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拉家常嗎

多時未見,玉墨卻似一直不曾離開過一般。他膚白發紅,偏著黑衣,襯得一肩長發和那雙明眸越發紅豔如火。

這樣的玉墨,隨隨便便走出去,也能輕易一眼失了心魂。可陶昕來仿若未見,卻是皺著眉看他,道:“你舍得把人放出來了?”

“此言差矣。”玉墨一笑,“我帶走她可不是為了救她的。不過,她這麽早離開倒是我沒想到的……”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玉墨突然笑得詭異,眸光中卻帶著不屑和嘲諷。

陶昕來敏感地感覺到了玉墨氣息的變化,便奇怪地看著他,不過並不相問。

卻是玉墨長時間沒人傾訴一般,這會兒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全說了出來。“你這位同門莫不是腦子有些問題,長得醜也就罷了,莫不是以為以那樣醜的模樣,卻能人見人愛不成……”

陶昕來隻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話打哪兒說起。

白子蓮當然不算長得醜的,相反,若是把白子蓮和陶昕來放在一起,怕是大多數人都會更欣賞白子蓮那種溫和柔弱,春風化雨式的美麗。陶昕來的相貌和白子蓮相比,就顯得更張揚豔麗了些。不過陶昕來不是個愛出風頭的人,平日裏說話多少也看心情,有時候幾天也不說一句話,所以不熟的人看來,頗有些高冷的意味。

原先在妙真門中,就有不少人認為陶昕來這種氣質絕對是受她師父韓鳳儀的影響。畢竟韓鳳儀當時囂張又霸氣,驕傲又冷漠,乃是妙真高冷第一人。不過三靈峰與陶昕來親近的人都知道,那都是假象,陶昕來可沒有她師父韓鳳儀那樣驕傲又精明。她不過是懶得理會很多事情,懶得計較很多東西罷了。

雖然跟白子蓮已經是不共戴天,但是陶昕來還是覺得,玉墨的話有些不客觀了。不過,她心裏腹誹:就玉墨這樣長相的,人自戀一點也是正常的,既然這樣。他覺得白子蓮長得醜也不是什麽不合理的事兒。隻是。白子蓮那樣的在他眼裏都能被稱作“醜”,他看她陶昕來該是什麽感覺……怎麽這麽不想跟他講話了呢?

“你去哪兒?”玉墨見陶昕來轉身就走,很不高興地問道。

真是的。還沒講完呢啊!

“修煉。”與其聽玉墨在這裏講些亂七八糟無聊的事情,還不如去修煉更好玩一點。陶昕來果斷地這樣決定著。再說了,也不知道白子蓮如今修為如何,有些什麽本事。她直覺白子蓮既然已經離開玉墨身邊了。那就一定會來找她報仇的。當然,在這之前。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去尋找聞人熙。

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陶昕來開始對白子蓮對聞人熙的感情不確定起來。自然,聞人熙愛陶昕來那是如癡如狂,情真意切。但是現在的白子蓮,真的能夠放下一切,像原來一樣回應聞人熙嗎?雖然他們可是原著中的官配。

事情好像變化得很多了。一點一點,一件一件。然後相互作用著,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就算是她這個看過原著的人,也再不能把那當做通關的作弊攻略了。她早就已經很清楚,一切都是真實的,命運是要靠自己去改變的。

想到這裏,陶昕來又想到當時離開懸棺山村時,吳用塞給她的三個小巧錦囊,說是以後若遇危機難斷,生死一念的事情,便按照錦囊上標注的順序依次打開。這孩子大約不知道在她的世界裏有個人叫諸葛亮,也不會知道那位諸葛先生當年便給了趙雲三個錦囊。她當時接過錦囊,看到它們居然是純手工編製的布藝,而且錦囊上果然分別繡了一朵花,兩朵花和三朵花時,便克製不住地想著,吳用這孩子真是……與眾不同。

現在她想起來,吳用那家夥,莫不是當時已經知道白子蓮要來,怕她在姓白的手裏吃虧,才準備了這些錦囊的吧?

遠在懸棺村的吳用打了個噴嚏,從艱澀難懂的星圖卷軸中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綠樹成蔭,飛鳥棲息,良久才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有沒有按照我說的做啊。”

穆鬥正好推門進去,看到桌上站著的小小的吳用,走過去用食指的指關節敲了敲桌麵,道:“吳用,你每天看這亂七八糟的東西累不累啊?今天父親不在,你陪我去玩啊?我帶你到懸棺山上去玩?”

吳用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道:“大少爺,你自己玩去吧,我忙著呢。”說完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這位穆家的小少爺,可是貪玩得很。不然,怎麽會幾次都把自己的隨身棺也玩得沒有了。

穆鬥瞪著眼,“你就陪我玩一下不行嗎?你那隨身棺可是我的耶?為了感謝我一下,陪我玩一下不行嗎?”他頓了頓,“還有啊,你看這玩意兒好幾天了,出都不出來一下,我可是陪你去放鬆一下。”

“不需要……”

“要的要的……”

“你自己去。”

“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

“不去不行!”

“你怎麽這麽貪玩,能不能好好修煉?”吳用煩了。

“能啊,現在是休息時間,玩完了我自然就去修煉了!”見說不通了,穆鬥直接用兩根指頭捏起吳用的後領,毫不猶豫地往門外走去。

道理說不通,暴力又打不過人家,吳用開始覺得明媚地憂傷了。

趁著還沒有走出門外,吳用趕緊施展隔空取物的本事,將那星圖卷軸趕緊收起來,免得又遭到穆鬥的毒手。

哎,身體啊身體,你什麽時候能真正屬於我啊?雖然小了點,弱了點……好吧,有一個就很不錯了,這個身體還不用他等待千萬年的時間,可以了。人嘛,要知足。

“你走那麽快做什麽。”這邊玉墨趕上陶昕來,很不滿的表情。

“我修煉你跟著我做什麽?”

“你不想知道白子蓮的事情?”玉墨誘導著。

陶昕來偏過腦袋,“你不會是想說,在你們朝夕相對的日子裏,她對你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所以向你示愛了吧?

玉墨詫異地看著陶昕來,眼神中都寫著——你怎麽知道的?

這狗血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