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接生意(1/3)
我問了他三個問題,第一、走路膝蓋是否回彎;第二、第二天是否沉睡一整天;第三、有沒有什麽特殊奇怪的癖好。
第一個是鬼上身,第二個是鬼奪人精,第三個是野仙串竅。
可鄒川海她老婆奇了怪了,第二天像常人一樣,沒有任何征兆,至於是當時膝蓋回不回彎,他說那天她老婆始終都在**坐著,並沒有下地走路。
具體事情還得等見過麵才知道,當我答應了去他們家看看時,鄒川海直接拎了一個黑色的袋子遞給我,恭敬道:“一點辛苦費,不成敬意。”
我接過來一看,好幾摞,抬頭正好與鄭林目光相對,兜裏沉甸甸的感覺,難不成鄭林對他說過,我現在算卦要起價15萬?不過瞧著數量倒也有可能,但我心裏還是挺無奈的,茅山首要不留隔夜財,阿蓮走了,把錢給二蛋和修緣?想想都不靠譜。
中午吃過了飯,至於二蛋和修緣他倆人竟然吃高興了,推杯換盞,稱兄道弟的遲遲不肯走,後來也是沒辦法,由鄭林留下,我拎著錢與鄒老板一起離開。
他家的在四環以內,我倆打車到了一所洋房,在北京城住的起一梯一戶、一樓三戶的豪宅,身價自然可想而知,拎了拎自己的錢袋子,回想一頓私房菜剩下一大半的菜品,還真是應了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入了小區由於我們是打車來的,保安還過來盤問了一會兒,安保力量可見也是不錯。
由於風水上講,樹大招陰,大樹不易於密集種植在居住地,所以園區內也多為一些低矮的植物,零散的幾棵樹木也都是細幹的銀杏、黃楊等等。有錢人重視風水絕對一點不假,小區建造了流水環繞,因為曲水聚氣,房屋需要建在內彎處屬吉,但外彎為凶。包括道路也是以曲折為吉,倘若直衝則必須用植樹化解。
而且有水自然要有山,但假山絕不可亂放,放正則管人丁管財,而且化煞,居住在假山後麵的人家,少有橫禍臨門,放錯了便會壓財運,嚴重可能會傷人丁,不過鄒川海家的洋房小區絕對是一等一的風水旺地。
隨著鄒川海將我引進了家門,屋內傳來脆生生的女孩兒聲:“回來了!”
鄒川海應了一聲,緊接著屋內跑出來一名穿著真絲睡衣,長發披肩美麗女孩兒,她身材高挑,雖說穿著長裙可給我的感覺,那雙大長腿與我不逞多讓,身材勻稱,皮膚白皙,瓜子臉、杏核眼,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女。
起初我還想客氣下說‘你姑娘長得真漂亮’,但倆人眼神有點不對勁,我就沒敢多說,果然,女孩兒開口管鄒川海叫‘老公’,我眼皮跳了跳,老鄒雖說氣度不凡,年輕時候也應該算得是英俊小夥,可現在小夥老了,那女孩兒最多20出頭,甚至當老鄒的女兒都顯小。
鄒川海給我介紹,那是她老婆,倆人剛結婚一年。
我禮貌笑笑,來人你情我願,又沒哪條法律規定超過年限不讓結婚,咱們沒必要打聽人家的隱私,被請進了門,鄒川海家裝修的那叫一個富麗堂皇,歐式的風格,比起電影裏麵演過的那些王公貴族家恐怕也是不逞多讓。
落坐在餐桌前,屋內溫度適宜並無遊魂聚集的痕跡,可等鄒川海讓她老婆去給我泡茶的時候,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桌子中央擺放了一塊兒玉製的花瓶,花瓶內放著一朵**,等我把花瓶握在手中,再看她老婆倒茶時,走路腳跟不沾地,心裏有了眉目。
鄒川海在我一旁恭維了幾句,又聊了些許的家常,恰巧她老婆泡好了茶水走過來,當她把茶壺放在桌前,我瞪起法眼,一把抓扣她的手腕,嚇得女子‘媽呀’一聲。鄒川海也怒了:“你這是幹什麽!把手放下!”
