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二十四章巧舌如簧(1/3)

一半殺戮,一半慈悲,天師令充當著善念守護著我的神智。

然而,我想到了在與佛魔談話中,他所說的話。

他與我同體,無孔不入,不論是佛祖還是菩薩,在證道之前都會有佛魔纏身,斬下佛魔立地成聖,若是被魔侵擾,也會沉淪一種瘋狂的到極致的狀態,再到最後的滅亡。

就在魔性的漸漸侵蝕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一種殺意在全身開始蔓延,但卻在到達全身一半的時候,被莫名其妙的止住,與此同時,眉心微微的發癢。

站在麵前的飛廉格外的震驚,他驚呼道:“怎麽可能,居然是巫種!是巫的種子,我隻記得在鎮國公主夏玲瓏的身上看到過,你不是李遠山的轉世麽?為什麽會有巫族的種子。”

憑借著巫的種子,它好似分界線,將所有的魔性隔絕在為一半。

看向自己的雙手,右手充滿著陽光,左手卻是陰氣森森,我不由自主的以左手握住北鬥,霎時間,藏匿在劍鞘內的北鬥竟然有了一絲絲的鬆動,可是,待我右手觸碰打算拔出的時候,北鬥有一次恢複它原本的堅固。

媽了個雞的,一隻手怎麽拔劍?

我無意間所透露出來的情緒,竟然可以牽連到佛魔,不自主的深吸口氣,它果然是無孔不入,或許,差一點點我就要墮落為魔,經過短暫的強大之後,走向死亡的道路。

而毒巫夏劼到底是真是假?

上次是與天兵天將交手,二郎真君看到巫族的種子,也是非常非常的震撼。

今天飛廉也是如此,最主要的是,他說所謂的巫種子,在曾經的年代裏,夏玲瓏也有!

“你竟然是巫族血脈!太好了,隻要這天地有巫族種子,那麽大夏正統的血脈就不會斷絕,總有一天,我們會重新執掌這個世界!”

飛廉握著我的肩膀,情緒格外的激動。

他又說:“對,我們還可以喚醒誇父,找到刑天,還有祝融、共工、甚至連蚩尤大神都可以去叫醒他們,太好了,巫族之種萬年開花,終於讓我遇見了!”

他激動的語無倫次,我覺得,如果我不是純爺們,可能都會被親上一口。

半魔半人,先有天師令壓製佛魔,又有巫族之種隔絕兩邊,進而造成了我如今尷尬的局麵,同樣,左手為陰,主殺,右手為陽,主生。

陰差陽錯之下,我竟然可以觸碰北鬥,這也是自從獲得北鬥劍來,第一次懂得北鬥真正的含義。

就如飛廉所說,北鬥本來就是殺,掌天下殺伐,談什麽救死扶傷?它真正的含義就是殺盡天下不公之事!

回想意識中所見到李遠山,他一身黑衣,手持漆黑如墨的北鬥劍,殺機縱橫,決戰淩霄,可能停留過一步?

而我所修之法,皆以生機為主。

萬物萌生,陽氣盎然,毫無任何蕭索肅殺之道,進而才阻礙了北鬥的殺戮的天性,導致現在變得強不強,弱不弱。

難道說,這是呂祖故意的

或者,地藏王菩薩也知道北鬥之意,故意讓我修行正法!

大師兄曾經說過的那句,世間存亡,皆在北鬥,北鬥主生,所以說,北鬥很重要,但我是北鬥他爹啊,當自己即將化身北鬥之前,所有的精氣都被夏玲瓏給竊取個幹幹淨淨。

我問飛廉,什麽是巫族的種子?

他說,因為世間是處在一棵大樹上,所謂的世界之樹揮灑出的樹種,長在每一個華夏子民的心中,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發掘那個種子,所以說,在他的那個年代裏,隻有掌握巫種的人,才可以修行巫術。

同樣,每一個巫師都有開啟他人巫種的能力。

當然了,成敗與否還是要看天賦的。

天地大戰過後,巫族的傳承已斷,夏玲瓏的村在是巫族最後的希望,她若是死了,代表巫種的消失,那些埋葬在歲月裏的巫族們,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我有巫種,一旦發芽,重新揮灑出來的種子將會點燃三界,讓每一個有巫族血脈的人覺醒。

聽他說過起來,這不正是夏玲瓏第一次引來的劫數麽。

當初,我騙她動情,化作凡人,劫數這才得以安然度過。

飛廉激動的說:“我會帶你去華夏大地,讓我巫族的戰士一個個的恢複,直到複活我們的王,到時候你將會是大祭司,帶領我們重返世界,以禹王九鼎,重掌霸業!”

