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棘手的病症

經過韓安康的介紹,以為崔老等人又是一幫來找麻煩的村民,才知道這個被這麽多黑西裝男保護的老人。竟是韓安康前段時間出國,在國外救治過的老人。雖然不知道老人的身份,但聽到老人是過來替韓安康打抱不平的村民,對崔鎮山的態度一下親切了許多。

就在村裏人紛紛擠到韓家,生怕那些市裏的幹部又把韓安康怎麽著時,得知消息匆匆趕來的村長吳東山,看到院子裏擠滿趕來幫忙的村民。也被嚇一跳,直到過來時聽到裏麵傳來大多都是笑聲,才讓吳東山稍稍安心不少。

關於韓安康被市衛生局的人吊銷了行醫執照,吳東山心裏也埋怨那幫人吃飯不做事,盡喜歡找他們這種平頭百姓的麻煩。可對於市裏的幹部,他根本就聯係不上,也沒法替韓安康打抱不平。生怕這些情緒激動的村民,跟今天來的人起衝突,才匆匆從家裏趕過來。

等他站在院子後麵,望著站在村民中的老人他不認識,但旁邊這個中年人似曾見過。在腦子裏想了想,很快就認出這人就是晚上省裏新聞中,時常能看到的省長趙成程時,吳東山的腿都快嚇軟了。

省長來到他這小小的回龍村,要是安全上出點什麽問題,扒了他的皮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生怕村民不知輕重得罪這樣的封彊大吏,加快腳步擠過去的吳東山,有些激動的朝趙成程道:“趙省長,您好!我是回龍村的村長吳東山,歡迎你來回龍村視察指導工作。”

隨著吳東山的大嗓門一吼,剛才還七嘴八舌的村民就跟突然關閉的閥門一般,整個現場一片寂靜。有些經常關注省新聞的村民,想了想電視中看到的省長樣子,還真是這個中年人的模樣。這才趕忙退後了一些,生怕衝撞了這位平時隻能在電視裏看到的省長。

剛才進村還覺得工作有點失望,連治下的百姓都沒人認出他的身份,結果隨著一個村幹部的喊話,才道破他的身份。

趙成程望著這些有些激動的村長,微笑著道:“吳村長,你好!今天我不是來視察指導工作,隻是陪一位長輩來看望受了委屈的韓安康同誌。對了,既然你是本村的村長,那你應該知道韓安康被吊銷行醫執照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你不用有什麽顧慮,有什麽說什麽,隻要這件事情韓醫生沒錯,涉及到任何人任何部門,我都會一查到底。”

聽到省長肯替韓安康出氣,剛才還顯得小心翼翼的村民,就立馬插話道:“我知道,領頭那個當官的,穿的人模狗樣是什麽衛生局的科長。他以前開車來過這裏一次,想讓小安給他去替什麽人看病。

結果當時被小安轟出去,這家夥才搖身一變穿著製服打擊報複來著,把小安醫務所的藥也搶走了不少,還把他的行醫執照給沒收了。”

就在趙成程聽的有些半知半解時,又一個村民接話道:“對了,那個人好象也姓趙,叫什麽軍來著。年紀跟小安差不多大,模樣長的挺不錯,就是為人有點不地道。”

將整件事情聯係起來,趙成程突然有些皺眉的道:“這個人是不是叫趙向軍?”

這話一出,剛才把名字說出來的村長頓時恍然大悟般的道:“對,那人來的時候說的就是這名字。呃,省長你怎麽知道?”

站在一旁聽著翻譯講這些對話翻譯了大概意思後,崔鎮山就有些明白的道:“成程,這個人也是你們家族的?”

能讓一個省長單憑職位跟姓名,說出這人的全名,無疑是在省長心裏掛了號的。這樣的人,還是市裏的年青幹部,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趙家的子弟。

麵對崔老的詢問,趙成程苦笑道:“不瞞您老,如果這些村民說的情況都屬實,那這個姓趙的還真跟我家有點關係。我姑姑有個孫子,去年剛調到集桉市工作,職務雖然我不清楚,但據說正是在衛生部門工作。

加上他平時在老爺子麵前比較受**,傲氣之下得罪韓醫生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因為父親早年參加革命,至親就剩下這個妹妹,而我姑姑去世的也早。所以,我爸對她的後輩都比較照顧,這個趙向軍畢業工作時我還見過一次。

看上去雖然不太成器,但也算守規矩,我想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要不我現在打電話把他叫過問問,如果是他的錯,我當場讓他向韓醫生認錯。他在這件事情上需要承擔什麽責任,我同樣不會手軟。這樣處理,崔老覺得可妥當?”

