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四十四章金身(1/3)
到底東皇是什麽意思?南海觀音的海眼,現在又翻過大山抵達小雷音村這種奇怪的村子,麵前的和尚又顯得十分緊張,他的局促與不安,令我也搞不懂為什麽會有這種複雜的情緒,或者說他知道我要來嗎?
所有修佛的人都知道,舍利子是非常難以形成的,它是每一位僧侶一生修為所凝結出來的精華所在。
可是這裏卻很奇怪,因為這裏的每個人壽命將至,都隻需要去磕頭求壽,便能夠重新獲得永生。
這就好似我麵前站著的這位普通和尚,他看起來與正常人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誰知竟然能活了800歲。
現在還不清楚東皇太一要我來的目的是什麽,依照前三次所見的情形來看,恐怕也是危機四伏。
我問和尚,他為什麽會叫我活佛?
和尚說:“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們在小雷音寺內聽佛祖講經,他曾提到過會有人自東土而來,您是自西安而抵達此地,又在全身上下透露著神光,額頭上也有戒疤,顯然就是佛祖前些日子所說過的那個人。”
這就奇怪了,現如今天下大勢的情形明顯是佛門子弟,已經遠渡須彌山避難。
又怎麽可能會有佛陀為他們帶來無盡的陽壽?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我問小雷音寺到底是什麽地方?
他聲稱此地是始建於大漢朝,當時的佛門興起,並且釋尊正是第一次來華夏帶來佛印。
而他們就是在此地聽聞釋尊講經,成為最初的追隨者。
也就是說,小雷音寺當中的所有僧侶都是最初第一批接受佛門心印的僧人。
聽到這兒的時候,我非常吃驚的問他:“大師,剛剛您口中那位在雷音村中的佛祖,指的就是釋尊嗎?”
和尚目光虔誠,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阿彌陀佛,沒錯,在雷音村當中有一所雷音寺,佛祖就在那裏為我們誦經祈福。”
看得出,單憑人家目光裏的虔誠,絕非是做作。
再者,雷音寺可是佛門重地,唐僧西天取經也是到的雷音寺。
結合這些奇怪的事情分析,我便情不自禁的想到東皇要我來這裏的目的。
北鬥劍上又有七種封印,每開一枚星,便是解開了一層,其中第一顆星為心中有魔。
第二顆星為殺戮掠奪。
第三顆星為南海之眼。
第四顆星為祈福佛陀。
雖說現在的情緒波動的層次很厲害,但我的智商卻沒有丟掉,仔細分析下來,東皇為我每打開一次北鬥劍上封印,皆會引來相應的事情。
結合抵達雷音村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東皇十有八九是在指引我去找那位佛陀。
於是乎,我問和尚,為什麽他會對我的到來感覺到如此期待與欣喜,是不是我的到來會帶來某些好的事情?
和尚虔誠道:“沒錯,佛陀交代過,如果有外來的活佛進入到雷音村,村子裏所有的生靈都可以重歸西方極樂世界,並執掌相應的神位。”
原來如此,我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這些人是
被滯留在凡間的神人,沒錯,已經活了800歲了,怎麽可以算作是普通的人呢。
可是,釋尊早就已經遠離了華夏,那麽在雷音寺當中坐落的佛陀又究竟會是誰呢?我在心裏生出了大大的疑問,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一看到底埋藏在山間裏的迷霧是什麽。
我提議對方能帶我前去拜見,既然來到了這裏,那肯定是需要第一時間麵見佛祖,也好能表現出我對釋尊的敬仰。
這種合理的要求他是沒有道理去拒絕我的,雖然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小雷音村仍然燈火通明,又與平日裏外界寺廟的作息時間有所不同。
當跟著他離開所居住的小廟時,走在鄉村內的小路上,幾乎每一家的寺廟都是敞開著門的。
自門前側頭望去,發現他們正點著蠟燭,仔仔細細的研讀手中經書。
我問和尚,都這麽晚了,大家怎麽不休息反而會在半夜的時候起來學習?
別說什麽所謂的聞雞起舞,如果真的如此,那也得是在寅時起,此時的陽氣初升,可現在最多不過是醜時。
他笑著說道:“活佛有所不知,我們這裏的作息時間是日出而息,日落而作,與平常人的時間正好相反,當然了,白天有的時候也會出來活動,但必須是天上沒有太陽也不會下雨。”
那就奇怪了,這種違背自然歸律的做法並不是修行者應該有的方式。
當然,也會有一部分人在夜間起來活動,但是此類大多數都是修行邪法需要陰暗力量輔助,以至於被迫隻能在夜間修行。
我又問和尚,他修煉的到底是什麽樣的法門?
