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一六章劈天溝(1/3)
一條蛟龍,一名神仙,僅僅逃了一天就被逮到了,天啊,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桀驁的眼神,歪著脖子斜視四十五度望天,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所有的胖子中除了程胖子,還見過有人會裝的如此自然。
巫師邁著古老的舞蹈,奇怪的祭祀,晃動著鈴鐺來挑起氣氛,周圍的鄉民跟著一起同時念叨著我聽不懂的語言,掃視了一圈,還是沒有看見白伍,他到底去哪了?
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難道他們真要是想燒死程胖子?光靠我一個腦袋漏風的人能怎麽辦?何況,程胖子也確實是太氣人了,漫山遍野那麽大的地方他不尿,非得在人家喝水的聖泉裏尿尿,換做誰也忍不了啊,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
快走了幾步,加入到了人群之中,正好撞見了白天的男子,他見我很熱情的主動打招呼,又說:“聽說你救了蕙必阿達,你是朋友。”他用拳頭頂了我一下。
他比絕大多數南方人長得魁梧一些,五官清晰,雙目黑白分明,通過語言上的交流感覺到對方的確很豪爽,得知了對方名叫阿烈。耳畔鼓聲有點吵,特意看了戴著眼牛頭男子,他沒有阿巴那種帶有著讓人畏懼的毀滅力,感覺他更像是民間跳大神的。
“烈大哥,這人在哪抓到的?不是還有一個呢麽,那個呢?”
他很開心的說:“祖先保佑,這兩個混蛋意外跑進了無字崖,那個中年人掉進了劈天溝,我們正好看到了該死的胖子在崖邊,上去就給逮住了。”
“無字崖,劈天溝?那是什麽?”
“你是外地人當然不知道了,那劈天溝可是連鳥飛不過去,任何生物想要過去隻能走橋梁而過,中年人膽大包天,居然想著躍過去,結果掉進了溝裏。”
阿烈語氣問興奮,卻又帶著幾分報仇的暢快感,可殊不知我的心卻被懸了起來,二哥掉溝裏了?那我的肉身不是粉身碎骨了麽?媽的,難不成這輩子我要當一個腦袋漏風的傻小子?絕對不行,要是這樣,以後還怎麽見人?
強行平複了自身的情緒,盡可能讓自己表現的淡定點,畢竟,那個劈天溝是怎麽回事,還是不太清楚。於是,我就多問了幾句。阿烈倒也很坦誠,將劈天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他說,古時候他們的祖先曾與黃龍惡人爭奪最適合居住的土地,彼此
廝殺多年,不過,黃龍惡人有太多的人幫助,他們合力用詭計將他們祖先殺害,餘下族人撤離時,逃到了一座大山。黃龍惡人率領人馬追過去,山的另外一邊還是延綿不絕的十萬大山,那黃龍惡人用一把邪惡之劍狠狠將大山劈開,以劍在懸崖的位置刻下了一段文字,以此警示他們族人,並且告知以此為界,任何人絕不可以躍過,除非等到有一天懸崖上的字跡消失,他們的族人才可以走出大山。滄海桑田,當所有人已經適應了山裏的生活以後,那段刻在懸崖上的字跡也被雨水衝刷的幹幹淨淨,成了名副其實的無字崖。留下的,隻有劈天溝那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不妙啊,照這麽看那溝可了不得了,趕忙問了劈天溝在哪?他給我指了指西北邊:“最高的山峰就是劈天溝,翻兩個山頭就能看得見,不過,你還是不要去,萬一掉進去很麻煩的。”
我倒是不想去,可不去也不行啊。“對了大哥,這黑漆漆胖子你們打算怎麽處理?殺人。。可是犯法的。”我低聲說。
“他冒犯了神泉,古時候的確應該被活活燒死,不過,像兄弟你說的那樣,咱們不能隨意處置他人性命。”
心想不死就好,打不了打一頓,程胖子皮糙肉厚的。我說:“真不該輕饒了他,隨處大小便,要我看,閹了他都不為過!”
