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三章東嶽大帝(1/3)
這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也令我不由的抿嘴笑了笑,當看到詩雨死在麵前的時候,仇恨占據了內心,令我忘了憨態欠揍的程胖子,忠肝義膽的白伍,義薄雲天的高虎,仗義的萬壽春、還有那個滿嘴噴糞且身負使命的大膽、憤怒蒙蔽了我的雙眼,看不到所有美好的一切,是啊,隻要還有著一點點的希望,那就不能放棄。
所以,我真的不想死!
程胖子**黑野豬速度飛快,卷起了一溜煙的塵埃,不否認一點,就是他與那野豬有著幾分兄弟般的相似,此時,他的出現也令諸多天兵也有些愣神,這時候,程胖子突然在野豬的背上一躍而起,飛身撲向哪吒。插入我腹中的紅纓槍被迫舉起格擋,程胖子靠著他的大肚子竟然將哪吒頂飛了。
連我都愣住了,怎麽可能?他是絕對不會這麽厲害的!
“大膽己酉太歲,你敢抗旨麽!”李靖怒道。
程胖子擦了擦鼻子,以平日裏非常瀟灑的挺胸挺腹,指著眾仙說:“你們幾個都別,別別特麽給我裝逼!”
再次吃驚!他居然對滿天諸神,甚至打的他連媽媽都不認識的二郎真君這麽說話?瘋了麽?滿天神仙的表情與所想的差不多,各個同樣一臉的懵逼,不過,緊接著程胖子又說出了我的疑惑。
“反正我又打不過你們,但是,不管打過打不過,程大爺的大舅哥你們不能碰,王八羔操的,你們誰回去替我轉告一聲太白金星,就說,我程大爺早晚有一天要把他那幾根兒白毛染黑了,讓他顯漏真身,黑心腸的老癟犢子騙了我,我日他大爺!對了,你們幾個,有種來打我,打我啊?”程胖子毫不畏懼。
蓋世無敵的氣勢麵對上萬天兵凜然不懼,我覺得,他要比妖龍還厲害!
李靖一聲吼,哪吒便出手,撩起紅纓槍,倆人就這麽交上了手,他又一次語出驚人,大喊了一聲:“三太子,念在我曾是你的部下,能不能下手輕點!”然而,當哪吒掄起紅纓槍打在了程胖子的背部竟然沒什麽大事兒。
那三太子可不是一般人物,他的力氣能弱了?可是,就這麽看似不可匹敵的一擊,僅僅讓胖子疼的嗷嗷直叫。
“疼疼疼,太特麽疼了!輕點。”
哪吒又打,程胖子沒躲過去又挨了一下子,他又喊疼。本來看似很平常,畢竟是程胖子在挨打,很快我就發現了端倪,之前哪吒紅纓槍掄起呼呼冒火,插我腹部碎了我胸中五氣,可以說是厲害的不得了,怎麽打在程胖子身上就像是老師打孩子似的一打一蹦高?
不僅僅是我,其他的神仙也像是很疑惑。事情進展的非常非常奇怪,突然間程胖子一聲吼:“再打我可急眼了!”
再吼:“泥人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本仙君!”
三吼:“我次奧你大爺,你敢打我臉!”
於是,發了瘋的程胖子竟然以各種各樣的拳法與哪吒打起來了,最最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把哪吒給打敗了!此時,我腦子裏想到了兩個字——“天衰!”
諸天衰弱,化生道麵臨劫數,這就是所謂的天衰。
突然,又是一聲吼,遠處白伍竟然騎著驢!沒錯,他騎著一頭小毛驢以時速最少超過一百邁的速度衝了過來:“還有算我一個,奶奶的,拚了!”
白伍在驢身上躍起混入戰局,萬萬沒想到這位不可一世的三太子竟然被倆人給揍成了‘五眼青’,甚至程胖子連紅纓槍都給搶了過來。
他指著天上的神仙:“一群弱雞,感冒了麽?怎麽都不如個娘們。”
連三太子都挨揍了,其他人更不用說,而且,作為強大力量的巨靈神與二郎神竟然已經快到南天門了,等到李靖打算派天兵一起上的時候,一條大黑狗突然出現在我的旁邊,張嘴就咬我,霎時間,那頭熟悉的小毛驢一步躍起,前蹄著地,後腿兒用力,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身,沒錯,它的身體旋轉,掄起蹄子準確的踢倒了黑狗的腰上。
“砰!”眼瞅著黑狗飛出幾十米,隨即消失不見了!
這可讓我意外夠嗆,難道說它是…神驢大毛!
