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頂佛頭(1/3)
眼前的羅漢寬大的額頭,雜亂胡須翹起,他怒目的樣子攝人心魄,就連身側的金色猛虎也是威風凜凜,口中發出陣陣低吟。他能輕鬆破掉我的純陽劍,顯然這種強大已經不是凡人能夠比擬,身後的高虎緊張問我:“真的假的?怎麽會有羅漢?”
我特意外的問高虎,他怎麽能看見?
高虎指著伏虎羅漢,擔心的說:“大寶,這麽大個人在這兒站著呢,我怎麽可能看不見?”
我告訴他仙凡有別,就如人鬼不相見一樣的道理,他高虎說他並不會什麽術法,也沒有慧眼或者天聰,沒道理會看見麵前的羅漢,就算是平常的請神龕,普通人他依然是無法看見的。
我們沒在繼續硬闖,隻是站在原地與伏虎羅漢對望,可眼下我不動他,他不動我的特性,讓我作為風水師立刻就看出端倪,原來麵前並不是請來的羅漢,更像是某種陣法,可以說叫‘羅漢伏魔陣’,實際上一切都是幻覺,否則沒開慧眼的人怎麽可能會見到羅漢法身?
想通了,我便凝重的說:“虎哥,我們中了陣法,這些都是假的。”
高虎聽後立刻要衝過去抓那僧人,我攔住他,他疑惑的問我:“你不說是假的麽?怎麽了還不讓我去抓他?”
我說:“陣法的玄妙就是在真真假假中相互重疊,羅漢本是假的,可又對於我們兩個來說,他又是真的。”
高虎顯得很無奈的說:“陣法我是一竅不通,那你說該怎麽辦?”
我想了好半天,思索的說:“羅漢的官兒大,還是佛祖官兒大?”
高虎想都沒想的說:“那還用說麽,當然是佛祖大了。”
這句話可讓我有了想法了,以形壓形是風水中慣用的手法,風水鬥中,假如對方擺了個一箭穿心,你就可以給他來個龍門大炮,眼前的羅漢陣也是同一個道理。說起風水鬥,絕不亂用,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我在雲南過後,陰差陽錯幫過一些人鬥風水,可一個不慎,卻險些害死整個村鎮的人。
先說破他這個羅漢陣,首先我想到反正寺廟也沒人,於是帶著高虎直奔向了大殿,殿內金碧輝煌,正中央是金色巨大佛像端坐高台,佛祖慈眉善目,右手張開‘無畏印’,左手自然下垂,眉心之上還有一塊兒紅色寶石點綴。
看過星爺的功夫,肯定知道如來神掌,那神掌其實就是佛教五大手印中的‘無畏印’,這五個手印分別為:
無畏印、與願印、降魔印、禪定印、法印,但密教的手印比較多了,我記得好像是五百多種,但具體都是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無畏印表示佛為救濟眾生的大慈心願,據說能使眾生心安,無所畏怖,所以稱為無畏印。
說了這麽多,其實我是有想法的,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該說的說了,於是我就隨手拿起了桌子前的香火點燃,沒鞠躬,以道教陰包陽稽手道:“貧道路過此處,本無意冒犯,可如今降妖除魔實在要緊,隻能暫借佛祖金身一用,等破了陣法,殺了邪魔,必再次上香賠罪。”
高虎顯得有些膽怯,他低聲說:“大寶能行麽,別糟了報應了,到時候咱倆沒被那邪師殺死,再被雷給劈死,那不完了麽?”
“你懂個啥,雷有雷公呢,不歸他們管。”我說。
“你說的有道理。”高虎歎了口氣,又擔心的說:“可要是減福減壽怎麽辦?要不然咱們等等?”
“沒事兒,福壽祿有福壽祿三星管,陽壽有閻王爺監管,也不歸他管。”我繼續解釋。
高虎狡辯說:“誰說的,你看西遊記裏演過閻王爺都信地藏王菩薩的,真要是出了事兒怎麽辦?”
我說:“地藏王菩薩隻是去陰間渡鬼,超度那些犯下罪惡而不的超生的厲鬼,消除業障,他也插手不了陰間的具體工作,你不用擔心,有我呢!”