“你說對了!我們就是要閹了他!”
“啊?”
不。。會吧?我就是隨便說說,真閹了,可能比殺了他還難受。打一頓就打一頓,閹了可就太過分了!再看牛頭漢子的舞蹈,有人端來了火盆,精致的小刀放置火中,牛頭一邊晃動著鈴鐺一邊說起祭祀的語言。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此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巫師。
急的我是直撓頭,總不能見死不救?講道理?首先程胖子就不講道理,人家跟他講什麽道理?短短幾秒鍾的時間,腦海裏產生了許多想法,在鼓聲戛然而止時。算了,拚一下,能救就救,真要是救不下來也不怨我。
為此,我在阿烈詫異的眼神中跑向了篝火,正巧那巫師已經在火盆裏取出了燒紅的小刀,當他走向程胖子時,我則指著他大喊:“好啊,蒼天有眼,讓我抓到了你個負心的胖子!你騙得劉大嬸好慘啊。”
我貿然的出現,令空氣都仿佛帶著一絲絲的尷尬,尤其程胖子,桀驁的眼神中顯得非常詫異,他上下打量我,
說:“我認識你麽?你個後腦勺漏風的傻子是誰啊?”
“傻子?我是正義的使者,劉嬸丈夫都去世二十年了,好不容易相信你,和你同居,可你卻背叛了他!我出來這麽久,就是為了找你的,天殺的混蛋,真應該閹了你。”
負心人在任何地區都是被唾棄的對象,尤其程胖子這種本來就欠揍的。這回,連拎著刀的巫師,都已經一臉懵逼。接著,他對我說:“小兄弟,你讓一讓,我正準備代替祖先懲罰他,也是想閹了他。”
程胖子一聽要閹了他,嗷嗷大叫,拚命的掙紮:“放開我!你們這群卑微的人類,未開化的蠻夷,本太歲乃是上品天官,護佑一方太歲平安,王八蛋,你們竟然想閹了我!蒼天啊,虎落平陽被犬欺!”
怕他說多了再把人家給激怒怎麽辦?跑過去,我像打沙袋一樣,‘咣咣’往他臉上砸拳頭,愣是讓他那句‘龍遊淺水遭蝦戲’沒說出來。
“給我,我來閹了他!”我憤怒的說。
巫師不給,說這是他們的規矩。我長歎了口氣,脫下鞋,兩隻襪子一起給程胖子的嘴塞住,在他瞪著眼睛‘嗚嗚’掙紮時,我對周圍近百人又一次撒了個謊。
沉澱了半晌的情緒,讓憤怒與傷感交雜,麵對著周圍一雙雙眼是睛,我凜然不懼,聲淚俱下的說道:“唉,各位鄉親,各位父老。我劉嬸今年都快五十歲了,因年輕時候隨夫家做過藥材生意,家底還算殷實,奈何丈夫早逝,女兒離家,劉嬸為人和藹,十裏八鄉有名的善人,隻是後來遇見了這麽個負心的胖子,他騙了劉嬸的感情,答應要娶劉嬸當老婆,可誰知道竟然騙光了劉嬸的錢財與另外村裏的女孩兒逃了,劉嬸是我親嬸子,瞧他以淚洗麵的樣子,實在心有不忍,可誰知道,劉嬸如今身患重疾,必將不久於人世,還懇請各位行個方便,讓我把他帶回去處理,要殺要剮,也希望能她老人家得以瞑目。”
為了加深一下眾人的印象,我在篝火中拽出來一節燃燒者的木棍,對著程胖子開始猛揍了好幾下,現在真的是不打不行了,沒有苦肉計,人家不放人怎麽辦?
果然,打了第四下的時候,那個牛頭巫師竟然準了!至於阿烈,他奇怪的問我,不是不認識張大寶麽?我特別無奈的說:“他用的是化名,還有,你瞧啊,他現在變得黑的樣子,恐怕是之前入過白美人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