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聖女的愛戀
章節名:257,聖女的愛戀
今日權當休息一下,明天繼續,晚安!
抱歉,今天更得又晚又少,不知為何精神無法集中。
難道,這就是愛慕一人的感覺?
安蓮愣愣看著那遠去的背影,隻覺得那人既冷酷又神秘,雙手抹上自己雙頰,隻覺得熱熱的,心裏跳得厲害。
飛峋冷著臉,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幾個大步便消失在傍晚的夜幕中;
安蓮趕忙阻攔,“別,你別走啊。”
前腳入了院子,後腳雲飛峋便變了臉色。“到了,我走了。”
聖女的紅色大帳。
臨時營再不沒心思訓練,呼啦啦地開始議論紛紛,今日這事夠大家茶餘飯後談上三天的,比說書還要起伏,比故事還要跌宕!
於是,繼聖女與蘇大虎主仆走後,玉護衛和小漣也離開了臨時營。
漣漪趕忙收回情緒,調整了心態,“好,我們走吧。”
“小漣,還不走?”玉容道。
蘇漣漪就這麽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人群,這一刻,她都忘了生氣,除了驚訝唯有驚訝。
安蓮笑著將手收回,心中對蘇大虎的印象又好了幾分。別的男子見了她都如同蒼蠅一般,隻有蘇大虎老老實實,還這般害羞,實在是……讓人喜歡。
可惜,這“木訥”的蘇大虎卻視而不見,臉上有笑容,嘴上說著恭敬的話,卻不肯上手攙扶聖女。非但不攙扶,連碰都不肯碰上一下。
“好啊。”安蓮喜滋滋的,伸出手去,示意讓雲飛峋攙扶。能攙扶她安蓮,觸碰其玉手,那是多大的榮幸,攙扶她從來都是對侍衛們最大的褒獎。
雲飛峋在一邊也不甘示弱,“聖女大人,我們回吧。”
漣漪口中咬牙,閉上眼,將怒氣壓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玉護衛,我們走吧。”
蘇漣漪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向雲飛峋,而飛峋則是賭氣回給她一個眼神都是你逼我的。
“好,蘇護衛,本座有你就放心了。”安蓮激動得不知說什麽是好。
安蓮確實喜歡上了蘇大虎,那種感覺十分奇妙,那種喜歡是一種心理上的依賴,超越肉體,之前蘇大虎容貌醜陋,這種感覺便已強烈,如今在赤紅的夕陽下,蘇大虎的麵容英俊,更是將安蓮迷得神魂顛倒。
雲飛峋五官本就俊美,隻不過從前得瘡疾時,皮膚潰爛讓人不忍直視;如今皮膚蠟黃帶斑,讓人看了倒胃。但如今光線暗淡,無法看清他皮膚隻能看到其分明的五官,隻覺驚豔。
一晃,一日過去,夕陽西下,已到傍晚。天色暗了下來卻沒黑,營內還未掌火把。
飛峋堵著氣,擠出一抹微笑,對上聖女安蓮。
漣漪一愣,驚訝地看向雲飛峋。
“聖女大人,您今日也是受驚了,屬下陪您回房間好生休息吧。”雲飛峋的聲音不小,故意給蘇漣漪聽的。
雲飛峋看著兩人有說有笑,甭提多生氣了!他恨不得衝過來把姓玉的人碎屍萬段,之後速速回京搬兵取虎符前來殲滅奉一教,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至於百姓們是否受傷那便聽天由命!
