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八章尋徒(1/3)

麵對謝必安,我在心理上的優勢還是很明顯,別看他現在當上了閻羅,但那些都是我從前玩剩下的,所以說,想要在我這兒裝大頭蒜肯定是不好使了。

霎時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此次回到華夏本就是找扶桑樹、去龍門取龍骨,再入昆侖山,一切本都是想要悄悄的進行,但誰知道今天又惹上了廖氏父子去陰曹告狀,謝必安今天能來,百分百是因為看過了照世鏡當中的場景,否則他是絕對不會跑上界來找我,當然,也絕對不會是為了敘舊。

劍拔弩張,依從前謝必安的衝動勁兒,本以為他肯定會率先動手,可誰知道幾年未見,他竟然變得比以前更加的沉穩了,首先一點,就是不會主動出手打架。

他一本正經的說:“本王接到他人狀紙,那就絕對不能不管,你既然身為修行之人,理應與我去一趟陰曹地府,把事情審清楚,若是無罪,本王必會給你公道。”

我打斷了他的官腔,繼續說:“如若不然,你是不是想把我強行捉走?”

大雨仍舊繼續著,諸多的怨靈在大批量的陰差出現以後開始變得老實許多,我會情不自禁的去想,到底怨靈是不是真的什麽也不知道?或者他們壓根兒就是假裝的?

“天衰已至,天上神仙無人可以約束你,你當然可以選擇抗命不遵。”他很淡然。

話裏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過去的時候,我還有東華帝君罩著,現在天衰來了,神仙受到了限製,可陰曹地府卻不一樣,每天都有人死亡,代表那地府也就不會消失,鎮守五方的鬼帝,或許就代表著世界上權力最大的人。

“老謝,我覺得你穿了這身衣服也並不像閻羅王,別惹我,這次回來,我不想與任何人發生衝突。”我嚴肅道。

謝必安就好似始終等著我的話似的,臉色一板:“張大寶抗旨不尊,忤逆陰司法旨,視閻羅法令為無物,諸位將領聽命,把他給我拿下!”

感覺一切都是按照人家的意思似的,陰差紛紛向我奔來,許許多多的鐵鏈子

同時丟向我,連續幾次退後躲避之後,我說:“老謝,五年已經過去了,我這次回來可不是和你搶閻羅王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放屁,本王身為閻羅,有責任為百姓做主!”

他說的鏗鏘有力,要不是我知道他是針對我,恐怕也得被他給騙了。陰差的數量實在太多,主要我也是不想將矛盾太過於激化,畢竟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要去做。

為了能夠避其鋒芒,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既然你說要為百姓做主,那我就順著你的說法來辦,連續打退了數位陰差過後,幾步退到了廣濟塔的旁邊。

單手放在塔身,衝著謝必安說:“閻王爺,你說要為民做主,那我就看看你是不是在說一些假話。”

“你要幹什麽!”他警惕的問。

幹什麽?閉目默念五雷咒,掌心雷法連續擊打在了廣濟塔,哢哢的幾聲巨響過後,本就已經破損的塔身裂縫開始緩緩加大,與此同時,那些躲藏在廣濟塔內的冤魂同一時間飛散逃離。

這些都是怨靈,假如謝必安看到了,還不派人去抓,真出了事兒,他也難逃責任失職。與我猜想的差不多,藏在塔內的冤魂太多,一哄而逃時,周圍陰差人被迫分散,我則趁勢破開人群逃離包圍圈。

天衰來臨,神仙不出,我曾經的罪名也已經算不得什麽罪名,而且,不是說我怕他們,隻是自己不想再牽扯一些麻煩,如果真的殺死幾位陰差,將會是與整個地府為敵。

身後仍然有陰差緊追不舍,但我始終保持著不傷害一條魂魄的宗旨在狂奔,追逐到日出破曉之時,此時也是一天之中陽氣最足的時刻,就算是陰差也要避其鋒芒,恰恰靠著此次絕佳的時機,成功的躲過追擊。

走在鄉村的小路上,的確沒想到,謝必安在雷火地獄不僅僅被救,還當上閻羅王,隻是不知道張福德怎麽樣了,不對,應該說東嶽大帝,那個老家夥為了女兒對我隱藏太深,現在想想,都不知道他哪裏有大帝的模樣,唉,如果他當閻王爺就好了。

重新離開後,我倒是不擔心再被陰差給抓到,畢竟,人海茫茫,他們又沒有我的生死簿,根本就沒處可以找我。

忽然,我想起了當年經過此地的過往,那時壽命無多,滿世界找尋龍門破解之道,如今故地重遊,不知道曾經的故人是否還在?

當年還不知道天上神仙為何會轉世投胎,就收了一位神仙投胎的徒弟,從他母親的胎夢以及出生時的天象,判斷出了他必然是天上童子真仙轉世,而且,這個孩子還是第一批下界的是神仙。

當年的衛驚蟄出生天有祥瑞,代表在仙界身份不凡,能得妖魔垂涎者更是非比尋常,至於是何身份還不得而知,不過一晃七年已過,他算起來也該上小學了。

正巧距離鳳城也不是太遠,擺脫了陰差的追殺,先是在鬧市區擺攤賺了點路費,又在青天白日的時候叫了一輛出租車去往了那曾經來過的小山村,也是古時候鳳陽郡的所在。

說起擺攤還是很賺錢的,隻是做這行大都不留隔夜財,說白了就是沒那個命,有錢了也得盡快花出去,看起來紙醉金迷,實際上兜比臉都幹淨,包括一些出馬弟子、真正的江湖術士,要想留住錢都是需要用一些手段的。

晃晃****的去了楊樹村,七年未見,再次走入到了農村時,眼前的變化有些驚人,當初村裏的道路很破,現在已經通上了板油路,醫療、學校的建設以及家家戶戶的紅磚瓦房,流露出了一種欣欣向榮的現象,七年的光陰,的確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

我這樣的外地人,進入到了村子以後,很容易就引起那些婦女們的注意,大都指指點點,好像在猜測我是誰家的親戚。

變化有些大,一時間有些記不起衛驚蟄的家在哪,走到榕樹下的婦女們,我說:“各位大嫂,不知道衛驚蟄的家怎麽走?”

“你找他幹什麽?”

婦女目光有些警惕,甚至還很不耐煩,我有些不理解,就說自己是他的師父。婦女疑惑的說:“什麽師父?小衛他師傅不是法嚴寺的和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