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七十四章三重境界(1/3)
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千變萬化,我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持劍戰天的英雄豪傑,但是,他卻以失敗而落幕。
靜坐當場,感悟天地之道法。
以靈魂之身再分意念,給我的感覺很像傳說中所謂的元嬰,當然了,在這個莫名的境界裏,北鬥劍也開始變得更加順手了!
一遍遍的看著雲海之中舞劍的影子,我情不自禁的跟著學,而且,這一舉一動是印刻在了我的靈魂。
說是去學,很多時候,由於彼此的相通,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李遠山的三萬六千劍真的就好似是印刷機一樣不停的在我腦海裏刻著。
當然了,一遍遍所需要的時間也是漫長的。
感悟三千大道,以純陽為基礎,演化三萬六千劍,我覺得自己與李遠山不一樣的地方是他劍法中蘊含著一種冰冷,而我卻在純陽基礎之上實行了陰陽相交。
有陰有陽,乃是萬物生長之道,這樣以來的話,三萬六千劍不僅僅像是從前那樣充滿煞氣,而是在冥冥之中還有著一絲生機,指的是萬事不做絕。
反反複複中,也已經忘記了呼吸,當一遍遍領悟所有劍招後,我化身為劍,以一萬兩千身持劍同舞,在適應之後立刻換做兩萬四千劍,直到最後的三萬六千劍法統統成功之後,當真有中恍然如夢的錯覺。
緩緩的睜開眼,待脫離那份奇怪的境界之後,視線中所見的景象也有了一絲變化。
如果把以前的我比作徹頭徹尾的小道士,那現在怕是亦僧亦道,當然了,我的僧不是燒香禮佛,祈求佛陀垂簾,帶走西方極樂的佛。
而我修的是禪,即心即佛,人人皆可成佛,唯有看破自身宇宙,方可掌握無極之力。
達摩祖師是第一個看破此法的人,所以他說後世被稱為佛。
而禪宗講得三重境界,正是我剛剛所經曆的境界,也是回首往昔,一步步走上來的境界之路。
第一重境界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第二重境界是“看山不是
山,看水不是水”;
第三重境界是“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
初涉江湖是,懷揣著對這個世界的好奇,任何事物都隻相信自己眼睛裏所看到的,所以,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萬事萬物在我們的眼裏都還原成本原,山就是山,水就是水,看到的就是實物,也不去深想,隻活在當下便好。
然而,凡是總是在變化,如果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僅停留在表麵,不去探究其中更深層次的奧義,也不去窺看宇宙玄機道理,更別提人生經曆了了,那個時候,可就是會處處碰壁。
有了成長,自然要進入到了人生第二重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在虛偽的麵具背後隱藏著太多的潛規則,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實的。
就像高高在上的道尊,為始終都將視之為人生路上的指路燈,可實際上呢?
道尊也會入魔,天衰仍然會來。
視之為魔物的荒古異族,無非是一群被打的無家可歸,無時無刻都在渴求能夠回到曾經屬於自己家鄉的棄民。
誰是正,誰又是邪?
正與邪,漸漸的失去那條明顯的分界線,甚至連一誠這樣愛憎分明的高僧,也要以身度魔。
一切如霧裏看花,似真似幻,似真還假,山不是山,水不是水!
所以,很迷茫,一直以來就迷茫我所生活的世界,它到底是真實的,還虛偽的?
漸漸的迷失方向,我也曾墜入魔道,喪失本心,丟到一切所謂的良知,內心中陰暗的一麵,會變成餓狼,它凶巴巴的撕碎眼前一切屏障,無論善惡!
當然了,我很幸運,在人生最為迷茫的時候,開始不斷的接觸到山水背後的真相,迷惑、彷徨、痛苦與掙紮,它們就像是一層厚厚的灰塵,遮住我的本心,使我化身魔鬼,忘記初衷。
忘記了尋龍之路,忘記了詩雨之情,忘記了水洛莎依之癡,忘記了玲瓏之諾,也忘記了友情,更忘記了責任。
站起身,我背部而立,北鬥劍就
仿佛一隻聽話的小狗。
雖然它沒有化形,可在我的眼裏,它不是劍,是朋友!
還好,我在沉淪迷失的世界裏清醒了過來,找到初心,記起了初衷,有著愛戀人世間的一切美好,當然,也會願意去堅守著一份美好而付出一生。
當我拿起劍,我就是人見人怕的北鬥星君。
放下劍,田園牧歌,兒女繞膝,老酒好茶,慰籍半生。
所以說,當用心地去體會這個世界,對一切都多了一份理性與現實的思考,山不再是單純意文上的山,水也不是單純意義的水了。
而第三重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這是一種洞察世事後的反璞歸真,我覺得我還有所欠缺,雖然授業九子學習四書五經,可還是無法達到真正的返璞歸真。
也許是人生的經曆還不足以積累到一定程度。
當然了,在靜坐不斷的反省的時候,對世事、對自己的追求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包括瀛洲仙山裏的春意美景,可倒頭來無非是“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劍在手也在側,我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麽,而在不斷追求的同時,必然也需要放棄的是什麽。
山還是山,水還是水,隻是眼前的這片山水卻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山水了。
就好似外界等著我的人不變,所做的事情也不會變,但天下間的格局怕是因此而改變!
我在山上,回頭之時,看到了東皇攜九子隨行。
他笑了笑:“很好,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縮地成村,數百米的距離瞬間便到,此時此刻,萬法歸一,三千大道無非隻有一個天道,而我所修劍道,也是最接近於天。
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謝謝東皇相助,否則大寶不會在短短的時間達到如此成就。”
他搖搖頭:“一切無非隻是水到渠成。”
越看他的眼神越不舒服,仿佛我在他眼裏是那個曾經的故人。
所以,我特別嚴肅的囑咐道:“那個,東皇你應該清楚,我不是李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