玉容忍不住輕笑,“我也與你一同去。”
“玉護衛,那我便失陪了,我要去為那名病人進行一次體檢。”蘇漣漪已經迫不及待。
心中不免在想,若小漣真能收為己用就好了,那樣主子也會開心。無論如何,他一定會想辦法在不傷害小漣的前提下,讓小漣投靠他,小漣的存在定會大大幫助主子。
玉容尷尬了下,他這麽積極可並非為人治病,而是並有他因。在純真善良的小漣麵前,玉容隻覺得自己十分卑微、渺小,這種感覺是他從前從未有過的。“哪裏,拯救蒼生,本就是我們奉一教的教義。”
“玉護衛真謝謝您,我代表所有天疫病人感謝您。”蘇漣漪這時由衷的感謝,因為玉容是除飛峋外,第一個主動用心幫她的人。
隻要這青黴素真的有效,也許,他可以將此藥加入那項秘密研究中。
“恩。”玉容眼中的笑意更深,“從營地到臥龍村,行車大概兩日兩夜,我們可以在車上進行青黴素培植,可節省大量時間。”他倒不是急於救人,隻因他從小酷愛醫術,迫不及待將這靈丹妙藥放在病人身上試驗。
“真的?”漣漪驚喜。這麽長時間,她等的就是這個,隻要確定她培養的青黴素有效,便準備擴大生產,拯救飽受“天疫”的病人。
玉容見雲飛峋答應了安蓮的要求,冷笑了下,譏諷之意溢於言表,但當低頭對上蘇漣漪時,聲音卻柔了一些,“小漣,臥龍村病種的病人已神誌清醒,實驗證明青黴素確實有效,我已安排下了人手加大青黴素的培植,近兩日便可動身前往臥龍村了。”
蘇漣漪一再告訴自己,雲飛峋是為了演戲才會如此。但兩日熟稔,她從未見過飛峋對哪個女子鄭重其事說過如此多的話,包括他母親雲夫人和嫂子金玉公主。心底不爽的醋意,抑製不住的蔓延。
說著,雲飛峋抬眼看向蘇漣漪,果然見到漣漪氣得小臉發白,心中暗爽你不是能和那個姓玉的交頭接耳嗎,那我便和聖女來個主仆情深。
雲飛峋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半步,確保安蓮的雙手不碰到自己,哪怕是衣襟。“聖女大人言重了,能保衛聖女大人,本就是我們侍衛們的榮幸。”
“蘇侍衛長,快快請起,以後本座便全靠你了。”聲音顫抖,不知是激動還是哽咽。一邊說著,一邊親手扶雲飛峋起身。
安蓮頓時激動得想哭起來,她從未如此渴望過的一個男人,也從來不知道,被一個男人答應,竟會如此滿足、如此感動。
安蓮隻覺得眼前人影消失,原來那高大威武的男子突然半跪下,“蘇大虎感謝聖女大人抬愛,決定接下貼身侍衛長一職,伺候定會好好保衛聖女大人。”
雲飛峋見兩人低聲有問有答,男子清瘦仙風道骨般,女子高挑亭亭玉立,配在一起便紮眼得很蘇漣漪明明是他的妻子。
漣漪苦笑了下,“也許吧。”那一日不會到來的。
玉容眉頭一挑,非但不覺得蘇漣漪頂撞他有什麽不對,反倒是覺得她的愚忠很是可愛;
。“有朝一日,你會對我這麽忠誠嗎?”
果然,玉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蘇漣漪。漣漪趕忙低聲解釋,“對於玉護衛的錯愛,小漣隻能說聲抱歉,但小漣是聖女大人的人。”
漣漪說這些話時,心砰砰直跳,生怕玉容看出她與飛峋有所瓜葛。
明著,是幫著聖女說話,暗著還有一層意思雲飛峋若想留在奉一教,便隻能委屈在聖女身邊,都則便無法隱身下去。
蘇漣漪卻開了口,麵色嚴肅,聲音嚴厲,“蘇大虎,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昨日你公然挑釁聖女大人,今日聖女大人不計前嫌求才若渴,你又拒絕。既然你瞧不起這裏,那我們奉一教這間小廟也不留您這位大神,請離開吧。”話裏話外,兩層意思。
玉容已下定了決心,即便今日除不掉蘇大虎,來日方長,他絕不會留此人在營地。“聖女大人,既然蘇大虎誌不在此,這貼身侍衛長,您便另選他人吧。”
蘇漣漪暗暗瞪了雲飛峋一眼還不都是為你。
一抬頭,看見人群中對麵兩人聖女安蓮不知道對雲飛峋說著什麽,急得小臉兒通紅,看來是對雲飛峋真的上了心。而雲飛峋則是盯著蘇漣漪的方向,好像質問自己妻子,為什麽和陌生男子走得如此近。
漣漪暗暗鬆了口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兩人才見了三天,哪有那麽多曖昧,果然是自己思想太複雜了,罪過。“多謝玉護衛了。”
“亦師亦友。”玉容正色道。
蘇漣漪也愣住了,她可以安慰自己說,兩人的情誼是因這幾日交流醫術而來,但即便如此想,還是抵擋不住陣陣曖昧來襲。
玉容皺眉,急急反駁,“怎麽會?你與他們不同。”說完這句話,自己都愣住了,緊接著,是窘迫的尷尬。
漣漪心中了解,聲音低落。“也就是說,有朝一日,若沒了聖女大人的庇護,您也會除掉我,是嗎?”
