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逼婚(1/3)

原來這位一直以來給我暗中幫助的老頭,他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為了他姑娘!現在我很想告訴他,李遠山那個混蛋留下來的濫情債與我無關,可是,今天張福德擺明了是想要逼婚的!

他直截了當的說:“從現在開始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沒用,老老實實的跟我女兒成親,成完了親,你愛上哪上哪去,我不管了。”

水洛莎依握著我的手臂說:“在我眼裏你就是大寶,哪怕你現在不再像當初那樣強大也無所謂,以後我來保護你。”

“咳咳…,那個姑娘啊,我隻是答應李大頭說,就保他三天。”張福德語氣很為難。

“我不管,你那麽厲害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水洛莎依說。

張福德表現的也是特別特別為難,嘴裏麵‘這個那個’的,咿咿呀呀沒完沒了,一個勁兒的咂舌。我看出他的為難了,虛弱的揮揮手:“二哥,扶我一下。”

水洛莎依還想上前,但我卻推開了她,由白伍攙扶著我坐起身,麵對一臉疑惑的紗衣,在懷中緩緩的拿出了詩雨所化的燭台,它僅有巴掌大小,形似蓮花,看起來平淡無奇,但我知道,這是詩雨的生命的半個輪回。

“對不起紗衣,我想,我們之間或許有點誤會。”我深深的吸了口氣,不管他是現在的紗衣還是幾千年前的洛水,不管是李遠山的孽債,還是我不經意間所造成的影響,總歸還是要畫下一個句號的。

她大大的雙目始終緊盯著我的雙眼,看不出絲毫的退縮之意。

我說:“妙音開啟六道之門的時候,曾讓我與詩雨結下誓言,以此幫助她可以轉生,雖然,這一切都失敗了,但說過的話就要做到,對不起,我們隻是朋友。”

“泰山求壽呢!”她大聲問我。

“換做旁人我也會這麽做。”雖然話很違心,但我依然很平靜的說出,看著她流淚時候的樣子,坦白的講,心裏的確不舒服,但我覺得這一切都是暫時的,時間會是最好的良藥。

默默的轉過身,讓白伍帶著我離開,然而,沒等走出幾步呢,張福德卻嚴肅道:“臭小子,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氣我姑娘的,今天你就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還想轉過身與張福德講講什麽叫做‘強扭的瓜不甜’,誰知道這邊剛一回頭,他輪起了鞋底子正好拍在我的臉上,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打死你個龜孫兒。”以當前虛弱的身體,沒的說,眼前發黑,什麽也不知道了。

就這樣,我被張福德的鞋底子撂倒,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遠離了西北,好似萬佛寺的種種大戰與我毫無關聯,某鄉村內的民宅屋裏,看的出這家布置的喜氣洋洋,掛紅貼花,房間外也是熱熱鬧鬧,時不時還能聽到幾聲鞭炮響。

我很虛弱,躺在**連翻身都像是一場艱難的爭鬥,整個人也如同大病初愈一般,撫了撫肚子,曾經的傷口不見了,表麵上看,就好像全都恢複了。大聲喊著外麵的人,可嗓子眼完全就像是卡了雞骨頭似的開不了口。

躺在**,順著窗戶能看到外麵的樣子,好高的一座大山,怎麽感覺那麽像泰山呢?不會是張福德把我帶到山東去了吧!好像還真有可能,對了,他曾對其餘四嶽大帝說過來泰山喝酒,難不成是喜酒?

趕忙摸了摸懷裏,萬幸的是燭台還在!現在它在我心裏的重要性可是要超過生命的。靜靜的躺了許久,直到大門被人推開,從外麵進來了兩位五十歲左右的大媽。

倆人議論著:

“老張家的上門女婿模樣不錯啊,就聽說是個啞巴,有點可惜了。”

“王姐啊,咱倆快點幫忙收拾收拾,誰讓人家老張頭稀罕呢,咱們都是鄉裏鄉親的,過來幫幫忙也是應該,還是別在背後說人家閑話的好。”

“我這不就是感慨一下嘛,哪有說人家閑話的意思,隻是平時沒看出來,老張頭的朋友居然這麽多,在兩天來的賓客怎麽說也得上百了吧。”

“那可不,有的開著車,還有的騎著馬,乞丐道士也來了不少,他的交際麵

是挺廣。”

