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五章大婚(三)(1/3)

拿著手中的的丹藥,我滿臉狐疑,葛洪又說:“這個才是還骨丹,吃了吧。”

當下的丹藥猶如珍珠般剔透的靈丹,握在手中的一刹那,是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淡淡的香氣鑽入鼻腔,全身上下都有著一種舒爽感。

太奇妙了,沒錯,這就我所損失的生機。

葛仙翁說:“你已經是無魂之人,能夠活下來完全憑借著體內七魄,導致每日損耗大量的五髒精氣,而還骨丹擁有著山川五嶽之精氣,能夠暫緩你的生命流逝。”

忍不住的一口吞下,感覺到了一種春風拂麵,細雨蒙蒙舒適感。

最先改變的是我那枯如樹皮的手掌,在僅僅呼吸之間,居然又一次長出了皮肉。

從小臂向上的蔓延,我漸漸再次恢複年輕時候的活力,這是生機與希望啊,終於能夠以自己最好的一麵來麵對心愛的人。

短短的瞬間,我擺脫了老態的模樣,改變的不僅僅是外表,還有精氣神。

“爸爸,你好帥啊!”

忘北好奇的問,看到周圍人興奮的模樣,我知道他們都是關心我的親人。

喜氣洋洋的古廟內,崔判官又喊道:“東嶽大帝讓我等送來喜酒佳肴供大家享用。”

他拍了拍手,酒香飄逸,鍾馗瞪著雙眼,盯著大門口舔著嘴唇,像是被勾動起了饞蟲。

程胖子又說:“蔣子文來的時候讓我幫忙帶個話,他去找聘禮了,大喜的日子時,肯定會趕回來的。”

“秦廣王也安全了?”我興奮道。

“是啊,那場大戰開始的初期我也加入了,可實在是插不上手,幾次經曆險境我碰見了太白金星,這老王八蛋當年坑我,這次還算是非常靠譜,把我與秦廣王夫婦一並都救了出來。”

沒事兒就好,今天葛洪的確帶給了我希望,彼此都安然無恙,更是讓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留戀。

不管是上個紀元,還是當下,隻要相熟的人能生活在一起,世界軸心就顯得不是那麽的重要了。

不過,最無奈的還是金

槍不倒丸,搞得我現在七上八下的。

尤其夏玲瓏挽著我手臂的那一刹那,當真是海浪咆哮,黃河泛濫,虎嘯山林,閃電雷鳴。

“你快去忙吧,我們還得幫你布置布置,這裏裝不下太多人,門口的空地都得清一清,正好我帶來的鬼兵多,三天後大婚可是時間緊迫啊。”崔判官說。

“這…”

沒辦法,到了關鍵時刻,有點慫了。

夏玲瓏突然道:“大寶,跟我回房間,我有點事兒要和你談談。”

她遞給了我一個眼神,搞得在場中的人紛紛出門。

忘北天真的問,要談什麽?

張三豐抓著左手,程胖子抓著右手,他們倆同時說:“小孩子瞎問什麽?走,跟我去學習!”

“瑪德,他是我徒弟!”

“什麽你徒弟,我徒弟,告訴你程胖子不要欺人太甚,我現在的拳法登峰造極,速度點快到可以打中自己的後背!”

“什麽!打後背?不怕你笑話,我能給自己打懷孕你信不信!”

“你懷孕一個我看看!”

“憑什麽給你看,你又不是我徒弟。”

張三豐氣的大喘氣,提出馬上要出決鬥,程胖子這回也沒拒絕,他們大搖大擺的出古廟。

我大聲問:“對了,伏羲爺來不來?”

二師兄說:“來!他正在跟隨凡人,當中有幾位你的故友也要來參加,包括九重城的許多百姓不太適應山裏的生活,伏羲爺一並帶下來安置。”

老丈人來了,雖然很擔心,可還是充滿了期待。

的確是沒想到,兜來兜去,還是繞了一圈回到原點。

目送著眾人的離開,我承認自己現在的心情是非常滿足的,恨不得與大家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開。

夏玲瓏走在前麵,我屁顛顛的跟著,纏繞在下半身的衣服被掛著。

就這樣,回到了房間。

待相擁了半晌,夏玲瓏忽然問我,還怪不怪她?

我想都沒想的搖頭搖頭:“怪什麽怪,都是一家人。”

她的眼神格外堅定的說道:“從今以後,我

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我當然明白這句話代表什麽,那是深入骨髓裏的生死相隨!

在提前布置好的新房裏,沒有盛大的婚禮,卻有心中愛著的人,披荊斬棘,隻為了證明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夢想,我做到了!

在幹柴烈火過後,時隔百年,再次有了靈欲交融!

金槍不倒丸的效果驚人,我們倆折騰的昏天暗地,恨不得揉碎了彼此融入到一體。

等到起床後,已經是第二天了。

外麵鑼鼓喧天,吹吹打打,這樣熱鬧的環境中,心情已經爽到了極限。

馬上要成為新郎官,經曆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一刻。

陽光明媚的午後走出房間,張三豐、忘北、程胖子他們三個在下棋,二師兄出門去購置需要準備的食物。

等我走上前,就聽見他們在那兒聊天:“忘北,你爹結婚,有啥感想沒有。”

“那有啥感想,我爹還是我爹,我媽還是我媽。”他說。

程胖子說:“你這話說的倒是沒毛病,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參加婚禮,來的匆忙,啥也都沒準備,畢竟他是我大舅哥,空手是不是不好?”

張三豐說:“那有什麽,我不也什麽沒拿麽!”

“呸,誰能和你比?沒羞沒臊的白禿子。”

“啪”的一聲,張三豐把棋子砸在桌子上,怒道:“你個王八犢子,再特麽說我是禿子,老子就和你拚命!”

程胖子眉毛輕佻:“好好,我不和你這個沒有頭發的男人一般見識。”

我被他們搞的哭笑不得,繼續向前走,看到胡仙姑坐在牆角的位置,看著天空,神色很落寞。

我上前問道:“姑姑,怎麽了?”

“沒怎麽。”她擦了擦眼角。

“你哭了?”

“沒。”

她還想辯解,可我看的很清楚,剛剛胡仙姑的確是哭了,但是她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去問。

坐在她的旁邊,胡仙姑算得上這輩子陪我時間最長的親人了,忽然,她回頭看向我,感慨道:“驚蟄,真的永遠也回不來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