玉容聽後,矛盾了下。以他本身的涼薄性子,本不會作答,但對方是這兩日耐心為他講解各種醫術的小漣,他又不想見小漣失望傷心。最終,他歎了口氣,道,“我不喜歡將無法掌控之人留在身邊。”他摸不透蘇大虎。
“蘇大虎被趙欽碩暗害,別說侍衛們和聖女大人,我本人也是親眼目睹。經過這兩日的相處,我認為玉護衛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不分黑白的人,今日卻為何非要認為蘇大虎害人?”漣漪問。
玉容一愣,嘴角的譏諷少了幾分,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道,“哪裏看不懂?”
她看了看身邊的玉容,“玉護衛,我有些看不懂你了。”
安蓮的話,蘇漣漪並未聽見,不過,蘇漣漪的想法與安蓮不謀而合。
隻不過,雲飛峋並未因安蓮的話有何反應,還是那般事不關己。
飛峋見安蓮衝過來,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距離;
。但即便有距離,還是聽清了安蓮的話。
安蓮氣得跺腳,直接跑了過去,壓低了聲音。“蘇大虎,以我對玉護衛的了解,他今日攻擊了你,便說明想除掉你,你不來我身邊,便沒人能保得住你!”聲音很小,生怕別人聽見。
玉容則是冷笑,“如何,人家不賣聖女大人的麵子,我們尊貴的聖女大人現在還有何話說?”
蘇漣漪看見安蓮的臉色後,差點笑出來。
雲飛峋不為所動,連解釋都懶得解釋,就讓所有人眼巴巴等著他說出什麽天大的拒絕理由時,雲飛峋就這麽原地站著不吭聲。
漣漪低頭,無奈,如果安蓮知道飛峋在朝中的職位,這些話肯定是說不出來的。
安蓮大吃一驚,“你拒絕?你為何拒絕?做本座的貼身侍衛,這可是天大的榮幸,你知道多少人羨慕你嗎?”
短短幾個時辰,臨時營高chao迭起。
嘩然!
還沒等眾人發出驚呼,雲飛峋已開口,“我拒絕。”
安蓮也是豁出去了,“趙欽碩思想狹隘,品行不端,本座免去他貼身侍衛一職,從今日起,本座貼身侍衛便是蘇大虎。”
玉容聽後,薄唇一抿,將想要說的話有咽了回去。
就在玉容準備繼續用話諷刺安蓮時,蘇漣漪不動聲色到了玉容身邊,兩人貼得很近,近到蘇漣漪能聞到玉容身上一股淡淡的皂香,“玉護衛,您與聖女大人恩怨,小女子本不該多嘴,但若這麽吵下去,讓侍衛們看了笑話,不好收場。”
既然雲飛峋出現在此,想來他的部眾也離此不遠,她不擔心雲飛峋的安全。問題是,若真鬧開了,她不知未來的局麵會如何,這幾日為了打入安蓮身邊的心血會不會白白浪費。
蘇漣漪垂下眼,自從她來到這營地,營地確實被她攪合的天翻地覆,但她的目的絕不是覆滅這個小營地。奉一教營地、奉一教聖女,都是標而非本,她的目的是找到奉一教背後的勢力、那個神秘主子的身份。
安蓮氣得小臉雪白,“你們要反了不是?昨日你們抗議侍衛們薪俸少了,本座便提高了侍衛薪俸;你們說本座的貼身侍衛疏於訓練,本座便將貼身侍衛送到臨時營來訓練;你們說選拔貼身侍衛不應隻看外表而應看才幹,本座便選了容貌不佳但身手了得的蘇大虎,本座這麽做還不夠?”
玉容嗤笑,“既然希望我們擁護您,那聖女大人便以身作則,廉潔正直,為屬下們做些表率。”
漣漪好笑用眼神安慰雲飛峋我不會亂吃飛醋的。
雲飛峋也不管其他人的眼光,就直勾勾地盯著蘇漣漪,用眼神表態我是無辜的,我和聖女沒關係。
漣漪也認為,安蓮不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剛剛從見到她時候便覺得安蓮有些不對勁,如今也恍然大悟,該不會是安蓮看上飛峋了吧。
安蓮臉紅地尷尬了下,立刻反駁,“放肆,玉護衛,你眼中還有沒有本座這個聖女,本座確實有意讓蘇大虎接替貼身侍衛長這個職位,這個……又有什麽不對?”
玉容哈哈大笑,那笑聲極為狂妄、輕蔑;
。“聖女大人,若屬下沒猜錯,您看上他了吧,幾日不見,您口味變了,眼光降低了。”說的是蘇大虎容貌不佳。
安蓮有些膽怯,尾音有些抖,“本座說的隻是……實情。”
人群鴉雀無聲,這下熱鬧了,聖女和玉護衛挑明著打起來了。
玉容眯了眯眼,“聖女大人,您這是故意與我作對?”
