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九十二章天地大局(二)(1/3)

這一切都是在即將失去意識之前所進行的,當時我還能夠握緊北鬥劍,還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甚至還有北鬥劍上淡淡的煞氣,這一切都是那樣的清晰。

待我神仙之軀化作龍魂之後,緩緩的與之相容!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閃電自眼前劃過,它穩穩的擊中了我的天靈蓋,也同樣幸運的使我完全化身為龍之前,回到了那個意識裏。

“霧草,你怎麽了?”黑衣說。

“媽了個雞的,成妖怪了?”綠衣說。

白衣說:“我看他好像是走火入魔了。”

三個人一言一語的在耳邊嘈雜,就這樣將我喚醒了過來。

第一時間一躍而起,我二話不說,像瘋了一樣撲向最近的黑衣!

因為我知道,天衰已經開始了!

道尊親自與我說話,東皇親口承認他的陰謀,所謂的天命不可違,就是指他已經接受即將而來的天衰,當然,他們正要一場賭鬥。

那是以我為賭注的賭鬥,勝利者帶走華夏之龍,舉起開天神斧,在由帝俊三日齊出之時,揮起巨斧開天,成就無上之功。

所以說,這就是一場天大的陰謀。

所有人,都將會成為這場陰謀的犧牲品,唯有少數之人,能夠受到天庭垂憐,獲得生存的機會。

“我要殺了你!”

“臥草,他是不是吃瘋狗比了!”黑衣頻頻後退。

我的快速出擊,在人家的麵前都好似成為了慢動作,無法擊中,哪怕是八極拳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我會的東西,他也會!

意識的相同,導致我想的事情,他也知道。

反之,他所想的事情,我不知道。

就這樣的交手之中,我無數次的被擊倒,卻又無數次的爬起來。

他們三個非常厲害,黑衣精通我的武術之道。

綠衣懂我巫蠱之道。

白衣,懂我一切玄門正法,就是這麽強大的三人組,把我打的一點脾氣沒有。

黑衣說:“你特麽瘋了,咱們不都講和了麽。”

“來不及

了。”

“什麽來不及了。”白衣說。

我大聲吼道:“你們不是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呢麽!天衰啊,天衰真的要來了!”

“那可麻煩了。”三人對視一眼。

我喘著粗氣,渾身上下被他們三個打的遍體鱗傷,:“來不及了,巫族到了、妖族到了、天下凡人打神鞭已經出了、天庭早就已經駐紮、淩霄宮高高在上,九重城守護華夏祖脈最後一片淨土,但如今我已經化龍,開天神斧如今牢牢的斬在龍頭,倘若此斧被撤出,開天辟地之後,我將會化身為山川大和,繼續承載新的天地。”

當真正即將化龍,所有的問題接踵而至,最後關頭麵對生死存亡,曾經所經曆的過往融會貫通,我如茅塞頓開,想通了很多的事情,當然,這一切已經有些晚了。

“那個時候,這片天地將會重新有人去執掌,沒有我的親朋好友,沒有曾經所眷戀的山川大河,沒有愛喝的啤酒,喜歡的香煙,沒有辣椒醬,也沒有燒烤涮鍋,如以道入道,由佛入心,由心化巫,再斷巫化龍,可是,如果不能守護無辜孱弱的凡人,就算化龍又有何用?”

“大道理我們都懂,可你特麽的要知道,天地毀滅,我們不會毀滅,你要是化成山川大河,有盤古那般的豐功偉績,我們哥三個,怎麽說也能混個牛逼點的天神當當。”

三人彼此對視,白衣感慨道:“老三,你說的對啊!我還是頭一次發現,原來尚武者的靈屍會有如此的智慧,真是讓為兄高看一眼。”

綠衣暢想道:“你們兩個說,如果真的這小王八蛋,以盤古功德創立天地,我是巫族,代表萬物盛陽,掠奪,毀滅,那有沒有可能成為主掌天災的神靈?”

白衣說:“那要是這麽看的話,我擁有玄門正法,行走正路,豈不是要成太陽?”

黑衣趕忙說:“我穿黑色衣服,一定是黑夜對不對?”

三個人仰頭大笑,哪裏還有半

分為天下蒼生的憐憫之心,沒錯,道不同,不相為謀。

三屍神為人體監察使,平日所接受的就是凡人惡念,稟告上蒼,斷凡人陽壽,同樣,他們雖然誕生於人體,卻受天庭委派,承擔著打小報告的責任。

但他們並非善神,而是惡毒之念所生。

怪不得需要斬三屍神,他們的確該殺!

咬緊牙關,哪怕骨頭被敲斷了,我也要殺了他們,攀登高峰,成為真正的神靈,也許,隻有那樣,我才可以擺脫被束縛的命運!

我再次起身,好似瘋了一樣舉起拳頭就打,八極拳的終極奧義,調動四方八極之力,拳頭所向,哪怕在這樣奇怪的空間之下,也帶動起了強烈的勁風!

“噗!”的一聲巨響,掀起的浪潮滾滾襲去。

這是我拚盡全力的一擊,然而,黑衣卻能巧妙躲避,再以同樣的方法打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我咬破手指,以符篆之法溝通寰宇,以道之奧義,書寫道纂封魔!

結果,我的第一筆剛剛落下,白衣卻已經畫完。

天空之上,猶如金雷蓋頂,帶有著強烈的毀滅之意,我舉起手去格擋,自然無暇顧及黑衣攻擊。

同樣猶如蒼狼般的拳頭,穩穩的打在了我的肋部,身體不穩,掉頭飛起的一刹那,心裏的絕望之意開始彌漫。

真的就要這樣結束了麽?

“砰!”道字篆仿佛巨大的巴掌,狠狠的拍在我的身體,全身上下是那種仿佛斷裂的感受,猛然間一頭栽倒,摔在地麵上“砰”劍起了塵土。

就算是無法呼吸,就算被三屍神折磨致死,我也絕對不會停下來的,更不會去向他所屈服。

以手指點在了心口,我閉目能感受毒巫毀滅之力。

一種深深印刻在腦海裏的圖騰被我不由自主的畫了出來,本來以為這是我最後的手段,可當我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就在那不遠處的綠衣,他正咧著嘴衝著我笑,眼神之中所隱藏卻是那樣的輕蔑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