對了,純陽祖師回來了,他們八仙形影不離的才對,那張果老也一定會回來的。毛
驢跑到近前用他那滿嘴酒糟氣的味兒舔了我的臉,心頭大喜,沒錯,還是熟悉的感覺還是一樣的味道!
可是,天王李靖卻已經大怒了,他隨後一招,勒令天兵上弓弩打算將所有人誅滅,弓弩手得令,萬箭齊發,箭雨以扇子麵兒的方式落下,阻擋了所有人逃亡的道路,可這時卻在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喊聲:“大寶!”,我順著聲音看過去,奔來的人正是水洛莎依!
“我想起來了,什麽都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算了,那又能如何,注定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刀劍無眼,擔心她的安危,趕忙大喊著阻止,可是,水洛莎依卻仍舊沒有停下。
心沉入到了穀底,不單單是我,程胖子和白伍也是一臉凝重,這個時候,程胖子突然喊:“大舅哥,這回我沒慫!還別說,借著天衰揍三太子真過癮,就是沒逮著二郎神有點遺憾。”
白伍也歎息道:“唉,誰知道那李靖是個瘋子,沒見到周圍那麽多人麽,怎麽說放箭就放箭,瑪德,不按套路出牌啊。”羽箭閃著銀光,看來今天的劫數還是沒有躲過去,不過,他與白伍的出現卻讓我在仇恨填滿的內心有了一絲溫暖。
突然,耳畔又傳來一聲歎息:“王八蛋,真是王八蛋,李遠山是王八蛋,你也是王八蛋。”誰?左右找找,卻在身前不知何時出來個人,他背對著我,可背影卻是無比的熟悉,這不是張福德麽!
“張叔!”
“閉嘴,你混蛋玩意兒,我不是你叔。讓你看錦囊你不看,就特麽知道壞事兒”
他語氣不善,搞得有些懵,到底怎麽了?張福德看起來好像既熟悉又陌生。
“天王可否給本座幾分麵子,今天就放過他吧,日後如何,本座不再過問。”他隨手一揮,滿天羽箭臨近張福德身前卻停住了,隨後嘩嘩的掉在了地上再到消失不見。
我徹底傻了眼,這是幹什麽?他啥時候這麽厲害?
李靖怒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東嶽大帝,但你可要想清楚,他是天庭重犯!”
“得了,這麽多年關係了,誰不知道誰啊,妖龍被壓終南山,他一個小屁孩兒能翻多大的浪,給個麵子,否則你看看,我怎麽和我女兒交代啊。”
從剛開始接觸張福德到後來,一直都覺得他始終神神秘秘的,尤其水洛莎依那件事兒,是他指引我劈掉了泰山上的同心鎖,又以杯中酒寫下了一個‘佛’字,叫我遠離佛門,萬萬沒想到,從土地爺一步步高升到了陰間總判的他,竟然是東嶽大帝!
黃飛虎是在封神演義中最後被薑子牙敕封為東嶽大帝,而商周之戰本來就是天衰導致的兩教之爭,那麽,他還真與李靖算是比較熟的了。
水洛莎依到了我近前,淚流滿麵,哭著說:“我都記起來了,我什麽都記起來了,不管是李遠山還是張大寶,我都記得!”
詩雨的死給我的傷害很大,內心當中有種抽空的感覺,甚至不敢去注視她的眼睛,是心虛麽?好像還不是,或許,我隻是想要給內心當中的詩雨保留一份淨土,亦或者,有種莫名的情緒令我不敢去麵。
張福德又說:“這樣吧,退而求其次,我保他三天,三天過後隨你們便。這三天,我讓這王八蛋把我姑娘的情緣了結,否則,你想讓我成為孤寡老人啊!都已經這麽多年了,我一個人容易麽,日防夜防的打入內部去設防,到頭來還是沒防住。”
東嶽大帝的背景深厚,根據《三教搜神大全》稱,他是盤古氏的後裔,他爹又曾是伏羲氏的重臣,後來又在神農手下當過官兒。
張福德見李靖不鬆口,罵他不仗義,聲稱自己打算去淩霄殿找玉帝求個情,撒潑耍混又無賴,李靖再三看了看禹王鼎上的天尊貼畫,咬牙跺腳帶著人一溜煙的回到南天門,不過,他也號令整個三界抓我,待三日之後,生死簿除名,必殺之。
就這樣,一場曠世浩劫被一位始終扮演著小人物的東嶽大帝給宣布終止,隨後,周圍又浮現了四名中年人,他們分別穿著紅袍、青袍、藍袍、白袍,四個人分別對張福德稽手。
“感謝四位兄弟相助,後天去我那兒喝酒啊。
”
“好說好說。”四人同時客氣了幾句,隨即紛紛消散無蹤。
能與東嶽大帝稱兄道弟,十有八九應該是其他四嶽,大戰過後,周圍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除了程胖子與白伍圍過來,之前其他的人早就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聽到張福德大喊了一聲:“都別動!”