安蓮絲毫不退讓,“眾目睽睽見到的並非蘇大虎害人性命,而是趙欽碩欲暗害蘇大虎,最後害人不成終害己,難道自我保護也要償命?難道要眼睜睜被人害了才算遵紀守法?”
玉容深深地看了安蓮一眼,“眾目睽睽,蘇大虎害人性命,難道不應償命?”
雲飛峋讀懂了漣漪的信息,回給她一個無辜的眼神他確實也一頭霧水。
趁人不注意,蘇漣漪與雲飛峋交換了個眼色,漣漪暗想,難道是自己不在之時,飛峋與安蓮達成了什麽協議?畢竟自己方才到臨時營時,安蓮已經到了,從前從未聽說過安蓮來過臨時營。
人群再次沸騰起來,這年頭怪事多,魚雖然沒上岸,兔子雖然沒遊泳,但聖女竟然幫昨日針對她的蘇大虎說話,玉護衛竟然要置幫他針對聖女的蘇大虎於死地,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蘇漣漪也很是不解,為什麽聖女幫飛峋說話?昨日,分明是飛峋將安蓮逼入絕地。
就在眾人擔心時,一道讓所有人意外的聲音出現,竟是聖女安蓮。
“本座可以證明,這毒不是蘇大虎下的。”
雲飛峋麵色越來越冷,回過頭來,也是一雙冷眸,對上玉容的視線,兩人就這麽僵持,一觸即發。
玉容卻冷笑,“害人性命、擾亂營地秩序,蘇大虎,你可認罪?”
“這個……這個,蘇大虎他並無下毒的時間,而且眾目睽睽的……”左侍衛一下子懵了,拿捏不了事態,隻是老實解釋。
別說左侍衛,就是在場所有人都不解,為何玉護衛竟針對蘇大虎。
嘩然!
玉容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再抬頭看了看雲飛峋,半晌,慢慢開口,“又有誰能證明,這毒不是蘇大虎下的?”
左侍衛猶豫再三,衡量利弊,怎麽都認為玉護衛是幫著蘇大虎的,便小跑過來,“玉護衛,是這樣的,情況就如同小漣姑娘所說,這隻是切磋,是趙侍衛長先心懷不軌暗害蘇大虎,蘇大虎也是正當防衛。而且在切磋之前便定下規矩,拳腳無眼,不追究責任。”
營地中兩個重量級人物安蓮和玉容都沒說話,各有所思,場麵陷入尷尬。
玉容眯著眼,盯著一旁站立的蘇大虎看;
。那蘇大虎,即便是麵對眾多討伐之聲,依舊麵目如常,眼中閃過淡淡不屑,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玉容心中不知為何竟湧現不安,總覺得這蘇大虎在營中,就如同一枚毒瘤一般。
蘇漣漪恨死了這些靠女人吃飯又顛倒黑白的小白臉,但玉容當前,她又不好發作。
緊接著,就如同潮湧,貼身侍衛們仿佛麵對的是殺父仇人,紛紛抗議,堅決要將蘇大虎處死償命。
“蘇大虎是殺人凶手,嚴懲殺人凶手!”貼身侍衛群有人高喊了句。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日代表侍衛們抗議不平的蘇大虎。
那男子身材魁梧修長,樸素粗糙的衣衫下肌肉結實,容貌雖不引人注目,但若仔細觀察,其五官端正俊美,尤其一雙眼,深邃黝黑,眼神犀利。男子的態度淡漠,散發這一種生人勿進的壓迫感。
順著安蓮的眼神看去,玉容又見到了那名男子。
“趙欽碩?”玉容眯了眯眼,趙欽碩是安蓮身側的紅人,他自然認識。抬頭看向了安蓮,竟發現安蓮沒有絲毫憤怒表情,好像不認識死者一般。相反,雙頰粉紅,雙眼含春。
“臨時營舉行切磋大賽,這名侍衛與另一人切磋,輸了後惱羞成怒,用早已準備好的侵毒匕首企圖置人於死地,卻不慎傷了自己,中毒身亡。”漣漪道。
漣漪站起身來,退到一側,讓玉容得意看到趙欽碩的屍體。
一身素衣的玉容從容而至,見到蘇漣漪半蹲著檢查一具屍體,道,“小漣,發生了什麽事?”