盯著女孩的雙眼,我語氣陰冷道:“你生機以絕,為何留戀凡塵不回陰曹!”
“啥!師傅你說啥?開什麽玩笑!我老婆活的好好的,怎麽可能死了,你看看,你喝的茶水也是他倒的,你別告訴我鬼也能拿東西,別,別鬧了!”鄒川海語氣緊張道。
我沒回答鄒川海的話,鬼為迷亂他人心竅,所以鄒川海實際上已經被迷惑了,而我進了房間也同樣是被那朵**所迷,其原因主要在於玉器花瓶,墓葬玉為陰玉,多數資深收藏的頑主都不會收墓裏的玉器,尤其瓶狀的,更是藏汙納垢的寶物。
他花瓶顏色暗紅,紋落之間有黑氣流轉,擺明了是‘陰物’,至於**,老百姓掃墓均是**代表哀思,他媳婦覺得花瓶該有花,所以情不自禁的讓鄒川海出去買來的句話。
至於何時而死,依我猜測多半就是在鄒川海帶她檢查之後。話音落下,他老婆激動的喊:“我沒死,我沒死,我活的好好的,怎麽會死,這是我的家,你給我滾出去。”
連鄒川海也開始攆我,他說我就是個瘋子,大白天的說什麽活見鬼。
“既然你不信,那我讓你看看便知。”於是我深吸了口氣,道衣呼出體外,凜冽的浩
然之氣瞬間彌漫了整間房屋,之後我左手掐金剛指,點向她老婆,耳畔隻聽‘噗’的一聲,一切化為虛無。
鄒川海眼皮子外翻,昏了過去,再觀房間,到處擺放淩亂,地上布滿了灰塵,富麗堂皇好的房間不見了,燈光熄滅之後,大大的房間內顯得冷冷清清,唯一如故的便是那花瓶以及一朵黃色的**。
由於她老婆的魂魄被我打散,所以當鬼遮眼瞬間散掉時,普通人會有點受不了,於是我掐人中給鄒川海救醒了,把事情給他講了一遍,當他環顧四周後,眼前的死氣沉沉使他也相信了我的話。
看著年過半百的鄒川海哭的像個少年時,我安慰道:“逝者已逝,節哀吧,你老婆的屍體不在這個房間,按照你給我所講,她應該是被厲鬼所害,至於魂魄回到家中不散,除了因為她偏執的想要留在這裏外,還有就是靠著花瓶,這花瓶最後的一次必然由她接過手,以至於人死之後,逃了一魂回家。”
“那,那你剛剛?”鄒川海略顯擔憂,擺明了也是一個癡情種子,不過也對,那女孩兒那麽漂亮,倆人又是新婚,感情深厚也是人之常情。
我告訴她隻是散掉了她的魂,等於是送了她一張飛機票,讓她回歸本體,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女孩兒的屍體,事情很明顯,她老婆的屍體絕對與厲鬼葬在了一起,等魂魄回歸身體,指不定會受到多麽大的折磨。
雖說我不知道這是多大的恨,連死後屍首也不放過,可這世上注定有因必有果,沒有任何事情是無緣無故的發生。那鄒川海倒像是個癡情郎,他激動的問我怎麽辦?
