心涼,古月夕
顧不得再進攻田戰,拚盡全力側身閃避,但還是未能完全閃開,軍刺在其左肋下開出一個兩寸長的口子,鮮血狂流。
身體受傷和陳天勝的陰狠,徹底激火了古月夕,左手探出趁機抓住陳天勝握軍刺的手,運用太極中借力引力的招式,借陳天勝前衝之勢,向後一帶硬是將他扔飛了出去,同時,田戰也因被扔出的陳天勝碰到,重心不穩。
古月夕忍著肋下的疼痛,不顧狂奔的血,舉起手中鋼管趁機對著田戰的腦袋狠砸。田戰剛站穩身形便感到惡風不善,此時再躲閃已是來不及,隻好再次舉起匕首準備硬接。
但此次古月夕卻是虛招,真正的殺招在腳上,古月夕趁田戰注意力放上邊,狠狠的一腳蹬在了後者肚子上。
這一腳爆發出了全部力量,田戰飛出去有一丈多遠,摔落在地,再看時,已成了煮熟的大蝦,蜷縮著口吐白沫,另外沒受傷的兩個小弟趕緊跑過去將其扶起,再次看向古月夕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一招棍裏加腳解決掉田戰,古月夕並未多看,他對自己的出手很清楚,這個田戰起碼要在**趟半個月,回身看向陳天勝。
被扔出去的陳天勝也不好受,昏昏糊糊的從地上爬起來五髒六腑一陣翻騰,看向前者的眼神也有了一絲恐懼。
“撤”
陳天勝艱難的喊出一個字。
八人有清醒的有不清醒的,有背著的有扛著的有互相攙扶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的離開了情緣湖畔。
不是古月夕不想追,不想再給他們一些教訓,隻是他以無此能力。爆發極限速度已經耗盡了他絕大多數的氣,蹬在田戰胸膛的一腳更是用處了僅剩的氣,再加上肋下傷疼和因失血而有些昏眩的腦袋,即使那兩個小弟他都沒把握再對付。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當溫情數到一百睜開眼時,古月夕已脫下外套暫時勒住傷口止住血,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有些歉意的看著溫情。
溫情看看四周已經沒人,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古月夕,看到那幾乎被血染紅的半個身子,眼睛一紅,淚水滴答滴答的直落而下,說不出話來。
古月夕最怕女孩子哭了,見溫情掉眼淚他謊了,不知所措的道:“小情,你別哭,沒事的,都是些小傷而已。”
“都是因為我,又是那個白洛。”溫情盯著古月夕的傷口自責的道,古月夕剛要說話,溫情接著道,“把衣服脫了。”
“啊!”古月夕有些愣神。
溫情摸掉眼淚從隨身的小包裏邊拿出紗布等醫療物品邊有些命令的喊道:“脫”
古月夕撇了撇嘴,脫掉衣服心裏暗道:真不愧是當醫生的,隨身還帶著急救小藥包。
隻見溫情拿出幾個小瓷瓶,帶木塞的那種,隻有古代才能見的到的東西。古月夕有些好奇,剛想說什麽年代了還用這種瓶子。溫情拿起其中一個瓷瓶
從中取出一顆丹藥塞到他嘴裏道:“吃了它。”古月夕想都沒想便吞了下去,然後才問:“你讓我吃的是什麽呀?”
“剛才那是止血丹,我現在給你清理傷口,你忍著點。”溫情已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傷口上,對其問話隻是簡單的回答。
說不疼那是假的,即使溫情再輕柔,酒精刺激血肉的感覺也不會舒服。傷口清理完畢,溫情又拿起另一個小瓷瓶,這次裏麵裝的不是丹藥而是白色藥粉。將這些藥粉輕輕的灑在了傷口上,當藥粉撒到傷口時,古月夕感覺一陣清爽,疼痛隨之消失,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莢。而後,溫情又用砂帶將傷口包紮好,肩膀的傷也處理了一下,才把那些小藥瓶收起來。
感覺到這些藥的神奇又想起那顆更神奇的火蠍玉蟾丹,古月夕覺得這個溫情實在太神秘了。不由的問道:“小情,能說說你這些藥是怎麽回事嗎?還有你的家庭背景。”
聽到古月夕的問話,溫情明顯一頓,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來。古月夕看到溫情的為難,道:“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就不要說了,我愛的人是你,無論你家庭背景如何,都不會放棄的。”如果是這以前,古月夕還不敢說這樣的話,但現在他怎麽說也是一個真正的氣修者,算是進了武林,以有了為自己爭取的資格。
隨後幾天,平靜的有些不正常,暴風雨來臨的感覺壓抑在古月夕的心頭。不是擔心白洛再次報複,是因為貝老,因為貝老好幾個早上沒去公園了,自從那天跟他說了張任之事後,古月夕便再也沒見過貝老。
又過去一天,貝老還是未出現,古月夕心神開始有些慌亂,他曾給過貝老自己的手機號,而貝老卻一直沒給他任何聯係方式,因此即使現在很想問問貝老出了什麽事,為什麽不來公園,他也隻能是幹著急沒有任何辦法。
然,下午,古月夕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當他聽到對方聲音時,又是意外又是驚喜。電話另一頭不是別人正是好幾天未見的貝老。
“貝爺爺,你這幾天去哪了,怎麽不來公園了呀?”古月夕有些激動的問道。
“這些天有些事,一直沒去。以後也沒必要去了,你也不用去了。”貝老慢悠悠的道,但聽到古月夕心裏卻一點都不平靜。
“難道貝老不打算教我了?難怪貝老要我去圖書館,原來是要我自學,可是他不是說要把自己的一身功夫都傳授給我嗎,不是說以後還要教我貝氏太極拳嗎?可是現在怎麽又……”古月夕心裏一陣胡思亂想,他很不想失去這份難得的家的感覺。
“貝爺爺,難道你不打算再教我武術了嗎?”古月夕聲音中帶著失落和傷感。
“月夕呀,你想哪去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怎麽會不教你呢?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一會兒去接你,到我家來吃頓晚飯,我在告訴你一切。”貝老聽出古月夕話中的感情,微微一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