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三十一章東皇(1/3)

成仙,這對天底下所有的修行中人來說,都是足以致命的一種**,如果是在許多年前問我,或許,我也會給出相同的答案。

麵對旱魃驚訝的眼神,我很清楚自己有這個實力,也明白自己將會去做什麽。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我的生路已經與天下蒼生所掛鉤。

隻有我好好的活下去,天衰才會推遲。

旱魃問:“我已經為魃,不死不滅。”

“可你仍然會受天道製約,所行之處,引起大旱,隨著作孽越來越深,老天自會降下雷劫將你斬殺。”

旱魃沉默了,我所說的,便是會被蜀山鎮壓的原因。

魃本是魔物,如果不可能克製自身,早晚還是會死,畢竟,時至今日早已經沒了旱魃。

我繼續說:“如果成仙,自可擺脫魔氣,接受百姓供養,承載香火,你會怎麽選?”

隻要他不缺心眼,那應該不用我多說。

再者,飛廉可是上古時期的天神,九黎族有名氣的大將軍風伯,旱魃雖然厲害,可魃也分高低貴賤,若是黃帝女兒帝魃在,我和飛廉估計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旱魃在權衡了小半晌之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願聽差遣!”

我說:“我是巫族大祭司,承載巫族種子,在喚醒荒古異族之前,你要負責守護我的安全。”

他或許不知道我現在已經四麵受敵,立刻欣然答應,而我如今,一定要辦好柔弱祭祀的角色。

收了旱魃之後,我走到大毛的近前,踢了一腳它的屁股。

“走了。”

它慵懶的起了身,還不忘抻一抻懶腰,全身上下的骨骼發出哢哢響聲,但我也沒多想,直接一步跨了上去,大毛一時不備,被我坐的嗷嗷直叫,它在扭過頭,咧著嘴呲起大板牙,對我暴怒的‘噗噗’沒完,好似在罵我似的。

旁邊的旱魃更是對我驚為天人,飛廉感慨道:“此驢乃是黑龍異種,介於鱗蟲與走獸之間,的確非同一般。”

“哦?看來你認得黑龍?”

飛廉說起,在太古時期有一條域外天龍,此乃萬龍之祖,龍氣滋養鱗蟲,進而化身為龍。

其中以黑龍最為強壯,也是沒有被黃帝鎮為奴隸的龍種。

聽後還挺意外,沒想到我與大毛之間還是有著一定的關係,畢竟我是祖龍之魂啊。

騎著大毛繼續下塔,可由於剛剛上驢的時候可能是給它坐成了腰脫,導致這回的大毛行動起來還是非常遲緩的,倒也是個意外。

我們一層層的下塔,九頭鳳早已不知所蹤,甚至,我到現在還有點懷念與她龍鳳呈祥時候的感受。

一路上,各路妖魔整齊跟隨,但若是一旦打開了鎮妖塔,他們也會離開的。

大毛的震懾力,或許也僅僅存在於塔內而已。

當我們重新到了第一層的時候,回頭看去,身後是密密麻麻的妖魔,他們有人,也有獸,更有守護寶塔各層的強大妖魔,像薄魚、金目獠牙的無支奇,長著人麵的顒,旱魃,窮奇、饕餮、以及有著百目雙眼的怪人。

他們皆與大毛保持著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想要上前,卻又不敢上前,猶猶豫豫,但眼神卻在看向外界的時候充滿了期待。

至於大毛,它就是一頭毛驢,高興的時候愛唱歌,不高興的時候也大嚎個沒完。

正當我還在頭疼的開不開門時,人家開始“啊eng,啊eng。”的一頓狂嚎,陣陣驢叫聲,聽的我腦袋都有點疼,不過,這也算是一種聲音的覆蓋,最起碼能幫忙遮住一下我們的談話聲。

我問飛廉,身後的人怎麽辦?畢竟數量實在太多,真要是打開門的一刹那,他們都飛出去,若是為禍百姓,豈不都成了我的罪過,種種問題導致我站在大門前很猶豫。

他說:“是有點麻煩,可控又控製不住,要不然大祭司把他們都收了?”

收?我倒是想啊,可身後百妖,一個比一個倨傲,就算我說,人家能聽麽?

任何時代都是強者為尊,我自問能夠打贏幾個,可一

百多個一起上,就算是飛廉、我、旱魃聯手都未必能討到便宜,當然了,除非現在讓大毛調轉了身子去欺負他們。

也不知道為什麽,大毛在鎮妖塔內特別靈,就好似一切都是他說算,儼然一副土大王的架勢。

正當我們左右為難之時,大門竟然緩緩的打開了。

待陽光刺目之時,百位妖魔各個都是滿臉的期待,興奮的呼吸聲開始變得格外急促,我能清晰感受到所有人的瘋狂。

是啊,這些都是憋了幾千年的妖魔,出去第一件事兒他們會去幹什麽?

這就好似被關了幾十年的犯人,突然有一天出獄了,那曾經被壓製住的欲望或許會猶如泉湧般噴出。

我甚至已經做好準備帶著大毛把他們趕回去。

可就在所有的妖魔即將衝出之前,大門外傳來的熱浪卻仿佛烈火一般,也令眾人焦躁的情緒得以安靜。

隨著氣溫的消散過後,隻見一位紅衣少年站在門口。

他頭戴發簪,穿著長袍,雖然年紀不大,可那股淩厲的殺機卻連我都嚇的一哆嗦,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在他的眼神是完全看不到任何年輕人的神態。

大毛的雙腿打顫,“噗通”一聲,竟然來了個大劈叉,四肢分散,坐在地上。

百妖嚇得不敢上前,甚至我能看到每個人在哆嗦,很清晰的感受,他們在害怕,而且還是非常非常的害怕。

少年一身紅袍,緩緩的掃視在場中的每一個人。

其中,最讓我吃驚的是飛廉,他之前看到九頭鳥很害怕,但卻未曾跪拜,可現在看到少年,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磕的非常響。

“見過妖帝,見過妖帝。”

妖帝?我很迷茫受,但在場中的百妖魔也緊跟著跪在地上磕頭,乒乒乓乓的聲音,還以為是在打鼓,飛廉又碰了我一下,緊張的說:“快點求饒,妖帝性情無常,殺了你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隻是抱拳躬身,但同樣也低聲問飛廉:“誰是妖帝,他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