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二十章八仙失蹤(1/3)

我有些意外,它到底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能夠令所有的妖魔鬼怪對它如此抗拒,近期或許是夥食太好了,它的肚子幾乎要耷拉在地上。

而且,我還注意到,自打上了第四層以後,不再如之前那樣,所有的妖魔都是被規規整整的鎮壓,甚至可以說是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而塔內在不是幻覺所導致的情況下,並沒有很大。

大毛帶著我突然的出現,嚇得人群聚集在了一起。

他們慌慌張張,有的甚至都哭了。

作為一頭神驢,它昂頭挺胸,掃視著眼前瑟瑟發抖的人們。

我實在是氣不過,就揮手就給了一巴掌:“你能不能別這麽裝逼,快點帶我上去,早點見到大師兄,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大毛驢叫了幾聲,之後還打了個響鼻,前蹄揚起,再次快馬奔騰。

與他離開的路上,我也在打量著第五層鎮妖塔,怎麽這麽亂?還有,那些妖魔不是被困的麽?現在怎麽都出來了?直到在通往上層大門之前,我看到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玉石碎片。

不會吧?難道說是這一切都是這頭驢幹的?

要是如此的話,那可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大毛也是龍種,它爹是一條得道後的黑龍,在天空飛啊飛,神遊交感,龍精離出體外,又在恰巧射中到了一頭驢,也就是大毛的母親,之後懷胎幾個月,大毛得以出世。

他下生便比一般的驢不一樣,據傳說,張果老的驢,曾經還是個妖物,後被他製服後,收為坐騎。

暴躁的黑驢帶著我一路向上,我問它,是不是它把塔內破壞了?

大毛:“啊eng。”

我又問:“張果老呢?”

“阿eng。”

“你是神仙驢,難道不會說話麽?”我崩潰的問。

“阿~eng。”

心裏一陣無奈,看來,它算的上是神仙中的異類了,虧是一頭在神仙圈裏混得驢,白吃了那麽多年的天材地寶,而且,我感覺它好像什麽都懂,唯獨不會開口說話,這點也是讓人十分的無奈。

隨著一路前行,我見識了鎮妖塔內種種移星換鬥般的陣法,種種精妙的排列是我前所未見,可大毛卻能無視這些陷阱,尤其,鎮妖塔的牆壁會有鎖鏈纏繞,並在是每一個鎖鏈銜接點,都會有星辰般的光芒縫隙,若是我入了鎮妖塔,或許很容易會捆縛。

不過,大毛實在是接連出乎我的預料,主要,它的四個驢蹄子變換速度奇快無比,總能精確躲過所有的禁製。

還有,就是在鎮妖塔內,我最多隻可以離地三寸,唯獨大毛卻絲毫的不受限製,給我的感覺在這裏就好似是他們的家那樣。

一路上毫無阻礙,我們從第五層開始飛速向上。

沿途塔內皆已經破破爛爛,並且所見妖魔皆對大毛無不是十分驚恐。

這一路上,我看到了窮奇、饕餮、甚至還有三頭惡蛟,可不知道為什麽,它們很害怕大毛,而這種恐懼是我從它們的眼睛裏就看出來了。

到底大毛做了什

麽?

感覺這些上古凶獸就像是大戶人家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哪還有一點點身為神獸的尊嚴。

直到我們到了第十層,此地與其他有所不同,因為空間很狹窄,麵前通往上層的大門就在眼前,它呈現為拱形,裏麵看起來是漆黑一片,可同樣卻又有著無數的雲霧翻湧,乍看起來,就像是天氣預報裏麵的氣旋。

此次我下了大毛的背部,站在它旁邊說:“你的意思,上麵過不去?”

大毛用那長長的驢臉給我比劃了一下,順著它的目光看過去,那裏也有著一座石碑,可等我注意石碑上雕刻的字,帶給我的是一種強烈的震撼性。

“飛廉!”

第十層關押的妖魔竟然是飛廉,乍聽起來或許不熟悉,看懂點算命的人呢都知道,它是年支十四星之一。

在現代許多小說影視中的上古十大魔神之一。

名字則是源於古代中國人民對遠古星辰的自然崇拜。

原名蜚廉,屬陽火,主孤及克害。忌入命、身、父母宮,主孤克。入命身,其人孤僻;入父母,克父母,若會凶星,其克必重。在遷移宮,忌遷動,再湊合凶星,車禍血光之災。

但飛廉在《古史箴記》中稱:風伯飛廉鹿身雀首,頭生尖角,通身豹紋,尾如黃蛇,幫助蚩尤一方參加華夏九黎之戰。曾聯合雨師屏翳擊敗冰神應龍。後被女魃擊敗,於涿鹿之戰中被擒殺。最後死於涿鹿之戰。