兩人的對話都是用韓文,在場隻有唯數不多的朝鮮族村民能聽出個大概,但站在一旁的韓安康卻聽了個實實在在。很快他明白了當初那個囂張的年青幹部,想請他去治病。搞不好,就是眼前這位省長的父親。

很快將這次衝突的前因後果,韓安康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也承認當時因為趙向軍不告而入,差點讓他行錯針。這對於患者而言,一針紮歪了麻煩可大可小。

所以韓安康會生氣很正常,加上後麵趙向軍一付高人一等的口氣,本身就不屈權貴的韓安康,不理會對方的威脅就很正常。這情況一說出,不用趙成程去問他就知道韓安康說的情況不會有假。

當場表示這件事情,他會親自督促集桉市公平公正的處理此案,還韓安康一個公道。隻是想到父親現在一天比一天虛弱,希望韓安康能看在他對父親一片孝心的份上,盡早去替他父親診治一番。因為,他真擔心父親會隨時出現生命危險。

本身崔鎮山過來韓安康就意識到,事情恐怕沒這麽簡單,加上剛才崔鎮山也象韓安康解釋過。華夏改革開放初期,他也曾跟趙成程的父親接觸過一次,當時這位趙成程父親的職務,就是東北軍區的司令員。

這是一個真正從抗美援朝戰爭中走出來的虎將,加之他所管轄的軍區直接麵對南北韓,因此三國進行一些防務問題會晤時,曾在政府擔任過一段時間要職的崔鎮山。對這個華夏的沙場虎將,還是心存敬佩的。

得知這個省長的父親有如此顯赫的經曆,韓安康麵對趙省長的邀請,還是保持醫者一視同仁的心態道:“趙省長,有沒有你父親的病曆,我想先看看再做決定。我很敬重趙老這種革命元勳,隻要能治一定盡全力。”

一直跟在省長身邊的秘書,聽到韓安康如此不識抬舉,都這個樣子還幾歪歪,心中早就怒火衝天。隻是礙於崔鎮山一直維護韓安康,所以他才不敢吭聲,將手裏省長來時就準備好的病曆報告給遞了過去。

聽到省長都來請韓安康治病,回龍村的村民都感覺發自內心的自豪。有了這層關係在這裏,將來誰還敢找韓安康的麻煩呢?在吳東山的勸導下,也知道不用再替韓安康擔心的村民,才陸續的走出院子,將這裏交給負責執行保護任務的一票南韓保鏢。

拿過病曆韓安康坐在旁邊村民離開空出的椅子上,就埋頭翻閱起這些病曆資料,看到病人如今已年過八旬。病症其實也很簡單,就是當年打仗有一顆子彈,被卡在了心髒旁邊不好取出來。平時不犯病的時候,這子彈待在心髒旁邊倒也沒什麽問題。

可隨著病人年齡的增大,這顆子彈頭已經跟心髒旁的血管經絡糾纏在一起,再厲害的心髒手術專家,也不敢做這種子彈剝離手術。更何況,這子彈卡的位置離心髒非常近,又加上老人的年齡跟背景,自然也是顧慮重重。

久而久之,這病就一直拖到現在,直到前段時間老人突然暈厥住進醫院。得知又是這顆子彈引起的毛病,束手無策又不甘讓父親就此離去的趙成程,還是花了大精力找心髒方麵的專家過來組團出診,可得出的結論還是。

在沒辦法正常剝離這些脆弱的血管經絡前,這個手術成功率連一成都沒有。現在雖然沒辦法手術,但至少這些血管跟經絡都在正常起作用,可一旦手術失敗那後果就是立刻斃命。正是這種顧慮,讓這病最終還是沒人敢治跟能治。

看完X光片子彈頭所處的位置,以及專家團做出的詳細診斷書,韓安康將病曆放到一旁。閉目推算起利用自己所會醫術,解決這種病症的成功率有多高。

在想起道醫傳承的病例中,曾有一個修士身體殘存一塊箭頭,也是因為位置尷尬無人敢醫,最終采取道醫消融術,將這個修士體內的箭頭平安消融掉最終治好的病例。似乎跟這位老人現在的情況,也幾乎相差不多。隻不過一個是箭頭,一個是彈頭罷了!

隻是有一點韓安康非常清楚,當時做這個手術的道醫,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抱丹境。而他現在隻達到煉氣境中階,連辟穀境都沒達到,如何敢保證完成這個道醫當年,隨手就能輕易治好的同類病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