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紅布裹屍(1/3)
細細問過才知道,那天他們的工作是城市管路維修,需要把從前的水泥管路起開,再下新的管路。過去這種活都是承包給個人,也導致了質量參差不齊,隨著城市發展加快,過去的一些管路提前壞了,需要及時修理,這才有了這次的秋季挖掘。
牛根兒說,外麵陽光太足,他始終趴在工頭馬楠的引鬼符內,如往常一樣,工作監工,獄警找個暖和的地方避風。
結果挖著挖著,下麵挖出了一個用紅布緊緊包裹的東西,大家覺得奇怪,就把紅布拽了上來,打開一看可把周圍人嚇了一跳,布裏麵包裹的竟然是一具成年女性的幹屍。
牛根兒本是陰魂,所以他立刻就感覺出了不對勁,但是由於陽光太足,他選擇強行上了馬楠的身體,以雙眼見證了事情的發生。
獄警跟了過來,選擇在第一時間報了警。
等警察來的過程中,有膽子大的囚犯湊到了地坑旁邊看看裏麵都有什麽,片刻的功夫,就聽見人喊:“霧草,裏麵有金子!”
這句話可炸了鍋,囚犯雖說限製了自由,可誰不想拿點金子藏起來,以後也好找個機會帶出去給自己的家人,大家蜂擁而至的時候,獄警也跟了過去。
當第一個人跳下了坑,周圍的人就好似餃子似的,嘰裏咕嚕往下跳,大家彎腰撿金子的時候,又有發現了一具紅布包裹的幹屍,可金子的**很大,眾人開始往下刨土,最後一共挖出了五具紅布包裹的屍體,但僅拆開兩具以後,發現除了死者恐怖一些,也沒什麽陪葬品,自然就不了了知。
等金子都拿了上來,獄警以國家財產的名義通通沒收,彼此爭執的時候警察趕到了現場,經過調查封鎖,發現那所謂金子竟然隻是黃銅而已,害的眾人白白興奮了一場。
但還未等警察走呢,囚犯當中有人昏倒了,接著又開始有人吵吵癢得要命,他們脫下了衣服拚命的抓撓,按道理說,皮膚有了疙瘩,你越抓應該越紅,抓大勁兒了肯定得出血。
可是,這些人卻不然。他們越抓皮膚越白,抓破了的地方向外流血,等血止住後,立刻又成了白色的疙瘩,像極了農村醃鹹菜長得白毛一樣散發著惡臭的氣味兒。
囚犯躺了一片,警察也發現了不對勁,打電話給了防疫站,又在地時間做好隔離工作,現在所有的人都被拉到了傳染病醫院。
我激動的問遊方呢?
牛根兒說:“那老頭在挖土的時候吵吵肚子疼拉稀,所以始終躲在一旁休息,他們沒什麽事兒,但也已經被隔離了。”
長歎了
口氣,以遊方能行走江湖的本事,要是這點端倪都看不出來那才叫個奇怪呢。但畢竟是十幾條人命,難道他一句話也沒提醒過大家麽?
我找到廁紙,折疊成三角形,中間留出縫隙,再以人血開符膽,一個簡單的角符做成了,在監獄裏被限製的隻是我的浩然之氣以及純陽劍發,至於風水術和一些個簡單的壓勝卻依舊不受到任何的影響。
讓牛根兒躲在裏麵,我把紙隨身帶好,心裏琢磨起了他剛剛說的事情,紅布裹屍,而且還是女屍,絕對不可能是謀殺後的毀屍現場,我倒是覺得應該與某種邪術有關。
現在出了那麽大的事兒,監獄長肯定焦頭爛額,不過他這個人也確實夠慘的,小兒子撞了邪,監獄內所管轄的囚犯又犯了邪術,真要是都死了,他的職位也不用做了。
第五天的時候,我被獄警叫到了辦公室,發現他頭發白了大半。
進了門,他很隨意的遞給我香煙,又把挖下水道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最後他問我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說:“沒去過現場拿捏不準,但按照你口中所說的紅布裹屍倒是有點像黑茅以邪治邪的術法,具體還得去現場。”
“有幾成把握?”他問我。
“沒看過,不太清楚。如果醫療治不好得病的那些人,我倒是想要去看一看,畢竟我還是懂一些醫理的。”我說。
他說:“已經死了三個人了,最先進的醫療手段都沒辦法,你光懂醫理有什麽用?”
