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二章刺目(1/3)
這一聲怒吼,代表著我對於過往的不甘,海浪激**,仿佛行天地之怒。沒錯,再遙遠的前世,我是北鬥星君,憑借手中的一人一劍可戰淩霄,今生吾乃真龍,又豈是泥龍可觸!
通天的脊梁撐起一身傲骨,因為龍,並不是僅僅象征著一種生物的實力,它更是一種對待命運永不屈服的性格,就算是我今天會當場死在這裏,也是永遠永遠不會低下頭顱,向他跪地祈求,如同螻蟻般偷生於世。
天地間的力量為我所用,六十四人合二為一,回**在八卦圖當中的炎熱徹底的將龍太子環繞包圍,一劍所向,不單單是我自己,就連天地之力也隨之傾瀉而出!漫天彌漫的劍雨自空中匯聚成了一把劍影的模樣,而六十四個人影每個人都會在我的靈魂連續舞動出劍法。
劍影狠狠的斬在龍身,龍太子被打的四處翻滾,山石崩裂,水浪滔滔,雖然他被擊落,可身體仍然撞擊在了海麵上沒有下沉,連續翻滾了幾次過後,龍太子憤怒道:“該死的混蛋,你以為封住天地就可以殺了我麽!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他在憤怒的仰頭時,脫落的鱗片竟然重新開始生長,連續的甩尾打的周圍亂顫,毀滅的氣息又隨之席卷開來。
“你的龍骨是我的!”
堅定的話語帶著內心當中強烈的自信,沒錯,既然是我的,又怎麽可能打敗我?隨即,我又一步踏空,衝天而起的海浪托著我攜草雉劍而去,忘記了所有的招式與套路,因為,我的劍不僅僅也代表我自己,更是代表著天!
在這大海之上,數次與龍太子開始了近距離的對碰,全力施展過後,他的行動速度在我的眼中開始變的緩慢,時而再次翻身上了龍身,寶劍所向,又有條條的血痕被斬,非常震驚的是他鱗片的硬度竟然會比之前更強了,全力的一擊也無法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反之,龍太子力大無窮,若不是仰仗
神兵,那結果必然難料。
氣合渾元,替天行道。
被他甩開之後,距離的拉遠,對方猛然俯衝而下,我則在第一時間反手迎敵,劍氣化作龍首衝天而起,龍太子的利爪如泰山壓頂般破開火焰,眼看要被對方打中之時,我則立即以旋風掃葉般的氣勢舞動劍氣,淩冽的劍光四射而出,又一次成功迫使龍太子退後。
由於龍太子的一隻眼被劍氣所傷,鮮紅的的血液向外流出,也讓他看起來非常的猙獰。
沒錯,他是眼睛受傷!
打了這麽久,龍太子的全身除了最初草雉劍破入過身體過後,憑借著龍骨的無敵,始終也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唯有雙眼!
如此看來,全身上下,隻有眼球才是最脆弱的地方。
打定了主意之後,我緩緩的向後退,做出逃跑的樣子。
他見狀更是瘋癲異常,咆哮著向我撲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就好似要將我生吃了似的。
賣了這個破綻,悄悄將劍鋒藏好,隨著龍太子飛撲臨近之時,見對方的頭部朝下,嘶吼中極有將我撕碎之勢。
十米。八米。五米。
五米之內已經到了劍的攻擊範圍,左腳為軸,立地轉輪之勢調轉了身體,劍氣與鱗片摩擦出了火光,而龍太子卻仍然勢如破竹般繼續壓下,層層崩潰後,那隻是堪比汽車大小龍爪當頭拍下。
而這一次,我沒有選擇退縮。
望著尖銳的利爪,心中也是非常的冷靜,龐大的龍首近在咫尺,一隻眼已經被打瞎,但毫不阻礙它另外一隻眼中散發的凶光。
此時此刻,時間都仿佛靜止了下來。因為我知道,當前是最後生存的機會,最終的結果隻有我重傷他死,亦或者,我死他毫發無損。
龍爪的縫隙很大,站在原地能夠看到龍太子猙獰的麵部,麵臨生死危機的一刹那,我掏空的最後的力量匯聚到了劍尖,這便是拚盡全力的‘回道一指。’
草雉劍脫離的手掌,它如同
流星趕月般刺向不遠處的龍目,此刻我已經放棄了所有的抵抗,純陽氣的抽空令現在好似已經成了普通人。
在龍太子的麵前,感覺自己脆弱的好像是嬰兒。
不過很幸運的是我賭對了!
眼睜睜望著劍光穿破了對方的顱骨過後,那一抓同樣也重重的拍打在了我的身上。不過力道卻稍顯不足,攻勢有所減緩,草雉劍插入到了龍太子的眼睛裏,他痛苦四處亂竄哀嚎不止。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混蛋,我要吃了你,嚼碎了你的骨頭!讓你永不超生啊啊!”
而我也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地,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望著巨大的龍尾有幾次擦過我的身體,數次與死神擦肩,既然無法逃脫,那也隻好老老實實的躲在原地不動,終於,那癲狂的龍太子以重錘般的尾巴狠狠的砸了過來。
明知道現在應該去躲避,但身體卻不隨腦子走,導致根本就移動不出分毫,龐然大物砸過來,那不死也得殘啊。
心裏頓時一沉,這回是真的完了!
生死危機之際,突然覺得肩膀一輕,應龍拉著我逃離了此地,任由龍尾拍下,大山頓時被抽打塌陷,緊接著,龍太子變為了普通人的模樣,隻是眼睛插著一把鋒利的寶劍,他憤怒的將劍拔出,發了瘋似的怒吼:“張大寶,你在哪!給我滾出來!”
“多,多謝。”逃離了危險地帶,我虛弱道。
見到應龍半個身子受傷慘重,皮肉外翻,十分的猙獰,他凝重道:“返祖之力真的有些出乎意料。”
“給我滾出來!”龍太子仍然發了瘋似的揮舞手中的草雉劍,周圍被他打的零碎,劍氣縱橫,竟然絲毫不亞於我在施展六十四劍。
應龍拉著我向後退,直至退到了山頂,望著山下,周圍浮屍遍布,也驗證了剛剛的戰鬥十分的淒慘,然而,不遠處的四尊寶塔卻仍然安靜的立在那裏,剛剛的曠世大戰竟然沒有對它產生絲毫的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