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危險(1/3)
喜歡?這個兩個詞對於我而言是多麽的神聖,當初和趙娜一起的時候,我承認喜歡她的美麗與活力,可後來的背叛與生活上的差異最終分道揚鑣。
對於劉若一的喜歡源自於虧欠,那種失信於人,不守承諾的虧欠。總覺得當年年幼時的怯懦所造成的後悔,需要我去承擔,而這種喜歡更像是一種幻想,幻想她的白裙翩翩與不染人間煙火的**之氣。
而蔣詩雨,則是一種熟悉,自然,更接地氣美麗,她三番兩次的維護,讓我感受到了心暖,這次陪我去通遼更是麵對了百怨困宅等未知的危險,人非草木,怎能無情?
可是。。。我隻有2年!
“蔣同學。。”
“叫我詩雨!”她說。
“好吧,詩雨。。那個袁北堂和一誠說的話你應該都聽見了,我真的壽命不多了,隻有2年時間的我,真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麽。”我歎了口氣。
蔣詩雨反問:“我沒問你能活幾年,我問的是你喜不喜歡我!”
看著她明眸中升起的霧氣,我像是被骨頭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一樣,但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案,內心中激烈的掙紮,我長長吸了口氣:“如果。。,如果兩年後,我還活著。。那我去追求你,好不好。”
她盯著我的臉看了半晌,忽然“噗嗤”的笑了,雖說眼角中帶著淚光,但卻讓我沐浴春風般的舒暢,她撇撇嘴“誰要等你兩年,本姑娘這麽漂亮,還怕找不到男朋友!”
我撓撓頭傻笑著,他這些話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隻要她開心就好了。
她又說:“我明天的飛機,要去美國攻讀個學位,一會兒咱倆吃個飯吧。”
這個建議我自然是欣然接受了,不過我是真沒錢了,人家蔣詩雨倒也不差錢,我們兩個開車往鐵西走的時候,上了青年大街,好在這個時間段不是高峰期,路上還算比較通暢。看著窗外現代化都市的氣息,我甚至有些恍然若夢,前幾日還在貧窮落後的大山,轉眼間好似又回到了現實。
當車子停在了君悅大酒店門前的時候我心裏一咯噔,難道說要和我。。。。?不會吧,這麽快?我沒準備好怎麽辦。心裏有些激動,不由的吞了口唾沫,我又不是仙,七情六欲還是很熬人的。但。。。她是好女孩,我絕不能那麽做。
“那個。。。詩雨,這樣是不是太快了,對不起。”我說的很真誠,可誰知我的話音落下,他隨手給了我一個爆炒栗子,打的我腦門都腫了起來,還未等我開口問為什麽的時候,她急了說:“你怎麽這麽齷齪,腦子裏想的什麽?這樓上有家意大利餐廳,味道不錯,風景還好,我是來請你吃飯的
。”
這幾句話可把我臊的夠嗆,心裏念了幾句“無量壽福”真是罪過了,差點沒給自己幾個嘴巴,怎麽可以那麽胡思亂想,陪著笑臉“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意思是現在也不是特別餓,這麽著急吃飯,是不是太快了。”
“拉到吧你,我還不知道你腦子裏想的什麽。”她極其不信的說。
我嘿嘿的傻笑,自己確實失禮了,就想著主動去開門,可這門剛一打開,裏麵跑出一男一女,風風火火的樣子好似抓到了第三者一般,男的在前麵狂奔,女的在後麵叫罵著緊追。由於速度太快,一不小心好對方撞了個滿懷,接著覺得心口傳來針紮般刺痛,可由於疼痛的時間太短,我也沒當回事。隻是生氣那男的連一句道歉沒有再次奔出了酒店。
這個小插曲過後,蔣詩雨把我攙扶起來,說說笑笑的直接去了29樓,到了我才發現此處是一家非常豪華的意大利餐廳,整間餐廳以原木為主色調,木質的桌椅加上柔和的燈光,顯得極其具有浪漫主義色調。耳邊傳來淡淡的鋼琴聲,讓我這個常年下鄉的人,有些不適應。最主要一點,這裏能夠清晰的看到沈陽市最繁華的夜景。
當時我覺得特別局促,後來我還查了很多這方麵的資料彌補了下當初的空白,但說實話啊,我還是比較適合光著膀子街邊燒烤攤和哥們一起拚成箱的幹著冰鎮老雪。
被服務員領到了窗戶的位置,坦白的說這裏的夜景真的很美。蔣詩雨熟練的點餐,等服務員走後,我們聊了很多以前上學時候的點點滴滴,她還笑著說以前就挺喜歡我的,隻不過我當時在和劉若一搞著曖昧。學生時代都這樣,誰學習好,幹淨,立正就得到女孩子的青睞,而我無疑是班裏學習最好的男人。
都說燈光下看女人是最美的,當你在暖色燈光下去看一個本來就很美的女人時,那無疑會帶給你一種驚豔的感覺。
就當餐剛上齊的時候她說:“崔海的死真的是因為報應麽?”