同樣,我這個人做事也是有原則的,於是我嚴肅問:“你如實告訴我,有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
鄒川海回道:“我老婆三年前宮頸癌去世,兩個孩子在國外讀書,我做的是IT行業,除了正常的商業競爭外,我敢對天發誓,絕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人正不正,主要看眼,眼為心窗,如果一個人平日裏喜歡吃素,為人正直善良,眼神清澈,第六感往往會特別的準,他們會通過對方的眼神感知出對方的善惡,所以我斷定鄒川海並不是什麽邪惡之人。
現在因為我無法確定誰對誰錯,加上鄒川海苦苦的哀求,看在15萬的麵子上,我撿起了桌前的花瓶,說:“行,我幫你找到你老婆的屍體,但有一點,如果是罪有應得,我不絕不會插手。”
第六百一十八章工地詭談
鄒川海連連點頭,他說相信他老婆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並且還願意以命擔保。既然幫人,那就要幫到底,至於如何尋找屍體,主要還得在桌子上的花瓶身上,畢竟那可是她之前的魂魄寄居所在。
於是,我拿六枚銅錢丟在瓶中爻了爻,得到的均為困卦,卦象在西北,上三爻是土,下三爻是水,為此我斷定這是城市的下水道,畢竟以距離來看,北京城別說三環了,六環以內也沒有誰家在屋裏打井的。
當即帶鄒川海奔著西北方向走,由於是尋方向,開車的限製太多,所以我端著羅庚,以他們家為中軸線,奔著西北邊一步步的尋找,大約走了有三五公裏的樣子,我們到了一處施工地。
眼前黃沙飛揚,許許多多的民工正忙忙碌碌的在人群中穿梭,當我二人臨近工地時,有工人攔住:“沒看見那有塊兒牌子寫著施工重地,閑人免進呢麽。”
我端著羅庚說:“我隻是路過而已,求您行個方便。”
工人倒也明白,看我手裏端著羅庚,忙道:“你是陰陽先生?”
“算是吧。”我說。
誰知道那工人顯得特別興奮,他說總算找到一個陰陽先生了,瞧他的態度擺明了有情況,於是我問他怎麽了?
工人歎了口氣,麵色稍顯恐懼,低聲在我耳邊說:“師傅啊,我們這兒鬧鬼啊,今天警察都來了,可還是沒個眉目,要不是老板欠了錢不給,我早就特麽不幹了,現在也是沒辦法,硬生生的在這兒挺著呢。”
之後他給我講了工地鬧鬼的事情,他叫劉大地是在工地的鋼筋工,手在前些日受了傷,老板就讓他來打更,他說自打一周以前,工地每天晚上都聽到小孩子哭,起初工友都以為誰家丟小孩了,還連夜發動了人去找,結果找了半宿也沒個眉目。
後來,白天劉大地和他活計在幹活的時候,突然間他夥計問他:“有沒有聽見小孩子哭?”
大地說沒聽見,勸他別瞎想,結果他工友掛安全帶的時候,又說:“你好好聽聽,真的有人哭。”然後他抬頭左右尋找,腳下不慎,就這樣墜樓而亡,劉大地因為本能的救人,也被劃傷了手,他說他工友死時候的樣子極其淒慘,頭朝下,整個人腦袋都摔碎了,滿地的鮮血,他們清理了兩天才算是刷幹淨。
可事情還沒有結束,當天夜裏,工友開始丟錢,起初以為人的惡作劇,但每個人都丟,有的人丟一百、有的二百、也有的
人全都丟了。
大家認為這是工地鬧了小偷,於是自發組織捉小偷,結果到了後半夜,還真有人進了工棚,一下子,所有人都急了,畢竟分分毛毛都是實打實的血汗錢,如狼一般的工友開始去追,那黑影就距離大家五六米的樣子,可是怎麽追也追不到。
終於,經過大家的前追後堵,見到那工友跳進了下水道裏,於是大家夥拿起了手電,有幾個膽大的自告奮勇下了下水道深坑,不一會兒,下麵的人嚇的嗷嗷直叫,倉皇的爬了上來,瘋瘋癲癲的折騰不到半個小時便紛紛昏倒在地,直到現在人一直還在醫院裏昏迷著。
工友們害怕,就報了警,夜裏警察也沒敢下,等到了白天大家順著下水道一看,下麵到處都散落著百元人民幣,許許多多的錢粘著血,最下方躺著兩具屍體,工友都們說撞了鬼。老板為了穩住人心,壓了的工人的工資。等警察來取屍體,結果卻是一樣,那屍體就像是釘在地上了,誰也取不出來,並且下去的人,隻要是在裏麵出來,第二天準會昏迷不醒。
為了等有關專家的到來,采取了封鎖現場,可工地裏到了晚上,小孩子哭聲依然會在,大家夥也都會丟錢,如今整間工地嚇得已經現在沒人再敢在兜裏裝一分錢。
隨著劉大地的敘述,鄒川海激動的問我是不是和他老婆有關?依我看,倒是十有八九我們是找對了地方,聽著工地依然運作的攪拌聲,那劉大地還告訴我,這兩天已經死了倆人了,均都是莫名其妙的,還有一個非說攪拌機裏有錢,把伸進去時,機器轉了,人直接給活活的絞死。
這厲鬼看樣子凶性挺大,於是我對劉大地說,自己這次來就是為了給大家除掉這惡鬼,讓他放心帶路。劉大地用左手拉著我就往工地裏快速走,瞧他那激動的樣子,恐怕這幾日被‘夜半哭聲’搞的是焦頭爛額。
他帶我們到了工地距離西北端有幾十米的距離,那裏林立著些許的水泥管路,施工估計進行了一半,旁邊還停著一輛警車,如今下水道的上方,四周已經拉上了警戒線,待我們到了近前,警車內下來倆人。
“是你!”