被魔性侵蝕後的我,欲望會隨之而變強。

但我始終都在利用意誌與抗衡,畢竟,修行就是一場自我的約束。

看他那麽激動,我指著下一層說:“那個啥,既然我那麽重要,現在要去闖入,萬一九頭鳥把我給弄死,你們不就沒有祭祀了麽?對不。?”

望著飛廉的表情,最起碼我需要看誠意來,別到時候祭祀長,祭祀短,祭祀有事兒你不管,光靠耍嘴皮子的事兒,騙騙小丫頭片子還行。

“這樣…,啊,那個…”

我麵色一板,決然道:“算了,看來張某沒有福分做你們的大祭司,也沒有福分光複大夏威儀,更沒有機會看到巫門崛起的那一天,我去了!”

飛廉急忙攔在我身前,張開雙臂:“大,大大祭祀!您別衝動,冷靜一點,不是我不陪您去,隻是,加上我也打不過它啊,那九頭鳳比我資曆要老,而且它身為華夏九母神鳥,一口可吞天啊。”

原來他是害怕了,不過,這樣也好辦,我故作憤怒道:“什麽!我巫族子民,天地不懼,上古時期,蚩尤與黃帝決戰,哪怕被分屍過後也不屈服,刑天被斬透露,以乳為眼,臍為口,仍然憤勇殺敵,禹王以凡人之身,疏通九河,統領萬族,哪一個可曾害怕過?大夏的將領,那一次可曾退縮過?”

激將法從古到今都很受用,不過,飛廉生的年代裏肯定對此還不熟悉。

他被我接連的語言諷刺到一句話也說不出,整個人更是憋得臉色通紅,他咬牙道:“好

!死就死,這次我幹了!”

“走!”

飛廉一直以來都是貪生怕死的人,他很厲害不假,可遇到比他厲害的,那就完了,說白了,就是一個沒有信仰,光有武力的人。

這就好似三國時期的呂布,心無忠義信仰,誰都殺,誰都騙。

但是,飛廉顯然是待夠了,他想出去,喚醒曾經的巫族,在大時代下獲取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利益。

我一眼就看透了,趕跑了神仙,他們也早晚是事兒。

帶著飛廉一起踏入第十二層,這一次不同以往,我很清楚,當過了這一層,就可以見到大師兄,同樣,這一層也是最凶險的那層。

隨著黑暗的漸漸退卻,眼前的景色得以呈現。

踏頂上的空間很小,但是很高,一根橫梁鏈接塔內,同樣,我看到了一隻橘黃色的小鳥。

不由的想起之前與顒對情歌的事情,莫非九頭鳳也要對情歌麽?

在它嘰嘰喳喳的叫著時,另外又有紅色的小鳥飛過。

飛廉顯得很緊張,這也與他大巫的身份有些反差,同樣,也算是說明了,並非實力強大的人就一定就不怕死。

來來回回,一共九隻小鳥,它們也是黑暗中閃亮的明燈,照著周圍一切的模樣。

到了這一步,也沒有什麽可回旋的餘地,待我打算與它好好聊聊的時候,飛廉突然開口:“九頭大人,在下飛廉,咱們可是老鄰居了…嗬嗬…”

他尷尬的笑笑,拱著手,哪還有一丁點霸氣的樣子,就連在一旁都有些看不過眼兒了,畢竟,這麽做也太掉價了吧。

九隻小鳥統一聚集在了一起,傳出女子的聲音。

“原來是飛廉啊,當年宗主有令,鎮妖塔可是不允許串門的。”

幽幽的聲音十分悅耳,哪怕我知道她的語氣不善,還是會聚精會神的聽她說完。

為了摸清楚虛實,有飛廉先去交流也很好。

“大人說的對啊,可這個不是我家親戚來了麽,所以想要串個門。”

“親戚?鎮妖塔能有串門?”女子聲音頗高。

飛廉仍然保持著絲毫不尷尬的語言,緩緩的回應道:“是啊,我這個親戚可了不得,還與蜀山大弟子是好友,這不,人家連蜀山令都給了他,您看看。”

麵對飛廉的眼神,我雖然很不情願,但也將蜀山令拿出來給他看一眼。

九鳥飛下來一隻,在令牌的周圍繞了幾圈以後,隨即又飛了回去。

唯有九隻聚集在一起,才會口吐人言。

“蜀山令是不假,可自古以來,鎮妖塔便是閑人莫入,你的理由也未免太過於牽強了。”

也不知道飛廉的口才是跟誰學的,我記得在傳說裏他不是戰場上殺敵的武將或者巫師麽?什麽時候還有了巧舌如簧的本事,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就連我都很詫異,媽了個雞的,我不是找錯人了吧?

“九大人有所不知,我家親戚來這兒除了是蜀山授意串門,最主要的是去頂層看守洗劍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