和尚說他們所修行的,是般若經、金剛經、楞嚴經、以及各種各樣的佛教經典經文。
行走之時,我還問他們學不學習幽冥的術法?
對方卻是搖了搖頭,他聲稱自己修行的是大乘佛教,並不會去觸碰那些違背天地規律的奇門法術。
他的言論絕對屬於玄門正道,正所謂一法通,百法通,隻要能夠領悟大道的真諦,那些所謂的陰陽術法,也不過隻是小伎倆而已,在他口中說起,這些都是歪門邪道,根本就看不上眼。
越聽越覺得奇怪,我握緊了北鬥劍,時時刻刻準備著,一但不好事情,恐怕還是要進行一場屠殺。
一想起掠奪他人生命,感受靈魂逐漸消散,他們嘶吼、痛苦、恐懼、那些情緒會如同一記興奮的咖啡因注射在我的肌膚當中。
使我非常興奮,甚至有一些上癮般的期待。
跟緊對方的步伐,我有無數次克製自己想要揮出刀的欲望,沒錯,如果這一刀真的砍下去,那問題可能真的會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在這間村子裏,除了有許許多多修行的和尚以外,還會有代發的頭陀,當然了,那些頭陀的頭發也不會很多,彼此皆為地中海的發型,胡子眉毛微微卷起,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身材枯幹瘦弱,但看起來卻是十分有力。
一間間古廟就像是商業
街那樣,占據著腳下所見的空地。
我們穿過房,越過樹叢,直到眼前出現一組小雷音村最大的雕塑,它至少得有二三十米的高度,金光燦燦,十分紮眼。
但是,我卻第一眼感覺到了此佛像的詭異!
佛陀金身,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神聖的象征,好比四川樂山大佛,你站在大佛近前,莊嚴的氣息不言而喻,但是,這尊金身卻有所不同,主要是盯著佛陀像的雙眼,竟然會有一種不言而喻的邪惡感。
沒錯,正邪皆在瞳眸,善者瞳孔清澈,眉宇慈祥。
惡者雙目凶光,眉頭含煞。
這隻是雕塑而已,沒有所謂的瞳孔,但是,雙目微微皺起,眉頭上揚的樣子,卻好似怒目的韋陀。
不過,韋陀是身披鎧甲,哪裏像雕像似的,講經說法。
和尚為我介紹,聲稱此地就是整個雷音村的重要之地,掌管著所有人的壽命,當然,也蘊含了是否能夠成佛的契機。
天還沒亮,作為雷音村的標誌性的建築,必然與東皇讓我來這兒有關,他曾說過隻給我一天一夜的時間,若是太陽升起時還沒有抵達,他會動手殺了我!
可是,我現在很迷茫,如今是否已經到了東皇所說的地方沒有?
很快我們便抵達小雷音寺,與天底下所有的寺廟相差不多,高高的屋脊,金色瓦片,朱紅門牆,門前兩座狻猊神像俯臥,一隻睜眼,另外一隻則打著盹。
此時的夜色已經很深了,但是,有一點值得奇怪,就是哪怕我的陰陽法眼不曾使用,此地所有的房屋仍然清晰可見,沒錯,就好似是天空扯上了一層深藍色的閉幕。
大門開著的,由和尚領路向前走去。
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座雕塑,通體金漆,目露凶光,甚至與他對視時間久了,都會覺得渾身上下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我也說不好為什麽,可這種直覺很強烈!
和尚說:“沒有釋尊的召見,我們是不可以進入大雄寶殿的,剩下的路,還是活佛您自己前往吧。”
我立刻心生警惕,這前麵的路,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也許我的尷尬引起他的注意,和尚笑道:“活佛可放心前往,釋尊曾交代過讓您來到雷音村後,可直接麵見他,貧僧怕您舟車勞頓,再者,釋尊剛剛修習功課,不便打擾,但您執意前往也是無妨。”
在他雙手合十,念誦佛號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空****的寺廟,沒有絲毫香火的氣息,試問天下間的寺廟,哪裏有不燒香的地方,此地卻雖有香爐,但仍然是冷冷清清。
心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釋尊?好吧,如果他真的在人間,那去須彌山的又會是誰?
第三顆星的解放,北鬥劍早已今非昔比,並且在此時一躍成為我最大的殺招。
每一步都是腳踏八卦,隻要是有一點點的意外,我便可以立即動手反擊。
誰知道,前腳剛進了大雄寶殿,耳邊竟然傳來低沉的聲音:“去給金身上一炷香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