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回母校(1/3)
從接觸何宇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看了看表,學校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放學了,閑來無事我便打了車回到了老宅。很慶幸幾番生死危機過後,我都幸運的挺了過來,並且今天還得到了人生的第一個五百萬!
至於何航怎麽重新問鼎他的**江山,最終成為**風雲的大哥級人物的傳記,咱們就先不表了。其實開始我也有想過隨他一起混,搞個礦啥的,也許能盡快的賺到一個億,可一旦加入***又怎麽能獨善其身?更何況哪個大哥不是踩著別人的骨頭上去的。既然為道者,還是要走中央大道,而且祖師爺肯定不想我出去拿著片刀跟人家掄著搶地盤去。
到家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可當我推開熟悉的大門時,愣住了!
滿屋子的花圈紙活兒,本來就不大的房間正中央是一副靈堂,仔細一看,那上麵供奉的牌位居然寫著‘張大寶奠’,隨後一行小字寫著‘師兄胡宗炎,毛石自20XX年X月X日立。”
我傻了眼,怎麽回到家我還死了?
觀察著手中牌位,如果我沒記錯,那上麵的日期好像是我在擺渡車上下來的第二天,而那天我應該在監獄裏呢!
腦門上一連串的烏鴉飛過,這都什麽跟什麽?胡宗炎可是號稱真人,有陸地神仙之能,怎麽可能會算不出我是活是死啊。滿屋子的紙活,看起來非常的別扭。更讓我都一種想要找到他們倆問清楚的衝動,畢竟自己活得好好的被立上靈位,我想換做是誰,都會覺得特別的別扭。
把那些個紙活推到一邊,覺得這裏麵肯定有故事,於是,我點燃一支煙後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半宿,心裏也終於有了一絲眉目,按照我的理解,當初郝壯在擺渡車救我的那天,應該是生死劫應劫那一天,我上了擺渡車就是死人,一個死人,怎麽可能會有死劫?而下了擺渡車後漸漸回陽氣,可就在眼看陽氣全部回歸的時候,我居然又套上了壽衣,所以再次成了死人。
最後穿著壽衣去了監獄,由監獄絕地的作用下,我躲過了任何人的推演命局,如果有人在這幾天給我推卦,那得到的必然是死卦,這與封神榜裏薑子牙幫助武吉躲過周文王的先天八卦,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抽了一支煙,以胡宗炎陸地真人的實力,不可能推不出我的生死劫,他來救我,最後發現我死了,才立下了這麽牌位,隻不過後來我出獄後,他應該又能感覺到了我沒死,所以才會離開沈陽,但靈位不撤,想必是給那些想抓我的人看看。
我在***被控製了一個多月,那些人各個都是煞星,也很有可能我因此而因禍得福,在一群煞星的簇擁下,躲
過了仇家的算計。
長呼了口氣,把自己的那副靈位取下,放在手中仔細的摸了摸,要說胡宗炎他不僅僅是一位君子,而且還是特別值得我尊敬的人。從江蘇到沈陽何止千裏,雖我退出茅山,可他依然還是會為了我的安全,將寬闊的脊背留給我,以此來替我擋下來自玄門正道的討伐。
心裏此刻感慨萬千,我覺得等什麽時候我能正視爺爺的死因時候,那我會去茅山找他,問明原因後,向他恭恭敬敬的道個歉。
看著周遭熟悉的場景,讓我想起了和爺爺生活的點點滴滴,睹物思人的情緒襲上了心頭,於是我用七星劍在牌位的背麵刻上了爺爺的名字,重新擺在了靈堂,跪在地上磕了個頭,就這麽坐在地上,我對著爺爺的牌位嘮叨了將近一宿。
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等睜眼卻發現太陽已經上了三竿,揉了揉眼,簡單洗漱下我就出了門。我覺得不會開車是一件很悲催的事兒,這就好像你有錢花不出去,坐擁五百萬巨款的我,因為出租車拒載的我隻能坐公交車去了學校。
晃晃****到了母校,現在正是學生午休的時間,不知道為何我看現在的學生好像比我那個時候少了一絲的靈氣,幾乎人手一個人手機全神貫注的鼓搗著什麽,現在想想或許真的可能是‘手機’奪取了人的‘神魂’吧。
進了學校,找到門衛打聽,得知以前班主任現在帶高二,高考結束後,高二將會麵臨衝刺階段,基本上也就已經沒有午休了。沒有任何阻礙,我去了教學樓,四周的一切還是那麽的熟悉,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苦笑了下,看來我是真的老了,居然喜歡上了回憶。
我班主任叫叢國強,是個禿頂,而且他還是我見過唯一一個敢留平頭的禿頂!