“玉護衛來了!”隨著一聲喊,沸騰的人聲逐漸平息了下來。
害人不成終害己。
漣漪仔細檢查,最終得到的結果是其中毒而死。毒,在其匕首上。趙欽碩原本用有毒的匕首準備加害雲飛峋,但飛峋不僅躲開,將他踢飛瞬間,那匕首竟紮到了他自己身上。
趙欽碩死了。
蘇漣漪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到趙欽碩身邊,伸手在其鼻下探了探,而後扒開眼瞼查看。人們慢慢圍了過來,臨時營這一下更是熱鬧,左侍衛派人去通知玉護衛,因此事他已經處理不了。
所有人都順著那人的喊聲望去,隻見,趙欽碩躺在地上,身體猛烈抽搐,眨眼之間,其仿佛經受巨大痛苦一般,身子狠狠地打了個挺,最後再沒動上半下。
“趙侍衛長!”貼身侍衛群中突然有人大喊一聲。
漣漪的眉頭忍不住抽了一抽,為何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隻見安蓮臉上的迷茫已逐漸消失,那慣有的嫵媚重新爬上嬌美的容顏,一雙眼動也不動地黏在前方雲飛峋的身上,紅豔豔的唇勾著漂亮的弧度,整個人就如同蓄勢待發的弓箭找到了目標一樣。
蘇漣漪見飛峋脫離的危險,這才暗暗鬆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胸口。忽然想起安蓮剛剛的尖叫,趕忙看向安蓮;
雲飛峋不慌不忙轉身,還是那般麵無表情,好像如此芝麻小事不值上其心一般,在趙欽碩飛奔來的瞬間,飛起一腳,將趙欽碩又踢飛了回去。
“啊!”一聲尖叫,不是蘇漣漪,竟然是安蓮。
整件事瞬間發生,人們隻能出聲提醒,卻沒有能力前來阻止。
“小心啊,大虎!”
“大虎,小心!”
就在雲飛峋即將出人之時,趙欽碩如發了瘋一般,左手撿起匕首,瘋狂向雲飛峋衝了過來。“我要殺了你!”
剛剛還氣焰囂張的貼身侍衛群頓時都如打蔫了的茄子,沒人再敢吭聲。
七嘴八言、亂七八糟,但都是喊著好話。
“大虎兄弟是我們的楷模!”
“對,大虎兄弟太厲害了!”
“讓這些吃軟飯的小白臉看看我們侍衛的厲害!”
“大虎兄弟好樣的!”不知是誰喊了以嗓子,緊接著,侍衛們也跟著喊了起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蘇大虎會憤怒地暴打趙欽碩,最次也是狠狠罵他時,雲飛峋卻隻是冷冷地瞥了地上打滾的人一眼,轉身而去,瀟灑又高傲。
趙欽碩帶著慘叫摔倒在地,眾人一邊鄙夷趙欽碩的不擇手段,一邊驚歎蘇大虎是真人不露相,竟有如此好的身手,加之昨日其挺身而出為眾侍衛勇於發表言論,都默默生出崇拜之情。
本不想下狠手的雲飛峋見此,一聲冷笑,就在匕首刺入自己咽喉瞬間,身子向左閃現,右手順勢抓住趙欽碩持刀的手腕,隻聽一聲脆響,是骨頭斷裂的聲音。人骨斷裂,本聲音不大,但這時卻可以穿越鼎沸的人群傳到每一人的耳朵裏,聽得自己都覺得疼。
即便雲飛峋身手了得,但畢竟赤手空拳如何對抗對方的匕首?何況,趙欽碩本身便有些底子,並未毫無功底之人。
隻見,趙欽碩不知從哪弄來一把匕首,那匕首鋒利,在下午的豔陽下閃著冰冷的光芒,直逼雲飛峋要害。
人群中一聲驚呼,蘇漣漪也趕忙將注意力拉回到纏鬥的兩人。不看還好,一看,整顆心頓時吊了起來。
催眠術,她從前在學校時選修課曾接觸過,再來便是醫學期刊看過相關文章,但實際操作的話還是第一次,很怕因自己操作的失誤造成安蓮神經上的損害。
從始至終,安蓮都未發一語,蘇漣漪暗暗觀察安蓮,見其連慣有的輕浮氣質消失,隻有滿眼的迷茫,心中有些擔憂。難道是催眠的副作用?
場中央兩人你來我往打得激烈,不懂行之人隻覺得趙欽碩攻勢激烈,蘇大虎疲於應對;隻有懂行之人才能看出,蘇大虎其實很是悠閑,躲閃得也是遊刃有餘,反倒是趙欽碩的攻擊,隻能用氣急敗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