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二十九章小男孩兒(1/3)
送走了黃正,我在閑暇之時打坐,發現大地上的戰火已經蔓延到最頂點,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人,而且,層出不窮的超級武器,將整個世界打掉了一半。
所造成的毀滅,完全不亞於曾經妖、仙、巫三界大亂的時候。
種種世界末日的表現,仿佛又一次重現當年血腥般的曆史。
而我的古廟,也漸漸成了世人皆知的避難所。
癡佛與歸凡菩薩的事情人盡皆知,這裏的香火很旺,甚至老百姓安紮的時間久了,已經漸漸形成了小型的村莊,並由村莊開始擴散,直至成為了城市。
由於北鬥劍的威名在外,不管幾方打仗,隻要是有人到了這裏打仗,那麽彼此間就會立即停火。
雙方的帶頭人會來上香,叩拜了佛陀與菩薩以後,把事情與我講明,在得到允許之後,離開遠距離進行廝殺。
當然了,如果是惡毒之人想借此地避難,仇家也會來找我,得到允許以後,會再次把人帶走殺害。
漸漸的,這裏被稱作聖廟,也是裁決公正的地方。
我在感悟大道的同時,也會給百姓們講經說法,主要以禪宗頓悟法門為基礎,讓世人有所追求,一旦成功了,就可以擁有自保之力。
這是在動亂時代裏的防身秘法,沒有人不潛心修行。
可我怕萬一在教出一群放空自己的和尚,那人類的繁衍怎麽辦?於是,我會繼續和他們講道,其中的道就包含自然之道,無為而無所不為。
但是有一天,我在講道的時候,來了一個小男孩。
他穿著一身布衣,踩著草鞋,年紀不過十歲出頭,而在他的背上則背著一把劍,由於是纏著繩子的,看不到這把劍的樣子是什麽,而我並沒有以神念查看,那樣做,實在是有點太過於掉價了。
小男孩兒一進來,就直言要挑戰!
大家以為他年紀小,也就沒理他,可誰知道這個小孩子竟然打倒十幾位相對還是很強壯的普通人。
隨後,他還擊敗了懂得頓悟法門的武者,這可讓在場眾人無不驚訝。
有人就問他,來這裏是什麽
目的?
小男孩兒說:“我要學天地間最強的法門,我要去昆侖山,可是我卻迷路了。”
一聽說昆侖山,我也在聖廟中走了出來。
周圍的百姓看到我,立刻紛紛五體跪拜,所有人甚至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我看著小男孩,不知道為什麽,心頭卻有一些觸動。
恰到這時,天空巨變,七條彩虹從東跨越到西邊,彩鳳漫天,金龍飛舞,天空甚至下了花瓣雨,萬物因為受到了生機的洗禮,老者還童,傷者複蘇,甚至連白骨也生了皮肉。
我的心,卻被懸了起來,觀察在場中的所有普通人,他們的肩膀漸漸出現了陽火,額頭浮現有了青黑之氣,一條條波浪紋開始彌漫天與地,而人的腳下浮現出了金色的土地。
這個時候,我閉上眼,神念瞬息千裏之外,隻見泰山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大山竟然完全沉入到了地下,曾經生活在陽間的陰魂不見了,不管是十殿閻羅,還是四大判官,陰兵陰帥,他們都消失了。
神念繼續前行,當抵達了禹王鼎結界之時,當初我無法逾越的天塹消失不見了!
吞咽了口唾沫,曾經日夜期盼的那一天終於來臨了,天下紛爭的戰火,也隨五色祥雲而出,變得停息,凡人之間的殺機不是那麽重了,無數的亡魂紛紛鑽入到了地下。
清氣上升於天,濁氣下沉與地,人在清濁之間,感悟天地之氣。
抬頭仰望,本打算以神念快入三十三重天,可是卻會被一道灼熱且刺目的金色光芒逼退。
這是一種無法穿破的屏障,就如同當年禹王鼎所設立的結界那般,堅不可摧。
突然間,有彩鳳穿破金色屏障,它口中銜著一節黃色聖旨,仔細一看,這不正是鎮妖塔中的那隻九頭鳳麽!
隨著它一分為九,聖旨也成九道,隱約中我似乎嗅到“九州”的意思。
尖銳的鳳鳴聲回**天地,又有天兵天將在帶領之下遊**四方。
“玉帝有旨,再立天庭,今大赦天下亡魂皆可超度,陰曹地府再次重建,凡人死後有所歸宿,今玉
帝慈悲,張貼封神榜,特許凡人大善大德、大智大賢、大才大能者都可成仙!除此外,感悟天道者可成仙,術法通玄者也可成仙!”
這聲音無數次的回**,他傳遞在了每個人的腦海裏,讓讓這個世上的所有人都知道,天地間已經再次有了一個叫做“天庭”的組織。
它可以掌握凡人的罪福因果,可以給人死之後一個歸處,讓靈魂不滅,意念永存!
這時候,無數的人都在緩緩跪下,迎接新的天庭。
當我的神念回到身體以後,我打算三十三重天去問問,到底夏玲瓏怎樣了!難道真的死了麽?不可能的,她絕對不會死,他是華夏鎮國公主,又是伏羲血脈,可掌握九鼎之威!
她怎麽可能死?
越往下想的時候,我的方寸越會亂,如果夏玲瓏出事兒了,那忘北呢!
絕對不會死,如果他們娘倆死在了那場天庭之爭,我的所有堅持與意誌都會完全崩潰,那麽我將發誓,縱然是墮入魔道,也會讓所有的一切歸於混沌!
猛然間睜開眼,視線中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望著七彩璀璨的天空。
他們口中呢喃著天庭,絕大多數人都曾經聽過這個組織,因為口口相傳,隻要是曾經存在過的,就一定會在老百姓的口中以多種形象流傳在人世間。
不過,視線中所有的人中,唯有那個小男孩兒鶴立雞群。
因為他不曾跪下,背著劍,握著拳,望著天空似乎在想著什麽。
我覺得好奇,就主動問他,在看什麽?
他說:“仇人!”
“仇人?你今年幾歲?”我又問。
因為心裏總覺得很奇怪,我們好像似曾相識,但到了嘴邊,卻又噎回來,明明彼此很熟悉,卻又說不好哪裏熟悉。
小男孩兒說:“我吃了無憂果,所以記不得了。”
“既然不記得,你為什麽知道自己在看仇人?”
小男孩兒說:“有些事情是印在骨髓裏,忘不掉。”
“那你知不知道你叫什麽?”
他收回目光,看向我說:“我叫張忘北,聽大家說你很厲害,你能教仙法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