所以說我怎麽能不震驚,蚩尤那是九黎族,九黎族又是巫的發源地。

黃帝雖然在與蚩尤的戰爭中贏了,甚至後來禹王也曾派兵鎮壓三苗之亂,那個年代也是李遠山大放異彩的年代。

但是,巫當道的必然性,卻讓看似黃帝勝了,實際上,仙仍然沒有徹底主掌華夏傳承。

也就是說,這飛廉可是要比禹王還要早,是九黎族的先祖,也是上古大巫。

如果我記得不錯,飛廉應該是風巫,他本名蚩廉,也叫風伯。

他本是蚩尤的師弟,相貌奇特,長著鹿一樣的身體,布滿了豹子一樣的花紋。

傳說中,他的頭為孔雀的頭,頭上的角崢嶸古怪,有一條蛇一樣的尾巴。

曾與蚩尤一起拜‘一真道人’為師傅。

道士是道士,道人是道人,兩者完全沒有共性,並隨此人學習法術,在祁山修煉。

修煉的時候,飛廉發現對麵山上有塊大石,每遇風雨來時便飛起如燕,等天放晴時,有安伏在原處,不由暗暗稱奇,於是留心觀察起來。

有一天半夜裏,隻見這塊大石動了起來,轉眼變成一個形同布囊的無足活物,往地上深吸兩口氣,仰天噴出。

頓時,狂風驟發,飛沙走石,把玩意兒又似飛翔的燕子一樣,在大風中飛旋。

飛廉身手敏捷,一躍而上,將它逮住,這才知道它就是通五運氣侯,掌八風消息的”風母”。

於是他從”風母”這裏學會了致風,收風的奇術。

蚩尤和黃帝部落展開的那場惡戰,傳說蚩尤請來了風伯、雨師施展

法術,突然間風雨大作,使黃帝部眾迷失了方向。

黃帝布下出奇製勝的陣勢,又利用了風後所製造的指南車,辨別了風向,才把蚩尤打敗。

後來被黃帝收複,跟隨一同上了天界,乖乖地做了掌管風的神靈。

後來的風伯是作為天帝出巡的先鋒,負責打掃路上的一切障礙。

每當天帝出巡,總是雷神開路,雨師灑水,風伯掃地。

除此之外,風伯的主要職責,就是掌管八麵來風的消息,運通四時的節日氣候。

能在這樣的地方看到上古巫師飛廉,應龍為北天帝行雲布雨,他與風伯也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應龍最初也曾隨黃帝一同打天下。

怪不得大毛不敢進,十三層寶塔,最後的三層,每一層或許都有著震鑠古今的大妖,單獨任何一人,都足以掀起一場浩劫。

我長呼了口氣,望著拱形的大門,緩緩的說:“大毛,如果我回不來了,你可以用這個令牌離開。”

我把蜀山令給它,但是,大毛不像咱們人,有手有腳還有兜裝著。

它對著蜀山令聞了聞,沒當回事。

我說:“你缺心眼啊,快點拿著,萬一我出事兒了,你也好用令牌逃離這裏,蜀山的人都不在家,你一頭驢,去哪都一樣,離開了大山之後,外麵的都是大森林,想追哪頭母驢還不是你說的算?”

它無所謂的趴在地上,竟然閉上眼,打了個哈欠。

農村的驢都是站著睡覺的,而它卻是趴著的。

我又問它要不要?可它還不理我,於是,我拿著令牌往它嘴裏塞,大毛閉著嘴不張,一個勁兒的跟我斜眼,驢臉上下躲避,鼻腔發出哼哼聲音。

“你特麽拿著啊,怎麽那麽強呢?難道你想永遠也困在鎮妖塔啊,等我要回不來,你拿著它出去,還可以去找張果老。”

提到了張果老,大毛卻像是被說起傷心處,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這一幕可把嚇壞了,不會吧?張果老出事了?

時至今日,我還記得那滿身肌肉,天天惦記著環遊世界的老頭,怎麽了?陽光沙灘沒吹好,命還丟了?

可是,我與大毛的溝通特別麻煩,我問它,張果老死沒死?

大毛仰著頭“啊啊啊”,驢叫聲格外的響亮,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我心裏更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又問:“藍采和呢?”

大毛繼續哭。

“鐵拐李?”

它貌似哭的更傷心了。

不祥的預感在腦海中得以呈現,到底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才會導致八仙全軍覆沒?曹國,何仙姑,藍采和,問起這些人都是哭個沒完。

但是,八仙中以漢鍾離修為最深,呂祖法力最強。

我又問:“那漢鍾離呢?”

目不轉睛的看著它,如果漢鍾離出事兒了,那問題就真的是嚴重了,因為,他可算得上八仙的啟蒙者。

此人乃天下道教主流全真道祖師,名權,字雲房,一字寂道,號正陽子,又號和穀子,漢鹹陽人,不僅僅道法通玄,一身學識更是世間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