“你特麽誰啊,沒看我大舅哥受傷了麽!”程胖子很不滿。
“我誰?你居然問我是誰?剛剛李大頭說話的時候,你耳朵眼兒裏麵塞雞毛了麽!”張福德更加的生氣。
程胖子像是還想較量較量,但是卻在第一時間被白伍所製止,也不知道最近他們倆到底經曆了什麽,從來都是天地無懼的程胖子居然非常聽白伍的話,尤其倆人眉來眼去的樣子,令我還以為他們倆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張福德到了近前,檢查了一下,又歎息又搖頭,急的周圍人直跺腳,水洛莎依忙問:“你快說啊,他到底怎了!”
“別激動別激動,有點嚴重。”
“怎麽嚴重?你這個糟老頭說話大喘氣是怎麽著?”程胖子動手推了他一下,給我白伍嚇得臉都白了,緊忙著抱著對方就怕他再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現在我的確很虛弱,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張叔,你說吧,死都不怕我還怕什麽。”
“你死了沒啥,你死了我姑娘可怎麽辦?小兔崽子我剛剛給你檢查了一下,命能保住,但從此以後永遠將是個廢人。”
“什麽廢人,你快說啊。”水洛莎依也催促。
張福德對他姑娘的話非常順從,就像是單位員工給領導作報告一樣,認認真真的講述起了原由。
按照他所說,我已經徹底廢了,原本與妖龍共生,可卻因為受到西方三聖度化禹王鼎內的亡魂影響,使我魂魄有缺,如果正常人有著天地人三魂,張福德說我有鬼、人、龍三魂,怨鬼被度,龍魂被抽,隻剩下一味殘破的人魂。
而且,野豬戰士出現的不及時,紅纓槍破了三丹田,甚至連曾經修行過的奇經八脈也已經被徹底打散,按照修士的說法來看,身體算得上是千瘡百孔,李靖又剛剛下了命令,地府會將我的名字除掉,任何鬼差都可以趁著睡夢中將魂魄拘走。
至於現在還能活著,隻因為一個人的做法,那就是胡宗炎的功德,他以大羅金仙之德行,為我請天求命,將本是殘魂之身保留住了生機,但也正因為如此,地府會如影隨行,但凡睡覺,魂魄漂浮遊**立刻會被陰差得知,而我將會猶如凡人那般沒有自保之力,隻能老老實實的被帶到地府受審,以我之罪,足以在無間地獄永世不出。
一場變數更改了本來的命運,現在別說打架了,我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曾經的強大已經伴隨著消失無蹤,那種虛弱感就好似有陣風輕輕吹來便能將我徹底吹散。
程胖子囂張道:“沒事兒沒事兒,大不了打坐不睡覺,依舊樂逍遙。”
不可能的,凡人之身怎能不眠不休息?可我已殘魂,一旦閉眼便等同於死亡,但是,我現在最擔心的事情不是這個,地藏王菩薩讓豆豆告訴我,隻有金烏血才可點魂燈。
我趕忙問:“張叔,您知道扶桑在哪麽!”
“扶桑?那不是長在太陽下麵的那根兒大樹麽。”
他的話讓我心裏大喜,隻要有方向,那就一定有機會!隨之,張福德又搖頭說:“年輕的時候我外遊曆就知道那大樹被人砍了,誰砍得還不清楚,何況,四極崩潰過後,天南海北轉了個跟頭,他在哪我早就不知道了。”
哪怕隻要有一丁點的希望也行啊,我隻知道日本敢自稱扶桑,並且,又有神社內的那副話,可對我而言依舊是大海撈針,我不怕死,隻怕我死了以後她怎麽辦!
“你先別考慮那麽多了,我隻能保你三天,這三天幫個忙。”
“什麽忙?”
“快點與我女兒成親,但是我可警告你,絕對不可以去洞房,王八蛋,上回讓你斬了同心鎖目的是想讓她別再出家了,所以才讓東嶽守衛不阻攔你鬼轎,這回你可一定得幫我這個忙,先成親,成完了親再離婚,斷了她去當尼姑的因果,從此以後老老實實跟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