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失敗的試探

若是了解韓安康的人,都清楚他是位吃軟不吃硬的醫生。加上心態改變後,他雖然適應給權貴行醫問診,但若是對方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韓安康就會越發強硬的反彈。就算對方是骨巴的領袖人物又如何,若不相信他為何還去華夏請他過來呢?

做為一向很少被人搞懂的中醫師,韓安康非常清楚,他擅長的針灸術是要紮在人體身體各大穴位上。若是不給這幫動不動檢查提防的警衛一點教訓,那等下單單解釋這些針灸的知識,就足以耗費他大半的精力。更何況,解釋了針灸穴道的知識,這些老外不定還聽不懂!

吃定對方竟然願意跑華夏去請他,就指定希望他出手一治。反正最終他們還是要妥協,韓安康不怕對方敢把他怎麽樣。不好好殺下這幫警衛的煞氣,真當他華夏禦醫的身份白來的。

說完話這番話很直接的把車門給關了起來,至於站在一旁的薑明浩,很坦然自若的站在車門前,用身體直接擋住了韓安康。這意思無疑告訴那些狙擊手,他就是韓安康的肉盾,就算開槍也別想打中車裏的韓安康。

見韓安康打定主意,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就拒絕此次出手診治。那位邀請的骨巴官員真心想一把掐死這位衛隊長。可他清楚,眼下韓安康這個最有希望治療病患的醫生他得罪不起,眼前這位病患忠誠的衛隊長,他同樣得罪不起。

望著衛隊長似乎也一臉不爽的看著韓安康,骨巴官員清楚,想要化解這個矛盾隻能請大佬出馬。不然,眼看距離病患的莊園僅有一步之遙,就因為雙方掐架而宣告結束嗎?這花費大量人力物力請來的醫生,能病人都沒看就直接走人,讓他情何以堪呢?

看著陳大使也一臉無奈的表情,骨巴官員也清楚,這位醫生並非什麽服從領導命令的華夏醫生。這次若不是華夏主管外交的部長,親自出麵做工作。韓安康不一定會跟他過來,替處於病情危重中的領袖出診。

再次撥打電話給那位擔任目前國家元首的大佬打去電話,聽到這位大佬已經到了莊園外麵時,這位官員也長鬆一口氣。卻也不知道,如何化解眼前這尷尬的局麵。

直到下一個車隊抵達,看著從車上走下的老人,顯得埋怨的瞪了衛隊長一眼。很快朝陳大使笑著道:“陳大使,不好意思,幸巴托將軍並非有意。他跟在我兄長身邊太久,職業敏感讓他形成了現在這種性格,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多體諒。”

見到人家一國元首說出這樣的話,陳大使給韓安康使了個眼色,卻沒得到任何回應。隻能給這位抵達的老人,解釋了一下中醫在治療時,跟西醫有著完全的不同。若不能得到充分的信任,確實會影響醫生的發揮。

聽完這些話,老人朝此刻走下汽車的韓安康道:“韓,請原諒幸巴托的魯莽,他也是職責所在。相信大使先生也跟你說過,我兄長一直深受刺殺之苦。為了保護他的安全,幸巴托跟他的衛隊成員,付出了不少性命的代價。

就幸巴托的弟弟,也在幾年前保護我兄長的時候不幸犧牲。因此,能否請韓原諒他一次呢?我保證接下來你的診治當中,不會受到任何的威脅跟打擾。我還是相信你們華夏同誌的,也希望能依靠你們華夏的國醫,替我兄長祛除災難。”

麵對人家一國元首如此客氣,韓安康表情平靜的道:“元首先生,並非我有意針對他。隻是先前陳大使的話,相信元首先生也知道。你的將軍職責在身,我可以體諒。但為了保證行醫時最大限度的安全,我必須得到完全的信任跟許可。”

說完這番話,這位老人很快道:“這個當然,為了尋找到您,我們骨巴政府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呢!幸巴托,還不過來給韓道個歉。”

對於這種話,幸巴托根本動對沒動,而韓安康也很快打斷道:“元首先生,算了!他也是職責所在,如果沒其它檢查,我們現在先去看病人吧!”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答應繼續前去出診。隻是走過幸巴托的身邊時,韓安康突然道:“幸巴托將軍,如果有時間,我建議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那顆結石雖然不是什麽大毛病,但長期留在身體裏總歸不是事情。”

說完比劃了一下胃部的動作,等到幸巴托聽完一臉驚訝的陳大使翻譯,這位冷酷的將軍也終於臉色有了變化。很快道:“多謝,先前是我無禮,輕視了您的醫術,希望您不要介意,一定要替領袖解決痛苦。我們骨巴不能沒有領袖的存在,拜托您了!”

