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堅定不移(1/3)
說了等於沒說。張福德一直以來給我的感覺就是十足的滑頭,每次與我說話也是含沙射影。如果他要是不開口,那累死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我又反問他:“鯉魚精的事兒怎麽辦?難道就這樣放任它不管,讓它白白的把人吃掉?要是這樣,那要我們降妖除魔又有什麽用?”
張福德囑咐道:“黑鯉的本職是負責看守淨水,一切對水潭有汙者,均會是它屠殺的目標。我不知道死去的女孩兒生前到底做過什麽,可我想她必是做了對水潭不敬的事情。大寶,你相信我,等到黑白交替之時,一躍入了山洞,找到陰陽二泉,對你是有好處的。”
張福德叮囑我的話,令我想起了地仙薑尚坤口中的飲黑泉、再用白泉洗眼的事情。
但和尚說過的話也一直在我的腦海回**,那黑鯉就是害了魯西數十萬百姓的惡龍啊!同樣,它也是我爺爺一輩子的仇敵。時至今日,一想起爺爺的死,我心裏就如同壓了一塊兒大石頭無法釋懷,沒有什麽比如今子欲養而親不待更讓人覺得遺憾。
所以,現在我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老叔,我還有什麽需要注意的?”
“能注意什麽?薑尚坤也說了,想讓你幫著找到陰陽泉水,你去把他救醒過來,到時候有什麽事兒,那個老不死的肯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張福德笑了笑。
“那就謝謝叔叔的指點了。”
拱手拜別,我上了白馬掉頭就要往回走,張福德的出現已經算是告知我事情的原委,所以,哪怕我現在去找秦廣王肯定也幫不了什麽忙。當務之急,還不如就此回陽再想辦法。
剛欲策馬奔騰時,發現張福德站在轎子上麵看著我。於是,我將馬停在了他的身旁,笑著問:“叔叔,您出場的排麵可真是派頭十足,第一眼我還以為你去接新娘子呢,不過怎麽沒準備聘禮啊?”
張福德頓時哈哈一笑:“什麽新娘子,你快別胡說八道了。”
我連續追問:“不是接新娘子,叔叔難道又升官了?如果有用得上賢侄的地方,但憑你言語一聲,咱們倆可不是外人。”話說完,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深邃的瞳眸,努力的想要看出一些端倪,但很遺憾,張福德的雙眼好似**海水一半,不論如何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是自然,今日是楚江王擺壽宴,我也沒什麽事兒,過去湊湊熱鬧。賢侄啊,有事兒你就先忙著,等啥時候忙完了想起叔叔我了,就來找我喝茶,昨兒灶婆
還跟我念叨你了呢。”張福德說。
“好好,一定一定。”既然看不透,那也沒必要去過多的猜測,我隻記得張福德幫過我,那就足夠了。
“對了賢侄,你來之前有沒有看過什麽奇怪的地方?我在鬼城見到此地好似被一團濃霧籠罩,還以為地府又要出什麽事兒呢。”
我搖頭否定,沒將大和尚的事情說出。拜別了張福德,一路快馬回到了陽身,剛睜開眼,發現大家依舊進行的火熱,挖坑的挖坑,填土的填土。
沈曉茹見我醒來眼神都放光,盯著我說:“道長,剛才發生一件可奇怪的事兒了,隻要我們向下挖,沒想到水潭的水位也會下降,而且它總能比挖出的溝低上一寸,不論怎麽挖,依舊是這樣。教授說這叫地質沉澱使水下有懸浮的反光物,導致了我們視線被騙。可是,大家也用手摸了摸,下麵就是實打實的水,可是這也太奇怪了。”
如果在遇到張福德之前,我肯定也會非常的驚訝。但現在來看,陰陽泉必然可讓水陰陽相生,生生不息,水潭中的兩口井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水源,隻要不破了水井,那水潭就是堅不可摧的。
看了眼天空,此時已經紅霞滿天,用不了多久太陽就會落下。我站起身:“你們聽教授的沒錯,我還有點事兒要做。”
“什麽事兒?”
