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天後

遲晉延從門外進來,然後關上房門,將手上的外套扔在椅子上,他轉身進了浴室,這一係列的動作,文婷熙都是用耳朵聽出來的,直到浴室中傳來窸窣的水聲,她這才睜開眼睛。

文婷熙沒有轉身,她甚至不敢動,生怕變了現在的姿勢。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浴室的水聲就停止了,不多時,遲晉延從浴室走出來。

文婷熙閉著眼睛,昏暗中,她將聽力放大了很多倍,她聽到遲晉延坐在床邊,在擦頭發。

又過了五分鍾左右,大床一動,緊接著,身後的被子被人拉開,文婷熙一動不動,強迫自己,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遲晉延往床裏麵躺的時候,因為光線昏暗,所以沒大看清文婷熙躺的位置,一伸手,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腰。

文婷熙如驚弓之鳥一般,本能的往外麵挪了一下,這一下可不好,幾秒之後,她隻聽到身後傳來遲晉延的聲音道,“躲什麽?”

文婷熙下意識的拽緊被子,一聲不吭。

許是五秒過後,文婷熙的腰間,瞬間多了一條男人的手臂,接近著,她被大力的往床的內側拉去。

文婷熙嚇壞了,身體本能的掙紮,遲晉延一下子就將文婷熙拉入了自己的懷抱,然後翻身壓住她。

“你幹什麽……走開……”

文婷熙很激動,不停的揮動著雙臂和大腿。

遲晉延一條腿卡在了她的雙腿之間,別住她下身的動作,上麵更是簡單,他隻要扣住文婷熙的手腕,她就動彈不得。

低頭看著身下的文婷熙,遲晉延出聲道,“跟我裝睡呢是不是?”

文婷熙胸口劇烈起伏,她使勁兒的想要抽出手腕,但遲晉延的手,就像是一副手銬,將她的雙腕,牢牢地按死在大床之上。

抬眼看著麵前模糊的麵孔,文婷熙出聲道,“我裝不裝睡關你什麽事?你放手!”

遲晉延不答反問道,“你裝睡圖個什麽?不想搭理我……還是,不想跟我上床?”

文婷熙的眼睛,在昏暗中陡然瞪大,她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緊張,根本說不出話來。

遲晉延卻繼續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們領過結婚證的,我們上床是天經地義的事,這是你的義務,你懂不懂?”

文婷熙怒從膽邊生,紅唇開啟,她沉聲道,“你口口聲聲跟我談義務,那你作為一個丈夫的責任,你做到了嗎?!”

遲晉延似是沉默了幾秒,然後才薄唇輕啟,出聲回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難道你還真的指望我對你負責嗎?”

最傷人的話,出自最溫柔的嘴。

以前文婷熙總是不大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如今她認識了遲晉延,才知道他才是把這句話演繹到淋漓盡致的高手。

強忍著心口處的疼痛和酸澀,文婷熙出聲道,“你不對我負責,那就別要求我對你盡義務,憑什麽?!”

文婷熙把‘憑什麽’這三個字,咬的狠狠地。

她是真的恨極了,才會如此。

遲晉延聽到文婷熙的話,忽然低聲笑了起來,文婷熙被她笑的頭皮發麻,幾秒之後,遲晉延的聲音傳來,“我就是要你,你能阻止的了嗎?”

文婷熙眼睛一瞪,半晌才道,“你無恥!”

遲晉延道,“我再無恥,也比你這種卑鄙的人要好!”

文婷熙大聲道,“你說誰卑鄙?!”

遲晉延道,“你,你弟弟,還有你爸爸也好不到哪裏去,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家風?”

文婷熙可以忍受遲晉延對她的語言攻擊,但卻絕對不能連累她的家人,她瞬間就氣得發瘋,使勁兒的往回抽手,想要跟遲晉延拉扯,遲晉延不費力氣的就能將她製伏,然後居高臨下的嘲諷她的無力。

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也咬人,文婷熙是打不過遲晉延,但是不要把她逼急了,她掙脫不了他的鉗製,血氣一湧,她幹脆猛地抬起頭,一下子撞向了遲晉延。

遲晉延始料未及,加之屋中沒有開燈,光線昏暗,他隻覺得鼻梁處猛地一酸,接近著整個人都有些懵。

文婷熙趁勢往回抽手,但卻抽到一般的時候,被遲晉延更大力氣的按住。

遲晉延不是一般男人,他從小在警隊長大,磨礪讓他練就了驚人的毅力,雖然文婷熙剛才那下子,確實讓他疼了,但他還不至於為了這點疼就放開獵物。

文婷熙的倔強反抗,隻能更激起遲晉延的怒意和征服欲罷了。

呼吸變得低沉,遲晉延死死地按著身下的文婷熙,出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他本是用兩手分別鉗製住文婷熙的手腕,現在改用了一隻手,然後將她的雙臂提高到床頂。

文婷熙本能的意識到危險,她出聲道,“遲晉延,你給我放手!”

遲晉延今晚是打定主意要讓文婷熙知道一下,什麽叫妻子的義務,什麽叫三從四德。

大手探入,推開她的內衣,俯身下去深吻,不管文婷熙的反抗和罵聲。

這一場床笫間的戰爭,注定是男勝女敗。

但是論心,誰贏誰輸,還未見分曉。

被拉扯壞的睡衣,被扔在一邊的內衣褲……文婷熙把自己圈成一個小團,可憐的縮在大床的一個角落。

遲晉延躺在她身後不遠處,兩人都沒有睡著,他們彼此都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的房間中,隻聽到文婷熙的聲音道,“我們離婚吧,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身後的男人一直不語,好久之後,就在文婷熙以為遲晉延不會回答的時候,隻聽得他道,“文婷熙,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你天天想著跟我離婚,不會是外麵還有什麽別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