“還是別議論了,一會兒婚禮就開始了,咱們抓緊整理整理新郎。”

隨後那倆大媽到了我近前,好似左右護法般把我架起來,看我醒了也沒多話,洗頭洗臉還洗腳,換了一身幹淨的長袍,又給帶上帽子,胸前別了個大紅花。再之後,左右護法一邊一個,攙著就往外走,待推開了大門的時候,院子裏麵敲鑼打鼓,喜氣洋洋吹喇叭,甚至還有婚慶司儀,除了沒有攝像機以外,絕對算得上是中西合璧了。

“新郎官出來了!”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

我掃視了一圈,這些人當中有熟人也有不熟的,八仙全到了,純陽祖師在平日裏都是背著寶劍的,不過,這回他寶劍不見了,手裏則拎著一根兒老頭樂。

程胖子啃著肘子,他對麵的人正是帥氣的張果老,小毛驢被拴在角落的我位置,也許是張果老怕他搗亂,竟然用繩子將嘴巴給纏的死死的。毛驢很不滿的一個勁兒的刨土,我看到它的時候已經刨了有半米深了。並且,這回它竟然有伴兒了,沒錯,就是程胖子的坐騎,獠牙野豬!

白伍則坐在呂祖近前神色恭敬,其餘八仙也是熱熱鬧鬧,有時候還會為了院子裏的表演叫好。現在可以完全肯定,自己這回是被打劫到了泰山腳下,那日所見身穿四種顏色長袍的中年人全都來了,彼此也是說說笑笑。

我出現以後,節目全部退下,換做司儀大喊:“感謝大家來參加李遠山與洛水的婚禮!我是此次的婚禮的主持人,我叫鄭百萬。”

他居然喊的是李遠山和洛水?我現在很迷茫,隻是無法開口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充當起了木偶的角色被人攙扶著,看到一個個熟悉的人當中甚至鬼帝楊雲都來了!

“來,大家看看我們的新郎官,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堪稱人中龍鳳的李遠山!”

“那位就是我們沉魚落雁溫婉大方的新娘子洛水!”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人群散開,穿著新娘服飾的紗衣眼神空洞,表情僵硬,並且她還是坐著輪椅的。

主持人說了一大堆官方話,在賓客的掌聲中有請出了‘巴山溝’的地主張老財,也就是東道主張福德登場了,他先是對各位作揖,隨即也如咱們現代的婚禮那樣講幾句感謝話。看起來都是平常無比,唯有最後的儀式上有點不同。

我與水洛莎依的婚禮是不存在什麽拜天地的,由兩位大媽一人扶著我,另外一人夾著身子,好似押送犯人一般摁在了水洛莎依的麵前跪下!

沒錯,我是雙膝跪地,四周賓客見我下跪後那叫一個鼓掌熱烈。

張福德隨手搶來了麥克風,他清了清嗓子說:“夫妻本就是緣分呐,都說女人欠了男人,憑啥啊!我覺得,這個王八蛋他就是欠了我女兒,兩口結婚不能拜,得跪下認錯。你們說對不對?”

有的“人”起哄,有的不語,不過混在人群中的大媽大嫂小媳婦的可是興奮的嗷嗷直叫,充分表現出對張福德的做法一百二十個讚同!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虛弱的身體是無法反抗的,可是,當我又看到水洛莎依那副僵硬的麵容,再有以前曾經的點滴過往,煩躁的心情也安穩了下來。

被兩位大媽摁著磕頭,這倆人還在一起議論著張老財說話非常有文化,張福德又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三世一輪回,一世一百二十年,怎麽說也得輪回八世的相遇才能成為夫妻。”

有人喊:“老張頭你哪兒整的那麽多詞,120年一輪回,千年可是8。33,除不盡啊數啊。”

“除不盡就對了,要不你看怎麽夫妻間都是瑣事,什麽時候沒事兒就變成了九,九九歸一可就完犢子了。”張福德又吆喝。在場中的老百姓誇張福德是村裏最有文化的人,諸多神仙卻是對此不語,緊接著張福德又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輪回因果是天根,所以啊,要想改變除非得有人、仙、鬼、妖見證。這樣吧,就讓這個小畜生給我姑娘磕九個頭!”