望著水潭上方滾落的瀑布,我咬了咬牙:“救人、殺魚!”
我活了20多年,沒真正為爺爺盡過一次孝心,也沒為他做過一件事,爺爺如今已經過世很久。我覺得我應該為他,或者為我做點什麽,免得萬一某一天我死在了成龍之路上,也不至於會心有遺憾。
長呼了口氣,哪怕沒有和尚的出現,我也必須要了那衛河龍王的命!
小倩的屍體已經生機殆盡,牛根兒現在能做的無非就是拖一分鍾算一分鍾。
我問沈曉茹,誰會開車?
她說:“你要出去麽?”
“還需要準備點東西。”
沈曉茹立刻興奮道:“去哪?我會開車,可以帶你去。”
點頭應允後,心裏也實在擔心其他人會離開此地,為了能誅殺衛河龍王,我也算是豁出去了。讓她稍等片刻,我再次靈魂出竅,以陰司令召出鬼差。
點了十幾人之後,我能感覺到壽命的流逝,可在今天這種特殊的情形下,我認為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陣陰風過後,被我點到名字的鬼差閃現在我身前,眾人腰間配刀,戴著**的帽子,紛紛道:“拜見大人!”
“不必多禮,現在需你等幾人幫忙看住這些凡人,在我回來之前,不允許他們離開臥龍澗一步!”
鬼差應允後,我再次回到身體。等睜開眼,就見到沈曉茹距離我僅僅不到10公分的距離,她看我睜眼嚇的叫了一聲,退了幾步拍著胸脯的說:“你可嚇死我了,剛剛你怎麽沒呼吸了?”
“不該問的別問。”我大步走向大山外。
她一路小跑的跟在我身後,連續發問:“喂,你不怕他們跑麽?為什麽你不想讓我們報警?你是不是披著道袍的逃犯?”
“我要是逃犯,肯定先割掉你的舌頭!怎麽那麽多的問題,快點去城裏,還有好多的東西要準備。”我語氣嚴肅。
這回沈曉茹可不再多言了,她第一反應能看出瞳孔微縮,顯得有些害怕,不過很快她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說:“你要是壞人,那肯定不能救我們。”
我轉過身,加快了腳步。她頗有幾分昨日撞見的白蛇那樣墨跡。又跟過來問:“你怕我們的人逃跑麽?他們的膽子可小,剛剛你打坐的時候,就有好幾個人吵吵要走,估計等咱們買完了東西回來,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為什麽不回答,這樣很沒禮貌!”沈曉茹微微皺眉,樣子頗有幾分嗔怪。可我還是沒說話,繼續走,晾了她好幾次,沈曉茹也算是妥協了,從她好奇的眼神中,使我感覺到此人好像還真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
等我們出了大山,天已經黑了。又開著車去了城裏,用監獄長給的銀行卡取了錢以後先去了超市,買了半頭豬肉、香煙、還有一些吃的喝的。隨後,坐車去了五金店,購入砸牆的設備,路過狗肉館時要了點狗血,包括寺廟裏的香灰,火葬場燒紙所剩下的灰,以及做法事需要的設備都籌備了一些。
像這都是一些小東西,至於大型的東西倒也沒什麽了,唯獨讓沈曉茹驚呼不已的是我偷偷去了寺廟,打昏了和尚以後,用紅布把佛頭包裹後卸下來。口中倒也跟著念叨著:“莫怪莫怪,降妖除魔所用,這本是和尚告訴我那鯉魚就是衛河龍王,咱們有因有果,我取你佛頭也算是因果關係。”
等我們回到了臥龍澗已經後半夜,沒等進山裏,就發現其他的六人正圍在一棵樹上轉圈圈,這些人的身前跟著一個扛著刀的陰差,而且六人眼前均是黑霧繚繞,顯然是被鬼遮住了眼睛中了鬼打牆,正在原地繞圈呢。至於,其他的陰差可能是等久了也覺得無聊,此時正坐在草地上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