打聽著找到了班級,我靠在走廊的位置,等著教室裏上課,情不自禁的叼起了一支煙,可還未等我點著呢,忽然有人在我身後狠狠的踹了我一腳。
“哪個班的,在走廊裏抽煙!還有沒有個規矩?是不是不想念了!”
我捂著腰在地上爬起,回過頭就見一胖老師怒目盯著我,漸漸的他的表情變了樣,驚訝的說:“張大寶!怎麽是你。”
“馬老師,你這腳太讓我親切了。”我特無奈的說。
上學時候隻要遲到、抽煙、不守紀律都是要挨他踹的,可我是好學生,這三樣都沒犯,但後來不知道哪個欠兒蹬,故意把我搞對象的事兒說出去了,導致那段時間我沒少體會飛腳的滋味。
“起來起來,這事兒鬧的,還把你給踹了。”馬老師把我扶起來又說:“你是等老叢呢?”
“是啊,叢老師真夠的辛苦的,這才幾點就繼續上
課了。”我說。這是實話,現在高中有幾個老師負責任,不掏錢補課好使麽?
“哎,別說了。”可馬老師歎了口氣:“這老叢也是的,身體都這樣了,趕緊回家休息得了,也不少給他開錢。”
聽著我就覺得奇怪,於是問馬老師,他說的話到底什麽意思?
對方特驚訝的說:“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什麽?之前一直在外地了,這才回來,叢老師怎麽了?”我又說。
聽他說完我才知道,原來叢老師得了肝癌,而且還是晚期,可是他還依然選擇堅持上課,因為叢老師說,高二到高三是個關鍵階段,他需要帶著學生把這一關挺過去,否則一旦‘臨陣換帥’很容易造成學生們的不適應,導致複習進行的不順利。
所以,叢老師認為自己必須要站好最後一班崗,將學生的結業搞的明白以後,一直到複習工作完全進展起來的時候,才肯去醫院。
“老叢這又是何苦呢?我在教導處也幹了這麽多年,大寶你說,學生喜歡上課還是下課?”馬老師說。
“當然是下課了。”我想都沒想。
馬老師又說:“年代不一樣了,老叢的思想太頑固了,全班這些學生,哪個不在外麵補課?一各個上課除了睡覺就是胡混,你再全校這些老師,又有哪個不辦補習班的?我剛參加工作那些年,教導處老師是個肥差,可你現在看看,連特麽曆史老師都買兩套房了!可我特麽的還騎自行車呢。”
“是啊,我上學的時候,沒有補課,學生也照樣考大學。”我順著嘮。
隨後,我透過窗戶,看向熟悉的講台上麵,叢老師穿著八十年代的汗衫,從前的小平頭變成了光頭,因為化療的緣故,眉毛和胡子已經很稀少了,他戴著眼鏡,手裏拿著不多見的小教鞭,幾乎每一道題都在細細的講解著。
反過來再看那些個學生不耐煩的樣子,以及趴桌子睡覺,吃著零食,偷偷鼓搗著手機的學生們,我忽然有種感覺,那就是叢老師所做的一切並不值得。
“要不是我現在高中題不會了,我也當老師了。”馬老師哈哈一笑。
我調侃他可以重新複習,有一句沒一句閑聊一會兒,馬老師就說他有事,要先走一步。我一直等到了叢老師下課,看他站在講台上喝了口水的時候,我輕輕的敲了敲門:“打擾下,叢老師你好,我是張大寶。”
麵前的光頭中年人,連忙的將手裏的水杯放下,喜悅的說:“大寶!你怎麽來了,等會兒等會兒,正好我這裏下課休息。”說著叢老師就出了班級,與此同時,我聽見班級裏傳來一陣歎息的‘噓’聲,好似它們很慶幸叢老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