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十二章第三星(1/3)

我很疑惑,死定了?不覺得啊,因為當劍沒入到身體之後,我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感,甚至都懷疑這一切是不是源自於夢境,畢竟,當人做夢的時候,光會眼前的視覺,並不會有觸感的存在。

當然,我雖然不疼,可不代表對方不疼!

僵持了僅僅不到兩秒鍾的時間,我忽然覺得手很燙,就像最開始手握住火炭的感受,同一時間,耳邊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再次開始。

對方麵色驚慌道:“這是什麽聲音!”

對啊,我記起來了,這是我剛剛吞噬掉的魂魄,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孤魂野鬼,但當被吞下後,會覺得十分舒適,就算現在也是如此,燒紅的“火炭劍”會被那些吃下去的魂魄所抵禦。

他們在燃燒自己成就了我,可同樣,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我能吃那些魂魄,又為什麽不能吃他?他是在霧中誕生而起,百分百肯定不是人,所以說,必須要吃!

於是,我狠狠的將劍貫透了對方!

彼此接近的一刹那,雙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對方也慌了神,大聲的咒罵我是佛魔。

媽了個雞的,老子是張大寶,現在長得醜點就是意外,可能被人是陷害也說不定。

我已經變得記不得什麽該做,以及什麽不該做。

腦子裏隻記得一件事,那就是我要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有希望,甚至可以去做更多的事情,幫詩雨立廟,找夏玲瓏,再戰三十三重天。

對,隻有這三件事兒在我的腦海裏回**不止。

除此之外,什麽仁義道德,什麽悲天憫人,什麽天下蒼生,我根本就一點也不在乎。

當然了,我現在這種說不出來的情緒,的確有些詭異到無法理解,甚至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麽會有這樣種種的想法。

但我在看著他眼神裏的驚慌失色時,吃下他的情緒已經到達了頂點,當機立斷,我一把撲過去,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拚命的撕扯之時,利用牙齒的尖銳,宛如切

豆腐一般。

一次次的撕咬,在耳邊更是除了他的哀嚎以外,什麽也聽不進去。

瑪德,你敢說你是張大寶?現在老子吃了你,不管咱倆誰是,以後天地之間也隻能有我一個張大寶!

從頭到腳,一口口的吞噬。

他就如同是一根兒冰棍,沒有任何的反抗的權利,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我站在湖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向湖水倒影。

青麵獠牙的模樣漸漸的消失了,我重新恢複自己本來的樣子,摸了摸嘴角的胡茬,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瑪德,還敢冒充老子,有一個,我吃一個!”

掃視著周圍,當水麵上的波濤不在,漩渦也開始停止,那些鬼魂則早就消散的無影無蹤,好似剛剛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突然,我的耳邊嘈雜聲非常非常的吵,眼睛渙散,甚至將我逼迫到完全不能站穩身體。

被迫之下,我隻好選擇原地坐下,閉目時,耳邊卻都是男男女女的叫罵聲,惡毒的語言感染著我的情緒,導致虛火上升,麵部發熱,如果現在誰要是來惹我,恐怕,我會在第一時間動手,結果對方的性命!

越來越吵,好似耳邊繚繞著的是一群聲音放大無數倍的蒼蠅,它們的聲音繚繞不止,並且越來越鬧。

後來,我忽然發現了一個緩解的辦法。

就是將北鬥劍矗立在身側,而我則緊靠著此劍打坐,腦子裏默念經文,我嚐試過道經,可是沒什麽作用,隻好在沒有任何的選擇之下,改為了三世佛經。

隨著第一個音階的誦念過後,嘈雜的聲音竟然安靜了許多,咒罵改為了驚歎,或許,他們也無法理解,究竟我這個大魔頭是怎麽懂得真正的佛經。

經書是可以超脫亡靈,那是一種獨特的語言,通神、通鬼、通人。

頭疼的感覺有了緩和之時,我便開始背誦整篇,而且,此佛經最神奇的一點,是它可以烙印在我的靈魂,隻要腦子裏一想,立刻就會進入到經書的世

界,而我自己就仿佛一位身披法袍的和尚。

隨著頭疼感的漸漸消失,腦海中的叫罵聲,改為了誦經學佛的聲音,這些無數的厲鬼,他們本來的方向就是去拜見南海觀世音菩薩。

可我覺得,就算是他們,也無法將三本經書統統學會,更何況,我本是龍魂,神魄強大無比,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這點甚至連南海觀音都比不上。

直到聲音變淡,一切恢複如初,我睜開眼,隻見東皇太一拿著小竹竿,坐在大毛的背上像在釣魚。

“東皇大人!”

“算你及格了,北鬥劍給我。”

我現在可是已經沒有絲毫的懷疑了,東皇太一就是想要解開北鬥劍的封印,或許他真的沒有騙我,在他的心裏的確有著將我培養到超越李遠山的實力,而解開北鬥封印,將會萬裏長征的第一步!

公共靜靜的交到他手上,東皇在開了第三顆星以後,又說:“把鞋子脫掉,赤腳穿過前麵那座山,我會在另外一邊等你,老規矩,從現在開始到天亮以前必須趕到。”

我很反感他的規矩,就好似在他手裏我像是一個沒有權利去選擇的木偶。

“他們幾個呢!”

“他們很好,我覺得你現在倒是不如好好操心操心你自己。”他又說。

沒錯,是我自己多慮了,以東皇如今的身份,的確是沒有理由去欺騙我這樣的小輩。

望著近前的北鬥劍上麵亮起來的第三星,我對接下來路不好走的想法,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但我知道,以現在的手段一定是可以度過的,哪怕東皇太一說會很嚴重,但並不阻擋我現在興奮的內心。

當他騎著毛驢踩踏湖泊快速前行,直至消失在了視野之後,我想起之前的滾燙,心有餘悸的撿起北鬥劍,可是,這一次沒有絲毫的燙感,也不會覺得涼,完全普普通通的。

在我還以為東皇要放我一馬的時候,飛來的一個小蟲子咬在我的麵頰,強烈的疼痛感,令我幾乎差點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