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六十章熒惑之變(1/3)

當熒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之後,我又說:“熒惑自古以來就是凶星,可刀兵劫數之下,會有善惡之分麽?”

他說:“不會,因為刀劍無眼,更是不分善惡之別。”

我說:“其實天道已經不再是天道,善惡之別不再清晰,當末法時代結束之後,世間將徹底毀滅,那時候一切都歸於零。”

“可真的要全部滅絕麽?回憶我在顛沛流離的時候,也曾遇見過很多善良的人。”

我說:“那不就得了,天道無情,既然你覺得這道不公,那就要走出自己的道!”

“我的道?”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目光當中有了幾分沉思之意。

我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認真說:“應該是追尋我們自己的道,以浮遊之力撼動巨樹,以匹夫之能大換蒼天!”

更為出乎意料的是熒惑在聽完了我所言事情之後,他居然緩緩的長個了!

十幾歲的熒惑長成一個大小夥子,他滿頭紅發的樣子非常帥氣,憂鬱的目光始終低著頭,這與當年的鋒芒畢露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他成長了,在我們這一次簡單的對話當中,使他心有所悟,雙眼中也充滿了睿智。

說起末法時代,佛教有句話講“正法一千年,像法一千年,末法一萬年”。

說起末法一萬年,其中含義所指的是,這期間裏廟宇堅固,各處建廟,但無修行,也無證果。

末法時期人們多不信佛法,白衣住持,魔穿僧衣,講經說法,破壞佛教。

《楞嚴經》裏對於末法景象有這樣一番描述:“我滅度後。末法之中。多此鬼神熾盛世間。自言食肉得菩提路。是故阿難。若不斷殺修禪定者。譬如有人自塞其耳。高聲大叫。求人不聞。此等名為欲隱彌露。”

所以說,在這樣的群魔亂舞的年代裏,什麽是道?什麽是因果?什麽又是承負?

說白了隻是天不再是曾經的天,天道既然無存,那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換了頭

上這片天!

“謝謝先生的話,我懂了。”

我掃視了一圈,又說:“我看這裏不錯,我也正好沒地方去,在你這兒住吧。”

熒惑自然是點頭答應了,他說自己出去找點吃的東西,讓我留下來休息便可。

之後等他走了以後沒多久,我這邊剛想躺下,外麵呼呼刮來一陣黑風,意識到了不對勁,遠遠就看見一位老太太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她大怒喊道:“就算是東皇也保不了你,小兔崽子,你在哪!給我滾出來!”

那氣勢才叫一個足,說話的聲音尖銳,並且還帶有著很強的穿透力,正所謂,女性本柔,為母則剛,人家母親還是個很厲害的仙女。

當年我把他兒子給拐跑了,這回故地重遊,他知道我要來,還不得想盡一切辦法的弄死我。

現在我終於為什麽東皇火急火燎的先走了,趕情他老人家是去幫忙攔著點九天玄女。

嚇得我第一時間躲進了床底下,可也不知道熒惑這小王八蛋幹什麽去了,竟然不在房間。

這一下可好了,老太太亮出了搔背耙,神色格外憤怒,她一步步走到床前的時候,更甭提那種凜冽的感覺。

這時候仿佛房間的溫度都隨之降低了許多,媽了個雞的,就這氣勢洶洶的樣子,真要是被她抓走,那我也不用活命了。

屏住呼吸,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突然間,老太太一腳踢翻了床榻,目露凶光,手裏還拎著巨大的搔背耙,殺機蓋頂,真的隨時都能要我的命。

“小兔崽子,可算是讓逮著你了,別以為你把我兒子忽悠下界的事情我不知道!”

隻見東皇太一遠遠的趕來,大喊:“使不得,九天娘娘,他是天劫之人,是我能不能推翻天道的重要之人。”

“我不管,他拐我兒子,我就要殺了他!”

話到此處,這老太婆竟然說動手就動手,連一點點的餘份兒話都不給我留,被搔背耙打下的時候,我渾身上

下的仿佛都已經凝固了,明明知道應該躲避,可就是動彈不了。

單憑這樣強大的力量,可周圍的東西仍然一樣沒有受到波及,老太太舉起了武器,那就是母親打兒子!

我在避無可避到的情形之下,“啪”的一聲,正正好好的被打在了肩部。

那種感覺就仿佛過了電似的,一瞬間通徹全身,強烈的疼痛是連著靈魂都跟著一起顫抖,而我也仿佛矮了幾寸。

恰到此時,東皇太一趕了過來,他攔在我與老太太的中間,一隻手放在我的肩膀,語氣凝重道:“老老實實的隨我一起念,聽好——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歸一九宮,三才變化作三元,八卦分為八遁門,星符每逐十幹轉,五陽在前五陰後……”

一連串的咒語在我的耳邊頻頻念誦,開始還並沒有感覺到怎麽樣,甚至還以為東皇太一隻是大驚小怪而已,但僅僅過了不到數秒鍾的時間而已,我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有強烈的收縮感。

本來我一米八多大個兒,誰知卻在眨眼到了一米七,尤其在東皇觸碰的一瞬間,很快成了一米六,如果要繼續下去的話,還不得變沒了啊。

待隨著他念誦過後,也終於停止了縮小。

東皇衝著老太太怒道:“你瘋了!他是李遠山轉世,也是唯一可以換天的人!”

“放屁,我的兒子才是天選之人,九子之中,必有真龍,而他無非就是教書先生,在我瀛洲山你要搞清楚,這裏是我的地盤,不是你十萬大山,更容不得你在這兒指手畫腳!”

我蹲在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此時的種感覺真的就好似被掏空了一樣。

哪怕等緩和之後,虛弱的感覺也絲毫不亞於跑了一場馬拉鬆。

東皇說:“你確定要對他下手?”

言喻中已經有了一絲絲的冰冷,連我也能夠感覺到他現動了怒氣。

老太太緩緩舉起了武器,滿頭銀發飛揚,雙目開始漸漸浮現冷淡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