副駕駛坐著的人赫然正是那個女警趙蕾蕾,此時她穿著警服,帶著警帽的樣子顯得英氣勃發,不可否認一點,時至今日我一直認為凡是帶有國徽的服裝,均會有提升他人氣質的作用,或是流氓邪氣、或是一身正氣,皆可加重。
趙蕾蕾又對旁邊的男警察介紹,說我是一個叫草堂的地方的老板,也是一名道士。她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對我說:“你怎麽來了?是不是鬧鬼?”
“看過了才知道。”我盯著羅庚微顫的樣子,知道自己今天是找對了地方。
她旁邊的男警察顯然是十分不信,略帶幾分訓斥道:“蕾蕾,我們是公職人員,哪有什麽鬼神之說,你注意點影響,切莫封建迷信。”
“可是師哥,我真的看過黃鼠狼說話。”趙蕾蕾表情很豐富,雙手比比劃劃的說:“那老大!真的,簡直比我們家小貝還要大!”
很顯然男警察不是特別信,等他倆糾纏黃鼠狼的問題時,我已經到了下水的上方,附身向下一看,那可真叫做一個氣聚不散,陰風繚繞,涼風一個勁兒的往外吹,要不是今天太陽足,凡是有人靠近下水道邊,必然會被陰氣所傷。
借著陽光,果然是到下麵躺著一男一女,到處散落的百元大鈔,幾乎每一分錢都是沾上了鮮血,當二者均是麵部朝下,屍體未曾腐爛,在如此炎熱的天氣,井下竟然沒有分毫異味。
手掐發決點了下眉心,開了慧眼就見下方有著一名男子,他此時正抬頭望著我,瞧年紀20多歲,眼神陰狠,穿著灰色的運動衫,陰魂的凝實度確實很高,並且在他的旁邊,鄒川海的妻子跪在不停的衝著男子磕頭。
如今太明顯不過了,擺明她的死就是厲鬼報複,可是你報複就報複吧,隨意殺人可就是你的不對了,為道者本應斬妖除魔,妖邪作祟,厲鬼害人,定然饒他不得。
當即我大喊:“本師問你,為何亂殺無辜!倘若有冤屈,大可在閻羅殿前向判官匯報,擅自為禍,隻會平添罪孽,本師念你魂魄不穩,初成厲鬼,給你一次機會改過自新。”
結果我的喊聲那個厲鬼沒等表態呢,首先趙蕾蕾身旁的男警察不幹了,他上前推了我一下怒道:“哪有什麽鬼不鬼的,我們警察辦案,你別在這兒添亂。”
這事兒涉及到了鄒川海,他激動的也上前一步,指著青年說他認識他們局長,在這樣沒禮貌,必須要投訴青年。而後鄒川海指名道姓,把他們局長說的明明白白,那個男警察這才不敢在過於張揚。
突然,我見那厲鬼正用手指著我,張了張嘴顯得欲言又止,可好巧不巧的男警察到了我近前,下水道內忽起了一道陰風,男警察不知為何陽火不旺,也因此被滅了兩盞陽火,等我再想幫忙已經來不及了,厲鬼上人身,哪管你穿的什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