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吳用留下

不止陶昕來,吳用本人都愣了半天。

焦定邦這個人,陶昕來沒有聽說過,但是吳用卻是清楚得很。所以此刻聽到這個名字,他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焦定邦是什麽人?

焦家關於“焦定邦”這個名字的官方傳說隻有寥寥幾句話:焦定邦,自幼勘破天機,及長鐵口直斷,算無遺策,早夭。

不過吳用知道的比官方傳說要多一點——因為焦家祖傳的神秘卷軸開篇前有一句話,簡簡單單四個字:命者,無斷。下方署名便是焦定邦。

焦定邦其人,可見一斑。

吳用不明白的是,陶昕來介紹時隻說他叫吳用,用的並不是他在焦家應該有的名字,可為什麽這個懸棺族長卻能一個名字道破他與焦家的關聯。

“是家中遠祖。”吳用回答道。

“可是你並不姓焦?”懸棺族長又問道。

吳用道:“因自小被斷是家中災星,命在旦夕,被爺爺偷偷送出去養育,所以並不以焦姓。”

懸棺族長點點頭,道:“如此說來,也算是緣分。”他暗自歎了一聲,又道:“孩子你過來,讓我看看。”

吳用看了陶昕來一眼,然後乖乖走了過去。

懸棺族長繞著他走了一圈,又點點頭,道:“果然是焦定邦的子孫,更妙的是,已經得了焦定邦的傳承。”

吳用這才知道,懸棺族長能一眼就道出焦定邦的名字,怕正是因為他身後背著的神秘卷軸的關係。

懸棺族長想了想,道:“孩子,我知道你要我們懸棺族的隨身棺做什麽用。不過,此事以你之力怕是不能獨自完成。而且,即便真如你所願,以隨身棺為載體,助你取得肉身,恐怕肉身也與你所想不同。你確定要如此嗎?”

陶昕來聽得一知半解,卻是吳用雙眸閃亮。道:“無論如何也要一試。這也是先祖給晚輩的指引,晚輩相信直覺。”

懸棺族長見他如此,便道:“好。果真如此,我可助你一臂之力,不過,需要你在我們懸棺族中靜修一段時日。你可同意?”

吳用大喜,正想答應。突然想到陶昕來的卦象,便有些猶豫地看向陶昕來。

陶昕來雖然不是完全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但是大致還是懂了懸棺族長的意思,隻要吳用留在懸棺族中。懸棺族便可助吳用通過隨身棺取得肉身。這是好事情,特別看吳用的表情就知道他特別向往,所以她不明白吳用為何反而這麽猶豫地看著自己。

吳用雖是能推演運命之人。但也知道這一行的忌諱,凡事天機不可泄露。否則反而不美。他擔心陶昕來命盤中的那顆伴星,卻又不能明明白白地對陶昕來講,本想著陪伴在她身邊,順勢適時為她化解災厄,但現在麵對懸棺族長給出的如此誘人的機會,他為難了。

“你快同意啊。”陶昕來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吳用咬牙,沒有說話。

“你有什麽顧慮?或者未完的事情?我幫你去完成?這可是大事,耽誤不得。你有什麽要托付的就告訴我好了。”陶昕來道。

吳用皺皺眉,道:“不是我,是你……”

“我?我有什麽事?我沒什麽事啊……”她突然想到是不是吳用跟在她身邊久了,所以舍不得?於是又道:“放心,如果族長允許的話,我會時常來看你的,再說了,你也不會一輩子待在這裏吧,待你這邊心願了了,給我傳訊,我來接你也可以啊。放心吧,到時候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啊。”

吳用嘴角抽了抽,他知道陶昕來有時候是很遲鈍的,但這時候真覺得她的遲鈍很讓人無語啊。

難道你就看不懂我擔心的小眼神嗎?!

算了算了,傻人有傻福,我給她準備幾策保命符吧先。吳用這樣想著。

陶昕來卻是等不了了。她直接對懸棺族長說:“那就這樣吧,他放你們這兒,到時候我來接他,可以嗎?”

懸棺族長笑眯眯道:“自然可以。我們懸棺族受了焦定邦的恩惠,若不是焦定邦的緣故,我們懸棺族說不定就要滅族了,所以我們自當回報他的後人。他在我們這裏會很安全,我們也會幫助他達成心願,這個閣下放心。”

陶昕來點頭,原來是這麽回事兒。早說啊……

既然吳用的去向已定,陶昕來就準備帶著阿圖告辭了。可是懸棺族長盛情邀請陶昕來帶著阿圖在懸棺村中居住幾日,說是一來讓陶昕來感受懸棺族的風土人情,二來嘛,這位族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去了隱龍穀,就是為了能夠得到一位高大威猛的翼龍的青睞,將之收為靈寵伴隨一生,可惜翼龍沒有看上他,還傷了他的肉身。懸棺族長這個遺憾傷心啊,自然是想接著這個機會與翼龍阿圖多親近親近來解饞。

這裏要說一下的是,一般想要進入隱龍穀,就隻能是靈體狀態,可這位懸棺族長本事與常人不同,雖然是靈體進去的,被翼龍所傷時卻把傷處轉移到了肉身上,這也得虧懸棺族的獨特修煉法門,才能讓他有這樣的本事,而且還能保存好自己的生魂。之後吳用也會學到部分懸棺族的修煉法門以修煉出屬於自己的肉身。而且懸棺族長在教授吳用時與其約定了此法門不得外傳,吳用雖然能自己使用,卻是無法開山建派來傳授功法的。

不過,吳用誌不在此,能學到人家一部分的獨門絕技已經是幸運,倒不覺得什麽遺憾就是了。

在懸棺山村逗留的日子十分舒心。懸棺村人都是有見識的人,陶昕來將紅毛、磚頭都放了出來,靈筆也一天到晚追雞打狗地玩得十分快樂,隻是苦了阿圖每天被懸棺族長糾纏,忍受對方一會兒要看看它的角,一會兒要摸摸它的鱗片,一會兒發出羨慕的驚歎聲,一會兒又憂鬱地苦著臉,哪裏像是一族之長,根本就是個老小孩兒。

這種日子過了幾日,陶昕來就覺得沒什麽意思了。本來嘛,出門曆練就是要事事處處都經曆一番,一來增長見識,二來增長修為,老待在這裏玩也不是個事兒啊。於是她帶著阿圖、紅毛和磚頭向懸棺族長告辭,並和吳用約定好通訊方式,瀟瀟灑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