“萬一不是真病呢?”我反問。
這句話剛一出口,張洪發啞口無言,他語氣凝重道:“如果再繼續死人,我的官兒也不用做了,你幫我把這個事情辦了,什麽條件你自己說。”
我想都沒想的開口:“20萬,還有我入獄前的東西一樣都不能少的還給我。”這並不是我說缺錢,隻是你如果一分錢不取,人家肯定不信你,最主要的是監獄這種敏感的地方,他萬一懷疑我有打算越獄,那問題不就麻煩了。
張洪發一口答應了我的要求,接著他拿起座機打了個電話,不多時來了一名獄警進了門,張洪發說:“幫他辦理一個外出探親,原因就寫父母病重。”
獄警是張洪發表親,他應了下來後帶著我四處辦理手續,也算是一路暢行無阻,我算是驗證了規矩這兩個字很多時候就是給老百姓立下的。
等到傍晚的時候,我已經成了一名當地人,並且年邁的父母病危需要探望,特批準留家中兩天,戴上GPS定位儀,鬆了手銬以後,就這樣被放了出去。
在過去,這種探監都是要
有獄警跟隨的,不過全國一些大型的監獄已經采用了追蹤定位,這個設備是有鎖的,牢牢的綁在手腕上,如果你想著取下來,那麽GPS會在第一時間報警,罪名等同於越獄,當然除非你把胳膊砍下來。
出了監獄大門,一種呼吸都是甜的感覺襲上了心頭,為了享受這種自由,我甚至拚命的在大馬路上奔跑著。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帕薩特停在了我的旁邊,窗戶打開,張洪發對我揮了揮手。我拉開了副駕駛上了車,張洪發平靜的說:“先去看一眼病人,再跟著我回家去看我兒子,明天去事故現場。你的東西我給你放在後麵,還有一張銀行卡,加上我兒子的治療費,一共30萬。”
“謝謝。”
“我把最後的希望都壓在你身上了,如果所有的囚犯死掉,我也會被撤職,離開了崗位將無法負擔我小兒子高昂的醫療費和大兒子國外的留學費用,真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責任可都在你的身上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除了無奈以外我感受到了一種瘋狂。
“先去看看再說。”我岔開話題。
我們一路開向了傳染病醫院,剛到了醫院門口就見門外站了許多的武警幹事,張洪發讓我換上外套遮擋受傷的GPS定位器。之後我們一起下了車,剛進了醫院的大門就被攔住。
武警問我們是來這兒做什麽的?
張洪發亮出了證件,武警這才放行,一種緊張的氣氛充斥著傳染病醫院,依照他的話來說,此類奇怪的病症從沒看到過,他在衛生局上班的同學告訴他,所有的病人都來自一種奇怪的病菌感染,但那個病菌很奇怪,可以抵抗任何的抗生素,而且時而興奮時而平息,並且離開人體後,那些細菌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消散,也讓研究工作陷入難關。
進了醫院的大門,醫生護士正急匆匆的來回取著文件報告,完全是一副戰備狀態,張洪發說衛生局的領導也來,好在他與這裏的人比較熟。
我們到了醫生辦公室,他和大夫們聊天詢問病情,又要了一套的隔離服,介紹我是中醫世家的,過來隻是想瞧一瞧,一些醫藥的領導也是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沒人提出質疑。
等戴著防毒麵罩,兩名工作人員指引我去了病房。
穿過層層防護,到了一間單獨的病房前就見到一名滿身長了白色膿瘡,那些膿瘡的周圍全是白色的絨毛,所有被抓破的部位均起了一層白毛,那囚犯躺在病**,手腳被緊緊鎖住,身上插滿了輸液管,就算是玻璃的隔音不錯,我依然能聽見病患聲嘶力竭的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