總算好說歹說,他答應與我一起做這次‘請’佛頭的事兒,拉上他是我想有個保險,高虎為頂尖武者,邪降法術對他作用微乎其微,他身手那麽好,萬一那托桑達是個高手,我打不過他,還有高虎可以上。
最後我上了佛祖金身前,說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這次我是為了救人,所以借佛頭一用,莫怪莫怪。”說罷,我一用力,就將佛頭給拔了下來。
同一時間,麵前原本燃燒的香火居然熄滅了,顧不得那麽多,我扛著佛祖的金身頭顱,帶著高虎一路小跑的去了天台萊閣。有了佛頭我可什麽也不怕了,讓高虎跟緊我,聽著他在這一路上的嘴裏始終叨咕著‘阿彌陀佛’,推開了大門,一切如我離開前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
將巨大的佛頭頂在了腦袋上,這樣叫‘頂佛頭’是山野精怪逃避雷劫的慣用手法,但他們隻敢頂一些破廟的,像筇竹寺香火鼎盛,妖魔鬼怪可不敢亂來。
大步一邁,跨進了大殿,站在門口的伏虎羅漢見了佛頭後的第一反應便是躬身下拜,剛剛那
股不可一世的凶煞氣息消散的無影無蹤,我再看左右兩旁幾十尊的羅漢像,他們同時陣陣的顫抖,雕塑接觸石麵兒發出‘噠噠’的敲擊聲,聽起來極其具有節奏感。
我摘了筇竹寺佛祖的佛頭,可稱作為‘群佛無首’,香火旺盛的金身是有靈性的,摘了,頂在頭上,那便如佛祖親臨,既然佛祖來了,羅漢怎能不拜?那陣法自然是不攻自破,所以當聽見敲擊聲時,為了怕身體受到傷害,我讓高虎把眼睛閉上,隨著不到半分鍾過後,呼啦啦的連續響動,感覺好似那五十多尊羅漢像同時跌落。
那‘啪啪啪’清脆聲,就好似天台萊閣發生了地震似的,而當聲音結束後,我睜開眼一看,那僧侶還是僧侶,景象與最初進來時一模一樣,環顧四周,所有的羅漢像,一個也沒碎。
這陣法破了,便是沒有了絲毫的阻礙,我與那僧人的距離十分接近,看見何莎莎身體蓋上黃布時那隆起的腹部,就好似懷了孕似的。
我皺著眉,怕再出什麽亂子,所以靠向那邪師的速度放慢,忽然僧人站起身,他將戴著的大鬥篷摘下,等她緩緩的轉過身時,我愣住了,他與我之前想象裏的邪師樣子完全不符合。
僧袍下麵的是一張慈眉善目的臉,怎麽看都不像是修煉邪法人,因為他全無任何鬼氣森森的樣子,可同樣他身側兩旁的邪器卻像是在告訴我,麵前的人,他一定善於偽裝自己,正派的人怎麽可能會用邪器?
他雙手合十敬禮後,繼續用蹩腳的中文說:“東西帶來了麽?”
我怒斥道:“什麽東西也沒有,你趕緊放人,要不然我弄死你!”
“將摩頡麵具給我,我可以饒恕她的罪孽。”那僧人垂首道。
托桑達的脖頸上刺著一串梵文,手臂上也有特殊的經文符號,他雙目炯炯有神的,顯然是精通術法的高人,東南亞的不論龍婆還是修習黑法的師傅,它們均滿身的刺青,這是因為常年接觸陰靈,為了防止陰靈反噬而刺上的經咒,雖是如此可他身上卻依然陰氣不散。
剛剛在寺裏繞了這麽久,連一個活人都沒看見,心生疑惑的問:“寺廟裏的其他僧人呢?”
可對方卻說他中文不好,我說的太複雜,他聽不懂。
旁邊兩枚邪器陰氣繚繞,不知多少人死在了他的手上才會造成如此的怨氣不散,既然說不通,那也不便說了,於是我抄起了純陽劍對高虎說:“你左我右,一起上,製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