有年輕的小媳婦感動的,竟然偷

偷擦了擦眼淚,我被咣咣摁在地上磕頭,自東夷族被砸了以後,睜開眼就成了被捆綁的新郎,如果說真的像是張福德說的那樣,可以徹底的斷絕因果,這也未嚐不是一場好事兒。

等到一切完事兒,張福德讓人割破了我與水洛莎依的手指,血放在碗裏,由他折了一張紙船,再將血倒在紙船當中,他交給了鐵拐李,讓他去幫忙把紙船放黃河裏。

鐵拐李還挺委屈,指著拐棍說:“您老能不能換個腿腳好的?”

“上回出事兒聽說你跑的最快,別推辭了,就是你了。”

在張福德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讚揚之後,這個婚禮就算是結束了,從頭到尾我都是被人纏著,後來,又被人送去婚房,因為身體不好,所以隻能躺在**,至於水洛莎依則被大媽抬到了一起。

就這樣,我一個‘殘疾人’,與一位‘植物人’的婚禮宣布了結束,在**靜靜躺了好久,聽著外麵推杯換盞,還有張福德吆喝大家喝酒調節氣氛,搞不清楚到底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隨著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度過,天色剛黑下來,門兒就人被推開了,我一看,張福德醉醺醺的走到近前。

他坐在床邊,麵容慈祥的摸了摸水洛莎依的臉,又說:“你的心願我幫你達成了,這個小畜生哪好?會讓你如此的放不下。唉,算了算了,做父親的我也隻能幫你這麽多了,否則你又該去出家做尼姑。”

等到張福德念念叨叨的結束後,他又臉色板著看著我說:“你就是混蛋外加王八蛋是,老子怕你往西邊去,留給紙條告訴你出國,你不非但不看,還真給我麵子去了西邊撞見紗衣,導致與你情緣的最後一世不解,否則度過這一世以後,她是要入泰山隨我修行的,王八蛋,我為了她能不認識你,知不知道計劃了多久,現在全都落空了!如果不是怕殺了你以後她埋怨我,今天真想給你交出去。”

他又在懷裏拿出了一枚丹藥,放入我的口中,不一會兒我咳嗽了幾聲。

“張,張叔。”

“過了淩晨就是第三天,李大頭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現在神魂不全,沒有我的保佑,閉眼便是死亡,魂魄又弱,五氣被破,隻要在華夏的土地上就一定會被陰差逮著的。不過,你也別怕,暫時還不是你死的時候,等一會兒我會讓人給你送離泰山,你趕緊跑,越遠越好,否則你除非不睡覺。”

今天泰山來的人的確很多,有的人是湊熱鬧,也有的則是為了抓我,有了張福德的話,也算是讓我把心放在了肚子裏。

“謝謝!張叔,胡…宗炎後來怎麽樣了?”雖然不想提起,可又無法控製。

“轉世了,他你不用管,管好你自己得了。”

“他需要多久才能恢複?”我又問。

“不一定,胡宗炎的大羅金仙功德給你續命,但是,他當初殺過的妖魔厲鬼也很多,這次轉世一定會有好多的人前去尋仇,假若能安穩成長,再沒有逆天機緣的前提下,可能需要九世。”

九世,一輪回一百二十年!如此滿滿長路不知要過的何年何月,心裏雖然很恨他殺了詩雨,然而,張福德的話卻讓我有了一絲釋懷。他接著又說:“對了,你昏迷的時候,我聽那條蛟龍說,青丘氏的那隻小狐狸感受到了胡宗炎投胎的方向,我特意偷偷幫助了那狐狸打通仙竅,如果她能尋到,足以保胡宗炎安然度過九世。”

我還想說謝謝,他卻一擺手:“你快閉嘴吧,時間到了。”接著,張福德一跺腳,黃土地下麵鑽出來了一個人影,我不禁脫口道:“火山!”

“見過大帝。”

“怎麽樣?解決了嗎?”張福德問。

“已經拿到了,萬壽春知道張大寶出事兒,特意提前脫了仙衣讓小的帶來。”火山在懷中取出了一樣半透明的薄紗衣。

張福德讓火山為我穿上之後,他說:“行了,走後門,那頭驢在十裏外等著你們,去煙台坐船,抓緊離開,千年參衣最多隻能保你兩天行蹤,離開華夏,別特麽回來勾搭我姑娘,否則我一定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