知道她對這方麵好奇,我就耐心解釋:“崔海的報應已經在黃大仙死的時候結束了,所有人的報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所以他們全家的死不應該算在天意上。”
“那是什麽?”她疑惑的問。
我咬了口牛肉,心立想吃這個的錢都夠我買十斤牛肉了。麵對她的提問,我繼續說:“他的算是人禍。在我罰了20年的陽壽已經算是抵消了因果,但主要一點就是他們最後造下的殺孽太重了,咱們都知道崔海的爺爺是個老獵人,要是讓他把那黑大個兒抓住,當家人一樣飼養起來,養熟了自然就萬事大吉,而且那黃鼠狼剛剛誕生靈智,就像個三歲孩子似的,你越打它,隻是越增
加仇恨,一誠找來群狗戰狼,自然是把矛盾激化了。我最後放走了那黃鼠狼,是因為我欠他的,而且一誠既然保了下來,就不會輕易撒手。我想要是崔海全家不吃肉,可能也就過個三五年就沒事兒了。”
蔣詩雨若有所思的說:“照你這麽說的話,咱們那些同學都沒事兒了?”
“理論上是的,不過氣運還是會受到影響,因為那黃鼠狼死時的怨氣太重,這些人會倒黴三年。”心裏升起了一絲傷感,是啊,大家脫離了危險,隻有我。。被罰了陽壽。
她聽我說完也歎了口氣,其實我挺想問她到底喜歡我什麽?可是卻說不出口,或許我害怕自尊心再次受到打擊所以選擇了沉默。
就當菜要吃完的時候,忽然服務生端著一瓶紅酒走過來:“你好,本店今天推出活動,贈送第521位來到這裏的顧客一瓶法國紅酒,希望二位的愛情能猶如紅酒這般醉人。”
這下就尷尬了,我們也沒確定關係呢,不過蔣詩雨倒是很大方,讓服務生給開了紅酒,隨後又拿出100元的消費放在餐盤“謝謝你們老板。”
服務生倒是很禮貌的笑笑,可我卻發現了有那麽一絲絲不對勁,因為我感覺他笑的好僵硬,但轉念一想,服務行業麽,一天天需要笑臉迎客,可能是笑的多了所以才僵硬的關係也說不定。
端起了紅酒,蔣詩雨微笑說:“這算的踐行酒我請你了,但當我在國外回來的時候,可得你請客了。”
我知道她是善意的玩笑,就笑笑說:“一定一定,我帶你去吃最美味的東西!”
碰杯,一飲而盡,這杯酒也代表著將這段朦朧的情愫畫上句號的方式,可沒成想這杯酒居然勁兒這麽大,剛下肚我就覺得腦袋發熱心發慌,當眼睛有些花的時候,遙遙望去,那個服務生竟然對著我笑,而就在那服務生旁邊,竟然站著一個穿著少數民族服裝的中年人,他的古樸與這個現代化的餐廳裏顯得格格不入。
二人對我微笑時,隱約中我看到了中年人脖子**的刺青,而他的左手正握著一串用人指骨做成的手串。當他咧嘴一笑的時候,我知道要壞了!
接著頭一歪,直接栽倒在地“砰”的一聲,蔣詩雨坐起了身急切的呼喚我的名字:“大寶,大寶你怎麽了!”
此時我覺得四隻不受控製,並且渾身上下猶如螞蟻爬過一般的難受,癢,深入骨髓的癢。胸腔翻騰,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我震驚的發現在我吐出的一灘鮮血中居然有著密密麻麻的蟲蛹在蠕動。
周圍尖叫的炸開了鍋,我覺得天旋地轉,蔣詩雨的呼喊聲也失在了我的耳邊,漸漸的一片黑暗將我緩緩的吞噬。。。