見到這位平時隻在兄長麵前低頭的衛隊將軍,在韓安康這個年青的華夏醫生麵前低頭,陪同陳大使走在一起的老人,也著實非常驚訝。當然他也通過這番對話,清楚眼前這個年青的醫生醫術,看來跟年齡真的不成正比,輕視他的後果怕是會令人後悔。

對於這位中年將軍的低頭,韓安康也沒回答輕輕點頭道:“若是有時間,你不拒絕,我可以替你解決那點小毛病!先去看病吧!”

拋下這句話走進莊園中的宅第,韓安康很快在那位元首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處於無菌狀態的病房。看到一個躺在病**,佩戴著氧氣罩,顯得異常蒼老跟瘦弱的老人。

就在領頭的骨巴官員,請陳大使跟韓安康換無菌服時,韓安康往裏麵看了一眼很快顯得有些不高興的道:“元首先生,能不能別來這麽多考驗,我的時間很寶貴。我相信病人的時間也很寶貴,真有必要浪費我們彼此都寶貴的時間嗎?”

元首有些不解的道:“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麵對這位老人也顯得不解的表情,韓安康朝他說道:“先前您跟我說,病人是你的兄長,對嗎?”

老人點頭道:“不錯!”

韓安康很快又道:“那你覺得一個骨齡比你還年輕的老人,是你打算讓我醫治的病人嗎?雖然我沒進去,但我能看到,**這位老人隻是一些輕微的症狀。那些心跳測試儀,跟他的呼吸頻率明顯不對,你覺得還要我多說什麽嗎?”

一聽這話,這位元首經過解釋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正在他看向幸巴托時。一個身穿舊軍裝,跟病床躺著模樣幾乎讓人難以分辨的老人突然,在兩個年青人的攙扶下。

顯得有些吃力的微笑道:“好,果然不愧華夏來的神醫,就憑你能輕易識破我替身設下的迷局。我覺得這次請你來,真的請對了。希望先前的事情,不會讓你太介意。說到底,我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想死。另外自我介紹一下,菲得、斯特羅歡迎您的到來。”

早就聽說這位骨巴領袖擁有無數個,令人真假難辨的替身,陳大使也著實意外。連這位老人的弟弟,都沒意識到病**老人到底是真是假,韓安康卻一眼就識破。躺在裏麵的病人,竟然是冒充的,這種醫術真是聞所未聞啊!

麵對老人釋放出的微笑,韓安康其實真想扭頭走人,但看到對方推開兩個攙扶的年青人。表達最真誠的歡迎時,很無奈的上前扶著老人道:“都病成這個樣子,就別逞強了!”

那兩位年青人聽到這話,似乎不太敢翻譯這話,以至於能看到韓安康臉上善意的斯特羅,也沒拒絕這個初見麵的華夏醫生,如此靠近他的身體。畢竟,他清楚對方真有心傷害他,估計在接下來的治療中,有無數種方式令他致命。

攙扶著這位已然到了瀕臨病危狀態的老人,坐到旁邊的一張沙發上,韓安康也覺得這位高瘦老人家意誌還真堅強。身體都處於這種狀態,卻還能硬挺著站起來,著實有些不容易。出於醫生的仁心,他也很快忘卻了先前的不愉快。

清楚那兩個翻譯似乎不太敢直接翻譯他的話,韓安康直接邀請陳大使擔任他與老人的翻譯,開始對老人進行把脈。而後說出老人現在的身體情況,很快得到幸巴托跟那位同樣坐在老人旁邊的骨馬元首點頭認可。

把完脈在急切的幸巴托,詢問他有沒有辦法時,韓安康卻平靜的道:“雖然我通過把脈,確認你們的元首身體中,有一種毒素正在破壞他的身體器官。但具體的毒性跟毒素來源,我還需要確認一下,才能做出具體的結論。”

說完這番話,韓安康很快提出銀針取血的診治,讓人將老人送到一間相對安靜的病房。韓安康用四枚銀針,分別從老人的四肢上,都采取刺穴的方式取血。

發現紮穴的四根銀針頂端已然變黑,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等到從胸膛刺針取血,發現銀針還沒黑時,也顯得稍稍鬆了口氣。這意味著,這滴取自心頭血的銀針沒黑,意味著還有救。若是這心頭血都變黑,那這種治療就真的太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